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邪惡一笑,俯近她,輕輕的咬上她的耳垂,「用嘴。」
聞言,她慌亂的從椅子上彈跳起來,身子碰上桌腳,讓桌子不穩的晃動了一下,弄得整碗蛇羹連同唐逸那碗,「匡當」一聲碎成片片。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耳熱心慌,整張臉漲得通紅,看見自己不小心弄出的傑作,生怕他一怒之下又不知要做出什麼事來,忙不迭的蹲下身去開始動手撿起地上的碎片。
囚為從來沒做過家事,從小養尊處優的白,肌膚白細而脆弱,就在撿碎片的當下,被碎片裂口在指尖處深深的劃上—道,剎那間血不斷的從傷口處冒出來,她沒有尖叫,只是嚇壞了的瞪著直冒出的血發愣。
「你蹲在桌子底下做什麼?」唐逸彎身看她,才發現她的指尖正不斷的流著血,低咒一聲,他沒好氣的把她拉起,抓起她的手察看了一下傷口,便用嘴含住她受傷的指尖。
白瞼紅心跳的看著他,從指尖傳遞而來的不是疼痛,而是前所未有的戰慄與感動,天知道她為什麼要感謝他?她是個逼她結婚的惡魔,她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限他、怨他,但她卻發現自己此刻只有一個感覺,那就是感動。
他們的婚事正緊鑼密鼓的進行著,下個禮拜天,她就要成為他的新娘,媒體近來追他們追得緊,他也將好男人的形象發揮得淋漓盡致,請世界知名的設計師來替她設計婚紗與珠寶首飾,更在中環區購置了一幢新屋當他們的新婚住所。
新娘子該有的她一樣也沒少,甚至比一般千金得到的更多,因為她的未婚夫比—般人更寵溺她,放下所有的公事來陪她,至少近一個禮拜來是這個樣子,媒體更是大篇幅的報導著他對她的體貼與溫柔,連母親都為她感到高興,好幾次打電話來稱讚唐逸的好。
雖然知道一切都是假的,唐逸只不過是在演一場完美的戲給大家看,但她還是常常不自禁的陷入其中,就像現在,她知道心中的感動是真的,雖然她還是恨他。
「你這樣盯著我看,是不是表示你對我著迷了?」唐逸執起她的手,目光灼灼的望著她,似乎想把她的心看透。
白的臉像火燒一般滾燙,她快速的抽回手,狼狽的別開眼去,天知道自己究竟怎麼回事?竟然癡癡的盯著這個惡魔看上許久,還被他得意的逮個正著,她只想找個地洞鑽下去。
「我們可以回去了嗎?」她只想離開這襄,因為她突然發現四周圍的人都指著他們議論紛紛,這陣子她已經受夠了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
「我叫老闆替我們包兩碗蛇羹回去,然後我們就走。」他溫柔一笑,攬著她的身子走到老闆身邊,要老闆再替他們做兩碗蛇羹。
白的瞼陡地從紅潤轉為蒼白,手腳又開始冰冷了。
「只是要你吃個東西,沒必要這麼害怕吧?」上了車,唐逸—瞼嘲諷的笑,油門一踩車子便衝了出去。
她緊緊的抓著車門上的把手,坐了好幾天他開的車,她還是無法承受他開起車來的瘋狂,常常被他轉得頭暈日眩。
不一會就到了他在中環的住所,不知道他是用什麼理由說服母親讓她住在他家的?總之,他們現在已經住在一起,雖然並沒有同房。
下車時,他繞到另一邊替她開車門,體貼得就像英國的紳十,要不是早知道他是個表不一的男人,她可能會情不自禁的愛上他。
唐逸又見到白迷惑的眼神,這幾天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她這種神情,每當她出現這種神情時總讓他的心一動,一股莫名的震盪便會在心底輕輕漾起,讓他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
他們的視線在空中交會了許久,白愣了好一會才發現自己的手已在不知不覺中落人他寬大厚實的掌心,而他的另一隻手則繞上了她的腰際。
「呃,我們可以進去了嗎?」她感到臉紅心跳,全身因他的碰觸而在剎那間滾燙似火。
「我迫不及待。」他瞇起眼,攬著她的腰快步往屋內走去,連剛才包回來的蛇羹都忘在車上,此刻他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再次佔有她。
他已經忍得夠久了,這一個禮拜來他謹守分際,除了逗逗她之外,他對她沒有任何逾矩的行為,但那可不代表他一點都不想要地,事實上,他想要她得緊,沒有忘記那一天自己是如何瘋狂的佔有她,撫摸過她身體的每一寸。
她根本沒想到他會直接把她拉進臥室,當他也跟著她走進她這幾天住的房間時,她開始害怕了,恐懼代替了所有的情緒,她的身子緊繃得一門氣差點提不上來。
「你……要幹什麼?」她一直往後退。
他卻一把抓過她的手,「替你包手指而已,不要緊張。」他的眼佈滿著要她的情慾,可是兩隻手卻只是忙碌的替她的指尖上藥,接著包上繃帶。
「你……常替人包裹傷口嗎?」白收起自己的不安看他一眼,他的動作很俐落,俐落得像是醫護人員。
唐逸淡淡的看她一眼,「我只替自己包紮傷口。」
「你常受傷?」不知為什麼,她彷彿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逝的痛苦,是她的錯覺嗎?還是他真的有著很令他痛苦的過去?
