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被密密實實的封鎖著,那濡濕火熱的舌尖霸氣的挑起她緊閉的貝齒,強迫性的侵入她的嘴裡,攪動著她的舌,深吻入她的喉間,將她吻得幾乎要窒息。
她頭暈目眩,手腳發軟,下意識地想推開他,理智也不斷的告訴她這麼做,可是她推拒的手卻是如此的無力,反抗的心一點也不堅定,身後的座椅不知在何時已往後倒下,她整個人就這樣被壓在他的身下動彈不得。
他強烈的男性氣息在她的面頰上吹拂,專注的眼眸中閃爍著不同於往日的灼熱與霸道,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密實貼著她身體的反應,也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強而有力的臂彎緊緊的纏繞在她腰間的魅惑。
她的身體為他悸動,心也是,她從來不是個擅於說謊的人,此刻,也只能面對這個不爭的事實。
望進他的眼底,她看到了他對她的深情,不禁喃道:「如果這也是戲,那我希望你可以永遠這麼演下去。」
「你是我這輩子惟一最認真的對待。」蔣克昕低首溫柔的吻上她顫抖的眉臉,拂過她嬌俏的鼻尖,最後落在她的唇上。
「我若信你,就當真是世上最笨的傻子。」她別開臉。
「那就當傻子吧。」他挑高她的下顎,再一次吻她。
像是在品嚐美酒,他細細的舔著、聞著,輕吮著她的芬芳與美麗,當他的舌挑逗上她小巧的耳垂,她的身子不禁微微的弓起,像只慵懶的小貓咪將自己貼近他的胸膛。
「不要……」
「你該當個誠實的孩子。」
「我是。」
蔣克昕一笑,「又在放羊了。」
「一直在放羊的是你,不是我。」不能戀的,卻偏偏軟了心,叫她該如何是好?推不開啊,卻也留不住,他並不屬於她。
「那甄……」
「放我走吧,如果你有一點喜歡我。」
她語氣中的認真讓蔣克昕冷了眼,「這就是你想要的?」
「我沒有選擇。」
「我說過你有。」
笑了笑,那甄抬眸瞅他,「可是你並不接受,不是嗎?」
「如果你的心裡真的沒有我,我會走得遠遠的。」
「五年前你就已經走了。」說她不怨是不可能的,但她沒有資格怨,當年的他不屬於她,現在的他也不屬於她,說到底,他從頭到尾都不曾屬於她。
能怨什麼?怪什麼呢?只能怨不該相遇,只能怪不該再見,如此而已。
「我知道我一定會回來。」
聞言,她搖著頭,沒說話。一直到他的指尖拂去她臉頰上的淚,那甄才知道自己竟然在哭……
伸手抹去淚,她起身推開了他,一點都不喜歡自己在他面前的脆弱不堪與妥協,「我想回家了。」
「先去醫院。」
她搖著頭,現在的她只想回家,「我的胃不疼了。」
蔣克昕沒說話,踩下油門將車駛上深夜裡幾乎空無一人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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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找我?」
深夜,蔣克昕出現在暗夜的盡頭,俯身一把將跌坐在地上的那甄抱起,語調雖溫柔,神情卻有些不悅。
她紅著臉,對於他的出現感到驚喜,更對他這種近乎親密的舉動感到羞澀不已。
「我怕吵到你。」她囁嚅道,兩隻小手不知道該往哪裡擺。
「就不怕吵到仟煒?」他低頭瞅她。
「嗄?那是,那是……仟煒他……」叫她怎麼說?說沈仟煒跟他不同?就因為她的心不在對方身上,才可以放心的打電話叫仟煒來幫忙,她能這樣對他說嗎?不,她當然不能這麼說。
對於一個才認識不到兩天的男人,對於一個別的女人的男朋友,就算她一顆心全陷進去了,也不會一點都不避諱的任自己的情感流露。
出了小小車禍,她第一個想到的人是他,但她卻打電話給沈仟煒,只是沒料到來的人會是他,他的話語中是指責嗎?她不懂,只是覺得他說出這樣的話讓她覺得心裡甜滋滋的,她像是他的保護品。
「他怎麼樣?你寧可找他不找我?我住的地方離這裡更近。」
「我知道,只是……我跟仟煒比較熟,比較不會不好意思。」她怯怯地解釋,有點不明白他為什麼看來似乎有些生氣。
他看她一眼,沒再說什麼,目光轉而審視著她的身體,「除了腳受傷,還有哪裡痛?」
那甄搖著頭,衝著他甜甜一笑,「沒了,其實只是小傷。」
「若找不到人,你不就要一個人待在街上一整夜?」
「是啊,路上好多狗喔,看起來挺可怕的。」她是心煩,騎著小綿羊跑出來亂晃,沒想到騎術不佳,撞上了路邊的電線桿,整個人連車倒下,腳被車子給壓了大半天都麻了。
大學校園裡人煙稀少,連個鬼影子也沒見著,只好打手機要沈仟煒來幫忙,誰知他自己不來反把蔣克昕喚來了?
