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粗魯地拖著她回到客棧房間,再一腳重重地踢上房門,「把衣服脫了!」
完顏黛姬雙手環抱住自己,弄不清楚他到底想做什麼,她早冷得臉色發青、牙齒猛打顫了。「你要做什麼?」
杜守愚怒氣末平,理都懶得理她,只是一個箭步上前,用力扯開她的衣衫。
完顏黛姬驚得連連後退,以為他又想懲罰自己了,當下連忙哀求道:「不要,皇上,求求你,不要這樣……」
但杜守愚卻置若罔聞,三兩下便將完顏黛姬剝得精光,然後拉著她到後面房間,指著一個正冒著白煙的大木桶命令道:「進去!」
完顏黛姬微楞,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見她又呆若木雞、站著不動,杜守愚不禁有些粗聲粗氣,「進去!現在可是十二月天耶,你想被凍死嗎?」
這聲斥喝,更讓完顏黛姬不知所措,只是睜著圓圓的大眼瞅著他。
杜守愚索性抱起她一把丟進木桶裡。
滾燙的熱水讓完顏黛姬不禁發出一聲驚叫,「好燙!」但令人詫異的不僅於此,杜守愚竟也脫光衣服,跟著跳了進來。
頓時,兩人緊密相靠、肌膚相觸、聲息相聞;熱水滿溢出來,同時杜守愚還動手替完顏黛姬搓洗身子。
完顏黛姬驚叫連連,羞得面紅耳赤,急忙想避開他。
奈何身在木桶裡,她連往後退的地方都沒有,一個不小心,小手掃到他結實光裸的上身,膝蓋碰著了他的大腿,更碰到他胯下那已然堅挺的男性象徵。
這個發現,使得完顏黛姬手足無措,急忙站起身想逃開,卻又讓他攔腰一抱,整個人跌坐在他懷中,水花濺得老高。
「不要……」杜守愚摟著她,張嘴嚙咬她羞紅的小耳朵,大手在她粉嫩的玉膚上來回地搓洗揉捏,「妳敢走?你惹得我血脈賁張,都快被慾火燒死了,居然想一走了之?」
「皇上……」他湊過嘴,吸吮著她光滑潔白的頸項,指尖在她身上來回遊走,半是搓洗半是挑逗,「不准走!你答應過任我處置的,難道你忘了嗎?」
她搖搖頭,莫可奈何地坐在他懷中,任由他的手在自己身上遊走。
「告訴我,你剛剛在做什麼?你知不知道我如果晚一點進去,你就要被火活活燒死了?」
她嬌軟無力的靠在他身上,「韓公公要我做菜,所以我才會……」
「做菜?」杜守愚劍眉一挑,「韓剛要你做菜?」
「嗯,韓公公說你挑嘴,客棧廚子做的菜一定不合你的胃口,所以教了我幾道菜,要我做給你吃。」
「你這個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你會做菜嗎?」
她誠實的搖頭,「不會,我連火都不會生,還差點被燙到。」
他眉頭一皺,拉起她的小手一瞧。
可不是嗎?她右手上是有一片紅腫。
他溫柔地輕撫著,邊心疼地問道:「疼嗎?」
完顏黛姬讓他這突如其來的溫柔弄得不知所措,先是搖頭,然後又點點頭,那模樣有著說不出的嬌憨、純真,美得不可思議、美得讓人不得不對她心生憐惜。
杜守愚啞然失笑,壓過她的臉,湊過嘴就是火辣辣的一吻。
「你這狡猾的小狐狸,你都是這樣對待男人的嗎?難怪那些人為了你,可以連命都不要!」
「我沒有,我根本不認識他們!」他搖頭,又堵住她的唇,「我不相信,也不想聽!」
他想起自己剛剛進入廚房,看到她竟然站著任憑火苗一寸寸往身上爬時的驚愕和恐懼,他幾乎無法想像,如果她真的就這樣香消玉殞、被活活燒死了,自己將會如何?
直到這時他才明白,即使他厭惡完顏聰父子的所作所為,即使他討厭她為了父兄不惜出賣自己,讓自己變成娼妓,可他還是要她,而且是無法自主、無法克制的想要她!
曾經他以為自己只要嘗過她的滋味,就可以將她徹底忘記,如今他才知道不可能,他永遠要不夠她!
縱使她是娼婦,縱使她甘願為虎作倀,縱使將她留在自己身邊會讓天下人恥笑,他也 管不了這許多了!
