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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頁     湍梓

  漂亮?虧她還說得出口!他差點忘了段一豪以眼光差出名,唯一的例外是擒了個美艷絕倫的老婆。

  幸好段雁舞長得一點也不像段一豪,聽說她就像是她母親的翻版。

  當初接到段一豪的來信時,他以為自己將會看到一個醜陋不堪、粗魯骯髒的小鬼。結果他所看到的段雁舞並未讓他失望,粗魯有餘,但醜陋嘛,則一點也稱不上。

  事實上除了襲人的老婆之外,她是他所見過最美麗的女孩。總是泛著紅暈的臉頰和雪白的肌膚完美的契合著,就像一粒飽滿的水蜜桃。靈秀的大眼水波流轉,充滿了精神,令人不禁沉淪其中,不知不覺的追隨著她的眼光。但最該死的要算是她那小巧卻飽滿的嘴唇,嬌艷欲滴,誘惑著男人蠢動的心,令人忍不住想一親芳澤……

  「喂,你幹嘛老盯著我的嘴唇看啊?」段雁舞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有些火大地想罵人。真糟糕,怎麼想著想著,動作和思想竟然走同一個方向。

  「你的嘴上有飯粒。」既然被逮到,只有瞎掰了。

  「啊?真的?」她趕緊摸摸溫熱的嘴唇,卻怎麼也摸不到秋飛所說的飯粒。「哪有?」不信邪,她再用舔的……

  粉紅色的小舌頭就在紅唇上打起轉來,看得秋飛血脈憤張,差點當場將自己的嘴覆上去。

  「別舔了!」秋飛突然大吼,嚇了段雁舞一大跳。

  這人發什麼神經啊!段雁舞被罵得一頭霧水。

  冷靜,冷靜。他作了個深呼吸,穩定自己的心情,然後才轉身面對她,語氣冰冷地開口:「一個正經女孩不會在男人面前做這個動作,那會使你看起來像個花癡。」或者使我看起來像個色狼,秋飛陰鬱的想。

  意思就是說她不正經囉?混帳!段雁舞為之氣結。什麼說法嘛!把她說得像個大變態,她倒要看看他有多清高!

  「那麼一個好人家的女孩應該有什麼樣的舉動?」段雁舞露出誠懇的表情,一副改過向善的模樣。

  這還差不多!秋飛十分滿意她偽善的表情。

  「首先,你必須表現得像個淑女。走路呢,要慢慢的踏著小碎步,就像這樣。」秋飛邊說邊示範,示意段雁舞要照著做。

  開什麼玩笑!像這樣子走路走到天黑也走不回她暫住的房間,她才不幹。

  「你開玩笑吧?哪有人這麼走路的?」騙她沒看過人走路啊!

  「誰有閒工夫跟你開玩笑?一位淑女本來就應該像這樣子走路。當然啦,如果你承認自己根本做不到,那就算了,我會告訴你爹說你學不會,你也好趁早回凶匪寨,還大夥一個清靜。」也還我的心一個清靜,他想。

  「誰說我學不會?」她也想快點回家,不過她可不想像只戰敗的公雞,毫無尊嚴的回去。起碼也要整倒這個死牢頭才行。「走就走嘛!」不過就是走路嘛,白癡都會。

  「那走啊!」他倒要看她怎麼走?一輩子沒穿過裙子的女人,這世上還真找不出幾個。

  段雁舞賭氣的向前跨一大步,差點將裙子撐破,她整個人條然失去重心,一個不穩直往地上栽去,跌了個狗吃屎。

  「哈哈哈……」秋飛雙手抱胸,雙眉挑高的大聲嘲笑她的笨拙。

  「去你的!」段雁舞邊咒罵邊爬起身,恨不得宰了秋飛。

  「我記得警告過你,不准再罵髒話。」秋飛冷冷的放話,眼神嚴厲。

  「老子就是愛罵,怎樣?」當他自個兒是神啊,說什麼她就得做什麼,她才不甩他那一套。

  「你——」秋飛的臉色可用「寒若冰霜」來形容。

  「好啦,好啦,對不起啦!」識時務者為俊傑,這點常識起碼她還懂。

  「再走!」遲早有一天秋飛會讓她給氣死。

  「還走啊?」段雁舞忍不住哀鳴,剛才那一跤跌得可不輕。

  「不走是吧?不走我們再回去練字。」秋飛面不改色的威脅她。

  「我走!我走!」她真恨死這個死牢頭了,她回去一定要罵她老爹,沒事將她交給他管教做什麼!

  一個「好人家」的女孩通常都怎麼走的啊?她突然想起自己曾在城裡一個叫「煙花院」的地方看過漂亮的女人,那個地方的女子走起路來都是左搖右擺的,嫵媚得不得了。啟傑還說任何女人都該是那副德行,那樣才會有人要。

  對,就這麼走!啟傑是寨裡的第一調情高手,聽他的話準沒錯!

