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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唐紫

  「你怎麼可以拿我和她比,我和她不一樣啊!」皇甫逍遙雙眸一閃,眼淚又要滑落了。

  「你的確不一樣!」夏侯尚智將她摟入懷中,愛撫著她如絲的香發。「從你一開始出現,就奪去了我整個的心思,有時我會想,你是不是上天故意派來折磨我的?」他不自覺地親吻著她的頭頂,淡淡的髮香令他迷醉。

  「我弟弟曾經預言,我到洛陽來會遇上一番改變我人生的際遇,那一定是指你。」皇甫逍遙依偎在他胸膛,細聲暱喃:  「夏侯尚智,我喜歡你,除了你,我誰也不要嫁。」

  「你不再考慮嗎?逍遙,你這麼好,這麼美麗,當真要嫁給一個不能給你愛情的人?」夏侯尚智勉強自己說出違心之話。其實,若是逍遙真地選擇離開他,投入別的男人懷裡,他大概會瘋掉。

  皇甫逍遙沒有回應,她盈淚的眼眸帶笑地瞅著他。突然,她將嫣紅誘人的唇瓣,緊緊的貼上夏侯尚智的。

  這是一個挑戰意味甚濃的吻。

  你不能給我愛情,我卻絕對要教會你如何來愛我!皇甫逍遙在內心發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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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陽城中公認的大眾情人,風情才子夏侯尚智成親了。

  這個仿若青天霹靂的大消息,大概要讓洛陽城裡超過半數的女人捶胸頓足,嚎啕大哭吧!

  隨你們去哭鬧不平吧!從今天起,夏侯尚智這只誘人的花蝴蝶就是本姑娘專屬的了,任何女人都別想再越雷池一步。

  皇甫逍遙率性的揭下了紅蓋頭,打量著這妝點得喜氣紅艷的新房,龍風雙燭並列裊裊的燃燒著,前頭歡宴的喧嘩聲,仍不時穿透過黑夜。

  她真的成親了!嫁給了她心愛的男人,花名遠播的風情才子夏侯尚智。

  也許,對於一個公主而言,這樣的婚禮顯得太過匆促,有些寒酸簡陋,不過,皇甫逍遙一點也不重視這種形式上的排場。

  她向來都是個眼界很寬,凡事看得透,想得遠的人,再風光的婚禮,也不能保證永遠的幸福。看那些公主、郡主們都出嫁得那樣轟動,半副鑾駕招搖了整個京城裡的大街小巷,結果呢?大都是貌合神離的虛名婚姻。

  而她自己就幸運多了,她自由的追求愛情,心甘情願地嫁個自己喜愛的人。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有錯,夏侯尚智和她,一定可以幸福得白頭偕老的。

  不過,前提當然是夏侯尚智得先學會如何「愛」她才行。

  思及此,皇甫逍遙不禁一歎。

  她相信,夏侯尚智的心裡其實是有她的,只是他刻意地抹去,不願承認。

  她常聽母親說,戀愛中的男人通常都是極脆弱,而夏侯尚智卻在這最脆弱的時刻,被人狠狠打擊了!傷他的又是心上人,痛上加痛,一顆心如何能不千瘡百孔呢?

  偏偏他又是個極度自傲的人,他表面上裝著堅強,但對戀情受挫的打擊,卻走上了最極端的道路遊戲人間。

  如何才能撫平復侯尚智那受創至深的心,令其癒合呢?

  只有愛!

  皇甫逍遙相信她的真情真愛,一定可以讓夏侯尚智忘懷那個曾傷他至深的女人,俗話常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有朝一日,她會從夏侯尚智那裡得到一個「愛」的。

  她隨意的斜坐床沿,心不在焉地撫弄著手中的蓋頭紅巾。

  房門突然開闢,皇甫逍遙看向來人,是兩名侍女打扮,模樣清秀的女孩。這原不足以為奇,但教她好生奇怪的,是這兩名姑娘手中並無攜帶任何一物,她們到這新房來所為何事?

  就在皇甫逍遙心下猜疑之際,突覺眼前一花,身上已遭人點了穴道,動彈不得了。

  「啊?!」皇甫逍遙訝然,「你們不是俞心園的侍女,你們是准?」

  「公主莫驚,我們姐妹不會傷害你的。」兩名女子其中的一名淡淡笑道。

  她叫她公主!儒社中除了五儒生外,並無人知曉她公主的身份啊!

