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拿槍嚇唬一個這麼美麗的女子是天也不能饒恕的罪過,還不把槍收起來。」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聲音的來源。
遠遠地,一名男子朝這頭走了過來,亞曼尼的白色襯衫與白色寬鬆休閒長褲將這名男子閒適卻高雅的氣質襯托出來,只見他無視於眼前混亂的一切,臉上還面帶笑容。
蒙面的四個人一見到來人莫不面面相覷,一直到那名男子走到他們前面還想不出此刻該裝做識或不識。
「冷少樺?」紀湘的眼睛瞇了起來,喃喃自語著,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沒想到紀小姐竟然認識我,真是敝人的榮幸。」冷少樺微笑的欠身,兩手瀟灑的插在褲袋裡,溫和的眸子輕輕的朝四個蒙面人一掃,「你們的主人教你們老是拿槍對著美女嗎?收起來。」
四個蒙面人收起了槍,卻沒有離開的意思。
「再不走,警察就來了。」冷少樺又是一笑,不匆不忙,趕起匪徒像是在閒家常,見到他們還是不動,他的笑容也沉了下來,「差一點忘了告訴你們,我已報了警,有膽的就繼續留在這裡吧。」
這一回四個人沒有再遲疑,迅速的上了停在附近的黑色轎車,車子倏地衝出停車場,車輪磨在石板上發出嘎嘎的聲音。
紀湘沒有搭理他,慌亂的眼神關心的轉向已不支的倚在車蓋上的冉陽,「你撐得住嗎?我馬上叫車送你去醫院。」
「我送他去吧,我的車就停在旁邊。」冷少樺說著已伸出手將冉陽的身子撐起,半扶半架的將他弄上自己那輛白得發亮的敞篷車。
紀湘不得不跟上去,雖然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不過她沒有選擇。
「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會要你們冷氏兄弟其中一個償命。」她看著冉陽傷口不斷流出的血,恨意與強烈的憤怒更是排山倒海而來。
冷少樺並沒有為她的嚴辭嚇倒,跳上車,他還是給地一個迷死人的微笑,「冷氏兄弟現在有四個,要選哪一個下手都是你的事,不過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可千萬不要忘了。」
「救命恩人?」紀湘冷哼一聲,「別人會被你這個花心大少所騙,我可不會,你們冷氏四兄弟每個都一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你的意思不會是告訴我,你以為剛剛那夥人是我派來對付你的吧?」冷少樺挑高了眉。
「是與不是不是你說了就算的。」紀湘別開臉不去看他。
「說的好極了,我也認為如此。」
一會,冷少樺在醫院的急診處前停下車,幾名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快速的朝這裡走來,朝他微微欠身。
「少爺。」
「把人送進醫院,派最好的醫生給他。」
「小的知道。」幾名男子打開車門將失血過多昏迷了的冉陽抬下車,就在紀湘也要跟下車的當兒,車門卻被關起上了鎖。
「你要幹什麼?」她不可思議的瞪視著他,光天白日、眾日睽睽之下他想要對她做什麼?
「你以為呢?」午後的陽光燦爛的打在他俊挺迷人的五官上,一身的白,像是上天派來的天使,
「放我下車。」
「你明知道我不會這麼做的。」冷少樺微微一笑,長腳輕輕在油門上一踩。車子飛快的離開醫院往郊區開去。
「你要帶我上哪去?」
「一個很美的地方。」
「做什麼?毀屍滅跡嗎?」
他笑得直搖頭,「沒人告訴你女孩子說話要文雅一點嗎?」
「不用你多管閒事!」她氣白了臉。
冷少樺從後視鏡望了她一眼,還是笑。
是個很美的女人,只不過睥氣倔了些,也心高氣傲了些,頂著紀氏傳播企業千金的頭銜,竟跟著一堆人跑來擠去的搶新聞,是為了證明她的能力嗎?的確是令人刮目相看,剛出社會一年,就跑了幾個冷氏的獨家新聞,連二哥都想給她點教訓。
「看什麼?」紀湘被他的目光瞧得渾身不自在,厭惡的別過臉去。
原本,她也像所有的媒體那樣以為冷家三少爺是不同的,因為他之前在哈佛唸書時很少露面,只要一面對媒體,人總是親切和氣,也因此,她當初才會在一堆人裡頭獨獨訪問他,希望可以在他身上得到一點善意的回應。