  於是她努力的重拾記憶,照著記憶中那些女人的樣子,極盡挑逗的扭動著臀部,看得秋飛的眼珠子差點掉出來。

  「你……你這走法是在哪兒學的?」這種搖晃法只有花街柳巷的女子才有。

  「煙花院啊!那兒的女人都是這麼走的。」

  煙花院?秋飛在心中默默念著這個名字,那是家妓院,她竟跑去那種地方。

  「誰帶你去的?」秋飛忍不住心中的狂怒,一臉兇惡的逼問著她。

  「老爹呀。」真是個怪人,這有什麼好值得大驚小怪的?

  「段老?」秋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哪有做父親的會帶自己的女兒去那種地方?

  「沒錯啊,爹說一個大男人去那種地方是很正常的事,沒什麼大不了。」段雁舞滿不在乎的回道,一面還用奇怪的眼神盯著秋飛看,彷彿他很沒見識。

  是沒什麼大不了。秋飛只得投降,真是敗給這對父女了。

  「那麼你爹在……享樂的時候,你都做了些什麼?」想必是萬分無聊的等在妓院外吧。

  「勾引男人啊!」她不服輸的撒著謊,死也不讓秋飛知道,每當那時候她都無聊得直打呵欠。

  這小混蛋,這麼小就學會勾引男人,他非好好教訓她不可。

  「怎麼個勾引法?」

  「啊?」

  「我在問你怎麼勾引!你不是說你在等你爹的時候都以勾引男人為消遣,該不會是在騙我吧?」秋飛咬牙切齒的問道,臉上青筋暴凸。

  這死牢頭!想逼她露出馬腳?等一千年吧!

  「誰騙你了!我真的是在勾引男人。」

  「是嗎?」秋飛冷冷的朝她逼近,直到將她困在一棵大樹為止。「你就將我當做是你要勾引的男人,示範一次給我看。」他巍然聳立在她的面前,切斷她逃生的路。

  「我幹嘛要照著你的話做啊!」完了,這回不死都難。段雁舞在心中大喊救命。

  「因為你若不示範給我看就是在說謊,證明你只是一個說大話的小女孩而已。」

  小女孩?這個名詞一聽就覺得刺耳。她已經十六歲了耶,早可以嫁人了,他是瞎了看不出來嗎?不為什麼,就為了爭一口氣,她掰也要掰出個名堂來。

  「好,你等著接招吧。」她一定要扳倒他!

  秋飛的回答是挑高雙眉,等著看好戲。

  真糟糕,那些女人是怎麼做的?段雁舞在腦中努力的回想著……啊,對了,眨眼,要先眨眼。

  她輕輕地對著秋飛眨動她那雙美眸。他的心果然重重的跳了一下。

  然後呢……有了,吐舌頭,要很有技巧的輕輕吐舌,不能讓自己顯得太像花癡。

  愈來愈精采了。那粉紅色的小舌頭就像勾魂索般勾住他的視線,他快不能呼吸了。

  眨眼、吐舌頭……還有,要晃動身子。要輕輕的、柔媚的,不能讓自己的身子搖擺過度,那會顯得很淫蕩。

  該死的段雁舞,她是真的懂得勾引男人!

  秋飛幾乎可以感受到身體傳來的異樣變化。荒唐!只不過是一個小女孩,竟可以把他搞成這樣!他不斷的咒罵自已,警告自己要適可而止,趕快遠離她,無奈他的身體彷彿擁有自己的意志,腦子也完全不聽使喚。

  「就這樣?」

  「啊?這樣還不夠啊?」看著他逐漸壓迫下來的身體,段雁舞直覺的想逃。他的眼神變得好奇怪,她有點不知所措。

  「當然不夠。」他的眼睛都抵到她額頭上了,他的鼻息吹在她臉上,帶給她一股陌生的酥麻感。「我懷疑那些男人根本沒上釣。你這種勾引法,不要說是男人,就連魚也釣不上。」

  這真是最大的侮辱!

  「才怪!」咦,他的唇何時出現在她眼前的?

  「是真的,我就沒被你勾引上。」他在她唇邊喃喃低語,聲音輕得像情人間的呢喃。

  「我又沒有要勾引你!」她連忙將頭轉向一邊,藉以平穩自己狂奔的心跳。

  「試試看嘛!」他火大的把她的臉硬是轉回來面對自己。他跟其它男人有什麼不同?她能勾引別的男人,為什麼就不能勾引他?他哪一點不如其它人?

  「不……用試了。」她可以聽到自己的心跳就像打鼓般,咚咚咚地狂敲著。

  「要!」他也不知道這是打哪來的意念,但他就是堅持要和其它男人站在同等地位。「吻我。」

  「吻?」

  面對他的要求,段雁舞一時間愣住了。她……她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吻一個男人啊!她完了,徹底的玩完了。

  「怎麼?不懂得吻人?」說不出他內心湧上的那股感覺是失望還是安心。他一方面希望她是個未經人世的小女孩,一方面卻希望她是個經驗老到的好手,那樣他才可以捉住她好好的吻個夠,以解多日來的澎湃慾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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