  洛陽城裡,除了五儒,知道她身份的,便只有司馬子翔,這兩名女子必定是司馬子翔身邊之人。

  「你們是司馬子翔派來的?」皇甫逍遙嫌惡地道。在京城裡,司馬子翔是出了名的英俊倜儻,家世又好,多少年輕貌美的女子在他腳下屈膝,而司馬子翔本身更風流威性。早有傳聞說他收了幾名「女弟子」,表面上是拜他為師,傳授些武藝,事實上卻是侍奉他,聽他差遣。

  她冷冷一笑,正妻未娶,卻已是侍妾成群,司馬子翔果然是無德之輩,她早就看在眼裡了。

  「司馬子翔派你們假扮侍女的模樣混進俞心園,究竟有何居心?」皇甫逍遙冷冷問道。

  「主人要我們姐妹來送公主一份大禮。」女子嬌笑道。

  「喔?』』皇甫逍遙淡挑娥眉,她才不信司馬子翔這般好心呢。「既然送禮,怎不到前邊廳堂上座,反到此處將我點了穴道?」

  「這份大禮,公主得靜靜觀看,才有意思。」女子露出了惡意的笑容。

  皇甫逍遙瞧見她兩人臉上邪惡的笑容,眉宇間隱然透著一股殺氣,她已然明白了八、九分。

  「讓我猜猜,司馬子翔要你們送我的,大概是我相公的性命吧?」皇甫逍遙語氣不輕不重,臉上甚至帶著一抹盈盈談笑,毫無擔憂畏懼之色。

  「不錯。」女子頷首。「我家主人要你親眼看著夏侯尚智因你而死,婚禮變成喪禮。這是給你的一個警告,你是屬於他的,除了他之外,任何接近你的男人他都要讓他們沒命。」

  「愚蠢!」皇甫逍遙斥道。「他以為憑著你們兩個不中用的東西,可以動得了我相公的一根寒毛嗎?」

  「你說什麼?!」二名女子登時怒氣盈眉,「我們姐妹受主人精心調教,你侮辱我們,就是侮辱了主人!」

  「我便是侮辱他,那又怎樣?」皇甫逍遙哼道。「我就是在他面前也是這般說,他能奈我何?憑你們這兩個沒臉的丫頭,還不夠份量說話。」她一字一句落得鏗鏘有力,公主的威儀風範.登時顯露無遺。

  「你——」女子目露凶光,抽出了暗藏袖中的短劍,而皇甫逍遙被點住穴道,屈居劣勢,卻絲毫沒有懼色。

  「妹妹,主人的命令你忘了嗎?逍遙公主不能受到絲毫損傷。」

  「可是……」

  女子張口欲言,然而此時,門外由遠而近,響起了一陣沉著的腳步聲。

  …『噓!夏侯尚智來了。」

  較沉著的那名女子翻手之間,封住了皇甫逍遙的啞穴,防止她出聲示警,接著向同伴便了個眼色,兩人雙雙掩身門側,顯然是待夏侯尚智一入新房,便行偷襲。

  皇甫逍遙可絲毫不為夏侯尚智擔心,因為她太清楚夏侯尚智的能耐了。

  不過,她倒是很有興趣想看看,對女人一向多情溫柔的風情才子,在面對兩個貌美如花的女刺客時,會如何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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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侯尚智沐著春風,在花月映照下,一步一步走向新房。

  他臉上一層淡淡的紅暈,讓他英挺的面容,更添加了幾分俊美。他方才敬了不少酒,卻沒有一丁點的醉意。洛陽城裡每個人都知道,他是千杯不醉的,連喝上十天半個月,猶能神智清醒,談笑自若,是真正的「海量」。

  平常都喝不醉的人,在這人生最重要的一天裡,又怎麼會醉呢?

  夏侯尚智揚起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今天是他的新婚之夜,他一直以為這輩子注定要流連花叢,眠花宿草。之前,他三個義兄分別尋覓到了知心意愛的伴侶,擁有了愛妻驕兒,他心中縱使羨慕,卻未動過娶妻的念頭,只因這十多年的歲月裡,沒有任何女人重要到足以引起他的關心。當然,他刻意將柳織雲排除在他的記憶之外。自從將繡囊丟下青柳堤後,他的生命裡就再也沒有「柳織雲」這三個字了。

  但是,皇甫逍遙的出現,卻改變了這一切。

  她讓他開心,讓他苦惱,讓他生氣,最後,他還娶了她為妻,只因她也讓他著迷。

  想起皇甫逍遙的嬌俏可人,夏侯尚智心頭湧起甜甜的情意。她大聲地說出她愛他,除了他,她誰也不嫁。

  這番話在旁人聽來,絕對是背離禮教,驚世駭俗,但聽在夏侯尚智的耳裡,卻是無法言喻的狂喜與舒暢。

  對一個宣稱永遠不可能給她「愛」的男人,她卻仍是對他喊出了男人最盼望從女人口中聽到的這些話,他又非鐵石心腸,如何能不動容呢?

  她是他的妻子,是他心中最重要的人之一,他發誓要好好的待她,保護她,絕不讓她遭受到一絲一毫的損傷。

  夏侯尚智含笑推門而入,一把短劍冷不防地自他咽喉刺來。

  「搞什麼鬼?」夏侯尚智怒喝一聲,忙掠開,另一把劍又緊隨而至。

  任何男人在新婚之夜面對刀劍加身,心情都會不太好。而夏侯尚智的性子,更是比其他男人烈上十倍,他心中的怒氣是可想而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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