"是啊!我的車還在香港三哥家,不開二哥的車,難道教我搭那種慢吞吞又耗費心力的火車啊!"瞧她說得頭頭是道。
"你不會打電話給我,我可以派人去接你啊!"真是的!小舞哪個哥哥的車不偷,偏去偷她那個脾氣最暴躁、又最容易發脾氣的二哥的愛車。
"我忘記你的電話號碼了嘛!"小舞不懂的看著好友漸失血色的臉龐,"娃娃,你別擔心,沒人偷得走那輛車的。你忘了,我那三個哥哥的車有多麼特殊又不容易遭竊嗎?"
"笨蛋!誰跟你擔心這個。"范舒荷爆發了怒氣,"你知不知道這裡是"雲天盟",可不是我台北的家?你這麼做,無異是讓你哥哥以為你是被挾持的!"
"所以啊!我只打算待一天就回去了。"小舞好笑的揪著發脾氣的娃娃,"娃娃,你儼然有幫主夫人憂幫憂民的氣勢羅!"
"謝謝你的誇獎。"都什麼時候了,她還有心情開玩笑,范舒荷算是服了她了。"兔子,我不是趕你走,而且也不想你這麼快離開,我只是擔心你哥哥會做最壤的打算,畢竟你那些哥哥的身份特殊啊!"
"正因為他們身份特殊,所以你更應該相信他們的判斷力,OK?"
"只要牽扯上你的事,他們就沒有所謂的判斷力可言。"范舒荷對好友的自信嗤之以鼻。
"娃娃,好歹他們也是我至親的兄長們,你不要批評得這麼一針見血嘛!"小舞笑得無可奈何,因為她說的是事實。"而且這幾年他們的保護欲不再像小時候那麼明顯了,我相信總有一天我一定可以重見天日的。"她握緊拳頭嚮往的企盼著。
"是啊!只怕到時候豬也能飛上天了。"范舒荷嘲諷的潑丁她一身冷水。
叩……叩……叩……
亂沒規律的敲門聲。范舒荷緩緩的起身,推開木門,只見青狼笑嘻的舉著手,準備繼續他那雜亂無章的音調。
"什麼事?"
"剛才有人打了個電話來,想尋找他失蹤的小妹。"從他調侃的聲音裹,絕聽不出任何的驚慌。"老大吩咐我來請那名疑似失蹤人口的小姐過去。"
所幸,闕尚火尚未發脾氣羅!范舒荷有種鬆了口氣的舒坦。
"真的又被你料中了。"小舞從好友的身邊擠了出來,話是這麼對好友說著,眼睛卻是好奇的舂著眼前神情輕鬆、俊逸瀟灑的男子。
"你是青狼?"她憑著記憶猜測著。"本名邵文傑。"
青狼的眼睛閃過了絲驚訝,他用眼神詢問著范舒荷。因為外人少有知道或見過"五色組"成員的,這個幫內最高地位的組織,可不是一般人能見得著的。
更何況,她竟然不可思議的知道他的真實姓名!那麼,"雲天盟"裡還有什麼事她不知。
瞧他那副癡呆的表情,顯示她沒猜錯羅!
"不是荷洩密的。"小舞高興的笑道。
"你最好相信她的話。因為,如果你知道她是誰,你就不會這麼訝了。"范舒荷拉著好友朝客廳的方向走。
"不是在客廳,而是在茶院。"青狼站在原地指正他的方向,仍若有所思的猜測這名漂亮小姐的來歷。
"我看他好奇死了。"小舞附在好友的耳邊偷偷的笑道。"我們多吊一下他的胃口。"
"你真壞!"范舒荷吃吃的笑罵,"不過--我贊成。"
臭味相投的人,往往能結交成生死與共的摯友!
第二章
"她就是"青焰門"風、火、雷、雨中最神秘的"雨"?!"除了白浩庭和他的愛妻外,"五色組"的其它成員個個瞠目結舌。
旁邊那名漂亮小姐,剛被她那火炮般的二哥狠狠、毫不留情地罵過的闕舞雨,也就是綽號"兔子"的小舞,則是悻悻地瞪著好友,相當的不快。
這種懷疑的音調,還真是看不起人!闕舞雨撇了撇嘴,不快的嚼著紅蘿蔔。
真倒霉!誰知道白浩庭和她那三個哥哥會是好朋友,而且是風流大哥的大學同學。闕舞雨忍受著眾人異樣帶評估的眼光,直喚出門前沒翻農民歷找個良辰吉時。
她今年不會犯太歲吧?
