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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頁     陶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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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臭大哥,居然在那麼多人面前凶我,讓人家下不了台,我恨死你了,臭大哥。」

  負氣跑出來的小喜子,跑到後花園,用力踢樹幹悶咕嚕的罵著。

  「一見美女就翻臉罵人,真是個見色忘弟的臭大哥!」

  光用嘴巴還不夠,乾脆撿了根小樹枝,狠狠地揮打修剪工整的樹葉,心裡郁氣這才稍微紆解。

  忽地,從後面廂房傳出一清亮的女聲——

  「小姐,該起來穿衣了,再泡下去都要脫掉一層皮了。」

  小喜子好奇心一起,登時全忘了壽宴上的不愉快,只見她循著音源,躡手躡足的來到廂房外的走廊上,小心地踮起腳尖,慢慢撐開窗戶,瞇著眼瞧了過去。

  哇!她猛地睜大美目,好一副活色生香的美女出浴圖啊!

  瞧那一身細白光滑的凝脂玉膚,彷彿可以揉出水來,玲瓏有致的身材,足以讓任何男子停止呼吸,唉!小喜子根本就是望塵莫及。

  這時,讓丫頭翠環披上薄紗外衣,馮靚雲突然轉頭望向窗子,登時和小喜子四目相對,整個人當場愣住了。

  「誰在外頭?」翠環尖叫的衝到窗口邊,傾身捉住小喜子的衣襟,不由分說的掄拳猛打小喜子的頭,「該殺的登徒子,竟敢偷窺小姐沐浴。」

  「臭婆娘,你打得我好痛,放開啦!」小喜子抱頭叫嚷,一邊掙扎閃躲如魚驟下般的拳頭。

  「偷看小姐洗澡,還敢囂張罵人!」翠環邊罵邊更用力地捶打。

  「你以為我愛看?臭三八,你家小姐有的,我一樣也沒少,有什麼了不起的?」小喜子怒氣沖沖地叫嚷,一把用力甩開翠環的箝制,向後退了幾步。

  「你說什麼鬼話?看我不挖掉你的眼珠子才怪!」翠環忿忿地捲起衣袖,衝到門外,揪住小喜子又踹又打的,一副張牙舞爪的母夜叉樣。

  「臭婆娘,大不了我也給她看回去嘛,你撒什麼野?」小喜子怒吼。

  「該殺的登徒子,不知羞恥的臭小子!」

  「喂,臭三八,你不要太過分了!」

  小喜子和翠環兩人又打又罵的扭成了一團,糾纏不休。

  「翠環,翠環。」馮靚雲走到門邊引頸輕喚,心底兀自忐忑著。

  唉,也不知道被看光了沒?真是羞死人了。

  還好這小子長得俊俏有加,不然她純潔無暇的身子若被個醜八怪看光,那可就冤枉了!

  「老虎不發威,你真當我是病貓?看我的!」小喜子啐罵著,實在是被潑婦般的翠環打疼了,連忙掐住翠環的軟麻穴,趁她渾身僵麻之際,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這一招可是她唯一從師公那裡學到的保命遁逃術!

  「臭小子,你給我回來,臭小子,我不會放過你的!」

  直到潑辣的叫囂聲完全消失了,小喜子氣喘咻咻的坐在草地上休息。

  「臭婆娘,這麼凶悍,小心嫁不出去,惹毛我,叫大哥不要娶你家小姐,教她做一輩子老姑娘,看你還囂不囂張?」

  喘過氣後,頓覺全身腰酸背痛的,捶了捶背脊,雙手支在身後撐在地上,舉目四顧,這又是什麼地方?

  看來這擎劍山莊還不是普通的大耶!

  就著微弱星光睦著四周,只看到一堆亂石雜草,算了,沒力氣研究,她乾脆往後一躺,然後眼皮沉重,四腳漸感乏力,好累!想睡覺了。

  不行,大哥曾交代過,一到擎劍山莊就不許離開他的視線,對,再累也得爬起來,回到大廳找大哥去。

  小喜子勉強翻身,低著頭,四肢著地往前爬,但爬沒兩步,她的腦袋便撞到東西了。

  咦,這是什麼?伸手摸摸,好像是雙靴子,而且還是黑色的,小喜子抬頭望上瞧去,黑褲,再望上瞧,黑衣,黑衣?哇!

  小喜子猛地翻身坐起,驚慌的顫聲道:「黑……衣……人……」

  救命呀,他從哪冒出來的?

  「小子,東西拿來。」冰冷的嗓音驟揚。

  「什……什麼東西?」小喜子渾身震顫,發抖的反問。

  「你還裝蒜?」

  劍光一閃,小喜子脖子上便架了一把利劍。

  「大……爺,我真的不知道你……你在說什麼?」

  「蕭天寶臨死前交給你的石頭令牌。」

  小喜子聞言一呆。

  石頭令牌?不是早被大哥捏碎了嗎?

  「小子,交出令牌,就饒你一條狗命。」黑衣人冷峻的威喝。

  劍光霍霍,直教小喜子冷汗浹背。

  老天爺呀!她的霉運要到什麼時候才走完哪?

