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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頁     蘇浣兒

  "何春,你說,是不是她?"

  這個叫何春的男子見了蘇碧環,登時渾身骨頭一酥,軟泥似的湊了過來,左瞧瞧右瞧瞧,只差沒伸手摸一摸捏一捏。

  "是!馬爺,就是她!她化成灰我也認得,尤其是她嘴角那顆美人痣更假不了。"何春說著往馬銘打了個千兒,  "請馬爺替小人主持公道,小人全家財產都讓她給騙走了,請馬爺主持公道!"

  "嗯!這就沒錯了!"馬銘盛氣凌人道:"你有什麼話說?"

  蘇碧環臉色蒼白地看著何春,天老爺,她根本不認得這個叫何春的人,畢竟這人不論衣著、相貌,怎麼瞧就不像有錢人,連說話談吐都令人作嘔,她蘇碧環再怎麼窮,再怎麼需要銀子,也不會飢不擇食吧?

  而馬銘卻把蘇碧環的沉默當成默認,一招手要兩名士兵上前押住蘇碧環,  "來人,押走,帶回營裡慢慢審問!"

  煜祺冷冷一笑,既不阻止馬銘抓人,也不替蘇碧環辯護,只是森然說道:"馬將軍,徽州營什麼時候也執行起衙門的公事來了?"

  馬銘一愣,黑溜溜的眼這時才真正注意到煜祺,"你認得我?"

  煜祺手背在身後,一昂首一挺胸,眼中精光乍閃,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那氣勢嚇人極了。"這擒拿犯人似乎是縣府衙門的事,為什麼會由負責保家衛國,保衛疆土的徽州營參將出馬呢?"

  馬銘被煜祺問得有些心虛,惱羞成怒道:"你是什麼人?憑什麼干涉軍爺的事?瞧你這小白臉的模樣,八成是這女人的同謀,和她一起狼狽為奸謀害過路客商,是吧?"

  煜祺嘴角一扯,冷然斥道:"不長眼睛的奴才!徽州營有你這種人,不出事也是奇怪。"

  馬銘氣得吹鬍子瞪眼睛,大手不住揮著"來人!統統帶走,統統給我帶走!我要好好地  審問審問,看你還能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

  ******

  煜祺和蘇碧環就這麼硬被帶回徽州營,成了階下囚。

  一回徽州營,馬銘第一件事就是審蘇碧環;但見蘇碧環雖被繩子牢牢捆著,可那花膚玉貌,艷若桃李,那眼波流眄,風情萬千,真教他瞧得心癢癢的。

  "蘇碧環,你老實招了吧!省得皮肉受苦!"

  蘇碧環跪在地上,仰著臉,斜睇著馬銘,"馬爺,您要我招什麼呢?我早說了我不叫蘇碧環,我叫鴛鴦,旁邊這位,就是我家主人。"

  "何春都指證歷歷了,你還不肯承認你是蘇碧環?"

  "那何春我沒見過面,說不得是認錯人了,再不受人指使胡認一通也是有的,馬爺可得查清楚啊!"

  馬銘讓蘇碧環堵得幾乎無話可說,他站起來又坐下,坐下又站起來,似乎想著該怎麼做才能讓蘇碧環認罪。

  這時何春跑上前,在馬銘身邊一陣嘀咕,馬銘原本揪成一團的五官頓然開展,"好,請富察三爺來,看這賤婊子還有甚麼話說!"

  蘇碧環一聽"富察三爺"四個字,心頭一凜。富察三爺?該不會是富察瑞光吧?

  果然不出蘇碧環所料,來的人正是她的死對頭,害得她蘇家上下十餘口冤死,害得她無處棲身,身敗名裂的富察瑞光。

  蘇碧環眼睛噴火似的瞪大,憤怒之情溢於言表,"富察瑞光,是你?"

  富察瑞光年約二十來歲,面貌英俊,身長玉立,可惜眉宇間透著一股陰沉之氣,教人看了打從心底不舒服。

  富察瑞光故作瀟灑狀走到蘇碧環身旁瞧了瞧;然後對著馬銘拱拱手,"馬爺,就是她,那個陷害過路客商的賊婆子就是她!"

  這下馬銘可得意了,"蘇碧環,你還有什麼話說?"

  蘇碧環恨得牙癢癢的,她死瞪著富察瑞光,一副想將他生吞活剝的模樣。"我是蘇碧環又如何?不是蘇碧環又如何?你這兒可不是縣府衙門,難不成還能判我斬立決嗎?"

  馬銘素來沒什麼腦筋,更不會出主意。這次若不是受了富察瑞光的指使,他也不會冒著被處分的危險去捉人,只是這娘兒們太美,如能用上一用,即便是被處分了,也值得啊!

  "三爺,這……這該怎麼辦?她說的不無道理,我們是不能拿她如何。"

  富察瑞光不以為意地笑笑,  "她說的是沒錯,你這兒不是縣衙,你也不是縣太爺,不好對她如何,但沒人規定你不能將她送縣衙,不是嗎?"

