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月……」在確定邪月身影沒入走廊的盡頭後,唐清蓉又忍不住轉身方纔那父子天倫畫面再一次望時眼底。
她不是恨他嗎?可是為什麼目光就是離不開他,只要有他存在的一天,她的心便停不住對他的想念。或許……
邪月是對的。她的心裡不爭氣的再度燃起點點希望,小小的在心中愈燒愈旺。
「勁敵?」任羽韻挑挑柳眉,驚呼道。難得,真是百年難得一見。她那世界超級美男子的老哥竟也會遇上勁敵。
「那傢伙老是破壞我和清蓉,還妄想要接收倫倫。」他才不會讓他如意。
「不會吧!沒想到世上還有人可以跟你一樣的優秀。」她輕笑。還真的有!任羽韻眼尖的見熙來攘往的人群中竟出現一個帥氣的混血兒男子。
「哇!這男人長得帥氣又亂有個性的。」任羽東順心著妹妹充滿驚訝的目光,捕捉到那熟悉又令他憎恨的身影。
「衛衡陽?」他怎麼摟著一個那麼美麗的女人?難怪最近在東堂沒看見他那討人厭的身影,原來是在外面有了女人。
「你認識他啊?」任羽韻瞧見老哥眸中那充滿厭惡又夾帶歡欣的複雜表情。
「就是他。」
「哦?」這男人偏偏好死不死的教他們瞧見他的所作所為。
「那個可惡的男人,竟然想一箭雙鵰。」他非得告訴清蓉不可。
「他跟你還真是不相上下。」任羽韻目送著任羽東遠去,輕啜一口清涼的果汁笑道。
「謝謝。」衛衡陽擁住唐清蓉說道。
「是黑月的功勞。」
「如果你和黑月不幫我,我這輩子恐怕再也找不到倩兒。」他滿腦子淨是倩兒那張令他魂牽夢縈的臉蛋。
「好好把握你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幸福。」她衷心祝福他們。
「你的幸福呢?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它溜走不去把握?」經過他這段日子的觀察,他知道任羽東是真的被他這個霸氣又傲慢的表妹給制住了。
「我早就不希罕那種東西。」她鄙夷的雙眸,說明她不需要那種東西。
「你明明在乎他。」看來,她還學不會說真話。
「別胡說,我才不在乎他。」討厭,怎麼大家都在掀她瘡疤。
「真的?」衛衡陽半挑起眉,眼尖的瞧見那捧著大束紅玫瑰向他們走來的人。看來,他得再加點油,為這對鴛鴦添加一點點催化劑。
「沒錯。「她面無表情的答道。
「我和他,你會選擇誰?」他知道那傢伙正躲在門外偷聽。
「當然不會是他。」她輕哼道。
「我覺得我的條件沒他好。」衛衡陽退一步,忍住笑。
「你每一樣都比他好,我寧願嫁人你,也不要和他多說一句話。」她拉高音調,好像任羽東是什麼噁心的東西一樣。
「你不可以嫁給他,這男人外面還有女人。」任羽東捧著一束紅玫瑰,竄出來指責衛衡陽的花心。
「你偷聽我們說話?」唐清蓉不客氣的揪著他水藍色的領帶吼道。
「我怕你被他騙了。今天下午我看見他摟著一個漂亮的女人在街上購物,所以你不能嫁給他。」他帶著勝利的賊笑望著衛衡陽。
「我嫁不嫁他,還輪不到你來插手。」推開他,她踱回衛衡陽身邊。
「清蓉,衛衡陽是披著羊皮的色狼。」他擔心她會被他的外表所騙。
「快滾出我的地方,我不想再看到你。」
「聽到沒?快走吧!」衛衡陽撓著唐清蓉曼妙的身軀得意說道。
「我會天天來,直到你改變心意。」
「這輩子,我都不會改變心意。」她高傲冷淡的笑道。
第十章
每天不管颳風下雨,任羽東都人準時來到東堂,並送給唐清蓉一大束紅玫瑰花表示愛意,然後就陪著親愛的兒子玩耍。
但,這兩天任羽東沒出現,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樣。
「倫倫從前天開始就一直哭個不停,也不肯喝牛奶。」唐清蓉心疼的抱著一直哭的兒子不論她怎麼哄,這孩子就是哭鬧不休。
「我看看。」邪月接過小小的浩倫,將他放在診療台上細心的檢查著。
「是不是生病了?」唐清蓉撫著兒子紅腫的大眼,不捨的問著邪月。邪月抱起浩倫輕哄著。
「他健康的很。」這小傢伙哭聲可是中氣十足,兩天不喝奶也不見他有絲毫虛弱的模樣。
「那他為什麼一直哭個不停?」她的心被這小心肝哭得都糾在一起了。
「想爸爸吧!」他將孩子交還給唐清蓉。
