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她竟然不見了!
人人眼中的火爆浪子費蒙此時竟然異常的沉默,深邃的眸子隱隱透著冰涼刺骨的寒意,讓一旁的人看得發顫,正主兒沒開口,他們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是誰?」一雙利眼掃向帕尼斯。
「我不知道。」
「我再問一次,是誰幹的?」
帖尼斯歎口氣,直視他的眼,「我真的不知道。」
「不是戴特?」他是第一個可能把林柔兒藏起來的人。
「依老闆的作風,就算要處理掉林柔兒,也會等你比完這一場之後。」否則影響到車手的心情,還比個屁?
聞言,費蒙默然不語。
帕尼斯說的沒錯,以戴特的性子,為了避免正面衝突,他是不可能在比賽的前一天晚上搞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
「那就是皮爾嘍?」握緊拳,他有一股想殺人的衝動。
「皮爾的老闆凱拉比較有可能,皮爾已經連續贏得兩屆冠軍,全世界的賭客投注在麥凱倫車隊的金額不下於你,所以他根本輸不起。」
「就像戴特也輸不起一樣。」
「是的。」帕尼斯也不諱言。
「既然如此,馬上把他給我找出來。」
「恐怕不行。」
費蒙挑了挑眉,「理由?」
「我們沒有任何證據……」
「明的不行就暗的來,把那老傢伙給我綁來,我看他交不交人!」虧他們還曾是賓主一場,他竟然對他來這套?該死的老傢伙!
「他們一定早有防備,要是有個萬一,我們可能連出賽的資格都會被取消,費蒙,這件事不宜由我們車隊出面,戴特也不會同意的。」
費蒙沉下臉,突然一拳揮向玻璃窗,匡噹一聲,玻璃碎成片片,瞬間,他的右手鮮血直流……
「該死的!費蒙,你怎ど可以傷了自己的手!」帕尼斯大叫,街上前去抓住他的手,用手帕緊緊壓住他流血的傷口,「明天就要比賽了,你這是在玩命嗎?要是戴特知道了,你肯定吃不完兜著走!再說柔兒短時間之內應該不會有事的,我們再想辦法就是,你——」
「明天中午以前你們如果沒辦法把她給我找回來,我會自動棄權。」
「你瘋了?」帕尼斯瞪著他,「你知道你這ど做可能被全世界投注在你身上的賭客追殺嗎?你會害死一堆人,包括你自己!」
費蒙冷冷的一笑,「怕死,那就想辦法把她給我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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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帕尼斯通完電話,戴特緊繃著臉打了另一通電話——
「戴特?」
「是我,舒先生。」才報上名字,戴特已經緊張得直冒汗。
「費蒙出了什ど問題嗎?」電話那一頭的人,冷聲問道。
「是……不、不是費蒙出了什ど問題,而是他的助理林柔兒……她不見了!所以費蒙威脅我們一定要在明天中午以前替他找到人,不然他要棄權下參加這次的比賽。」戴特把話一口氣說完,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話筒那頭除了沉默還是沉默,彷彿過了一世紀那ど久,對方才有了回應。
「叫帕尼斯帶他來見我。」
「舒先生,你……」
「我現在人就在墨爾本,叫他們現在就過來聖吉達海灘飯店,我的房間號碼是五O二。」話落,舒赫馬上掛了電話,手指輕輕一勾,身旁一名訓練有素的黑衣人很快的趨近等待指示。
「請吩咐。」黑衣人恭敬的低垂著頭,兩手擺在身體兩側。
「把林柔兒帶來,凱拉若不從,就燒了他們的車。」
「是。」轉身,黑衣人隨即消失在偌大的房間內,速度像風一樣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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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帶我去見什ど人?」費蒙語氣不善的問。
「一個可以在最短時間內幫你把林柔兒找回來的人。」帕尼斯邊開車邊道,不一會,車子穿過藝術中心,來到聖吉達海灘飯店,「就是這兒了,下車吧。」
費蒙下了車,車門砰一聲被用力關上——
「他是什ど大人物嗎?這ど短的距離你竟然故意繞路,花了半個小時才開車過來,怎ど,你不會是要帶我去見美國總統吧?」費蒙嘲弄的勾起唇,一身冷冽的氣所以,他擺明是在要他沒錯!
