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好帥,長得好像常上花邊新聞的任羽東。」小咪喋喋不休的說著讓她芳心大動的男人。
「那麼喜歡就送給你吧!」唐清蓉一臉不屑的推開門進入。
一進門,就被屋內的景象給驚愕住。
這花海……她愣在門口,無法為眼前所見找一個合適的理由。
鮮紅的玫瑰花讓淺園活像一座花市。
「不知要到哪天才有人肯為我花下這麼一大得筆錢?」小咪感歎的說道。
「下輩子吧!」阿毅笑道。
「臭阿毅,你少說一句不會死。」小咪狠狠的往阿毅頭上揮了一拳。
在喧鬧的同時,電話也湊熱鬧的軋上一腳。
「蓉姐,你的心上人打電話來羅!」小咪曖昧的笑道。
唐清蓉搶過電話,不悅的朝話筒大吼:「混蛋,你這樣我要怎麼做生意?」可惡的臭男人,就知道扯她後腿。
(親愛的,你一早就這麼生氣,很容易引起高血壓的。)電話那頭傳來任羽東殷切的柔軟叮嚀聲。
「去你的高血壓,你非得處處和我作對不可嗎?」這個該死的男人,她非反他肢解不可。
(這叫作愛你,不是作對。)他輕輕笑道。
「你去死——」任羽東氣得咬牙切齒,這個愛亂編故事又偷吻她的該死男人。
(我若死了,誰來娶你?)他取笑的聲音傳進她耳內。
該死、該死!這該死的臭人妖。誰要他娶啊?但紅霞仍是不爭氣的飄上她的粉嫩芙頰。
「該死的混蛋!別再把花放進我店裡,不然我會轟了你的公司。」唐清蓉生氣的將電話掛上,看著堆滿整間餐廳的玫瑰花。
「蓉姐,這些怎麼辦?」任羽韻終於發出甜甜小小的聲音。
要命,早上她一見大哥任羽東出現在淺園門口時,嚇得她趕緊躲到休息室內。要是被大哥知道她跑來這時裡瞎攪和,肯定會被他吊起來毒打。
可是……令好不解的是,大哥是什麼時候迷上唐清蓉的?他們兩個不是死對頭嗎?就因為這樣,她此次才奉了母親大人的命令前來為這段姻緣暗中努力,沒想到大哥倒比她還迅速的行動起來,看來……這事必有蹊蹺。
「全都拿出去——賣了。」唐清蓉訕訕的笑道。
既然姓任的花大筆鈔票買花送到她這裡來,那她可不能白白辜負他的一翻好意。就把它們賣了,所得的利益全捐助給慈善機構。
* * *
「親愛的。」
任羽東當著淺園上上下下的員工及顧客面前,攬住唐清蓉並迅速給她一記深情的吻。
唔……該死。
「我好想你。」他修長的手指輕柔的滑過她熱燙的緋紅臉頰。
「閉上你的嘴!」她不客氣的拍開他的手。
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當眾吻她,而她卻發昏的沒阻止他的惡劣行為。
「人家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好想念你熱情如火的紅唇和那柔軟芳香的身體。」他曖昧的說著,聲音未完不大不小的剛好足夠讓大家聽到。
「閉上你的臭嘴!「唐清蓉火怒的瞅著一臉曖昧的任羽東,這該死的男人又在發揮他的譭謗功力。
「熱情如火的紅唇?」小咪停住擦試桌子的動作低喃道,帶著曖昧的眼神看著面紅耳赤的唐清蓉。
「柔軟芳香的身體?」阿毅半挑起眉道,和大家不約而同的盯著快氣炸的唐清蓉。
「任羽東——」唐清蓉惱火的揪起他的衣領,活像要生吞他。
「親愛的,怎樣?」他抬起她的下巴,再一次的攫住她芳香的唇瓣。
唔……
「想說什麼?」他不捨的離開好魅惑人心的紅唇。
「該死……」唐清蓉奮力捶打著這該死的惡魔。
任羽東趁她張嘴咒罵之際,又復上她的唇,舌頭如蛇般迅速的深入她口中,纏住她滑溜的粉舌及貝齒。
該死的男人……她心中憤恨的想著,便身體卻無力反抗的完全被他左右。
「哇——」
一旁的人紛紛放下手邊的工作,直看著眼前火辣的場面,還不時發出驚歎聲。
原來制得住悍女唐清蓉的竟是這個柔情漢任羽東!
