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是因為除了你之外,別的女人都不配穿上它。這是我的愛,它只屬於你,獨一無二……」單駒燁邊說邊向她靠近,直到兩人鼻尖對著鼻尖……
「你……你真是……」噢,福卿卿覺得自己又要熱淚盈眶了。
「你以為我的衣櫃裡能容得下別的女人的衣服嗎?不,它就像我的心,只有你,只要你,只愛你……」終於,他吻住了她,熱烈地,瘋狂地,他排山倒海而來的情感將她徹底淹沒。
天啊,一個年輕英俊、名利雙收的傑出男子,該像個採花蝶一般東惹西沾的,為什麼他竟會這般全心全意地愛她?這麼真,這麼深……
她只是個平凡的女孩啊,這樣的幸福會不會遭天妒?
「願意為我穿上它嗎?卿卿。」
能不穿嗎?她不是鐵石心腸呵。
「那……我該到哪裡換衣服?」不可能要她當著他的面寬衣解帶吧?
「就在這裡。」
「這裡?不……不行啦!我怎麼能……喔!對了,我都忘了問你,你昨晚將我帶回房間,你的父母會不會因此認為我……我們……」
「卿卿,我的父親去年在日本發生車禍,酒醉駕駛,撞上對面來車,當場死亡。我的母親受此打擊,一病不起,同年冬天也辭世了。」單駒燁哀戚地笑了笑。
「我……對不起,我……不該勾起你的傷心事的……」福卿卿充滿歉意地低下頭。
「沒關係。」他攬她入懷,「時間可以治癒傷口,我早就不痛了,不過……」他沒往下說,臉色突然變得有些奇怪。
「不過什麼?」福卿卿好奇地問。
「沒什麼。」他輕吻了下她的額際。有些黑暗面的事,還是不要讓這個天真的小東西知道得好。
既然他有難言之隱,福卿卿決定不再追問。於是她改變了話題:「這棟房子裡只有你一個人嗎?」
「是,不然你以為還有誰?」
「沒……沒有啊。」她心虛地垂下頭,不過也暗自鬆了口氣,原來君成美沒有和他住一塊,呼!
「傻瓜,你不知道自己的臉上根本藏不住秘密嗎?」單駒燁在她額頭輕敲一記,「我不是那種怕寂寞就隨便拉個女人過夜或同居的男人,當然,對像如果是你的話,那就另當別論。」
「你……這人怎麼老是說些不三不四的話啦!」她臉紅地啐他一口,「轉過身去嘛,不然我怎麼換衣服?」
「好吧。」他聳聳肩,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也很君子地背過身。
福卿卿開始動手脫下自己的衣服。
「卿卿,如果以後你成了我的妻子,換衣服時還會要我轉過身去嗎?」
「當然會。」她毫不猶豫地回答,換上洋裝,開始扣著胸前一排可愛的小衣扣。
「為什麼?」
「因為我的身材不好嘛。」扣完衣扣,大功告成,她低頭看了看,哇,真的好合身呢。奇怪,單駒燁怎麼會知道她的尺寸?肩膀,腰身,長短居然都剛剛好,彷彿他親自裁量過一般,「好了,你可以轉過來了。」
他聽話地轉過身,但福卿卿卻發現他臉上有一抹詭異至極的笑容。
「你在笑什麼?」她不安地摸摸自己的臉與身上,難道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你真的覺得自己的身材不好?我卻覺得很不錯呢,曲線玲瓏,全身的肌膚又白又細,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少安慰我了,我知道自己……咦?等等,『全身的肌膚又白又細』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你看到了嗎?」福卿卿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單駒燁微笑,指了指衣櫃的方向。
福卿卿一看,差點昏倒。
老天啊,那是一面全身鏡,斜照著她,那……她剛才換衣服的景象豈不就全被他從鏡子裡給偷看光了?!
「你……你這個下流低級的傢伙……」羞窘讓福卿卿渾身滾燙,立刻化成一團火球撲向他,雙手雙腳同時向他又踢又打。
「哇!卿卿,你……」
「可惡!」福卿卿根本不讓他把話說完,咚咚咚地又在他身上捶了好幾拳。
「冷靜點嘛。」單駒燁笑嘻嘻地抓住她飛舞的手,這小東西可真夠凶的。
「去死!」手被鉗制住,福卿卿本能地用腳踢。
「你真是凶巴巴的母老虎。」
他的身體彷彿不是肉做的,對她使力的踢扭打完全無動於衷,福卿卿考慮著是不是該換嘴巴上場,狠狠咬他時,他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圖。
「我的肉很硬,當心咬斷牙齒喔。」他嘲笑的同時,出其不意地用腳勾住她,將她撂倒。
「喔呀……」將倒未倒之際,單駒燁伸手抱住了她,她根本來不及掙扎,他已經抱著她滾到地毯上,一圈又一圈,從房間這頭滾到那頭,滾得福卿卿頭暈眼花。噢,這個房間沒事這麼大做什麼?