「嗯,以前常跟人家打架。」
他說得很平常,可是卻令她的心一慟,她沒有看錯,他有著痛苦的過去,一個連這個惡魔都可以感受到痛苦的過去,她不由得心疼起來,對他的恨意又軟化了些。
看到她眼中的溫柔,他不由得冷冷一笑,彷彿方纔的溫柔不曾存在過似的,他一把扣住她的下顎,傾身逼向她,「你在同情我,還是關心我?兒。」
「痛……」她低呼,伸手去抓住他扣住她下顎的手,「不要這樣,好嗎?你弄痛我了。」
他放鬆了手勁,卻將臉湊近吻上她嬌柔甜美的唇辦,這是他克制自己怒氣的一種方式,也是一種調適傷口的方式,他將她輕輕的往床上一推,將她整個人壓在身下,讓兩個人的身體密密的貼合在一起。
「不……不要……」她慌得掉淚,有了一次慘痛的經驗,她不會不知道他要對她做什麼。
「噓,別哭,沒事的。」他溫柔的吻她,靈巧的舌尖輕輕的描摹著她的唇型,直到她再也受不住的輕吟出聲,他才將舌竄進她口內,與她慌亂無措的舌火熱交纏在一起。
是有那麼一點不同的,他吻她的方式,讓她喜歡極了,全身上下像剎那間被點燃的火苗正不斷的加溫燃燒著,他是那麼的溫柔,捧著她的手輕輕滑過她的臉頰、頸畔,又滑到她的胸口,指尖所到之處引起她強烈的戰慄與前所未有的慾火情潮。
隔著一件單薄的衣物,他的大手輕輕的覆住她飽滿的酥胸,令她身子一顫,不由得倒吸一門氣。效微笑著,他的嘴移到她的胸前,延著她敏感細緻的鎖骨一路吻下去……
他的手輕輕撥開地的上衣扣子,溫熱的指尖像蛇般滑入她內衣底下,攫取那溫柔的飽滿,他的唇在指尖的巡禮之後,跟著含住她早已挺立待放的蓓蕾。
她的身子一陣緊縮,美好得令人無法想像的歡愉感充斥在她體內,幾乎讓她瘋狂。
「喜歡我的吻嗎?」他輕笑,滿意的看著她佈滿紅潮的小瞼與朝他弓起的身軀,—雙手更肆無忌憚的游移著,從她的胸滑下,再慢慢滑到她隆起的幽壑。
她的身子戰慄著,下腹部急速竄起的一股熱流,讓她無法再承受更多,她的雙手晴不自禁的纏繞上他的頸項,身子不由自主的往他貼近,她渴望他的靠近,渴望他的身體與自己密合的接觸……
他是存心折磨她嗎?還是以她的痛苦為樂?是啊,他從來就是如此,她怎麼可以去期望他這麼溫柔的待她是因為愛呢?她真的太自以為是了,想著,白幽幽的輕歎了聲,卻抑制不住自己想要他的激情渴望。
他的手在做什麼?白心驚,下意識的要推開他的胸膛,然而他是如此的雄壯偉岸,像堵銅牆般推也推不開。發覺他的手更深入了,她驚喊一聲,卻發現自己的聲音竟帶著滿足的啜泣與嚶嚀。
一抹羞恥感襲上她,她竟然喜歡這樣的感覺?她竟然戀上這雙大手所帶給她的每一份悸動與歡愉?不,他是惡魔,她不該喜歡上他的,就連手也不可以。緊緊的咬住唇,她不讓自己那淫蕩的聲音從口中逸出。
唐逸識出她的意圖,滾燙的舌尖再次抵開她的貝齒,不讓她殘忍的傷害自己,更不想錯過她滿足的低吟叫喊,因為那無端得令他感到愉悅與滿足,他一點都不想錯過。
「說你愛我,兒。」他的於在她的幽壑中緩送揉搓,他要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然後再佔有她的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