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這個鈞天舞,實在有好多好多東西要說。
首先,這個名字來源於唐樂,宮廷舞蹈,我喜歡這種風格。
其次,其實寫一個有關歷史的故事實在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因為要符合,至少要苻合一些重要的歷史事實,而這本籐寫的九個人,不,八個人一隻鬼,都是沒有過的。
呵呵,但籐真的為找這些資料花了不知道多少力氣,因為這八個官位,有些是實在找不出來而編的,例如六音,我就不知道有沒有這個官?但是能找到的,籐還是盡力。像御史中丞,其實,籐早就聽說有個官叫「御史大夫」,但是籐找來找去也沒有在某些文獻裡面看見這個官出現,倒是有一句「自御史中丞以下……」所以籐為了不出笑話,還是寫御史中丞的好。當然,籐也不敢寫有名的高官,所以這些人官位不是很高,但是手中有權的那種,即使沒有權,也是有很大影響力的。嘻嘻,大家看看就算了,這個也不是純粹的古代宮廷故事,是古代宮廷武林現代校園大雜燴,哈哈,不要和籐計較它的對錯,很多都是錯誤的,真的。
關於主人公,籐堅持一個原則,就是,出了錯犯了就要承擔責任,不能因為他有種種可以原諒的理由就可以縱容,所以大家看到後面不要覺得籐不近人情,古代自有古代的規矩,絕不可能因為你是某某身份的人就可以呼風喚雨、殺人放火,做事不承擔任何責任,那是要令人看不起的。最強的人不看一句話可以掉多少人的腦袋,而是有沒有勇氣做必錯的事情,然後有沒有勇氣承擔所有的責任,這個比什麼都強。
嘻嘻,籐像是在說教,不說了。總之,籐喜歡則寧,喜歡他的明理;至於還齡,她只是一個很普通的女孩子的心態,絕對不討人喜歡,不非常傑出是一定的,但是她更像個真人。其實籐自己對於還齡並不是很滿意的,就算籐所惟一寫過的不太聰明的女人好了。
還有呢,就是籐的通篇大註釋,遇到問題的人看,沒有問題的人不看,哈哈!
第一,以則寧的身世其實是不太可能主掌秦王府的,但是依據「有嫡孫立嫡孫,無嫡孫立嫡長子弟」的繼承製,還是可能的,因為秦王府沒有大兒子,二兒子被趕走,所以……
第二,則寧看的那句文書,是大宗淳化元年的東西,和大平興國六年相差九年,大家不要和籐計較則寧看的是九年後的東西,籐找不到剛好大平興國六年那個時候的文書啦。反正也就幾個字,看小說嘛……(心虛的人)
第三,其實,秦王爺趙德芳在22歲就已經死了,我把他編到了那麼老,實在……
第四,總之,這些人統統都是假的,記住了就不會和籐計較寫對了寫錯了。
第五,還有一個,我幾乎忘了,那個植物性神經紊亂體溫偏低為什麼會導致不能說話,或者說話不清,其實籐也不明白,書上是這麼寫的,我到現在還是不明白。學醫的人教我。
第六,嗯,一時想不起來還有什麼,我上課要遲到了,暫時打住,還有什麼要解釋的下次再說,嘻嘻,落跑。
第七,籐又回來補充,關於還齡為什麼不認識字,其實籐是把她安排成是因為腦創傷而引起的失憶,然後喪失生活自理能力,這種創傷其實完全好的可能性很小,呵呵,所以籐又在胡說八道,算是還齡是一個奇跡好了。
第八,則寧的顱骨穿刺,呵呵,那是籐在電視上看見的,真的是用一支長長的針刺進腦袋裡,抽出水,然後就好了。
第九,其實籐不是喜歡老是寫這樣類型的男主角,呵呵,但是為了開篇需要,大家就將就看吧。下一次保證不會了。
楔子
「蒼震有位,黃離蔽明。江充禍結,戾據災成。銜冤昔痛,贈典今榮。享靈有秩,奉樂以迎。」
此「迎神曲」出,見罹難於人間,賜誠福於朝宇,於是,有四權五聖以應天魂之驚,天地之靈。
後周顯德七年正月,殿前都點檢趙匡胤陳橋驛兵變,大宋初立,改年號建隆,都開封。
數年之後,宗室趙炅即位,後稱宋太宗。太平興國四年,太宗出兵燕雲,下易州、涿州,直至高粱河。
「塞外悲風切,交河冰已結。瀚海百重波,陰山千里雪。回戍危峰火,層巒引高節。悠悠卷旆旌,飲馬出長城。」
這是唐太宗皇帝李世民的《飲馬長城窟行》,勉強可以用來形容此時宋氏的風雲豪情。
大宋興國——
此時朝中有四權五聖赫然生光,隱隱然有相抗相成的趨勢,他們有些是權貴,有些不是權貴,但這九人對皇朝宗室,對大宋的影響,人莫能知。
四權——
是秦王爺第三子兼殿前都指揮使則寧,燕王爺嫡長子兼侍衛騎軍指揮使上玄,宮中掌歌舞樂音的樂官六音,還有祀風師通微。
五聖——
是御史台御史中丞聿修,當朝丞相趙晉的公子聖香,太醫院的太醫岐陽,樞密院樞密使容隱,和祭神壇的千古幽魂降靈。
第1章
四權
則寧是個啞子,所謂啞子,顯而易見,他不會說話。
不會說話的人,如何能夠掌握大宋都城兵權,與上玄並掌都城禁軍?