"謝謝大家的讚美!"她沒好氣的諷刺著。"請告訴我哪裡有地洞,我好隨時應用。"
"我實在也不太相信。"要不是他和闕家兄弟交情非比尋常,知道他們從不撒謊,白浩庭一定會認為闕尚火在騙他。
不過,白浩庭倒是挺能瞭解她那種不被承認的感覺,因為外型斯文的他也常經歷這種輕蔑、無法置信的懷疑眼光。想當初和他那可愛的老婆初見面時,她也是打死不相信他是"雲天盟"當家的,更不敢相信他就是她所崇拜的白龍。
想到當她知道他真實的身份竟是"雲天盟"幫主兼"五色組"頭頭時,那副吃驚的樣子,白浩庭就直想大笑。
"不然你以為你老婆--當時僅是個清純、單純高中生的我,怎麼會變成沉迷"五色組"的瘋狂分子?"范舒荷悠哉的吃著老公喂的梅子。
"言下之意,是我帶壞了你羅!"闕舞雨實在不喜歡看到這麼多雙疑問的眼神,因此她有些懊惱的秋著一副看好戲的老友。求"雨不是男的嗎?"藍虎推了推他新戴的金邊眼鏡,直截了當提出他的疑問,根本不相信他們的情報系統會這麼差。
他怕是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了。
"如果她是風、火、雷、雨中的一名,為何不見她戴有專屬的耳環?"青狼也狐疑的瞄著她的耳朵,話卻是對著范舒荷問的。
"小舞,他們好像不相信耶!"范舒荷不懷好意的糗著好友。
"也許他看看了這只耳環後就會相信了。"小舞把被金鏈於圈住的耳環拉出衣服,那是只約戒指般大小,由火焰圈成的紫色金耳環,上面刻了個黑色草書的"雨"字。
"真的是"紫焰帶金",屬於雨之印信的耳環。"紅狐輕聲的呢喃。
"還是女人聰明。"小舞眉開眼笑的看著紅狐,不著邊際的問道:"紅狐,你有男朋友嗎?"
亮麗的紅狐被她問得莫名其妙,只好瞥向范舒荷尋求答案。
范舒荷收到紅狐的擬間,立即看向小舞,"小舞,別玩了!每次看到漂亮的女孩就想替你哥哥牽紅線,真受不了你。"
"你還不是一樣,不然你幹嘛十萬火急的把我召來。"小舞不甘示弱的回嘴。
"'青焰門'上位者,沒戴上專屬的印信耳環,是會被去掉手掌的。"黑豹陰冷的擦著他的刀子,似乎頂不欣賞這個任意妄為的女孩。
"哇,我們的門規都被你摸透了嘛!不過,你似乎忘了"法律不外乎人情"這句話了,所以說我是比較特別啦!"這人殺氣十是,聲音又冷又冰的,準是……"俊美的黑豹--仇昊先生,早上多謝你手下留情了。"她調皮的眼神漾著慢不經心的精明。
黑豹是個即使吃驚也不會表現出來的人,這會兒他確實曾抬頭看了她一眼,因為她認得出他是誰,也因為早上他末曾露臉,她便能猜出他是誰,更叫得出他人未聽見的名字,讓他不得不驚訝。
"既是'青焰門'上位中人,就不該只有這麼點本領吧!"黑豹冷峻的拋下他的看法後,便冷淡的站起來,朝白浩庭點了個頭,偕同青狼、藍虎一起離開了。
"嗚!我的知音又多一個了。"小舞沒沉迷在黑豹過分陰柔的漂亮臉孔裹,卻被他那份森冷的氣質及敏銳的洞悉力給折服了。
"舒荷、老大,我也先告退了。"紅狐冷淡的想退出去,卻被小舞給拉住了。
"紅狐,我真的好喜歡你,聰明又美麗的。你願不願意考慮一下我的提議?我那三個哥哥真的很不錯哩。"只除了老大風流了點,老二脾氣太差,老三一板一眼像個木頭似的。她把這些話補在心裹,偷偷的吐吐舌頭,反正只要能擺脫掉他們,她願意不惜一切說謊。
小舞的苦苦糾纏竟然讓紅狐笑開了。她輕輕的拉開小舞的手,柔聲的謝道:"謝謝你的美意。"然後轉身就走。
"紅……"她溜得好快,闕舞雨只有望門興歎。
"別紅紅紅紅個沒完了,你還得幫我想法子應付老媽呢!"看到小舞忙著為她那些哥哥找另一半,范舒荷這才記起自己召她來的目的。
"上次我不是從香港派人拿了一份名單給你嗎?"小舞傭懶的伸百雙腿,意興闌珊的吃著紅蘿葡。
"有啊!我還特地親自跑回台北的娘家,把名單獻給我那至高無上的母親大人,想解除我和蓮的重任。誰知老媽昨天打電話給我,說名單士那三十幾個女人我老哥全看不上眼,可是她們卻都愛上我家老大了,她要我另外想辦法。"范舒荷癱在老公懷裹,長吁短歎,歎得白浩庭心疼不已。"浩庭,我一定是天底下最可憐的孕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