  「大爺,石頭令牌不在……我身上。」她並沒有說謊,只是令牌已變成黃金小鑰匙了。

  「是嗎?」黑衣人冷哼著上前一步。

  「是……真的。」她咽口口水,顫巍巍的猛點頭。

  「那就別怪我劍下不留人了。」語畢,他手一揚——

  「大哥,救命!」小喜子大喊。

  忽地,夜空中一道黑影飛至,旋腿一踢,黑衣人手中的利劍登時落地。

  「小喜子,快去大廳找堡主!」田宏疾吼,一把推開小喜子,朝轉身逃逸的黑衣人攻去,此刻,他一心只想為好兄弟蕭天寶復仇。

  「好的。」小喜子驚慌失措的趴在地上,不辨方向的往前爬行。

  快!快!快!再慢半拍,小命休矣!

  爬著,爬著,打鬥聲逐漸遠了,小喜子停下來稍微喘口氣後,又繼續往前爬,突地,她的手摸到的不是堅硬的地面,登時,她整個身子失去控制的往下跌去,「救命——」

  「砰」地一聲,小喜子重重的跌到洞底,這猛力一撞,可把小喜子撞得七葷八素,痛得她齜牙咧嘴的,全身骨頭都快散了。

  她小心坐起身子,四周伸手不見五指,漆黑一片,鼻端吸嗅的淨是潮濕腐爛的氣味,敢情是到什麼地穴去了?

  怎麼辦?這會兒她可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可也不能坐以待斃,困死在這暗天無日的地底下吧。

  她站起來摸索半天,觸手淨是凹凸石壁濕滑青苔,噁心粘膩極了,小喜子的心開始有些慌亂。

  半晌,她告訴自己,她必須要沉著、冷靜,小心搜索生路,方能有命活著出去和大哥相聚。

  一想起司馬燁,小喜子精神為之一振,更加努力的摸索、尋找。

  過了好一會兒,終於讓她摸到一條潮濕粗長的繩,欣喜之餘,她也沒多想,用力一扯繩索,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洞門大開,光源乍現。

  就著微弱光線,小喜子睜目望去,展現在眼前的是條狹窄似盡頭的通道,陰陰暗暗的彷彿是通往幽冥地府般,令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

  怔愣片刻,小喜子還是鼓起勇氣,小心翼翼地走上通道,朝前面光源一步一步的走去。

  走著走著,她一腳踢到一具不明物體,整個人重心不穩,狠狠的摔在地上。

  噢,痛死了!她到底要摔幾次,才算功德圓滿?小喜子摸著撞疼的鼻子忿忿的想著。

  小喜子狼狽的坐在冰冷的地上,瞪著那團絆倒她的不明物體,由於看不清楚,便把身子湊近點瞧個仔細,再伸手摸摸。

  「唔……」似有若無的呻吟聲乍揚。

  哇!小喜子嚇得貼到石壁上,衷心祈盼:老天爺,別又是個受重傷的短命鬼,又在臨死前托付給她什麼鬼東西,害她像喪家之犬,到處被追殺。

  「唔……唔唔……」

  聽那呻吟,似是痛苦萬分,小喜子不禁又動了惻隱之心,慢慢走近那團不時發出痛苦呻吟的東西,仔細的查看。

  原來是個身受重傷的老頭子。

  「老大爺,你什麼會受傷躺在這地底下?」

  受傷老者聞言睜開混濁雙眼,虛弱的打量小喜子,好半晌,才掙扎的撐起身子,靠在石壁上喘息不休。

  「老夫……乃是馮至剛……」他聲音細弱的說。

  「什麼?我沒聽清楚,你再說一遍。」小喜子乾脆把耳朵貼近老者的嘴邊。

  「咳咳!老夫馮……馮至剛。」

  「什麼?你說你是擎劍山莊莊主馮至剛?!」她驚訝的大聲問道。

  重傷的老者孱弱點點頭,「正是老夫。」

  小喜子大惑不解的搔搔頭髮,「不對呀,馮莊主正在上頭大吃大喝做大壽,他還請了好多客人呢!」

  兩個馮至剛,這可新鮮了。

  「他是斷指龐九,不是老夫。」

  小喜子杏眼圓瞪的問:「你說上面那個馮至剛是冒牌貨?」

  奇怪,怎麼龐九這名字挺耳熟的?好像在哪裡聽過?

  「老大爺,你可不可以把話說清楚些?」她要求道。

  「他是為了得到秘籍……咳咳……」馮至剛一口氣喘不上來,猛地咳得面紅耳赤。

  小喜子見狀,連忙動手拍打馮至剛的背部,幫他順順氣。

  「秘籍?你是說那本記載蓋世神功的武林秘籍?」

  馮至剛點頭不語。

  驀地,小喜子靈光一現,恍然低嚷:「我想到了,那龐九就是血手霍天殘的師弟嘛!」

  「小兄弟,你也知道血手霍天殘?」馮至剛大感意外的看著她。

  「嗯,剛才在壽宴上聽來的。」

  馮至剛虛弱的閉上雙眼,仰靠在牆上,休息片刻,才緩緩的開口說:「斷指龐九居心叵測,易容藏身在擎劍山莊為僕,長達二十年,而我毫無所覺,唉!糊塗,真是太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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