「要是遇上歹徒,你的小命就沒了。」他抿著嘴將她抱上車。
「仟煒呢?你怎麼知道我出了車禍?」
「他打電話告訴我的,我有車也比較方便,所以叫他在家裡等著。」
「是這樣……謝謝你,很抱歉這麼晚了還打擾你。」
蔣克昕若有所思的瞅了她一眼,溫柔的笑了笑,「你這麼客氣,一點都不像那個晚上的你。」
「什麼意思?那一晚……我真的很糟糕?」她喝了酒,走路有點顛顛的,巴著他對她的溫柔,一路討吃。
幸福啊,被人寵著,他的溫柔體貼比一千個沈仟煒來得讓她心動,他的笑,他不時伸過來扶著她的臂膀,就算她醉死也能清清楚楚感覺得到……
是中蠱了,自從那一夜之後,她就無時無刻不想著他……
「還好。」他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過去二十二年,你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大冷天的,她的身上竟然只有一件薄背心。
她吐吐舌頭,「呃,每個人都有自己求生存的方式嘛!」
聞言,蔣克昕愣了半晌才嚴肅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
就像他,某些束西是注定的,為了生存,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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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傷口還是破了相,一早到辦公室就引來許多的關懷目光。
「那經理,你受傷了,怎麼回事?」一位女同事關心的問道。
「出了小車禍。」那甄淡淡一笑,不想多解釋。
「那經理,昨天那麼晚了街上根本沒什麼車,怎麼會出車禍呢?」問話的是昨晚在化妝室八卦的人之一。
「就是因為天晚所以車子都開得快。」那甄沒好氣的抬眸看了她一眼,這個人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犯得著讓所有人知道她昨天很晚還留在辦公室裡?「還有問題嗎?」
「沒問題了,只不過……」說著說著,女同事聲音一低,微微靠近那甄,「總裁一大早就來辦公室,下令清查整棟大樓。」
「做什麼?」那甄退開了些,不習慣這樣的交頭接耳。
「聽說是在找一隻貓。」女同事話一說完,辦公室裡的其他人都在笑。
貓?那甄一愕,這才想到昨夜蔣克昕對葛琳娜說的話,頓時覺得一陣心虛。
「總裁辦公室外頭的檔案夾掉了一地,亂七八糟的,總裁說是貓弄的,這裡是十八樓耶,哪來會飛天的貓?」
「是啊,我看是遭小偷還差不多,那經理,你昨天比我們晚走,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出現?」問話的是另一個八卦女。
那甄笑了笑,「沒有,上完化妝室我就下樓了。」
「喔,是嗎?那真是可惜。」
「可惜什麼?」
「總裁很生氣呢,一直說那隻貓壞了她的好事……」
眾人聽了又是一陣低笑,眉眼之間傳遞著彼此才明白的特別訊息。
「該工作了,各位。」那甄沒有玩笑的心情,因為他們口中的那隻貓正是她,他們的玩笑裡也包括她。
「喔……那經理。」
被喚住的那甄不得不回眸,「還有事?」
「替我們問問總裁,究竟那隻貓是壞了她什麼好事。」這回開口的是一名老愛在辦公室開黃腔的男同事湯姆,一邊問還一邊用賊兮兮的目光望著她,言語之中透露出某些訊息。
也難怪,葛琳娜很少待在辦公室超過七點,眾人的所有聯想都是足以成立的。
「做你們的事去,如果不想回去吃自己的話。」那甄話一說完便走進自己的辦公室。
那些如探照燈的目光雖是針對葛琳娜,但看在眼內卻像是在針對她,她根本無法如往常一般的言談自若。
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讓甫坐下的那甄嚇一跳,不過還是順手接了起來,「喂,我是那甄。」
話筒傳來葛琳娜的聲音,「進來我辦公室一趟。」
第三章
一進門,那甄就感覺到葛琳娜看她的眼神有點不同,這大概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吧?
「一大早找我有事?大老闆?」那甄微笑的在她面前坐下來,不到幾秒鐘,秘書已十分盡責的把咖啡端上前,「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