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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頁     蘇緹(夏雨寒)

  床突然變得噁心且令人難以忍受,她的身子一滾想要遠離,即使因此墜落床下她也無妨。門陡然打開,一名穿著連身灰袍的胖婦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來。

  "夫人、夫人,你有沒有受傷?"胖婦人擔心的扶起她。

  "夫人"這名稱聽起來格外刺耳,在在提醒她喪失了十年的記憶,她的身體有婦人的嫵媚成熟,可內在卻是個十八歲稚嫩的女孩,這是怎麼荒謬的事?為何會發生在她身上?"不要叫我夫人。"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更無法接受自己會是那男人的老婆,那男人有權利碰她身體的每一處,"這不可能是真的!"她下意識的搖頭否認。

  "什麼不可能是真的?"

  她轉頭瞧著慈祥的胖婦人,彷彿有母親的味道,讓她冒出了一絲希望,她緊緊攀住胖婦,"告訴我,我是誰?""夫人,你怎麼了?難道真像先生所說的,生病了嗎?」

  "先生"兩字緊扣住她,像是戴上枷鎖似的,"你說的先生是誰?是我的丈夫嗎?"胖婦人點點頭,"當然,老爺還交代我要好好照顧你。"不!她不信。

  她激烈的搖頭,"你們是一夥的,對不對?你們串通起來騙我。"她陡然後退,倉皇的站起身。

  "不是的。"胖婦人搖頭。

  "別想。"於月瑩眼中冒出堅定的神采,"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她突兀的邁開腳步奔出房門,她要逃開,逃開這個陷阱,只要出了這鬼地方,外頭一定有人會好心的幫助她。但屋子真大,長廊像是沒有盡頭,每扇門都像是出口,她一扇扇的打開。像瘋了般。

  "夫人,不要這樣。"胖婦人跟在後頭著急的阻止。

  "你別想阻止我。"她叫道,一扇扇門後都是失望,她索性跑到盡頭,來到一個寬敞的大廳,那裡有真皮製的豪華沙發,鍍金鍍銀的擺飾,頂上是琉璃制的豪華掛燈,牆上是抽像派畫作,但有門,有一扇銅鑄大門。她直衝向前,砰的打開門,邁出三步後人就楞住了。熱風一陣陣吹襲。

  沒有街道、沒有其他的建築物,也沒有可能好心的路人。眼前只有一望無際的樹,還有奔放鮮艷的花,但不管是什麼,都是陌生的物種,不是她熟悉的城市裡會有的景物。她的頭一陣陣昏眩,絕望的領悟自已是徹底的孤立無援,她如沉溺在遼闊的大海中,在黑暗裡沒有救星。她失神的往前走,赤裸的腳踩在石頭地上,她完全不覺得痛、不覺得燙。

  "我該怎麼辦?"她喃喃自問,紛亂的腦子裡什麼主意都沒有,全部塞滿了問號。

  "你在做什麼?"沈思源奔出屋,攔腰將她抱起,心裡非常憤怒她像個白癡一樣的踩在熱燙的地上,她想傷害自己嗎?這是苦肉計嗎?沒那麼容易。他不是個心軟的人。

  於月瑩茫然的眼移到他的臉龐,"你是誰?"她像迷路的孩子在問陌生的路人。

  "我是你丈夫,沈思源。"他不耐煩的應道,轉身抱她回屋。

  "既然你是我丈夫,為什麼不幫我?我只想回家呀!"她悲傷的把眼閉上,流出淚水,她只覺得她的處境好慘,唯一能求助的人竟然是讓她失身的陌生男人。

  "這裡就是你的家。"他輕輕把她放到沙發,但她臉上的楚楚可憐牽動了他心中的柔情,他發現他一點也不厭惡妻子的這種表現,可惜他認識的妻子是堅強得從來不哭泣的。

  於月瑩睜開眼,"不!我的家在台灣,我爸爸、我媽媽,還有我弟弟日昭都在那邊。你是我丈夫,你應該知道的。"但沈思源只是凝望她,沉默的沒有任何回應,他心裡一直想著,為什麼他從沒聽妻子談起家人,也老是避開這個話題,這到底是為什麼?"你說話呀!"他深不可測的表情像是知道某些內情,"如果你是我丈夫就應該知道。""他們愛你嗎?"他不得不問,想起與妻子相遇的情況,他不由得懷疑起她的家人並不是好東西,如果……她真的有家人的話。

  "他們當然愛我,我爸媽還送我一隻蝴蝶……咦!我的蝴蝶呢?到哪裡去了?」她慌張的問,她記得昨晚抱在懷裡……不!是十年前。或許它已在漫漫的歲月裡丟掉了……她想到此,不由得想哭。