結果,她發現她錯得離譜,這個男人比其他那些板著個臉的冷家男人更加可惡百倍千倍,她永遠都不會忘了那天他湊近她耳邊所說的話——
「晚上到飯店找我,我就告訴你一切。」
說著,他丟下她一個人面對一堆的媒體記者,讓她難堪得想要找個地洞鑽下去。
見她的臉色又是白又是青又是紅的,冷少樺不由地出言調侃道:「你不會是在想什麼不堪入目的事吧?」
不堪人目?紀湘真想拿一桶冷水潑向他。
「你究竟要什麼?」
她可不會以為他會神通廣大到知悉她又寫了一則冷氏獨家而找上她,還有,方才在停車場要抓她的蒙面人又是誰?他們幾個會聽冷少樺的話當然是跟他有關,就算不是他派來的人,也絕對是冷家派來的人……想來想去應該是這樣錯不了。
冷少樺沒有回答她的話,車子繞過了幾個砌著紅磚的巷道之後,眼前的景象倏地豁然開朗,一大片汪洋無邊無際的延展開來,像幅畫一樣,美得一點都不真實。
車子停在一處白色沙灘上,放眼望去一個人也沒有,他微笑的走下車繞到另一邊替她開車門,也不管她願不願意,伸出大手便扣住她的手將她拉下車。
「這裡很美吧?」他側臉詢問,眼神中卻有抹得意。
「再美也不是你建造的,沒什麼可以驕傲的。」她想要甩開他的手,卻被他拉得更緊。
「你很喜歡讓人碰釘子。」
「這是我的事。」
「可是我卻不喜歡碰釘子,所以這自然就關我的事了。」毫無預警地,他將她的身子壓在車門上,讓他與她面對面的彼此相貼。
一口冷氣從心底冒了出來,紀湘又驚又氣,急忙要掙脫他的箝制,卻發現他笑得益發邪惡與得意。
「再動下去,只會讓我更想要了你。」他情不自禁的俯下臉湊近她的臉龐、頸項,沒有聞慣了的致命香水味,卻有一股獨特女人香,第一次,聞不出女人身上擦的是什麼香水。
「你無恥!放開我!」她因為他的靠近而覺得全身痙攣,他的鼻息輕輕的拂過她的頸項,讓她全身都不對勁,只想逃,逃得遠遠地?
「你用哪一個牌子的香水?」他正眼瞧她氣紅了的臉,愈看,眼前的胭脂粉黛實在就愈沒有錯過的道理,他想吻地,而他也沒有半點猶豫,在他腦子這麼想的同時,他也已經這麼做了。
「唔……」她的唇讓一抹灼熱給霸佔了,是那般的直接而火熱,直搗她的嘴內,糾纏上她略微笨拙的舌尖。
他怎麼可以這樣吻她?噢,該死的男人!
她覺得整個身子都往他貼去,仰著頭,他的唇舌從她的唇瓣滑向她光裸的頸項,靈活濕熟的舌尖舔向她的鎖骨,來到了她起伏不己的胸脯……
像有人突然在她的體內點了一把火,令她從時到外的燒了起來,她覺得害怕、恐懼、不安而無助,雙手下意識地推抵著他,害怕極了自己似乎要在他懷中化了似的感覺。
「你好美。」他不吝嗇的讚美著,將她所有的反應看在眼底,貪戀的吻上她微蹙的眉間、鼻尖,再度落在她粉艷嬌弱的紅唇上。
他吻過無數的女人,並不認為懷中的女子和其他女人有太大的不同,就是美,美得令他不忍錯過,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可不是?就算他不採,也有別的男人來采,他寧可是那第一個採花人。
她的手不知何時從推抵著他的胸膛,到不由自主地繞上了他的頸項,朦朧的意識裡告訴著她該遠離這個男人,但她只覺得全身軟綿綿的,只想緊緊的抓著他,感覺一種真實的存在與依靠。他的懷抱很溫柔結實,他的吻令人欲罷不能,突然間,他強而有力的臂膀將她整個人抱放在後車蓋上,一隻大手拉起了她的上衣下擺,探進了她著白色內衣的胸口,罩住她聳立豐滿的乳房……
「啊……」她驚呼出聲,從沉醉中醒過來,整個身子下意識地往後退,卻被他抓住腳踝不太溫柔的將她扯向他。
她的兩腿被置放在他腰的兩側,他的上半身則壓住她的身子,將她夾在他與車蓋之間緊密貼合著,這樣的姿勢令人想人非非,她彷彿看到了他眼中對她的渴望與激情,不管那是不是真的,那都令她不安。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冷少樺溫柔的笑著,無數輕柔的吻一一落在她的頰畔、唇瓣。
他的大手輕輕地撫弄她挺立在胸罩內的蓓蕾,感受它為他輕顫的狂喜,接著,他熟練的繞到後側將她的胸罩扣子解開,倏地,一大片雪白的酥胸跳躍似的呈現在他面前,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吻上它們,輕咬住那片渾圓飽滿與挺立,看著不由自主弓向他的美麗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