「他才幾個月大,怎麼會認人。」邪月又在胡說八道了。
「父子連心嘛!」
「又是該死的父子連心,他這麼小,跟那個該死的臭男人能連什麼心啊?」她才不信,頂多是倫倫喜歡他餵奶,過一陣子他就忘了這個不該出現在他母子生活裡的臭男人。
「這是一種與生俱來的天性。」
「去他的天性。」她才不信。
「等羽東來了之後,倫倫的哭鬧就會停止。」邪月笑道。
「放屁,那個臭男人怎麼可能這麼神?」又不是神仙。就在唐清蓉奚落完任羽東後,一直哭鬧不休的浩倫突然停止了哭泣——
任羽東沙啞的聲音突地在門旁響起:「對不起,這幾天因為我感冒的關係,所以沒來看你們……」
呃?唐清蓉愕然的看著這驚奇的幕,她的兒子真的會因這男人的出現而停止兩天來從不休止的哭鬧。
「我都說這是天性啦!」邪月拍拍浩倫露出笑容的細嫩臉龐,對著仍是一臉無法置信的唐清蓉輕聲說道。
「倫倫……」唐清蓉低頭看著正露出滿足笑容的兒子。難道真如邪月所說,這是天性?小小的浩倫竟認得出那幾近沙啞的聲音。
「別餓著倫倫,快抱給羽東去吧!」邪月拿起裝滿牛奶的奶瓶,催促著唐清蓉。這小傢伙肯定餓壞了。喂完奶後,任羽東將酣然入睡的寶貝兒子放到他的小床裡。
「今天倫倫喝了整整三瓶的牛奶。」即使生病中仍不失性感的任羽東替兒子蓋上被子。
「他餓壞了。」打從小傢伙落地到現在,她從沒見過他這麼餓過,活像她這個做媽的虐待他似的。
「聽說他這兩天哭不停,也不肯喝牛奶。」要不是這陣子要兩頭兼顧,忙得他不分晝夜,也不會這麼幸運的趕上這波流行感冒。
「嗯。」她抬起那雙曾經只對他炙熱的冷眸,與他深情的黑眸不期而遇。
突然,靜謐在兩人之間擴散。許久,兩人只是這樣無語的看著彼此。
「我愛你。」「那已經過去了。」他們之間已經沒有所謂的愛。
「我一直忘不了你。」對她,他一直無法忘懷。
「結束了。」她何嘗不心痛,對他,她似乎還有些許眷戀。但她不准許自己再次受到傷害。
「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這是他最後的希望,只要她答應,他絕對會讓她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唐清蓉轉過身,不打算正面答覆這個問題。她清楚明白,只要自己答應,心便又會不爭氣的跑回他身上。
「就給你一次機會。」衛衡陽突然出現在門口,打破他們之間的窒悶氣氛。
「衛衡陽?」見到情敵,任羽東當然分外眼紅又慍怒。
衛衡陽佔有性的摟住唐清蓉的小蠻腰,咧嘴笑道:「看蓉蓉是會選擇跟我,還是回到你身邊?」
「表哥?」唐清蓉不懂衛衡陽為何三番兩次的挑釁任羽東。
「我不會輸給你這個混血色狼。」他咬牙切齒地說道。
「我也不見得會敗給你這國產的傢伙。」他得意地將那置放於唐清蓉腰身上的手更加縮緊。
「可惡!」任羽東低咒一聲。他遲早會砍斷這隻大色狼的狼爪餵魚。很明顯的,任羽東正處於節節敗退的窘境。
都忌這個可惡的衛衡陽!整天都跟在清蓉身邊寸步不離,還抱著他兒子在東堂到處跑,害他老是見不到老婆也碰不到兒子。
「果汁好不好喝?」衛衡陽溫柔的問著唐清蓉。
「好喝。」唐清蓉點點頭,抱著浩倫和衛衡陽在有冬陽的爽朗天氣裡綻著清香的白梅。
「姓衛的,離我老婆遠一點。」任羽東不客氣的推開像只哈巴狗般直賴在他老婆身旁的衛衡陽。
「誰是你老婆?」唐清蓉不悅的轉過頭。
「如果沒有他介入,你早就是我的老婆。」任羽東拿出新鮮的紅玫瑰,紳士的獻給唐清蓉。
「如果沒有你出現,我早就是他老婆。」她慍怒的反擊回去。
「親愛的,我相信你還是愛我的。」他一直相信她沒變。
「鬼才愛你這只色豬。」她抱著浩倫起身離開有他在的地方。
* * *
晚上,不死心的任羽東又出現在唐清蓉房裡。
「誰准你進來的?」唐清蓉不悅地質問。
「我想見你。」不犯法吧!老公見老婆是天經地義的事。
「那也不可以未經我的准許就擅自進入我的房間。」她別開臉,不想看見那張曾讓她迷失了心魂的俊美臉龐。
「親愛的,你要我怎麼做才肯原諒我?」他靠近她,手輕撫上她曼妙的腰身,戀戀不捨的在她誘人的曲線上游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