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來接她回去的,她有瞬間的喜悅,隨即想到自己的決定。不行!她已經決定留在這兒和襲人相守一生。
但不論如何,這都不是理由,她至少要和她最喜愛的大哥見一次面,告訴他她很好,請他放心,也請爹爹放心。
「他人呢?」錢雅蓉喜極而泣,她己有兩個月沒見過任何一位親人了,她好想念他們。
「走了。」敏兒雖沒多大的感覺,卻也為她感到高興。
「走了?走多久了。」大哥怎麼可以不見她就走?
「剛走,你現在追上去還來得及。」用跑的活,大概趕得及在山寨入口前攔住他們。
「大哥!」錢雅蓉提起腳就追,她有好多話要對哥哥說。
不過她還沒能跑出房門,就教襲人一隻手給攔腰勾住,動彈不得。
「要去哪裡?」他不悅的聲音教在場的敏兒汗毛豎立。
「我要去找我哥哥,敏兒說他來了。」她萬分焦急,死命的扒開襲人的箝制,深怕來不及追上錢衛然。
原來是敏兒告的密?襲人抬起一雙銳利的眼睛瞪向敏兒,口吐寒霜。「出去。」
敏兒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聽襲人用這種語氣同她說話。他生氣了。
陷入情網的男人毫無理智可言,尤其襲人更是其中之最,她最好在他還沒剝她的皮之前離開。
她輕點了頭,便轉身離開。
「放開我!大哥要走掉了。」她急得掉淚,滴濕了襲人箝制著她的手,也惹火了他的心。
「不准哭。」他用力一拉,強迫她轉身面對他。
「你的眼淚只能為我流,我不許你為其他男人掉淚。」
又來了。不准她對別的男人笑,不准她幫其他弟兄的忙,現在又不許為她的大哥哭。他到底有什麼毛病?
「我要見大哥!我要見他。」要耍賴大家一起來,以為她會殿後啊!
「不准見!你已經跟他沒有關係了,你跟任何人都沒關係。」只除了他。
錢雅蓉聞言愣在他的箝制中無法動彈。不准見她大哥?
不准她見任何人?原來她只是他的寵中鳥,除了主人的垂青之外,還不許其他人餵食?
「你不能拘禁我。」她要的是一個情人,不是一個主人。
「拘禁?」襲人無法相信他的耳朵。他一直以為他們是兩情相悅,現在她竟然將他倆的關係比喻為犯人和牢頭?
「我犯得著拘禁你嗎?」他一把扯下她的衣服,捧起她的雙乳,用大拇指兜轉著她柔嫩的蓓蕾。
儘管錢雅蓉拚命的控制自個兒的慾望,她的身子依舊對襲人的逗弄起了反應。
「瞧,你敢說你沒有感覺嗎?」他進一步解下她的衣服、裙子,沒一會兒她就如同初生的嬰兒般赤裸。
「告訴我,你喜歡這樣嗎?」他的手指在她最美、最隱密的地方挑逗著,深深淺淺的進出,燃起她無法克制的火熱。
「你喜歡。」他得意的笑出聲,轉而輕咬她的頸側。
「這……不……代……表……什……麼。」天啊!這粗聲粗氣的嬌喘,真的是她的聲音嗎?
「是嗎?」他壞壞的笑道。明明已經慾火難耐,還死鴨子嘴硬。
「那我得更努力一點,不是嗎?」他俯下嘴吸吮她胸前的荷蕾,時而輕咬,時而猛吸,逗得她腦中一片空白,只剩下感覺。而他的手兒近凌虐的挑逗著她的私處,她只能順著這把火走,理智全然失去了方向。
「說你要我。」他再一次尋求保證,更期待那必然承諾的回答。
「不。」這是他們同床以來,她第一次拒絕他。她的身體或許抗拒不了他,絕不允許放棄自尊。
「你不可能不要的。說出來!」他加快手指的韻律,也感覺到其間的潮濕。
她乾脆沉默不語,咬緊牙關忍受自下身傳來一波又一波的需求。
「混帳。」他對她的倔強感到無法忍受,他已經習慣了她的臣服。
他一把將她推倒在床塌上,跨坐在她身上用兩腿夾住。
瞬間她感到自己好渺小、好脆弱,但無論體型多懸殊,她絕不認輸。
「說你要我,快說!」他已經失去耐性,動手將自個兒的衣物扒光。
「不。」再一次,她拒絕了。
「該死的你!」即使是在盛怒中,他仍克制不了自己的慾望,不由自主的需要她。
望著他狂怒的表情和毫不溫柔的逼進,錢雅蓉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恐慌。
「你若敢碰我,那就是強暴。」她充滿懼意的說道,期盼喚醒襲人的理智。
盛怒中的襲人,理智顯然不復存在。強暴也好,做愛也行,他就是想進入她的身體,在她的體內深深的烙印。
「隨你怎麼說。」他捉住她掙扎的雙手,反剪在她的頭頂上,用左手固定。再以右手撫遍已然發燙的身子,惹得錢雅蓉嬌喘連連。
「你如果強暴我,我會恨你一輩子。」她恨恨的注視襲人俯下的眼睛,認真的發誓。
「那也隨你。」箭已經在弓上,不得不發。更何況他也不相信有女人能夠恨他一輩子。
「話說夠了。」他狠狠的吻住她,再也不想聽見地說什麼恨不恨的鬼話。她只能愛他,毫無保留的愛他。
「你要愛我,你只能愛我!給我你的一切。」他在低吼中進入了她的身體,不顧她的抗拒,不理她的淚水。
他不斷的抽動他的身體,動作依然,感覺卻全變了。這是第一次,她對他的做愛沒有反應。他在做什麼?他覺得自己像野獸,一頭沒人性的野獸。
他抽離她的身體,看著她。這是他的寶貝啊!他小心捧在手中,深怕會碰碎她的寶貝,而他竟然不顧她的感覺,硬是強暴了她。
「我一很抱歉。」除了說對不起之外,他還能說什麼?