「讓我起來!」福卿卿喘著氣,想必此時的她一定臉色潮紅,汗流滿面,頭髮凌亂,看來十分狼狽吧。
單駒燁不語,雙眸帶笑地瞅著困在他身下的她。
真不公平呵,福卿卿心想,同樣經過一番纏鬥,怎麼她又疲又累,無力得氣喘吁吁,而他卻像沒事人一般,連頭髮也沒亂一根,呼吸還是四平八穩?
「我叫你讓我起來,你沒聽到啊?!」
「不。」說完簡單的一個字,他的臉慢慢向她靠攏。
「單駒燁……」
「叫我燁,又忘記了?」
她叫不出來,因為嘴巴被他用唇封印住了。
這是個熱情如火的男人,似乎恨不得將他滿腹的愛都宣洩出來,貪婪地吻著她,吻得至深至熱,纏綿得讓她忘了今夕是何夕……
※ ※ ※ ※ ※ ※
「卿卿,你知道嗎?我願意放棄世界上的一切,只想這樣子抱著你,直到地老天荒。」
「你……為什麼總要跟我說這麼多甜言蜜語?我好怕……」
「怕什麼?」
「如果……你有一天不再喜歡我了,那這些話都將成為對我的折磨,我一定會受不了……」
「傻瓜,不會有這麼一天的,我保證。」單駒燁寵愛地吻著她,眉心、耳垂、鼻尖,「你是我的心肝寶貝,支撐著我所有生命的運轉,我熱烈地愛著你呢,你絲毫不感動嗎?」
「我很感動,若不感動,我又何必害怕?你是個萬人迷啊,我真的可以這麼幸福嗎?」
「你不姓『福』,要改姓『單』。」他賊笑,故意扭曲她的話。
福卿卿淡淡地笑了笑:「燁……我一直忍著不去問你,但現在不問不行了,如果你對我是真心的,那君成美呢?大家都說你們是情侶,她到底扮演著什麼樣的角色?在你心裡又是什麼樣的地位?」
「她……」單駒燁待要說話,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了上來。
「阿燁,你在不在家?」是君成美的聲音,她邊走上樓梯邊呼喊。
是她?!糟糕!
福卿卿掙扎著要起來,上回在研究室讓她看見單駒燁抱住她的場面已經夠尷尬了,這回更過分,在他房間地板上親密地抱在一起,福卿卿猜想她大概會忍不住甩她一巴掌,大聲罵她不要臉、狐狸精吧?
「別起來。」單駒燁結實的身軀依然緊緊壓住她,不讓她移動分毫。管他是君成美還是誰,都不能破壞他和她難得的親密機會。他的心肝寶貝向來多麼倔強啊,現在卻如小貓般溫柔地蜷在他懷裡,天大的事也不能讓他放開她。
「不行啦,要是讓她看到我們現在的模樣怎麼得了?」福卿卿不依地掙扎著,猛推他胸膛,但單駒燁根本不為所動,反而拉住她抵抗的雙手,將它們拉過頭頂固定住,放肆地吻著她。
他一吻,福卿卿就沒轍了,全身力道全失,無法動彈,軟弱得比一隻布娃娃還不如。
「阿燁,你……」君成美沒有費力敲門,直接打開,然後是她的驚呼,「阿燁?!你……你們……」
單駒燁終於放開了她的唇,拉著她坐了起來,福卿卿將臉深深地埋在他胸懷裡,鴕鳥地逃避接下來即將上場的興師問罪與歇斯底里的爭風吃醋。
女人嘛,再聰明,再有教養,一旦看到心愛的男人懷裡抱著別的女人時,大抵都無法冷靜的。
空氣似乎一瞬間僵住了,但單駒燁輕撫著她頭髮的手卻依舊是那樣溫柔,從來沒有改變過。
他緊緊地抱住她,結實的胳臂將她密密地呵護著,在另一個深愛他的女人面前,這一刻,福卿卿真的幸福得好想哭。
「阿燁,你……你怎麼可以這樣?這不公平!」君成美的聲音有著明顯哽咽,「森田爺爺說過,要讓我和她公平競爭的……」
「成美,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你早就已經輸了。」單駒燁很嚴肅地說著福卿卿聽不太懂意思的話,「十年來,我和你幾乎朝夕相處,和她則是天涯相隔,但無論何時何地,我腦海心裡滿滿都是她,這還不夠清楚嗎?我不管外公怎麼跟你說,也不管他還要拿什麼來威脅我,總之,我單駒燁今生今世只愛一個人,就是我懷中這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