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雖然你失蹤了十幾年,但身影一直停留在我的心中,我想我是喜歡你的。」對她的感情太複雜,全盤告訴她,她大概也聽不懂吧!惟一可以確定的是,她對他而言是非常重要的人,如今找到了,他絕不會再放手的。
「只喜歡我一個?」她有些擔心的問道。
以前的事她全不記得了,不過,娘曾跟她提過,以前的爹有了娘不夠,還喜歡另一個女人,結果差點害死她們母女,她可不要這樣,她不要霖哥哥身邊除了她外還有別的姑娘。
「如果薇兒只喜歡我,那麼我也只喜歡薇兒一人,這樣公平吧!」姜霖好笑地伸指點點她的鼻尖。
看來這丫頭醋勁十足喱!而他居然一點也不覺得煩,還喜歡她為他吃醋。
「嗯……所以,你以後不會再去跟別人做親密的事嘍?」薇兒很沒有自信的瞟著他問。她從沒遇見會讓她在意到心痛的對象,怕有一天霖哥哥會厭倦她。
「只要你跟我做,我就不會去跟別人做。」姜霖逗弄著她。
「嗄?那如果我不跟你做,你就要去找別人做嗎?」薇兒聽出不對勁之處,扯著他的衣襟,皺著眉頭,有些生氣。
「哈哈……你不肯嗎?」他好笑地發現原來她的腦袋也轉得挺快的嘛!
「這是兩回事,原來你也不是非我不可,那我不要了!」薇兒心中很難受,原來,他只是「需要」有個人陪他做親密的事罷了,不是真的喜歡她。
「是非你不可呀!不然我怎麼會找了你十年呢?若不是非你不可,就算為了仁義道德持續找你,我也不會至今尚未娶妻生子。」姜霖說著說著,連自己都信服了,原來真的非她不可,否則他不會以凡人難以想像的毅力,十年來不曾間斷的找她。
「是嗎?」薇兒仍有些懷疑,霖哥哥說話虛虛實實的,很難猜測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再說你也喜歡我,這樣還有什麼問題呢?」姜霖摟著她,人也跟著坐上床,還用棉被將兩人包在一起。
「我才沒有喜歡你呢!」薇兒矢口否認。沒想到她的感受居然被他發現了,害她很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
「沒有嗎?不然你怎麼會吃醋呢?」沒想到這丫頭居然也會不好意思,好可愛喔!
「人家才沒有吃醋呢!」薇兒噘著嘴,原來那種讓她心痛的感覺是因為她在吃醋呀!她發現自己真的喜歡上他了,而且是很喜歡很
喜歡。
「沒錯!你若不喜歡我,瞧見我跟別的姑娘說話,甚至以為我跟別的姑娘親吻,你就不會覺得難過生氣,更別說昏倒了;薇兒,我真的被你嚇到了,記住!我只喜歡你,所以,以後別再亂吃醋了;更別突然昏倒來嚇我。」姜霖摟著她心疼的說著。
事情的那一剎那,他真的以為自己將永遠失去她,心痛得快要不能呼吸。
「嗯!」薇兒乖乖的點頭,只要他只喜歡她一個,就什麼也沒關係了。
「所以,你喜歡我。」姜霖下了結論,眼中有著驕傲也有著自信,更多了一絲笑意,她終於是他的了。
「嗯!」這回她乖乖地承認了。
「所以,你每回瞧著我,都會臉紅心跳對不對?」他眼中滿是笑意,捉弄他問道。
「嗯!」沒心機的她溫馴地承認。
「你也喜歡我吻你對不對?」
「嗯!」
「喜歡到不想停的地步;對不對?」他誘惑著她。
「嗯——啊?哪有!」終於發現他在捉弄自己,薇兒氣得哇哇直叫。
「哈哈哈……」姜霖摟著她笑得好開懷,連被拐了的她忍不住都笑出聲來。
「既然你喜歡,我們可以常做喔!」姜霖在她紅唇印上輕柔淡吻。
薇兒因為他的親吻而羞紅了雙頰,躲進他的懷抱裡,卻又想起他先前說過的話而感到不安。
「怎麼了?」發現她的不對勁,他擔心地問道。
「之前你說……你要跟別的姑娘做更親密的事,害得我好難過……」
「等等!這話我可從來沒說過。」姜霖一聽,立刻否認。
「有呀!是你親口說的。」聽聞那話,當時心口揪成一團的感受,她可是記憶猶新。
「丫頭,聽話要聽清楚,我明明是說會對我喜歡的姑娘做更親密的事,請問我喜歡的姑娘是誰呀?」姜霖很高興她在不自覺中已經這麼在乎他。
「呃……嗯……」對喔!他喜歡的是她!
「薇兒!以後別再學做媒婆了,更別妄想替我作媒了。」
「那當然,你已經有我了。」他是她一個人的,誰都不能來跟她搶!
