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婕愕然不已,轉身時差點讓自己絆了一跤,渾然忘了後半場是如何走完,又是如何的走到後台、
她摀住胸口直喘氣,不敢相信自己會在這裡見到郭熙……
是他嗎?還是她眼花看錯了?
"宋小姐,送花小弟在後門口要你簽收。"
"喔,我知道了,謝謝。"宋婕有點失神的走出後台,到了後門口發現哪裡有什麼送花小弟,甚至連片掉落的花瓣都沒見到,究竟是誰在耍她?她正要轉身回去後台換衣服時,手臂卻讓人從身後一扯,害她站立不穩而整個人跌坐在一個人懷裡,那人火速拉上簾子,小小的角落裡一下子變得黑暗許多.
這胸膛熱呼呼的,而這氣息好熟悉……
宋婕驀地抬頭,還來不及看清對方的長相,兩片紅唇便讓對方給攫獲,她感受到濕熱的舌火速的抵開她的貝齒,深深的探進她的唇間與她的舌熱烈交纏、
"唔……"那股熱切的渴望讓她全身的細胞興奮起來。
"啊……不要……"宋婕低呼出聲,想伸手去擋,對方卻根本不打算放過她,依然執著的撩撥她體內那澎湃不絕的熱流.
他的吻來到她的胸口,用手扯開胸前那脆弱的旗袍繡扣,宋婕渾圓的酥胸呼之欲出,他的指尖隔著薄薄的衣料挑弄著她早已挺立的倍蕾,潤濕滾燙的舌尖也像火一般的燃燒到她整個乳房,激切而狂霸的佔有它們、蹂躪它們…
"啊……"她不住地低喘呻吟,感覺到自己體內的慾火即將爆開,渴望更多更深的愛撫……
"想我嗎?"郭熙將臉埋進她衣衫微敞的雙乳之間,不住地舔咬著眼前這片渾圓豐挺的白皙與美麗.
‥熙……"她忍不住低泣。
他則用兩手托住她纖細且蠢蠢欲動的腰肢,隔著衣料撫摸她弧線優美的臀部,猝地將它拉近抵住早已昂然挺立的男性灼熱。
"現在不行,婕兒。"他張口含住她送上的乳峰,只想馬上將她壓在身下好好愛她。
"唔……"宋婕根本聽不進他說的話,主動將吻送上。
"不行,婕兒。"郭熙低喘,伸手制止了她的妄動。
"為什麼?"她輕喃低泣,迷濛的眼佈滿激情渴望。
她要他,等不了也不想等了。
是夢也罷,她都要他,不管這一切是不是真的,也不管他是不是有婦之夫,她愛他,不顧一切了,
"我的腿……你忘了?"郭熙歉然的望著她,想將她推開。
"可以的,我可以幫你。"她熱切且羞紅著臉看著他,顫抖著雙手去觸碰抵在身下的矗立,"我想要你,我想愛你,不要拒絕我,好嗎?"
"婕兒……我是殘廢。"郭熙伸手去撫摸她的臉頰,有點後悔自己竟然會按捺不住提早來找她。
"我不在乎。"她吻他,流著淚的吻著,"我可以愛你的,只要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
"傻瓜……"他歎息,反手將宋婕擁近。"就算你可以愛我,也不能是現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方。"
"為什麼?"她的眼中此時只看得到他、感受得到他,除了他,天塌下來她也不會管。
"因為這裡隨時都會有觀眾,而且你忘了十分鐘後還有一場秀要走,嗯?"
宋婕倏地僵住思緒,她是真的忘了,忘得一乾二淨!
郭熙微笑著替她將衣服的繡扣扣好,卻依然抱著她,"快去吧,否則少白一定會氣得跳腳,我現在腳殘了可打不過他,你不想害我吧?"
"熙……你會等我嗎?"她害怕自己一進去,他就會離開。
"我會在台下看著你。"
※ ※ ※ ※ ※
"武藏少爺,少夫人要見你。"深田家的老管家彎身附在郭熙耳邊說道。
"少夫人?"郭熙將目光從伸展台上的宋婕身上移開,冷淡而了然一切的眸子定定的落在老管家臉上,‥她怎麼來了?"
"小的不知。"老管家的頭垂得低低地。
"推我出去,等等替我訂一束玫瑰花給婕兒。"
"小的知道。"老管家將郭熙推出會場,並幫忙他上了等在門口的座車。
"武藏……"車內的麻裡恭子伸手扶他,溫順得像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開車回飯店。"郭熙冷冷地吩咐,他沒有推開麻裡恭子的手,卻也沒有將目光移向她。
"你還在生我的氣?"麻裡恭子怯怯地問。
"不、你是該生氣的,畢竟你父親之所以入獄跟我脫不了關係."
