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虎是要發威的,我大哥哪是虎,他根本是老奸巨猾的老狐狸!蕭家之虎指的是我家五妹,蕭天若!」偉凡歎氣糾正。
「天若,蕭家之虎!」沒搞錯吧!伊丹真的吃驚了,溫柔的天若怎麼會是蕭家之虎?」
「沒錯!可別看天若平時乖巧柔順,一旦犯到她,真正發起飆來,可夠你受的了!小時候她最討厭人家拉她的頭髮,可還是有兩、三個搗蛋的小男生去鬧她,結果……」偉凡一頓,搖頭。
「怎麼樣了?」在偉凡那種富有玄機的表情下,伊丹也感到不對勁了。
偉凡再次一喚她說:「她當場跟三個男生開打,一個女孩對上三個男孩,自然是討不了好啦,但是對方掛綵的程度絕對比天若嚴重。大哥聞風趕來抱她的時候,她還拳打腳踢地怒罵呢!」
「這一幕可嚇到隨後而來的長輩們,平時看來柔柔弱弱的小妹,凶起來居然這麼悍,真是應驗了『老虎不發威,拿我當病貓』這句話,所以蕭家之虎的稱號由此而來。」丹青接著道。
「當時因為大哥抱著她,這句封號傳出去以後,世人都以為是說我大哥,事實上『蕭家之虎』指的是天若!」德蒙也插進來說。
偉凡看著伊丹,對方顯然對這項剛得到的訊息還有點茫然,偉凡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明白嗎?天若是屬於那種只要你不觸到她的眉角,她絕對可愛善良得像個天使,一旦惹到她嘛……唉!」
偉凡往皇宮的方向看去,同情地說:「叫你弟弟自求多福!」
伊丹也看向皇宮的方向,認同地說:「那我們只有祈求上天保佑他們兩人,因為席安絕對是那種遇強則強的個性。」
「好可怕!」四人有志一同地看向皇宮的方向,心中有共同的感想,卻沒有人想走進去阻止即將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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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麼!」席安捂著閃避不及的額頭,憤怒地瞪向肇事者蕭天若!
「聽著……」她整個人都像被火燒起來般,雙目灼亮地怒視他。「從今天起我不再逆來順受,也不再卑躬屈膝,你這卑劣的小人,今後你敢對我有任何不當的言行,我都將反抗到底!」
「你敢這樣對我說話?」他大怒。
天若自落入他手中以來,對任何加諸在她身上的折磨、羞辱,始終無言地承受,像只畏怯的小貓不曾有任何反抗之舉。
偶然見到她眼底所流露出來的憂傷、難過,雖令他萬般心疼不忍,但是報復的快感很快掩蓋過理智,只要一想起當年她狠心地砍斷橋繩,頭也不回地離他而去,他整顆心都冷了起來。
「這段日子,我任你予取予求,甚至任你……羞辱、欺凌……」她閉上眼,想起那令人臉紅難堪的一幕幕,繼而咬著唇道:「不管你如何的報復,我始終末曾反抗,那是因為我知道是我錯了,當年我不該連努力都沒有就選擇逃避,但是既然你早已知道我是蕭家人,為何不說呢?當我恢復記憶時,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嗎?每天掙扎在怕你知道、又怕總有一天要和你敵對的痛苦中,一切都只因為我身為你最大的對頭天敵蕭家人!」
「我不說,是因為我還不敢確定,況且當時的你尚未恢復記憶,我怕逼你太緊讓你害怕,但是我相信你,我一直以為等你恢復記憶時一定會告訴我,我是這麼信任你,結果你以什麼回報我!」他也指責地回道。
「夠了!不用說得如此冠冕堂皇,當時的你,動輒就在我面前誓言要剷除蕭家,簡直是拿著一把刀架在我脖子上,還寄望我坦誠相對。你殘虐的一面我不是沒見過,對一個你深惡痛絕的蕭家人,怎麼可能有任何信任、和言之色。哼!我看你真正目的是想讓我陷入感情的漩渦中,好讓我在親情與愛情中痛苦矛盾,不知如何選擇,因為你恨蕭家人,你要報復,而我就是你最好報復的對象!」天若開始覺得如此。