  馬銘顯得有些猶豫,"可是……"

  富察瑞光頓時明白馬銘在想什麼,他不懷好意瞅著蘇碧環瞧,嘴角露出一抹奸笑,  "放心,叫你捉她來,自有你的好處。"

  馬銘眼睛都亮了起來,"三爺,你是說……"

  富察瑞光雙手一背,用著不大不小,恰恰讓所有人可以聽見的聲音說道:"這女人既是你的階下囚,你想怎麼處置是你的事,旁人無權過問,只要別把她弄死就行,畢竟她謀財詐騙,得讓她吃吃苦頭,曉得咱們大清朝的律例是怎麼處置犯人的,不是嗎?"

  "那……他呢?"馬銘指著一直靜靜坐在地上,一言不發的煜祺。

  富察瑞光輕輕瞥了煜祺一眼,面露鄙夷之意,會和蘇碧環在一起的男人,也不是什麼好貨色。"隨你處置,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送走富察瑞光,馬銘來到蘇碧環面前,口水都快流到地上了。

  蘇碧環驚恐地看著他,"你想做什麼?"

  馬銘嘿嘿一笑,"爺在軍營久了,很久沒有樂子了,反正你伺候男人伺候慣了,今兒個,就伺候伺候爺吧?"

  "你敢?這兒是徽州營,你敢在這兒胡作非為?你不怕王法嗎?"

  "王法?在這兒,大爺我就是王法,所以為什麼不敢?況且正因為是軍營,才需要更多樂趣啊!"馬銘一揮手,  "來人,將她衣服剝了,爺現在就想試試,看這個風騷的小賤貨是怎麼蠱惑男人的!一會兒等爺嘗夠了,你們個個有份,哈哈哈!"

  營帳裡的親兵早按捺不住心頭焚燒的慾火,一個個迫不急待地寬衣解帶,馬銘更早就脫光了,只等著屬下剝光蘇碧環的衣裳後就可以霸王硬上弓。

  蘇碧環早認命了!她別過臉,任由他們將她按在地上,一件件衣裳脫著,順便吃吃豆腐,反正這就是她的宿命,不是嗎?

  一年前,她逃過一場大禍,保住清白,卻累得家人被害,還讓人綁在木板上隨波逐流,打算淹死她,一年後,她遇上一個不計較她身份,肯掩護她、救她的男人,可如今她卻得在這個男人面前承受其他人的侮辱糟蹋,這……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命運?老天爺為何要如此待她?

  ******

  就在蘇碧環被脫得貝剩白色中衣和一件長褲時,煜祺突然開口:"馬銘,你真的不認得我了?"

  正在興頭上的馬銘,怎料到閻王就待在自己營帳裡,被他死死捆著呢?他只覺得煜祺囉嗦、礙眼,打擾了他玩女人的興致,特別是一個他想了很久的女人,

  他一擺手,"拖出去,拖出去砍了,別打擾了爺的興致……"

  幾名親兵上前就要架起煜祺,突然,一道打雷似的聲音從門口方向傳來--

  "皇子五阿哥,德親王煜祺在此,誰敢妄動?"

  馬銘眨了眨眼,似乎弄不清楚到底發生什麼事,就看到一個人捧著衣服、帽子走了進來,身後是一群群雄赳赳、氣昂昂的侍衛。

  只見煜祺在鄂敏的協助下解下繩子,穿上朝服,戴上朝帽,頸掛十三顆東珠,一派威嚴地坐在上座。

  "鄂敏,先扶起環兒,讓她到一旁休息,她受到驚嚇了。"煜祺辦事前。不忘先安頓好蘇碧環,因為他不想她再受辱,鄂敏微微一愣,隨即明白,主子說的就是那間客棧的老闆娘蘇碧環。

  蘇碧環怔怔地任由鄂敏扶起自己,好半天說不出話。五阿哥?他就是當今聖上最疼愛、最信任、最有希望繼承皇位的皇子五阿哥煜祺?

  至於馬銘的反應也好不到哪兒去,他光著身子,站也不是,跪也不是,糗得直想挖個洞鑽進去算了!

  煜祺瞧著這光景,又好氣又好笑,可一想到馬銘這奴才,竟敢當著自己的面糟蹋女人時,他的怒火登時又燒了起來。

  "鄂敏,丟件衣服讓他穿上,省得大清王朝文武官員的臉,全讓他丟盡了!"

  馬銘如獲大赦般,急忙穿上鄂敏丟過來的衣服,一干士兵也都穿上衣服,這才齊一跪下請安,"叩見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煜祺森森一哼,  "馬銘。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四阿哥的旗下門人吧?"

  馬銘往地上一碰頭,方纔的威風全不知跑哪兒去了,"是,末將是四阿哥舉薦,蒙皇上厚愛,才當了參將。"

  "很好!如果是其他阿哥的門人,還難處理些,既是四哥的門人,那就容易多了!"煜祺一拍桌案,  "鄂敏,把這不長眼睛的狗奴才拖出去,用雪給我活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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