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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頁     陶陶

  他大吃一驚。「幹嘛!」

  她瞪他一眼。「你想到哪去了?我是要看你有沒有受傷。」她沒忘記他曾被砍傷腹部,還是她幫他上的藥呢!

  「我好得很。」他翻翻白眼。

  文雁可不會如此輕易放棄,她要做的事沒人可以阻止她。「拿著。」她把啤酒遞給他。

  他提著袋子問:「我爸爸又到妳家下棋了。」

  她將棒冰含在口中,點點頭,動手解他的扣子。

  楊漢強詫異地瞅著她。「我說過我沒受傷」。但他也沒阻止她,因為他知道她非得眼見為憑。「妳不怕等會兒有人瞧見?」

  她拿下棒冰。「這麼晚了不會有人出來。」她拉開他的襯衫,雖然她不想人家誤會他倆的關係,但是她不能放任「有可能」受傷的他不管。

  她看著他健碩胸膛上的幾道疤痕,那都是以前他受傷留下的,幸好她沒有瞧見什麼新傷口。

  「如果你再受傷,我會很生氣。」她又將棒冰塞入口中,替他扣上紐扣,不停跺腳,含糊不清的說:「有蚊子。」他們站在燈光下,所以四周都是飛蟲和蚊子。

  楊漢強揮手幫她驅蚊,她抬頭正想囑咐他不可再生事,卻瞥見他眼下礙眼的瘀青﹔她伸手揉揉他的臉,突然,一道奇怪的白光和聲音響起,兩人同時望向高處。

  「你們在幹嘛!」

  楊漢文自二樓窗口探出頭,手上拿著照相機,嘻皮笑臉地看著底下狀似親暱的兩個人。方纔他無聊地拿著相機到處捕捉鏡頭,還真是巧,就讓他看到他們兩個卿卿我我地站在一起,文雁還在幫二哥扣扣子,哇!真是刺激,這不拍下來做紀念怎麼對得起大家。

  文雁怒道:「你又在亂照相了,底片拿來。」

  她和楊漢強會從小到大遭人調侃,最大的禍首就是他。三歲那年,她剛搬來時,楊漢強被推倒壓在她身上,兩人嘴唇碰在一起的畫面正好被他照下來,從此以後,她就活在「楊漢強的小女朋友」的陰影中,而兩家各擁有那張照片,三不五時就拿出來憶當年,弄得鄰居全知道這件事。

  現在他竟然還敢照他們兩個,這若流傳出去還得了!

  「妳不用這麼緊張,裡面沒底片。」楊漢文說。他和楊漢強長得很像,只是沒那麼魁梧,臉蛋也較秀氣。

  「真的還假的?」文雁不相信。

  「騙妳幹嘛!」楊漢文說。

  文雁斜睨他一眼。「如果你騙我,你就完了,你二哥會揍你一頓,是不是?」她推推楊漢強,示意他開口。

  「這關我什麼事?」楊漢強翻翻白眼。

  文雁氣憤地說:「你就不能回答『是』嗎?」

  她一副氣沖沖的模樣,讓他覺得好笑。「妳不是告訴我不要打架,現在又叫我去揍人。」

  楊漢文哈哈大笑地關上窗戶。

  文雁氣極道:「你看他--」

  楊漢強笑著摸摸她的頭髮。「妳別多心,他可能真的沒放底片。」

  「我才沒你那麼大的信心。」她又吃口冰,繼續幫他扣好襯衫,順手整理他的服裝儀容。他由她擺佈,低頭凝視她專注的動作,吸入她淡淡的香味。

  「我需不需要連褲子也脫下來讓妳檢查?」他微笑。

  文雁猛地抬頭,說:「你這個變態。」她漲紅臉,一拳捶在他肩上。

  楊漢強哈哈大笑,而文雁卻不甘示弱地道:「脫褲子有什麼好看的,又不是沒看過,還不是都一樣!」

  他大吃一驚。「妳看過?」他皺一下眉頭。

  她咯咯笑道。「當然。」她惡作劇地直笑。

  「妳確定我們是在講同一件事嗎?」他謹慎地問。

  「當然。」她笑道:「健康課本上面不是有嗎?」

  他恍然大悟,笑著搖頭,他實在拿她沒辦法。

  「就知道你會想歪」。她揚起下巴。「誰像你們男生都是大色狼,就會看A片、色情書刊。」

  他翻翻白眼,怎麼說到這兒來了?

  她吃口冰,抬手揉揉他的瘀青。「雖然我曉得蔡永健他們三個人不擅長打架,可是每次都躲在你身後讓你去解決,這不是很過分嗎?畢竟你是他們的老大,為何每次都是你受傷回來?」

  「如果他們出馬,那打完架後,我還得扛他們去醫院,那還不如我自己動手比較省事。」那三個人簡直就是蹩腳得可以,靠他們還不如靠自己。

  「那曾逸煌呢?」她不平的道,為何他也不出手?