"不,這不干你的事,是爸爸的錯,他不該做那些非法的事……他入獄是他自己造成的結果,就算你不告發他,他遲早有一天還是會入獄的。"
郭熙回頭瞧她,沒說什麼,"離婚協議書我已經簽好,待會回飯店我會請我的律師過來一趟。"
"不!"麻裡恭子幾乎哭了出來,"我不要離婚,我不要!"
"別鬧脾氣,你明知道我無法給你幸福,"郭熙面無表情的說著,對她的激動漣漪不起。
"我不在乎,我愛你啊!我根本不在乎你會不會一輩子殘廢!武藏,請不要再對我說要跟我離婚的話好嗎?之前是我的錯,我不該對你發脾氣的,我只是一時之間無法接受你告發爸爸的事實才會失控對你發脾氣,我知道我錯了,我真的知道我錯了……"
"少爺、少夫人,已經到了。"司機輕輕地敲了敲隔在駕駛座與後座之間的玻璃,接著將隔板降下。
飯店的服務生已上前來開門,並將郭熙扶到輪椅上推往他的飯店套房,麻裡恭子則靜靜的跟在他身後,直到服務生離開,她才反手將門鎖上走近郭熙。
郭熙的口氣冷淡,"我已經請服務生替我聯絡律師,待會他就會上來。"
"我說過我不會跟你離婚!"麻裡恭子的眼眸中散發著無比的堅定與決絕,"就算我明知道你愛的不是我也一樣,你既然已娶了我,我就不可能再把你讓給宋婕!"
郭熙微瞇著眼,淡笑著,"我從來不受威脅,你該知道的。"
"是嗎?你忘了你是如何被迫跟我成親的?"她冷笑著,昔日的溫順不再,眸中散射著濃濃的恨意.
"錯,我是故意答應這門親事好接近麻裡森上,把他這個日本大黑市的主腦拱出來。"
‥什麼?你是故意上當?"她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他也冷冷地瞅著她,"你真以為你父親跟我父親的伎倆能逃得過我的眼?如果我真的不在乎那老頭的命,我早叫人把你父親做了便成。何需這麼麻煩跟你結婚。"
"你……我以為你至少有那麼一點點愛我……"麻裡恭子急促的喘息著,覺得胸口悶得厲害。
她的父親等於是間接被地害死的!為了愛武藏,為了嫁給他,她竟讓父親引狼人室……老天!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從來沒有愛過你。"
"一點點都沒有?"
"沒有。"
麻裡恭子著地狂聲大笑,狂散在臉上的淚與笑合成一氣,精神幾近瘋狂的崩潰邊緣。
"你的目的達到了,所以你要跟我離婚?
"很抱歉我必須這麼做。"
麻裡恭子蹲下身,緊緊的抱住郭熙,"我愛你,真的愛你,除了你,我誰也不愛,但是我也不會把你讓給任何人。"
她趴在他雙腿上哭著,突然卻出其不意的從身上掏出一把匕首,手一揚便要往他心窩上刺去,
郭熙沒想到她會傷他,只來得及出手抓住她抵在他胸口上的刀,銳利的刀鋒劃傷他的虎口,一瞬間血流如注。
"不要做傻事。"
"你阻止不了我的!你忘了自己已經是個殘廢?就算你空有一雙手也阻止不了我的,我今天就跟你同歸於盡!看你怎麼再去找那個賤人!"麻裡恭子的力氣猛地變大,不顧一切的往郭熙身上撲去。
輪椅在猛烈力道的衝撞之下翻了過去,坐在輪椅上的郭熙跌倒在地上,麻裡恭子片刻也未曾歇息的再一次撲向他,將他整個人壓在身下,看準目標手上的匕首便猛地往他身上刺去…
郭熙一個翻身躲過了,下一秒鐘他己如風般躍起站立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神中有著濃濃的失望。
她不敢置信的出聲,"你……你的腳……"
"我的腳一直都好得很。"
"不可能的,你明明出了很嚴重的車禍,何況……何況……"
郭熙幫她接過話,"何況你還定時讓我服藥,對不?"
麻裡恭子一怔,"你知道?"
"就算我從來沒想過你會如此狠毒,但是我的腳既沒殘廢,你端來的藥湯我又何必喝呢?不過,你卻害得我朋友來到家裡連水都不敢喝,生怕讓你給毒死。"
"不……你不會知道的……不會的……"
"我不打算追究這件事,只要你把離婚協議書籤好。"郭熙冷漠的轉身,頭也不回的打開大門。
"武藏少爺?"依約前來的律師剛好要敲門,見門被打開於是放下手。
"讓她簽好字後親自把協議書交到我手上。"郭熙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