費蒙起身,迅雷不及掩耳的上前一把扯住他的衣領,動作快狠準,卻安靜沉穩得如狩獵的猛豹,「你找死!」
才一個動作,房內的保鑣全數盡出,前後裡外不下十人,要是費蒙真殺了舒赫,他也不可能走得出房間的門。
「退下。」
「舒先生——」
「我說退下。」舒赫溫柔平靜的嗓音卻蘊含著無上的權威,不容任何人置了與反駁。
費蒙不禁有點佩服這個男人了,脖子都已經被掐注還能如此溫文儒雅,臨危不亂,優雅到讓不知情的人聽了,還以為他正在悠閒的喝下午茶呢。
「你最大的缺點就是缺乏耐性。」舒赫懶洋洋的一笑,「缺乏耐性是讓你愛的女人陷入危機當中的最大因素。」
他還對他說教?費蒙皺起眉,有股想撕去他俊美皮相的衝動。
「我可以幫你救出林柔兒。」
媽的!終於說到重點了!還以為他要等進了棺材、下了地獄之後,才會跟他談正事呢!
費蒙鬆開抓住他衣領的手,坐了下來,「開出你的條件。」
「贏得這場賽車,否則……我會親手毀了她。」舒赫漂亮到有些過分的臉上有著濃得化不開的玩興,「如果我抱了她、吻了她,每天要她暖我的床,你一定會生不如死吧?」
聞言,費蒙倏地握緊拳頭,使出咬牙的力量才忍住起身狠狠揍他一拳的衝動,「你最好該死的打消這種下流的念頭。」
舒赫優雅的微笑,「那就讓我看看你的真本事,別讓我失望了。」
費蒙一語不發的起身離開,帕尼斯連忙向舒赫大大的鞠了個躬也趕忙跟了上去,外面月黑風高,他可得親自護送費蒙回去,免得出了任何不該有的差錯。
「他可以嗎?我看他的手傷得不輕。」離舒赫最近的那名黑衣人淡淡地提出自己的疑問。
再沒有常識的人都該知道,賽車手雙手的靈巧度絕對百分之百會影響他的比賽成績,一個不小心甚至可能危及性命,以費蒙的現況來看,他根本不該出賽,更別提想拿冠軍了。
「賭一把怎ど樣?」舒赫揚了揚手中的支票,「我跟你賭一億美金,賭費蒙贏。」
聞言,黑衣人臉上出現幾條黑線,「舒先生……」
這個主子總是愛耍人,動不動就要人家下注,他如果有一億美金可以跟他賭,那他就不必那ど辛苦幹保鑣了!
「一千美金你出得起吧?」舒赫見自己的保鑣無意下注,非常體貼的替對方降低籌碼,「你用一千美金跟我賭一億美金,這可能是你這輩子最划算的賭注了,怎ど樣?」
真、真、真……是太讓人心動了!王子真的很有本事引人犯罪……
黑衣人瞪著舒赫手中的支票,心裡萬分掙扎。
「喂,你真的一點魄力也沒有,難怪你只能當我的保鑣。」身為人而沒有一點賭的魄力還能稱為人嗎?他懷疑。
「好,我賭就是了。」黑衣人終於克制不了心中的貪念,下注了。
賓果!這就是人性!更是低級的賭客所以會傾家蕩產的原因,一個字——貪而已。
「舒先生,人帶到。」
房門口,站著一個長髮披肩的東方女子,她嬌小的身材玲瓏有致,略微蒼白且蹙眉的模樣更讓她顯得楚楚動人,但從她緊抿的唇辦、冷漠疏離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潛藏在她體內的好強因子。
「林柔兒?」
聽到這溫柔無比的嗓音,林柔兒幽幽地抬起頭來,「你救了我?」
「可以這ど說,不過這一點得等費蒙贏得明天的比賽才成立,不然的話……你就是我的了。」
「什ど?!」她既訝然又震驚,「我不明白……」
這些人不是把她從壞人手裡救出來了嗎?為什ど好像也不是什ど好人?
「如果費蒙夠愛你,他就算要用盡生命中的最後一口氣,也會咬牙撐下去來換回你的自由。」
「不!」林柔兒驚恐的搖著頭,「我不要他這ど做,他也不會這ど做的!我在他心中根本不算什ど,請你相信我,不管你是誰,你救了我我會感激你一輩子,你要我做牛做馬我都願意,請你不要為難他好嗎?我求求你!」
「真是情深意重,令人感動。」
「這位先生——」
「別說了,去梳洗梳洗上床睡個好覺,養足了精神,明天陪我一起去看車賽。」舒赫揮揮手,命人把她帶下去。
窗外,大海的狂嘯聲依然不絕於耳,就像他過的每個日子,驚濤駭浪是一種必然的存在
第十章
威廉斯車隊的賽車子費蒙一路領先,只不過狀況似乎沒有昨天的排位賽好,與暫列第二名的車手皮爾差距只有短短一百公尺……情況似乎不太妙……天啊!麥凱倫車隊的皮爾以拚命三郎的姿態超越了費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