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是少爺還是公主?」他頑皮的對秘書眨眨眼。
「嗄?總裁先生?」秘書皺起眉,似乎不太能接受他的玩笑。
「是我。」冷爾謙兩腿交疊的杵在冷少樺辦公室的門邊。
見到冷爾謙,冷少樺再好的心情都會一掃而空,二話不說,他毫無預警的走上前迎面朝冷爾謙揮去一拳,打得冷爾謙的嘴角剎那間流出了血。
「啊!」秘書在一旁尖叫,第一個反應就是打電話報警,冷少樺卻早一步按住了她。
「守在門口,不要多管閒事,懂嗎?」
見到秘書點點頭,冷少樺這才使力一扯將冷爾謙扯進自己的辦公室裡頭關起門來並上了鎖。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冷爾謙挑挑眉,沒有回手,不過因為冷少樺那一拳絲毫沒有留情,所以此刻的他模樣有點狼狽,邊說話還得邊抹從唇角流下的血。
「還沒完呢!冷二少!」冷少樺說著又是狠狠的一拳,冷爾謙沒有還手,但可不表示他會坐在那裡讓他弟弟揍他,伸手一格,他躲開了冷少樺狠烈的攻擊。
「短短幾天不見,你也學會暴力了?你不是最不屑我使用暴力的嗎?什麼時候開始傚法我了?」冷爾謙嘲弄的一笑,走到桌几旁抽了數十張面紙按住嘴角的傷口。
「你不要跟我打哈哈!要是我是你就根本不會來自討苦吃!你以為我能忍受你多久?之前你不顧我的勸阻硬是要找湘兒麻煩還取了冉陽的命,現在我都把人娶進門了,你竟然敢動手打她?就算她有天大的錯,打她的也不會是你,你搞清楚!她是你弟弟的老婆!」
「是嗎?」冷爾謙冷笑一聲,「紀湘要是知道你這麼在乎她,她一定會很高興的,也難得她為了你連紀氏繼承人的身份都可以不要了,就要他父親替她演這場戲,為了你,紀氏父女可真是無所不用其極啊!可憐的你卻被耍得團團轉,還為了她跟自己的二哥反目成仇,嘖嘖,她這一招真是厲害可不是?」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冷少樺瞇了眼。
「我說什麼你已經聽得很清楚,跟你說明白吧!反正我這壞人是做定了,也不差這一樁!」冷爾謙冷笑的走向他,彷彿怕他聽不明白似的一個宇一個字慢慢地說出口,「紀氏傳播一點問題也沒有,把紀湘關起來也是爺爺和紀湘的計謀之一,為的就是要讓你這個世紀大情癡心軟,事實上紀光榮老早跟爺爺交易好,只要你娶紀湘,他就把紀氏傳播登記到你名下。」
「你以為紀光榮是白癡?沒事做什麼把他辛辛苦苦經營的事業讓給我?」這根本狗屁不通!
「紀光榮當然不是白癡,可是紀湘可是情癡!為了嫁你,她先是弄出了個井籐龍日讓你緊張,沒想到引來一匹大野狼,後又把冉陽的死歸咎到我身上,讓你愧疚,讓你不安,讓你自覺對不起她,你是什麼樣的性情爺爺跟大哥都清清楚楚,要耍你,可比玩弄螻蟻還要容易!」
「大哥不會這麼做的。」
「爺爺要逼他,他也無可奈何。」
冷少樺深呼吸了一口氣,才緩緩地開口問道:「冉陽如果不是你派人殺的,那是誰?」
「井籐龍日。」
「井籐龍日?他為什麼要派人暗殺湘兒?她可是他的新娘,他沒理由這麼做。」冷少樺還是半信半疑。
「暗殺紀湘是假,殺了冉陽嫁禍給我才是他真正的目的,他要紀湘恨死冷家的人,心甘情願的嫁給他,因為他知道紀湘愛你,唯有讓她對你死心,她才會嫁給他,不信的話你可以親自去問他,他人就在牢裡。」
第九章
無法形容自己被欺騙耍弄的心情,冷少樺覺得一股怒氣朝他排山倒海的襲來,只要一想起紀湘那美麗的容顏之下充滿著無數的心機與不擇手段,他的心就隱隱燃燒著痛楚與迷惑。
痛楚於她的玩弄與欺騙,迷惑於她的純真與美麗,她,究竟是怎麼樣的一名女子呢?他不懂,真的不懂!
