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接吻嗎?為什麼會這麼甜、這麼美好呢?為什麼一個男人的唇可以這麼軟、這麼香、這麼吸引人?讓她什麼事情都不記得了,只想偎在他懷中讓他吻個夠。
她本能地伸手環住他的脖子,迎向他、接受他的教導與寵愛。
雲其學輕歎口氣,心裡想著,司徒樂樂終於開竅了,終於還是承認她要他的事實,而這樣的她更讓人蠢蠢欲動。
他略略鬆開司徒樂樂,讓彼此喘口氣後,再次堵住她的嘴,這次他吻得更深、更徹底,恣意地攻擊著她,讓她不知所措,只能全身酥軟地承受他的吻。
就在雲其學打算抱起司徒樂樂回房時,突然覺得背後傳來一陣涼意,憑著多年來的訓練和經驗,他想也不想地抱著司徒樂樂就往地上滾。
同時,一陣玻璃碎裂聲傳來,一顆子彈不知打哪兒飛了進來,直朝著雲其學和司徒樂樂兩人射來,若非雲其學閃得快,只怕兩人已經中彈了。
司徒樂樂還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她掙扎著抬起頭,「怎麼回事?為什麼我要躺在地上……」
她話都沒說完,子彈再次射了進來,雲其學摟著她又是一滾,避開那顆子彈。
「樂樂,快把頭低下來!」
司徒樂樂嚇壞了,黑白分明的眼睛睜得老大、全身瑟瑟發抖,「那是子彈對不對?是不是……是不是有人要殺我?」
雲其學嚴肅地點頭,銳利的視線穿過玻璃窗,落在窗外一棟棟高聳入雲的建築物。
「為什麼有人要殺我?我又沒做壞事,而且還窮得可以、欠了一屁股債,為什麼有人要殺我?」司徒樂樂緊張得胡言亂語,「我不要待在這裡了,我不要待在紐約,這裡好可怕,一下子被人打針,一下子又有人拿著槍要殺人,我要回台灣,我要回台灣!」
她亂七八糟地嚷著,推開雲其學就要站起來。
雲其學見狀,急忙拉住她,「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快趴下!」
「我要回台灣,我不要待在這種可怕的地方。」司徒樂樂此刻根本聽不進他的話。
她掙脫雲其學,站起身子就要往外跑。
這時,一顆子彈穿過玻璃,直朝著司徒樂樂的背後射去。
雲其學連警告的時間都沒有,便飛身撲上前抱住司徒樂樂。
只聽得他悶哼一聲,鮮血迅速染紅了他的衣裳。
司徒樂樂頓時尖叫連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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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雲其學身旁,看著雲其瑞細心又謹慎地為他止血、擦藥,司徒樂樂渾身上下仍舊不停地顫抖,「雲先生,你確定不要報警、不需要找警察來嗎?這種事不是請警察處理會比較安全?」
雲其瑞露出一抹淡淡的笑,「不需要,如果報警,那事情才真是麻煩、難以處理。」
「可是我差點死翹翹耶,連大色狼都受了傷,還流了好多血……」司徒樂樂扁了扁嘴,臉上淨是擔心與不安。
雲其瑞俊美的臉上浮現一抹詭異的笑,他若有所思地看了雲其學一眼,像是在說:大色狼?原來你終究還是對司徒樂樂下手了,還博得一個大色狼的外號。
雲其學沒好氣地橫了雲其瑞一眼,他自己不也一樣,還不是對一個已經有兩個孩子的女人下手,那個小女人還說他是性騷擾,讓他差點被達到警察局去。
兩個感情比親兄弟還親的堂兄弟,就這麼你瞪我、我看你的,交換著只有他們才懂的語言。
雲其瑞開口安慰司徒樂樂,「樂樂,你別擔心,其學沒事的,子彈只是擦過他,擦點藥就好了。」
「可是他流了好多血。」
「他每年都要捐個幾次血,流這點血對他來說,根本就不痛不癢。」
「萬一那個壞蛋又來的話怎麼辦?」
雲其瑞笑了笑,指著雲其學,「他自然會保護你,他可是空手道五段、跆拳道三段的高手,可別小看他了。」
「不能找警察嗎?我覺得找警察會比較好耶!」司徒樂樂顯然不相信雲其學是空手道兼跆拳道高手,更不相信他可以保護自己。因為對她來說,這個男人只是個又凶又粗魯、只會欺負人的大色狼罷了。
看到司徒樂樂如此不信任自己,雲其學忍不住出言恐嚇:「警察?你以為找警察就安全嗎?你難道沒看到電視上常常會有警察打人的鏡頭嗎?你也知道有色人種遇到警察時最吃虧,特別是你這種小不隆咚的丫頭,恐怕一遇到警察就會被吃得死死的,連骨頭都不剩。」