「住口!不准你這麼說,永遠都不准你這麼說我們倆的感情。」他聲色嚴厲地朝她走去。「我或許是世人口中的暴君、霸王,對背叛者更是殘忍地施以酷刑,那是因為那些人在傷害我的國家、我的人民,我絕不能原諒。而對蕭家只屬我個人的恩怨,對你的感情更是真,況且當初輕言放棄這段感情的人是你,是你選擇離開了我!」她當初無情的舉動,已成了他心中永難忘卻的傷害。
瞪著已走到眼前的他,天若冷嘲地說:「我怎麼能不走?人家都已經說要殺光蕭家人,擺明那把架在我脖子的刀隨時可以殺我,還要我不怕死地留在你身邊,你的要求真高,可惜我沒這麼偉大的情操,達不到你的期望,算了!事已至此,想怎麼說都行!總之,我是不會再忍氣吞聲地留在你身邊了,只要蕭家的人一來接我,我馬上就跟他們離開。」
「你敢!」席安怒火中燒,憤而攫住她的下巴,咬牙切齒地一字一字迸出。「蕭天若,你只要敢再一次離開我,就不要怪我真的對你使出非常手段,到時候就算斷你四肢,我都要留下你,沙漠梟雄的殘虐你領教不起。」
天若迎視著他駭人的威脅,無懼於那幾乎要捏碎她下頦的力氣,冷笑地道:「我都忘了你對背叛者有多殘忍,輕者挖眼割舌,重者殘廢肢體再處死,總之就是不讓對方好死。但不知我這個罪惡濤天的背叛者,是該領教哪一條刑罰?或許你比較喜歡將我的肉一寸寸地割下來喔,哼!我蕭天若不是被嚇大的,你只要敢動我一下,我會讓你見識什麼是最沒教養的女人!」
席安神色凜寒地低頭在她耳邊道:「我從不曉得我的懷兒這麼勇敢,只可惜你說的是國法,我說過與蕭家純屬我個人的恩怨,所以你背叛的是我個人,想怎麼處置你隨我,而對你……」
他突然攬住她的腰,曖昧地低喃。「我有太多的刑罰想用在你這可愛的身體上,相信我,這些刑罰只有我能用,足夠讓你欲生欲死……明白嗎?」
天若雙手抵在他胸口上,笑謔地道:「喲,我好怕喔!因為我很難明白變態者的心理。不過,現在是在比威脅嗎?那我就再奉送一句,只要我少一根寒毛,傾蕭家之力,大哥也會不惜一戰!」
「與蕭家一戰,值得期待!」他瞇著眼,既是挑戰,他接下了。
「誰怕誰!像你這種只居高位的皇宮貴族,大概還沒人給你挫折受吧!」
「該小心的是你這種嬌生慣養的富家女,還不知道戰場上的可怕!」席安抱緊她,將她緊壓在自己身上,緊張的呼吸在二人間傳遞。
「那就試試看,你這攻於心計、狐假虎威的小人」天若充滿怒火地說,再也受不了他這種蠻橫的作風。
「我攻於心計、我是小人」他大吼。雙手抱得更緊,幾乎將她腰骨壓碎。
「難道不是,當初你明明知道我是蕭家人,卻故意欺騙我的感情,現在又挾持我,是你沒理,還這麼囂張!」
「我欺騙你的感情、我沒理」為了她扭曲真相的話,席安快氣炸了。「什麼時候你變得這麼無理取鬧!」
「你才不可理喻咧!」天若大叫,在他懷中奮力地掙扎,雙手甚至往他頸子上抓去。
「蕭、天、若!」懷中的她簡直像只張牙舞爪的貓。
「費、席、安!」她以同樣的音量回敬,怒叫。「幹麼!現在是不是在比大聲!」
就在這充滿火氣、緊繃的時候,外面的敲門聲響起「放手、快放手!」天若用力地捶打他,席安依舊不放鬆緊箍在她腰上的手,她往他手臂毫不留情地咬下去。
就在他愕然的時候,天若馬上推開他,朝他大叫。「可惡、可惡,你最可惡了!」之後轉身跑了出去,一打開門,和剛要進來的維克多擦身而過。
「怎麼了?第一次看到懷兒氣成這樣!」維克多看著跑出去的天若,頗感新鮮,這種情形倒頭一次見到,每次天若和席安對上,都是逆來順受,委屈得令人心憐的模樣,更別說對席安做出任何大吵大鬧的言行,怎麼今天這麼意氣風發。
站在房中的席安背對他,動也不動。
「幹麼呀!你也被嚇到啦!」維克多奇怪地說。
「她出去了?」席安聲調怪異地問。
「早跑了!」
這時席安才抱著肩膀的傷口,揉著手臂上的齒印,疼得坐到椅子上,冷汗直冒地咬牙叫道:「該死的丫頭,故意的,居然猛捶我的傷口,還咬我,她想謀殺親夫!」
維克多見他痛苦的模樣,再看到他脖子上的抓痕,和手臂上的齒印,不得了地嘖嘖搖頭道:「天呀!真是明顯的傑作,能在沙漠梟雄身上留下這麼特殊的印記,六大名人錄可再排一人上榜了,我看沙漠梟雄最殘配上蕭家猛雌最悍,你說稱不稱頭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