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歐陽徹,耶律隆昊便不覺皺起眉頭,「夕兒,你真的要照他的計劃去做?」
「當然,如果不這樣做,我永遠無法知道事情真相是什麼,在我心底也永遠會有一 個疙瘩存在,所以我一定要弄清楚。況且她若是真?玉麒麟而來,她一定會主動來找我 的,不是嗎?」
「這就是我不懂的地方,她為什麼找你?她要找玉麒麟也該找我下手,怎麼會…… 」
「或許因為你是東皇,是她所仰慕的男人,所以她不忍對你下手。而我則是她的眼 中釘,又負責替你整理大小的文書奏章,她不免會以為我一定知道些什麼。」
「可是我還是不放心。」
端木夕姬甜甜一笑,推了推耶律隆昊,「皇上,你放心,我會保護自己的,而且你 也會在一旁盯著,不是嗎?」
耶律隆昊點頭,然而漂亮的黑眸卻還是籠上一片陰影。
???幾天後,耶律隆昊借口到京畿一帶校衛軍隊而出宮去了,偌大的宮城頓時變 得空蕩蕩,彷彿耶律隆昊一走,也帶走所有生氣似的。
端木夕姬忐忑不安地坐在窗下等,等著拓拔明甄到來。
一刻鐘、兩刻鐘、三刻鐘過去,拓拔明甄並沒有任何行動,端木夕姬有些疑惑,難 道他們猜錯了?難道不是她?
就在端木夕姬疑惑之際,凝和宮外傳來陣陣喧囂,跟著便是急促雜沓的腳步聲,然 後拓拔明甄帶著一群宮女、太監,浩浩蕩蕩的闖進來。
見她來到,端木夕姬緩緩站起身行了個禮,因為耶律隆昊沒有立皇后,所以在這後 宮裡,她就是長。
「叩見貴妃娘娘。」
拓拔明甄冷冷看了端木夕姬一眼,「端木昭容,宮裡出了賊,現在皇上不在,宮裡 就由我作主。來人,給我搜!」
「等等,娘娘,可以請問是出了什麼賊嗎?」
拓拔明甄連話都懶得說。
她身旁的太監忙地開口:「皇上賜給貴妃娘娘的一串珍珠不見了,娘娘很著急,怕 皇上回來看不到會生氣,所以……」
「說那麼多廢話做什麼?給我搜!」拓拔明甄打斷太監的話,手一揮,大群宮女隨 即在凝和宮裡胡亂搜了起來。
端木夕姬靜靜看著沒有說話,她知道自己這裡沒有什麼東西不能見人,所以也不怕 搜;再者,如果拓拔明甄存心想栽贓,那麼她再怎麼阻攔也沒有用,所以她乾脆站在原 地,任由拓拔明甄沒天沒地胡搞一番,看她能弄出什麼把戲來。
不一會兒,一名宮女在端木夕姬枕頭底下翻出一串珍珠,「娘娘,找到了!」
拓拔明甄接過珍珠一看,「沒錯,就是這串珍珠,這就是皇上賜給我的。端木昭容 ,你倒說說,這串珍珠怎麼會在你的枕頭底下?」
端木夕姬錯愕地搖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東西……」
「不知道?東西明明就在你的枕頭底下找到,你還說不知道?來人,掌嘴!」
端木夕姬頓時花容失色,「不,我真的不知道,你不能……啊!」
還來不及辯解,幾名宮女隨即上前架住她,不由分說地打了起來。
打得端木夕姬雙頰紅腫,嘴角帶血。
「端木昭容,你說,這串珍珠怎麼會在你手上?」
端木夕姬狼狽地跌坐在地上,「我不知道,那是你故意栽贓在我身上,應該問你自 己才對!」
拓拔明甄臉上一片難堪,「來人,把她衣服脫了!」
宮女忽地湧上前,七手八腳扯著端木夕姬的衣服。
她拚命掙扎,「不要,放開我,你想做什麼?放開我,放開我!」
拓拔明甄森冷一笑,從桌上拿起還沒點著的蠟燭,「點火。」
端木夕姬驚慌地瞪著她,「你想做什麼?」
「做什麼?把她翻過去。」
由不得端木夕姬說不要,她被迫趴在地上,大片光滑的背裸露在外面。
「聽說皇上很喜歡你的背,幾乎愛不釋手,是吧?」拓拔明甄端著蠟燭走上前,「 我現在倒想看看皇上以後還會不會喜歡你的背。」
說罷,將一滴滴的臘油滴在端木夕姬背上,疼得她幾乎暈了過去。
她喘息著,強忍痛苦地道:「你敢這樣動用私刑,皇上回來不會饒你的!」
拓拔明甄哈哈一笑,舉起腳狠狠往端木夕姬的肚子踢去,「你以為皇上還會要你嗎 ?你已經沒了孩子,皇上還會要你嗎?」
端木夕姬痛苦的抱著肚子,「你……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在燕窩粥裡下藥,你……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當然是為了保住我的地位。你想想,如果讓你先?