「才不呢!警察才不像你說的會吃人、欺負人,再說你又不是警察,怎麼知道警察一定都是壞蛋?警察也有好的啊,就像人有好人也有壞人,你總不能說全部的人都是壞人吧?」
雲其學瞪著司徒樂樂,一時之間居然想不出話來反駁她。
雲其瑞見狀險些笑了出來。想不到鼎鼎大名的雲其學,居然會讓一個剛滿二十歲的小丫頭給嗆得說不出話來,這讓席洋和康亞詩知道了,怕不笑到翻過去才怪。
雲其學從小和他一起長大,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好事鬼心裡在想什麼。他抓起放在一旁的衣服隨意穿上,然後拉著司徒樂樂往外走,「我拍戲去了,這裡的事就交給你處理。」
司徒樂樂讓他拉得差點撲倒在地,可嘴裡依然喋喋不休地說著:「這件事一定要報警,如果你沒有空的話,我可以幫你報警,還可以幫你去警局做筆錄……」
雲其學白了她一眼,恐嚇道:「你再嚷嚷著要報警的話,信不信我就在這裡吻你、剝光你的衣服、和你做愛做的事?」
司徒樂樂頓時漲紅臉,嚇得連連後退,「你敢?」
雲其學邪惡地扯扯嘴,眼中精光閃動,「試試看就知道我敢不敢了。」
這話果然讓司徒樂樂閉了嘴,一路上都乖乖的、安靜無聲地跟他到了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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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才剛到片場,一條紅色人影旋即迎向他們,然後推開了司徒樂樂、撲進雲其學懷中。
「親愛的,我終於見到你了。」
司徒樂樂張大嘴巴,無法置信地看著這個似曾相識的女人抱著雲其學,她一張血盆大口……不,是一張塗著口紅的性感嘴唇大刺刺地貼上雲其學的嘴,當著所有人面前就吻了起來。
雲其學有些錯愕,卻沒有拒絕她。他伸出一隻手摟住琳達,毫不客氣地吻著她,而他的另一隻手則在她渾圍的臀部上熟練地摩挲著,教人看得臉紅心跳、氣都喘不過來了。
「琳達,還不到你上場,你怎麼現在就來了?你不是還在洛杉磯拍電視劇嗎?」雲其學終於鬆開琳達,但一手仍擱在她腰上。
這個名叫琳達的女子,正是近來因拍電視劇而崛起的女星,她得過艾美獎的最佳女演員獎,全名叫琳達·佩卡莉。
琳達風情萬種地衝著雲其學一笑,隨即又一臉擔心,「我聽說你搭的直升機墜機了,所以就急急忙忙地從洛杉磯趕來。怎麼樣.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多虧樂樂沒有抱得很緊,否則今天你可能就見不到我了。」
琳達皺起眉頭,滿是敵意地看著司徒樂樂,眼中有一抹奇怪的光芒,「樂樂?樂樂是什麼東西,是可樂還是百事可樂?」
一旁的司徒樂樂早就看得一肚子火,聽得耳朵都快冒煙了。她凶巴巴地走上前推開這個叫琳達的風騷老恐龍,「樂樂就是我,我就是樂樂,我是人,不是可樂,也不是百事可樂。我警告你喔!離這隻大色狼遠一點,如果你再這樣一直貼著他,耽誤了他的進度的話,我就馬上換掉你,讓你什麼片都拍不成!」
琳達臉色微微一變,瞪了司徒樂樂一眼,可她馬上又堆起嫵媚的笑容迎向雲其學,「親愛的,這個凶巴巴的丫頭在叫嚷個什麼勁兒?她有資格解雇我嗎?誰不知道全世界唯一有資格解雇我的,就是親愛的你。」
琳達不愧是在演藝圈裡混的女人,三兩句話就把司徒樂樂氣得直跳腳。
「我當然可以,我是EOA的助理製片,連導演都要聽我的,更何況是你這個風騷的超級老恐龍。」
雲其學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超級老恐龍?這丫頭罵人還真是不帶髒字,而且還罵得讓人完全聽不懂。
琳達果然聽不懂司徒樂樂在罵什麼,她偎近雲其學,撒嬌地問道:「親愛的,這個黃毛丫頭在說什麼?怎麼我聽不懂。她說連你都要聽她的,這是真的嗎?」
雲其學還來不及說話,司徒樂樂又開口得意洋洋地炫耀著:「當然是真的,如果我不高興的,連導演都可以換……」
「樂樂,你給我閉嘴,少說兩句!」雲其學終於忍不住開口凶她。
「可是我說的都是真的……」
「我不管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總之現在導演是我,既然導演是我,那就由我來主持一切,你這個外行人沒有插嘴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