  「妳又不是不瞭解他的個性,除非有人犯到他,否則他很少動手。」曾逸煌從小到大就是這副調調。

  「說來說去,你還是得動手。」她咕噥道。「算了,不提這件事了。你可不可以幫我個忙?」

  「妳說。」

  「幫我錄這個禮拜六的一部影集。」她們家沒有錄像機,所以只好請他幫忙。「我要去聯誼,沒辦法看。」

  「聯誼?」他的聲音不自覺上揚。

  「對啊!是和奉吾高中的,不去都不行。」她吃完最後一口冰。

  他顯得有些不高興。「妳們去哪聯誼?」

  「蝴蝶谷。你幫我錄一下,好不好?」

  他心不在焉地點頭,對於她要去聯誼一事,覺得很不痛快。

  「謝啦!」她高興的說。「我得拿啤酒回去了。」她伸手接過袋子。

  他扣住她的手,「妳喜歡和奉中的人出去?」他不是滋味的說。

  「我才不想和他們出去呢!我對聯誼這種事沒興趣。」她說。

  「那就別去。」

  「不行。」她搖頭。「我問過班長了,她說每個人都要到。你怎麼一臉想揍人的樣子?」她見他皺著眉頭。不曉得誰惹到他了?

  「沒有。」他的語氣有些沖。

  文雁狐疑地瞅著他瞧。「騙人。」

  「姐--」

  文雁轉頭,只見許昌盛叨念道:「妳買啤酒買到哪兒去了?」他一見到楊漢強也在,立刻說:「我姐又在訓人了嗎?」

  楊漢強笑道:「已經訓完了。」

  「你又跟人打架了?在哪?」許昌盛一臉興奮的表情。

  文雁將啤酒全塞入弟弟懷中,說:「問這做什麼?你也想學人打架嗎?把啤酒拿回去。」

  「為什麼要我拿?妳自己不會拿進去。」許昌盛說。「我是來叫妳的耶!」

  「許--昌--盛--」她警告。

  他心不甘情不願的拿著啤酒進屋,雖然不想理她,可是姐姐若真生起氣來,也是挺嚇人的,為什麼弟弟就要聽姐姐的?這完全沒道理嘛!

  文雁揮開蟲子,抓抓手臂上被叮腫的包。「昌盛總是拿你做榜樣,你可別教他打架。」

  「打架也沒什麼不好,總比挨揍來得強。」他拉她離開電線桿,免得成為蟲子攻擊的目標。

  「他又不像你長得那麼壯。」他的身材結實、魁梧,人家看了就先怕他三分。「你一看就很像流氓,你這樣怎麼交得到女朋友?」

  「我交女朋友幹嘛!」他一副她的話令人匪夷所思的表情。

  「我不是說過了嗎?這樣一來,就不會再有人誤會我們兩個了。」她又抓抓手。

  「困擾的是妳又不是我。」他才不會為這種事特地去交女朋友,更何況他也不想交什麼女朋友。

  「那你這麼說,是不是我該去交男朋友?」她瞪他。

  「不行。」他不假思索地反駁,他絕對不會允許的。

  「你幹嘛這麼生氣?」瞧他一副怒火中燒的模樣。

  「妳去參加聯誼就是為了要找男朋友?」他皺眉。

  「當然不是,我說過我對聯誼沒興趣。」她跺跺腳。「我要回去了,快把我癢死了。」

  「妳不會去交個男朋友吧!」他不放心的問。

  「我去交男朋友做什麼!」她「啪」地一聲,打死一隻蚊子。

  他這才放心。「別抓這麼用力,小心流血。」她好像要把皮都抓起來似的。

  「真不知道這些蚊子為何都叮我不叮你?」她不平地說。

  他笑著搖頭。「這妳也要計較,回去吧!」

  「拜!」她轉身走回屋內,邊走仍邊抓著手臂。

  楊漢強見她進去才走回家、心裡想著,只要他在一天,他絕對不會讓其它男的有接近她的機會。

  「文雁,妳別邊騎車邊吃東西,小心摔跤。」

  姚佩嘉輕柔的聲音在炎夏裡彷彿一絲涼風,她是個高挑纖細的女子,膚色有些蒼白,眉似柳葉,明眸皓齒。短短的秀髮輕貼在頰邊,眉宇總是輕鎖著﹔她外表雖柔弱,但卻有著剛強的意志,挺直的背脊和肩膀顯示出她堅毅的性格。

  「可是我肚子餓。」文雁用右手控制單車把手,左手拿著剩下一半的三明治。她用力踩著踏板,這上坡的路段讓她有些喘,她的雙頰染起一抹粉紅,汗水也自鼻尖微微沁出。

  她不禁懷念起國小國中那段只要徒步五分鐘便能到學校的路程,上了高中後,光是騎車就要花費二十分鐘的時間,而這一段路的坡度尤其令人不堪負荷,幸好還有涼風吹拂,否則真讓人受不了。

  「佩嘉,我真佩服妳,妳好像都不會流汗。」文雁感覺到汗水自額際滑下。

  「心靜自然涼。」她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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