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小嘴可真利。這麼豐潤飽滿的嘴唇實在不太適合說出狠毒的話,讓我來幫你封口。」說罷,襲人狠狠的吻住錢雅蓉的嘴,吻去她未說出口的狠活。
秋飛連忙將視線調往他處。襲人這招實在太沒君子風度,不容你不承認。
襲人滿意的看著錢雅蓉錯諤的臉,隨即不給她任何反抗的機會,攔腰拖起她。
「你留在這裡聽弟兄們的報告,我先回房去。」他已經迫不及待想碰錢雅蓉。他要抹去她眼中那份不屑的輕視和敵意。愈辣的女人愈帶勁。
秋飛點頭,他除了點頭之外還能怎樣?襲人的決定向來不容別人指正。就算是他,清靈寨的二當家,也只有杵在一旁聽令的份。
「二當家,咱們回來了。」後到的兄弟們將肩頭的大布袋甩下,對著秋飛報告戰果。
「辛苦了,大夥兒。」秋飛原本想跟弟兄們好好聊一下,卻教思鉻帶進來的女人嚇了一跳。
「這……這是另一個女人嗎?」秋飛在「清靈寨」生活了二十二年,從未像今天這麼驚訝。怎麼搶了一個女人還不夠,連著槍第二個?
「回二當家的話,這位姑娘是那位辣妹子的婢女,大當家說一併帶回。」思鉻必恭必敬的回話,卻忍不住嘴角的笑意。
二當家驚愕的神情實在太有趣了。
「換句話說是買一送一啦。」逸亭頗具創意的輕笑出聲。
「我看是買大送小才對。」涯葛亂不正經的凋笑道。
「全給我住口。」秋飛難得的大喝一聲。他向來謙恭有禮,否則怎麼會博得「山賊之君子」的美名呢?此刻眼前的姑娘正羞紅了臉。他猜她這輩子大概還未曾跟這麼多男人單獨相處過,更別提公開的任人評頭論足。他霎時同情心大作,可憐起眼前這位姑娘。
「這位姑娘,請問芳名為何。」秋飛有禮的問道。
敏兒這才敢抬頭看他。當她看見坐在皮椅上的秋飛時不禁楞住,這人比起「京城三大美男子」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不只是他,就連那個叫做「襲人」的山賊,也英俊得不像話。
她再偷瞄在座的男人,天啊!她敢打賭,就算把天下俊男我齊,也比不過這個山寨的男人。這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山寨?
怎麼專出俊男?
「我……我叫敏兒。」不只是英俊,就連說話也文質彬彬、風度翩翩。這人真的是山賊嗎?
「敏兒姑娘,恐怕要委屈你待在寨裡一些時候。這期間,有什麼需要請不要客氣,儘管開口,兄弟們都會盡量幫你。
我這樣說明,清楚了嗎。」看她點頭,秋飛這才轉向右手邊吩咐思鉻。
「思鉻,帶敏兒姑娘到麗清的房間休息。」
「是。」思鉻的眼裡有明顯的失望。
「請問……請問二當家,我家小姐在什麼地方。」身陷俊男堆的滋味很好,但畢竟他們都是山賊,雖然表面文質彬彬,但准也說不准他們什麼時候會獸性大發。
「她,呃——」秋飛實在不太好意思說出她在襲人房裡的事實。
「八成在大當家的房裡。」捱葛對著大伙擠眉弄眼,笑得賊分兮。
「涯葛!」秋飛脹紅的雙頰證實了他正說中事實。
「看吧。」大夥兒一陣喧鬧,只有秋飛鐵著臉瞪著滿屋子大笑的男人。
「讓你見笑了,敏兒姑娘。」秋飛說。「思鉻,還不快帶敏兒姑娘去麗清的房間。」
「二當家,你這就不瞭解思鉻的心意了。」涯葛舉起手尉撞了思鉻的身子一下,暗示他明白。
「對啊,對啊。」逸亭也跟著起哄。「你應該把敏兒姑娘安排住在思珞那兒才是。他從頭判尾就打這個主意。」
「好呀。」眾家兄弟同表贊成,便將思鉻推副敏兒的身邊湊在一塊兒。
「二當家、二當家、二當家、二當家。」
眾人竟唱和起來,搞得秋飛火大,立志非吼死這一票兄弟不可。
「通通給我住嘴!」他用力一喊,總算蓋過弟兄們的叫囂。
杵在下面的敏兒早已滿臉通紅,而思珞仍是一派優閒,彷彿很滿意弟兄們的友情贊助。
「你們——」唉!可憐的秋飛遲早會氣出病來,現在他的胃就在隱隱作痛。
「去去去,照我的命令行事。」
思珞這才一臉悻悻然的領著敏兒前去麗清的房間。留下的弟兄們沒好戲看了,才都意興闌珊的作鳥獸澈。
「涯葛,你留下來報告戰利品的內容及數量,其餘的人解散。」他這句話根本是多餘的,除了溜得慢的涯葛之外,其他人早跑光了。
「今天總共搶了三趟,共獲得……」秋飛是皺著眉頭聽完報告的。最近獲利的情形不佳,他得找時間跟襲人談談。不過依目前的狀況,大概沒閒功夫聽他胡扯。思及此,他的胃又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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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想幹什麼?」錢雅蓉掙扎的自床上爬起,驚懼的看著襲人的動作。
「你看我像在幹嘛?」襲人不疾不徐的寬衣。這只刁蠻的小野貓也懂得怕?