要知道,所謂「殿前都指揮使」,統領騎軍中的三十七營,步軍中的二十六營,掌管所屬禁軍的名籍,統領,訓練,番衛,戍守,遷補,賞罰等事務,扈從皇上的乘輿,在皇上的行宮宿衛,大禮則編排和執掌禮部儀仗。
很簡單,無論誰看到了他,都會自然而然原諒他的。
這裡是燕王府的祠堂,上玄是燕王趙德昭的嫡長子,是皇上的侄孫;則寧是秦王趙德芳的第三子,一樣是皇室宗親,皇親國戚。他不會說話,但是他會聽、會寫,所以會不會說話反而變得不太重要了,有些人甚至認為,則寧不會說話反而是一種優點,如果他會說話,那可能才華太顯,非但不能坐上殿前都指揮使的大座,甚至會召人嫉恨,成為眾矢之的了。
不過,不管別人怎麼說,則寧永遠是那樣睜著一雙明利的眼睛,定定地看你,然後一言不發,靜靜的,也冷冷的,你永遠不知道,他這樣靜靜地看你,他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則寧現在在寫字。
他寫字的樣子很好看。
一張沉香木的祭台,上面點著香燭。則寧微微側著頭,一隻手負在背後,執著筆慢慢地寫。他抿著唇,唇邊淡淡散發出一種純然淡然優雅的意味,非關貴族的優雅,他的神態裡沒有高人一等的貴氣,而就是那樣淡淡的、沒什麼表情的平靜,讓人感覺,他的人在這裡,他看著你,但他的心不在這裡,而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或者——已經飄到了你永遠不知道的遠方。
「宋遼之戰,不可再續,再戰必敗。」則寧一筆一劃,非常仔細非常小心地,寫的就是這一句話。他寫完,抬起眼睛向坐在一旁檀木椅上的人望了一眼。他的眼睛,無比清澈,被他看上一眼,絕對是一種享受。
坐在椅子上的人顯然並不這麼想,他並沒有看則寧,而是對著那張紙輕輕招了招手,桌上那張紙「嘩」一聲飛起,入了他的手。草草掃了一眼,那人一聲冷笑,「這興兵打仗的事,皇上向來都是聽容隱的,人家樞密院樞密使,手握兵權,人家說打就打,說不打就不打,那裡輪得到你和我來囉嗦?大宋勝也好,敗也好,又關你我的事了?則寧啊則寧,你不覺得你太多管閒事了嗎?皇上是不會感激你為他的江山如此著想的,他只會以為你想圖謀他的皇位,想潑他的冷水,他收復燕雲收復得正在興頭上,你去說他『必敗』,我看你只會被他拖去砍頭。」說話的人眉目鮮明,神色猖狂,又是譏諷,又是不屑,還有七分不馴的野氣。他是燕王的嫡長子上玄,算得上是四權之首,但當然,四權之中,誰聽誰的還很難說,上玄之所以稱首,也只是因為,第一,則寧不會說話;第二,六音一直很忙;第三,通微很怕麻煩,如此而已。
則寧看著他,眼睛眨也不眨,連眼睛裡的神色都沒有變過一下——那意思就是——他不同意。他也並沒有生氣,即使他只「寫」了一句,而上玄回了十句不止。
「我知道你覺得我說的不對,事實上,你好像從來沒有覺得我說的對過,我和你是不同的人,則寧,你只關心如何如何會對大宋朝更好,而我關心的,卻是——」上玄神色很狠,狠得近乎惡毒,「我只關心——」
則寧「啪」的一聲一手合筆拍在桌子上,打斷了上玄的話。
上玄怔了一怔,笑了起來,「你是在要我噤聲嗎?我告訴你,我上玄從來不做鬼鬼祟祟見不得光的事,是啊!這話說出來是大不敬,但是我從來不在乎,你明白的。」他嘿嘿一聲冷笑,「我關心的只是趙炅他什麼時候死而已,他一斧頭砍死了太祖皇帝,這才篡位得位,要不是他害死了他的親生大哥,我爹就是現在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