「這就對了。」很滿意她的回答,姜霖又親了她兩下。
「啊?聽你這麼說,我才想到,我大概做不成媒婆了,哪有媒婆自己喜歡上男方的?」薇兒忽然想到這事,有些失落,因為她真的好想當媒婆喲!
「你只要乖乖當我的娘子就夠了。」姜霖笑著親親她的臉龐。
「只當霖哥哥的娘子!會不會很無聊呀?」薇兒忽然想到這個嚴重的問題。
「無聊?」姜霖瞪著她,當他的妻子會無聊?這是對他最嚴厲的指控!
「對呀,」她不怕死的還猛點頭,以加強說服力。
姜霖突然用棉被蓋住兩人,在被裡展開報復行動,就見棉被裡兩人扭成一團,薇兒還發出尖叫笑聲。
「藹—好癢!別搔我癢啦!」
「很無聊?你確定?」終於姜霖停了下來,他的臉上也掛著笑容,兩人的姿勢卻成了交疊在一起的暖昧模樣。
「每天只能在家繡花真的很無聊耶!」她想起她母親就是這樣,如果她以後天天都這樣過,那真的一點樂趣都沒有。
「繡花?你會嗎?」姜霖邊取笑著她,邊將棉被拉好,又把她抱在胸前安置好,她這麼貪玩,會這玩意兒才怪。
「呃……不會!」她笑笑的搖頭。
「所以,可能嗎?」
「那我要做什麼?」
「你只要乖乖陪我一輩子就行了,放心吧!你絕對不會有空無聊的。」姜霖自負地笑了。
「是你說的喲!」她相信他,於是開懷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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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霖已經拐到他想廝守一生的姑娘,卻不急著走,這十年來,他每天緊繃著心神專注地尋找薇兒,附帶還開拓了龐大的事業,忙得沒日沒夜的,難得有這段清閒的時光,他真想賴在這裡不走,整天和薇兒胡鬧廝混!感覺好幸福。
「霖兒!有你的信。」宋夫人走進來,臉上掛著奇怪的表情,就連坐在屋裡的宋永靖也覺得奇怪。
「是嗎?」姜霖笑著接過信,原來是夜隱藍捎來的密函。
「霖哥哥,你有告訴其他人,你在這裡嗎?」薇兒也覺得奇怪。
「我的小鋪子雖然不大,不過一些決策我都要明瞭,所以,他們必須隨時知道我人在哪裡。」姜霖含糊地帶過。
幻影神偷畢竟是做三隻手的營生,有些秘密的傳信方式就不必說得太明白了。
他看著信,眉頭卻愈皺愈緊。
「有不好的消息嗎?」
「嗯!聽說我爹病了。」因為內容沒有其他的事,姜霖將信交給薇兒瞧。
夜隱藍在路上聽聞姜四堡向各大商行發出尋人啟事,言明姜老爺病重,希望知道姜霖行蹤的人通知他回家。
「啊?病重?霖哥哥,那你趕快回去呀!」薇兒想都沒想就催促他。
「是呀!霖兒。」宋夫人也開口勸他。
「你們不用擔心,這是老把戲,幾乎每年我爹都會發一次病危的通告,就是想拐我回去,也不會用點新鮮的招數。」姜霖完全不為所動,他實在不想回去窮攪和。
他不用想也知道父親是希望他回去繼承姜四堡,偏偏他心不在此,大哥雖聰穎,卻懦弱沒主見;二哥強悍有所圖,卻不是塊經商的料。
二哥這些年來一直在查他的下落,防他之心基重,他若真的回去,肯定會掀起波瀾,他真不懂老爹為何看不清事實,就讓大哥二哥攜手繼承家業就對了嘛!
「霖兒,話不能這樣說,他不惜年年發病危消息,可見他有多麼希望再見到你,畢竟你們是親生父子呀!」宋夫人好言相勸。
「他是希望我回去主掌姜四堡,這麼多年來,我二哥投入全部的心力在姜四堡,我這一回去,怕會引來太多不必要的麻煩。」姜霖感歎道。
「我聽人說姜四堡近年來的營運有下跌的趨勢,也許這才是你父親希望你回去的主因。」宋永靖終於開口,這孩子是個人才,相信姜老爺一定也是這麼認為,才會想要他回去。
「我……」他真的不想回去,對父親當年的袖手旁觀,他心中的怨氣仍在。
「就算你不想繼承家業,也該回去說清楚,別避不見面,這樣我心中的愧疚感將永遠無法散去。」宋夫人說道。
「宋夫人,雖然當年之事是我負氣離家的導火線,但我一直沒有繼承姜四堡的想法,二哥猜忌心又重,我離開姜四堡是遲早的事,你不必覺得愧疚。」姜四堡的問題多得很,當年的事只是給了他離開的借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