  "它在你的珠寶盒裡。"像一陣細雨淋在乾涸的土地上似的,她彷彿拾回了幸福的一部分,她真誠的說:"謝謝!"而這句話競讓他感到莫名的愉悅,以前,他的妻子也常謝他,尤其是當他送了珠寶、名牌服飾後,她總會摟著他的脖子親暱的貼上身體,嗲著聲音說:親愛的,謝謝你給了我這麼特別的禮物。然後甜蜜的送上香吻,有技巧的逗弄他。

  那時候,他也高興、也得意,卻不是這種愉悅,那是一種自得,表示他也可以供給她物質上的享受,而不會輸給其他男人,也讓她不必再犧牲她的尊嚴……他不願想起,甩頭忘了吧!那些往事並非光榮,而且他也已經決定不再在乎了,轉回心思,他訝異自己對同一個人競會有這般天壤之別的感受,這絕對是外頭天氣太熱的關係。

  "沒什麼好謝的,我很奇怪你會喜歡那種寒酸的玩意兒。"他就是忍不住要貶低引起她友善的東西。

  "你怎麼能這樣說?那是我爸和我媽送我的十八歲的生日禮物。"她怪他有眼不識泰山。

  十八歲,又是十八歲,在她十八歲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從認識她至今,從沒聽過她提起家人,也沒看過有任何親戚來尋找她,他很想告訴她別對"台灣的家人"寄望太多,因為恐怕她十八歲之後是慘遭家變,不然,她不會落到淪落風塵的地步。

  "你真的是我丈夫?"她忍不住懷疑。

  "當然。"他打開几上的雪茄盒,撿了根雪茄。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爸媽的情況?"她氣惱的看他淡然的打火點煙,「你愛我嗎?」她突然問。

  他嚇得停住動作,五秒後才回過神來,"你愛我嗎?"依舊是淡然的口氣。

  於月瑩當然搖頭,"我不認識你。"她有最充分的理由。

  "那你剛好趁這個機會好好認識我一下。"他悠悠的吐出一口白煙,化成圈圈往上飛揚,"我叫沈思源,在泰國算是個名人,有錢、有勢,人也長得俊,是你打著燈籠也找不著的好男人。"她抹乾淚,瞇著眼,真的開始仔細打量他,她是不清楚他多有錢、多有勢,但他的長相倒是不差,四方的臉有稜有角的顯現出魄力,勘黑的皮膚配上濃眉大眼,自有一番懾人的威勢,高大的塊頭像大熊般顯現力量,他該有一七五公分,七十多公斤重吧?他不是文質彬彬的小白臉,沒有溫柔體貼的昧道,倒像街頭逞兇鬥狠的流氓,黑社會裡的角頭老大。他是不難看,卻稱不上美,他可以說是俊男,但長得卻更像是天生的壞人。怪不得她一見到他就認定他是歹徒,是個使盡下流主意的小人。

  若他真的富有,那無論他長得多兇惡,都會有女人倒貼的。

  "你為什麼娶我?"她想知道他們兩人的戀愛史,他們之間是否曾有地老天荒,此情不渝的纏綿悱惻。他只是談笑,"拜你的功夫好。"看她眼中希冀著羅曼蒂克的愛情,他只覺得好笑,什麼是愛、什麼是情,不過是為了錢,為了生存而醜惡存在的伎倆。

  "什麼功夫?"

  "床上功夫。"

  啪!於月瑩怒氣沖沖的揮出一巴掌."你無恥、你下流.你這個卑鄙的小人。"他偏頭,氣憤的咬牙,"你媽沒教過你,千萬不能打男人,尤其是丈夫嗎?"她不馴的抬起頭,"你根本不是我丈夫……啊!"她驚覺自己已被他壓倒在沙發上,四肢慌亂的掙扎無效後,她放聲尖叫:"救命……"是一個更響的巴掌打在她的臉上,她震驚的撫臉瞪著他,但心中卻覺得好害怕,身子不由得畏縮起來。他就像凶性大發的猛虎,壓在她身上隨時可奪去她的性命。

  "沒有人……沒有人可以打我巴掌,尤其是你,你算什麼東西?有沒有記憶都一樣。"他想起她以前的所作所為,害他因而亡命天涯,讓他淪為笑柄,雖然他已經不在乎了,但現在她卻挑起了那些醜陋的往事。還敢打他巴掌!他的怒氣全都爆發了。

  他突然跳離她的身體,把她扯下沙發,再一路拖著她踉蹌的穿過長廊,"不乖的小孩就要受罰,下次再犯,我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你。"他冷聲警告。

  她不安的稍稍掙扎,"你要做什麼?我們不是夫妻嗎?"既然是夫妻,為問他不念她的情況特殊,不念彼此之間的舊情呢?"我們可不是普通的夫妻。""你是什麼意思?"她直覺的想到,"你不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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