如果不留她在身邊、不時時刻刻看著她,他只怕自己會發狂而死。
所以他決定不管天下人歧視嘲笑的目光,決定面對自己心底的慾望,將她留在身邊。
杜守愚抱起她離開木桶,直接往床鋪走去,濕淥淥的身子沉沉地壓住她,腿間碩大的硬挻抵住她,「我承認我要你,也承認我無法克制自己心底的慾望,即便知道你是個人盡 可夫的娼妏,我還是忍不住想要你。」
「皇上,你聽我說,我真的沒有--」
「我說過我不想聽,也不想管你過去有過多少男人,只要你現在好好專心當我的女人,做我最忠心、最熱情的妃子,那麼我也會盡我所有的一切來寵你、愛你、疼你,讓你這一輩子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和權勢名位。但是記得,如果你敢做出任何背叛我的事,我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連你的父兄都會遭殃,知道嗎?」
不等完顏黛姬回答,他腰下一挺,堅定有力的滑入她緊窒溫暖的濕潤谷地裡,緩緩地抽送起來。
完顏黛姬恐懼極了,她以為自己又要經歷那痛徹心扉的酷刑。
但是沒有,杜守愚出乎人意料之外的溫柔讓她詫異得無從反應,只是本能地迎向他、跟隨他的韻律,和他一同站上海濤的頂端搖擺晃蕩,再一起跌入深深的谷底,然後乘坐雲 的翅膀往上飛,一直飛到天的盡頭,飛到世界的邊緣,飛到只屬於兩人所有的天地裡,盡情的享受彼此肉體所帶來的極度快感和歡愉……
※ ※ ※
久久,杜守愚戀戀不捨地抽身離開,但半個身子依舊壓著完顏黛姬,修長的腿橫跨在她腿上,在在提醒著她,方纔他是怎麼愛著她的。
他伸手撥開她濡濕的長髮,邊親吻著她的耳垂邊問:「餓不餓?我讓韓剛開飯吧!」
完顏黛姬有些納悶,「你不是挑嘴,不吃外頭的廚子做的菜嗎?」
杜守愚莞爾一笑,不答反問:「你知道我離開京城多久了嗎?」她搖搖頭,不懂他為何這麼問。
「一個月,我離開京城整整一個月了。我出巡一向不喜歡張揚聲勢,也不喜歡讓地方官知道杜守愚來了,好做些表面功夫給我看,所以我向來只帶幾個身手俐落、辦事盡心的 心腹出門,連旗隊、儀隊和護衛的軍隊都叫他們在十里外遠遠的跟著,更何況是廚子?」
「你是說……韓公公他騙我?你根本……」
他點頭,嘴角泛起一絲迷人的笑意,瞅著她意有所指的說:「我承認自己頗挑嘴,一般客棧、飯館廚子做的菜確實不合我的胃口,但有時候也會例外,譬如……你,我就恨不得一口把你吞下,讓你從頭到腳、從裡到外完完全全只屬於我一個人所有!」
完顏黛姬聽得頓時滿臉紅霞。
這男人……這男人欺負自己不夠。竟然還說話調戲自己,他……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啊?時喜時怒、忽笑忽嗔,前一刻鐘還冷漠得像什麼似的,現在卻這樣對自己說話, 他……
杜守愚跟著又說道:「韓剛那老傢伙仗著跟在我身邊久了,越老越油條、越來越不像話,竟把自己的差事推給你,看我怎麼整治他!」
說著,他拉過被子蓋住彼此交纏的赤裸身軀,然後略略撐起身子沉聲一喊:「韓剛!」聞聲,韓剛那神出鬼沒的聲音竟隨即在房門口響起--
「老奴在。」
完顏黛姬霋時漲紅一張俏臉。
老天!他居然守在門外!?那剛剛她和杜守愚之間所發生的一切,豈不是全讓他聽光了?
想起自己剛剛是怎麼放浪的迎合杜守愚,怎麼一次次和他忘情歡愛,完顏黛姬不禁羞得將臉埋在杜守愚肩窩裡,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杜守愚一手撫著她光滑的脊背,一面吩咐道:「雲妃娘娘肚子餓了,你到廚房去準備點吃的來,越快越好,知道嗎?」
門外的韓剛一楞,「雲妃娘娘?」
「沒錯!我要封完顏黛姬為雲妃,賜宮女二十人,太監十人,在『隆佑宮』安住,你即刻傳令內廷,通知辦理;至於你該接受什麼懲罰,你自己看著辦吧!」
「老奴遵旨。」
完顏黛姬困惑的抬起頭看著杜守愚,「皇上,你為什麼……」
「為什麼封你為妃是吧?」他又往她的小嘴深深一吻,「我說過我要你,既然要你,總得給你一個名分,否則在深宮內苑中,說不得會發生什麼事;今天韓剛只是偷個小懶,算不上什麼大錯,但其它人可就很難說了。因此我得給你一個名分地位,這樣才不會有人打你的主意,甚至欺負你。再者,這樣還可以召告天下,讓你名正言順成為我的。不過你得記得,乖乖聽話做我的女人,最好替我生幾個小皇子、小公主;如果妳敢背叛我……哼!」他連哼數聲,霸道的唇再次覆上她的,是警告也是壓迫,更帶著一股說不出的強勢與憐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