「倒酒!美人!」冷少樺笑咪咪的捏了身旁女人的臀部一把,將自己的臉湊上她胸口的柔軟,想汲取他熟悉的暗香,只可惜聞了又聞,只聞到一陣陣「毒藥」的濃烈香味,他不由地微微皺起眉頭,「你怎麼擦這麼難聞的香水!」
「冷少爺,這可是你平常最愛我擦的香水啊!怎麼今天卻說它難聞了呢?」小美愛嬌的更加將身子偎了過去,以為冷少樺只是在跟她說笑,也就不以為意,誰知才一靠近他,就被他狠狠推開,
「走開!」冷少樺伸手推開不斷往他身上貼的女人,不知是酒喝太多還是怎地,他的胃一陣翻湧,「我好想吐……」說著,人已扶著桌角大吐特吐起來。
「哎呀,冷少爺,你怎麼吐了?來,小美幫你擦擦。」她見狀又要靠近。
「不用了,你不要過來,小心我吐你一身!」冷少樺撇撇嘴,成大字型的躺在沙發上。
「冷少爺……」小美杵在當下不知該如何是好,她是陪酒的,他不讓她過去他身邊,她還陪什麼酒?
「再倒酒!今晚你就陪我喝酒,你如果先醉了,我可要叫老闆娘開除你啊!聽到了沒有?啊?」
「聽到了,冷少爺。」小美見他一杯又一杯的將酒杯中的酒喝個精光,便聽話的不斷替他倒酒。
「乾杯!美人!」冷少樺也不管對方是不是有把酒喝進去,酒杯一被倒滿就往嘴裡送。
「再這樣喝下去他一定出不了酒店。」老闆娘關心的打開包廂門走了進來,見冷少樺喝成這副德行,微微的皺起眉頭。
「要不要打電話通知冷家的人?」小美低聲問道。
「你們敢通知冷家的人我就一把火把你們這兒給燒了!」冷少樺微微抬眸,含笑的眸子裡散發出罕見的狠意,輕輕的掃過眼前這兩個女人,「我還醉不倒,儘管給我倒酒!再囉唆我就生氣了!」
每個人都當他冷少樺是只好欺負的病貓?他只是不發威罷了,事實上,他可以比任何人都狠、都無情,因為他知道自己是個沒有愛的人,就是因為沒有愛,他可以每天掛著面具示人,把全世界的甜言蜜語說盡也無所謂。
人家愛聽,他就說,他一點損失也沒有,不是嗎?
偏偏他另眼相待的女人徹底毀了他對人性最後的希望……那該死的女人!
想到她,他就怒氣翻湧,不得不藉酒澆熄他體內澎湃的怒意……
*****
紀湘一個人侍在飯店裡,無意識地撥弄著電話線,一整個下午她打過無數次電話到紀氏,秘書卻一再地告訴地,「總裁現在不在辦公室。」
大哥大關機,打電話到公司也找不到冷少樺的人,聽有關於他的一切似乎都在短短一個下午間全不見了,就好像世界上從來沒有存在過他這個人一般,這令她恐懼、不安,遲疑中她打了個電話給父親,管家卻說父親早在兩天前就已離開香港。
「爸爸上哪去了,吳媽?」
「我不知道……」
「吳媽,你一定知道爸爸上哪去了,告訴我好嗎?」
「對不起,小姐,我真的不知道,這次老爺走得很神秘,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我。」
「我知道了,謝謝。」紀湘掛上電話,頓時覺得她好像一個孤零零在海上飄浮的人,沒有朋友,沒有親人,強烈的無助感籠罩住她。
太陽落下,換上黑夜,她望著床頭櫃上的鐘,一分一秒的走著,她卻怎麼等都等不到冷少樺,他跟她約好晚上帶她去海岸旁的一家餐廳吃誨鮮的,還說下午要帶她去看他找好的房子。
可是他卻失蹤了。
凌晨三點,她還是靜靜的坐在地毯上一動也不動,離家出走的她其至連打電話回冷家的資格跟勇氣都沒有。
門上傳來開鎖的聲音,紀湘很快地抹去眼淚,發麻的雙腿讓她無法很快地起身,她靜靜的立在黑暗中,門才一開就聞到冷少樺的渾身酒氣。
他打開了燈,見到紀湘站在那裡只是微微一笑。
「過來幫我脫衣眼,美人!」他邊拉扯著領帶邊腳步不穩地走向她。
紀湘動動發麻的腳,緩緩朝他走去,沒說什麼,她伸手替他解開襯衫的鈕扣,同時也看到了他襯衫鬚子上頭的口紅印,胸口一陣刺痛傳來,她還是將他的鈕扣一顆一顆的解開。
「還有褲子。」他的雙手擱在她肩上,動也不動的瞧著她替自己解衣服,現在,他要地替他解褲頭。
看著她緋紅的臉蛋,感覺到她滑嫩的小手在他的腰間游移,他的下腹部迅速竄起一股灼熱的欲流,他倏地將高大的身軀壓向她,用身子將她推靠在牆壁上,接著,他昂揚的矗立抵住她的柔軟,只聽到她嚶吟一聲,便下意識地要伸出手推拒。
「乖,聽話,」他俯下身吻住她的唇,滾燙的舌尖抵開她的貝齒探進她的唇與她的舌翻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