下皇子,那這宮裡,還有我的地位嗎?再說,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皇上的,都還 很可疑呢!」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一會兒你就知道了!來人,給我打,打到她說出實話?止。」
「不,你不能……啊!」
無情的鞭子,一下又一下抽打在端木夕姬光滑的背上,每一下都像火在燒似的,疼 得她死去活來,眼前一片黑暗。
在昏過去前,她眼前不覺閃過耶律隆昊的身影,「皇上,救我,你快來救我……」
???端木夕姬以為自己死了!若不是耳邊傳來陣陣的男女激烈爭吵聲,她真以為 自己已經到閻羅地獄去見閻羅王了。
她緩緩睜開眼睛,又試著移動身子,可不動還好,一動之下,她的每寸骨頭、每寸 皮膚,都像被火燒過一樣,疼得她眼淚直掉。
這時一男、一女的爭吵聲由外往內,漸漸往端木夕姬的方向而來。
一聽到男人的聲音,端木夕姬下意識以為是耶律隆昊,但仔細一聽,才發覺不是。 那男人不是耶律隆昊,而是一個她似乎很熟悉的聲音。
端木夕姬趕忙揮走這種想法,拚命告訴自己,他不會這樣對自己的,他不會的。
可老天爺彷彿在和她開玩笑似的,她剛揮走這種想法,那個男人竟然就走到她床邊 ,「拓拔明甄,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夕姬會傷成這樣?」
拓拔明甄笑了起來,「怎麼回事?羅仲鷹,你是明眼人,應該一看就知道,何必問 我?」
羅仲鷹憤怒地揪住拓拔明甄的手,「是你,是你把夕姬打成這樣,對不對?」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你該死!」羅仲鷹猛地甩了拓拔明甄一巴掌,將她打得整個人重重地跌坐 在地上。
「你……你打我?我爹和耶律隆昊都沒打我,你居然打我?」
「打你?我還想殺了你!」
拓拔明甄要潑地衝向羅仲鷹,胡亂捶打著他,「你殺啊!
你把我殺了啊!當初是你說要不擇手段把端木夕姬帶出來,現在我把她帶出來了, 你卻想殺我?」
羅仲鷹惡狠狠抓住她的雙手,「我是要你把夕姬帶出來,可是我沒要你把她傷成這 樣……」
「怎麼?捨不得了?再告訴你一個讓你更捨不得的事,你的夕姬小為了!」
「小??怎麼可能……」
「她懷了耶律隆昊的孩子,為了我、也為了你,所以我用藥把孩子弄死了!」
羅仲鷹眼中一片陰沉,「為了我?這話怎麼說?」
「你不是要她?如果她懷著耶律隆昊的孩子,你就得當別人孩子的爹,你一定不希 望這種事發生吧?所以我替你處理掉了。」
「哦?這麼說來,我得謝謝你了?」
「當然。為了你,我不惜讓自己變成劊子手,讓自己變成壞女人,而你……你不但 不感激我,還為了她打我,你……你們男人都是一樣的!」
拓拔明甄又槌打起羅仲鷹,羅仲鷹霍地揪住她雙手將她壓在桌上,「什麼一樣?我 和耶律隆昊可不一樣,我沒有他高高在上的地位,也沒有他顯赫的名聲,我只是一個無 名小卒,我和他怎麼會一樣?」
「你……」拓拔明甄愛怨交集地瞪著羅仲鷹,「既然這樣,你為什麼要劫我的轎, 強佔我的身子?你何不做得乾脆一點,連碰都不要碰我,讓我徹徹底底留在耶律隆昊身 邊?或者……你只是把他搶走端木夕姬的怨恨轉到我身上?」
羅仲鷹哈哈一笑,「你說對了!我之所以劫你的轎子,就是要讓耶律隆昊嘗嘗妻子 被人淫的滋味,不過耶律隆昊似乎並不在乎你,是吧?」
「你……你還敢說?若不是你,我怎麼會變成今天這樣?我替你把端木夕姬帶出來 ,現在卻連我自己都回不去,你要怎麼對我負責?」
「你要我負責?」
「當然,你破了我的身子,壞了我的一生,我當然要你負責。」
他沉沉一笑,「好,我負責,等我把夕姬送回多蘭城,我就娶你?妻。」
拓拔明甄驚喜不已,「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何時說過假話。」
「仲鷹,我就知道你不會辜負我的。」拓拔明甄熱情地送上香唇,享受著唇瓣相接 的親密和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