「走開。」她如行屍走肉般毫無感覺。她轉身背對,再也無法忍受看見他,至少現在不能。
「我——」他著急了,情願她罵他、打他,就是不要不理他,這比任何一種懲罰都教他難以忍受。
「走開,我再也不要看見你。」她好累,只想休息。.這句氣話聽在襲人耳裡,有如刀割。他的小野貓不願意再看見他,他該何去何從?
他默默的將衣服套上,整裝一番,而後悄悄的踱出房間。
該是給彼此一些空間的時候了。他對她的佔有慾不僅讓她窒息,也將自己向來瀟脫的心壓得變形。
什麼時候他不再在意任何事,變得心中只有她?他忘了責任、忘了承諾,忘了該對麗清的生命負責。她像是他的妹妹,在錢雅蓉尚未闖進他的心門之前,曾是他心中最在意的女人。
而今一切都變了。他變得煩躁不堪,像頭狩獵的豹子,禁止任何男人越過他的禁區。他對她的濃烈愛意,使他顯得像個傻瓜。而今這個傻瓜不但愚弄了自己,更傷害了他最在意的寶貝。
他想起長老們的信函。
這是一個最佳的機會,同時也是一個不得不去履行的承諾。他決定立刻動身到京城去,給自己冷卻的時間,反正他的小野貓說不想再看見他。
這正如她的意,她會為此感到高興的。
懷著一身的失望與沮喪,襲人走向大廳,召集弟兄並向秋飛交代了一番,便領著思珞、逸亭等一行人向京城出發,留下一臉苦瓜相卻又不得不遵行襲人交代的秋飛。
第七章
襲人慶幸自己終於擺脫京城那堆亂七八糟的事,一切都獲得圓滿的解決。
麗清終於洗刷余家的冤屈。十年含冤的羞辱,也在祥叔的謝罪自殺後畫上句點。
一切都圓滿極了,只除了他自己。
他有點害怕回家,怕看見小野貓生氣、不肯原諒他的臉。
他已經離開山寨一個多月,她的氣也該消了吧?
思珞他們尚未回山寨,表面上襲人早將他們調回「清靈寨」,實際上是去幫掄語劍的忙。放出空消息只為了使祥叔降低警覺心,早日露出狐狸尾巴。
如今這一切佈局有了代價,麗清洗刷了父親的冤屈,而她也和李少儒恩愛如漆,十年的暗戀終於開花結果。
愈接近山寨的門口,他就愈徬徨,這可是每一位回家的遊子必有的心情?
真荒謬,他不過離寨一個多月,哪來這一籮筐的感傷?
甩掉這些無謂的情緒,他的雙腿用力夾緊身下的駿馬,朝山寨門口奔去。
今日輪守大門的是簿文及訾辰,還有一些「凶匪寨」的朋友們。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凶匪寨」的人會出現在這裡?
負責看守崗哨的捱葛遠遠的看到有人朝著山寨逼近。
定瞎用力一看,是大當家,大當家回來了!霎對他警戒了一天的心倏然放下。稍後又想起一件事,不妙!大當家的寶貝正在生死關頭徘徊,讓大當家知道就完蛋了,寨裡的弟兄一個個都別想活。
「大當家到——」涯葛拉大嗓門,算是通知兼警告寨裡的弟兄。
「大當家,您回來了。」海文和訾辰忍不住內心的喜悅,頭頭回來了,一切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