錢雅蓉死白了小臉看著襲人特衣服一件件扯下,露出精壯堅實又黝黑的上半身,內心不由得浮起一陣恐懼。她……她可是黃花大閨女哪!錢家莊的二小姐,錢紹裘的掌上明珠,怎麼可以失身給這名英俊的山賊?
沒錯,這名山賊是夠英俊,但也夠嚇人。他渾身上下透露出蠻橫的氣質,像被刀刻出來的五宮明顯而深刻,尤其那雙深幽的眼眸,更閃動著神秘的光彩。肩膀寬闊,連著堅實的胸膛直下至腰間,形成一個漂亮的倒三角形。她不得不承認這名山賊的身體好看得出奇,但無論是多好看的身體,都不配壓在她身上,她錢二小姐的身子只留給未來的丈夫碰觸,這名山賊連幫她提鞋都不配。
「你想強暴我。」錢雅蓉拚命的向床內縮去,死瞪著欺近自己的襲人。
「隨你怎麼說。」他就是要,懶得找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你作夢!就憑你這個骯髒的山賊也想碰本姑娘?即使下輩子都不可能。」
襲人兩眼冒火的蹬著眼前的大美人。嫌他髒?她以為自己有多清高?外表雖美卻出言惡毒。他就要碰她,他要吻去那一臉高傲,更想把她教成不勢利的人。
「睜大你的眼睛仔細看清楚,我就是那個碰你的人。」他捉住她的雙手,用力將她從床上拉起,使她無可選擇的跪著。
「我不但要碰你,還要愛你。這輩子和下輩子都是,你一次也跑不掉。」他說罷緊緊摟住她的腰,惡狠狠的進攻她的紅唇,吻得她地轉天旋,一時間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襲人愈吻愈瘋狂,他執意要探索錢雅蓉口內的香醇。
「為我張嘴。」他說。
錢雅蓉緊閉著小嘴,她必須堅守這一道防線,她絕不會輸給這山賊,絕對不會。
「為我張嘴。」他再說一次,同時輕嚙著她的下唇,帶給她一陣酥軟的快感。
但無論這快感再怎麼侵襲她,她就是不肯張嘴。她怎麼可以如此輕易投降?
襲人瞇起一雙豹眼,像盯著獵物般的瞪著她。好一隻倔強的小野貓!他遞給她一個饒她一命的微笑,鬆手放開她。
她真的得救了?她不敢置信的看著重獲自由的雙手。這個野蠻人會如此輕易饒過她?
「你——」這就是你所需要的機會。他可以強迫她,但他不想這麼做,那會讓自己真的成為她口中的「野蠻人」。
他不由分說的吻上錢雅蓉張開的嘴,硬是將舌頭伸進她口中採取芳香。他撩撥著她的舌頭,邀她一起共舞。
錢雅蓉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嚇呆了。她愣了一會兒,繼而想起自己應該反抗,但卻敵不過由舌頭傳來的陣陣快感,她覺得全身的骨頭都快融化了。
「嗯。」
這嚶嚀是自己發出的嗎?錢雅蓉被這聲音嚇了一跳,滿臉羞紅的死命掙扎,不停的推拒襲人裸露的上身。
這隻小野貓是怎麼回事?剛才明明和他一樣享受這個吻,這會兒卻又張牙舞爪的拚命抵抗?他蹙起雙眉放開她。
「你不要過來。」錢雅蓉一得到自由,馬上自床上躍下,拿起放在圓桌上的小刀指著他。
襲人雙手抱胸的看著錢雅蓉發拌的身子。她的手抖成那樣,他很懷疑她能拿那把小刀做什麼?他毫不在意的趨前一步。
「你不要過來。」錢雅蓉連忙向後退一步。「你再過來,我就……我就殺了你。」
「請啊!」連說話都顫聲連連,她能殺得了誰?他覺得好笑的往前再跨一步。
她好害怕。她害怕的盯著愈來愈近的身體,想也沒想的用力一揮,刀鋒霎時劃上襲人的胸膛,流下一滴滴的血。
「你——」襲人沉著臉看著破皮的胸膛。多年來的搶人勾當沒讓他留下過任何刀瘧,今日卻讓眼前的小野貓增添了傷痕。她很敢嘛!只不過任何敢傷他的人都必須付出代價。
「我……」錢雅蓉自己也嚇了一跳。她沒想過自己有勇氣這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