看來,最有趣的一對冤家要出現了。
* * *
「該死。」唐清蓉撫著肩上的槍傷低咒著。
那個陰險又可惡的陰曜,居然對她放冷槍,只怪自己太大意又輕敵。
看來今天逮捕陰曜的獵捕謀劃全被老狐狸的這一槍給破壞掉了。
陰曜原是東堂的八大長老之一,但由於生性貪婪的他不滿於現狀優渥的生活,除了私下與泰國的毒梟勾結外,也從事軍火販售,所以半年前他已被獄帝革除冥獄東堂八大長老之職,更下令對他格殺勿論。
唐清蓉追蹤他已久,但每一次都被他跑了,這次他們可是計劃了好久,沒想到還是被他給將了一軍,害好受了傷。
「大小姐,陰老跑了。」魅影陰美的俊臉漾著冰山般的酷寒。
黑夜中,魅影和黑月完美森冷的身影出現在臉色略顯蒼白的唐清蓉面前。
「到底是誰洩露秘密的?」一定有內賊,否則診這老傢伙的能力不是可能次次輕易逃脫的。
「屬下正在查,已鎖定對象。」黑月不帶感情的聲音就跟他那無視萬物的倨傲神態一樣。
「我就不信逮不到你這只狡猾的老狐狸。」肩上傳來陣陣燒痛,讓她幾乎站不住腳。
「親愛的——」廢棄的遊樂場傳來任羽東焦急又甜蜜的呼叫聲。
唐清蓉驚愕的看著朝他們走來的任羽東。「他為什麼會來?」這個比鬼還難纏的男人又陰魂不散的出現了。
「是堂主說的。」黑月退後一步,讓任羽東順利靠近她。
「親愛的,你怎麼可以在半夜捉人?你應該……你受傷啦?」他焦急的巡視她身上令人觸目驚心的槍傷。
「沒見過血啊?」大驚小怪的男人。
「我帶你去醫院。」任羽東輕鬆的將她抱起,往他的車直奔而去。
「喂,該死的,放我下來!」唐清蓉用力的推著他健壯的臂膀驚喊道。
「你受傷了。」受了重傷還能吼得這麼有力。
「我自己會走。」她火怒的瞪著他。
可惡!她才不要像那些裝模作樣的女人一樣老是病懨懨的,一會兒需要人扶、一會兒又需要人牽,最後還要人抱的。亂噁心的!
「你會昏倒的。」血流那麼多,還能對他又吼又叫又推又打的,大概很快就會復原。
「我不像你那些後宮佳麗那麼不堪一擊。」她諷刺的說道。
任羽東停下腳步,目光灼熱的看著她無血色的臉龐。「親愛的,我這輩子只愛你,我的後位只有你能坐。」他深情的在她慘白無光澤的唇上輕輕落下一吻以示證明。
「我……」突然,在她眼前的任羽東已經呈現模糊影像,一片黑幕覆蓋了他那溫柔又真摯的臉孔,讓她完全陷入黑暗中。
由於失血過多加上任羽東的深情告白,唐清蓉在他那溫熱的唇離開她之後,便暈厥過去。
「親愛的……」
任羽東擔憂、焦急的呼喊在她耳畔不斷響起……
* * *
「親愛的。」任羽東捧著一大束包裝精美的向日葵走進唐清蓉的房內。
「你又來幹嘛?」這煩人的傢伙每天都會來騷擾她數十次。
煩人!她轉過頭,不打算理會這個無聊的傢伙。
「我特地放下公務來看你,傷口好一點了嗎?」他環顧四周後決定將花放在沙發上。
她的房間空處已被他每日一束的花給填滿,只剩沙發還有位置可放置這束向日葵。
「有,你可以滾了。」她不想見到他。
「傷口還痛不痛?」他輕撫著她寬鬆T恤下的傷口。
「別碰我。」她不留情的用力拍開他的色手。
「看來,你恢復得不錯。」他笑意濃厚的看著臉色恢復紅潤的她。
「你不來,我可以恢復得更快。」她不悅的瞪著他那張過分好看的臉。
男人的臉怎麼可以長得如此迷人,真是可恨的臉!她在心裡咒罵。
「真的?」他半皺眉半傷心的問。
「對,快滾吧!」
任羽東緩緩起身,「那我……先走了。」他難過的看著床上理都不理他的女人。
「不送啦!」唐清蓉頭抬也不抬的說著。
「好好休息。」任羽東帶著惆悵步離她的視線。
唐清蓉在確定他的身影完完全全離開她的視線範圍後才抬起頭來。但,不知為何,心中竟浮起一絲絲慕名的失落感覺。
第三章
「去死、去死、去死啦!」可惡!唐清蓉氣憤的咒罵著。
那個該死的任羽東,還真的從那天之後就不曾再出現在她面前。可惡、可惡,真是可惡的男人。
「大小姐,你在罵誰?」邪月優雅的蹲在唐清蓉身旁笑道。
邪月乃是冥獄十六位死神之一,東堂的三月之一,同時也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醫學天才,素有「鬼胚醫神」之稱。
「沒有。」任羽東連忙拿著魚飼料餵食池中的小錦鯉。
「是嗎?明天傷口就可以拆線了,你可別因氣某人的不出現而自行提前拆了傷口的線喔!」邪月別有涵義的輕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