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en。」女伴不依了。「你不可以丟下我。」
溫風華只是冷冷的瞪著他,看這個痞子要怎麼善後。
愛惹女人嘛,就讓他一身腥好了!可是他要是敢在她面前跟著別的女人走……哼哼!她的眼神突然變得惡狠狠。
Chen失笑的看著她表情下的威脅。
「謝謝你今晚的陪伴。」Chen吻了下女伴的臉頰,先打發掉女伴,風度無懈可擊。「下回有榮幸再見。」
「嗯!」女伴不依的跺了下腳,立刻很識趣的走人。
溫風華眼中的惡狠狠消褪了一點點,冷冷的看他怎麼擺平另一個。
「茜雅,如果沒有其他事,恕我失陪了。」很簡單的一句話,可是孫茜雅不打算放他走。
「Chen,就算你現在不想跟我單獨談,至少可以約個時間,讓我和你見見面吧。」
「你想說什麼呢?」
「看在過去的情分上……」
「既然是過去的事,讓它成為一段回憶就好,如果讓它成為一種借口、一種手段,會很令人傷心的。」他的語氣依然溫和。
孫茜雅一窒,清楚的知道Chen不會給她機會了,
「她是誰?」她盯著溫風華,
「與你無關。」溫風華搶在他回答之前開口,再看向他。「我不是你花名錄裡的成員,不准把我扯進去。」
「是。」Chen及時忍住笑。
「可以走了嗎?」她不耐煩地問。
「可以。」他伸出手臂要讓她勾著,結果她卻是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自己就先往前走。
Chen忍不住笑了出來,很配合的跟著她離開環亞飯店。
孫茜雅忍怒的看著他們離開。
「那個女人是誰?」孫政元站到她身後問。
「我不知道。」
「Chen好像挺護著她的。」
「Chen對任何女人都一樣。」她絕不承認Chen對任何女人有過特別。
看了妹妹一眼,他問另一件事。「他不肯幫我?」
「我沒有機會說。」但是,Chen這次好像無意再扯上政治。
「有他的策略跟包裝,我才能在第一次競選就勝選!無論如何,我們都必須爭取到Chen。」沒有黨政的支持,他必須自尋辦法異軍突起。
「他現在根本不給我機會,也不跟我單獨見面,哥,Chen不是笨蛋,他早就明白我們的目的。」被他當場拒絕,孫茜雅更覺得難堪。
跟賀剛解除婚約的時候,她並不難過,因為她從來不喜歡賀剛,可是Chen不同,為了他,她可以捨棄「鉅」企業總經理夫人的名位,但是她無法眼睜睜看著Chen離她愈來愈遠。
「那麼,就只好用我的方法了。」孫政元說道,朝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
「哥,你想做什麼?」孫茜雅警覺地問。
「每個人都會有弱點,Chen也不例外。」只要掌握住Chen的弱點,他不怕Chen不乖乖就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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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計程車,Chen就改被動為主動,摟住溫風華。
「往淡水。」他吩咐司機。
「去淡水幹嘛?」好不容易扳下他的手臂,讓自己的呼吸恢復正常,她立刻就問。
「那裡風景好啊。」而且從他住處的落地窗往外看,可以輕易看見淡水的夜景,多美呀!
「我拉你出來,不是為了要跟你去看風景。」她低叫。
「我也不是。」他懶懶地道。
在看風景之前,他們之間還有一件事得做。
「Chen,我警告——」
「噓!」他點住她的唇,低語:「有話留著待會兒再說好嗎?我們有一整晚的時間。」
「誰跟你有一整晚的時間!我只是來警告你一件事、和商量一件事,事情說完我就走!」
她的眼睛又冒火了,哎,她今天晚上的火氣還真不小。
「事情說完就走?!你居然想利用完我,連句再見都不說就走,這太無情了。」他唱作俱佳。
「你正經一點好不好!」她低叫,瞥見後視鏡裡司機在偷笑。
「我很正經啊。」他配合地說道,在指示司機停車後、付完車資,他摟著她下車。
「我不要進去。」站在他大廈的入口,她後退一步。
「真的不要?」他揚了揚鑰匙。「你不是有事要和我談,不進去就不用談囉。」
「我們可以在這裡講,不用花很久的時間。」
他搖搖頭。「我一點都不想站在這裡吹冷風。」他逕自往裡頭走。
「鍾、亦、成!」她追上去想拉住他,他剛好利用機會又摟住她,一同往裡頭走。
「又不是沒來過這裡,你在怕什麼?」
「我才不怕!」她嘴硬道。
「好吧,那你在害羞什麼?」
「害羞你個頭啦!」
「那為什麼不進來?」
「我才不要和你共處一室。」
「那真是遺憾。」他還挺想念她在他客廳裡的模樣呢!
就這麼一來一往,她已經上了電梯,來到他住處門口。
看出她退縮的意圖,他故意笑她。
「該不會——你是在怕我吧?」
「我才不怕你!」她惱怒的反駁。
「那很好,請進。」他開門做出邀請的動作。
進去就進去,誰怕誰?她就不相信,他真的敢把她給吃了。
大方的走進客廳,裡頭的東西與兩天前她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只是髒亂的地方已經被打掃過。
她賴進他誘人的舒適沙發裡窩著,抱著抱枕抬眼看他,「你常常這樣半夜帶女人回家?」
「我常常半夜和女人在一起,卻不會是回家。」通常,都在俱樂部裡鬼混比較多。
「那你跟那些女人都去哪裡?」她好奇地問。
「去俱樂部裡,或者她們想去的地方。」他坐到她身邊,手臂擱在沙發上緣,相形之外,她嬌小的可以完全契合在他懷裡。
「那她們都會想去哪裡?」她又問。她是真的很好奇,都會的「現代派女子」都是去哪裡偷情的?
「飯店、她們的住處,或者是任何有隱密包廂的地方。」他回道。「不過我通常只鍾意幾家私人俱樂部,還有一點原則是,絕不帶女人回我的地方。這樣滿足你的好奇心了嗎?」他笑著揉揉她的發。
他玩,不過可不會委屈自己,更不屑於成為什麼「車床族」的一員。
他是個成熟的男人,可不是尋求刺激的年輕小伙子,要刺激,他的生活裡滿滿都是。而女人只是他用來放鬆身心的調劑,不需要他花太多心思。
不帶任何女人回他的地方?!嗯,這句話聽起來感覺不錯,不過——
「你到底有過多少女人?」她的語氣不自覺冒酸。
「很多。」他沒仔細數過。
「淫魔。」她抬眼罵了一句。
「那你還敢一個人跟我在這裡?」他居然開心的笑了。
不知道他是不是有被虐待狂,不然怎麼被她罵了,他卻覺得好開心?
「我又不是你那些女人。」她低哼著聳聳肩,然後想到自己找他的目的,連忙坐正。「我告訴你,你打誰的主意都可以,你可以去跟任何女人在一起,就是不准動我妹妹的主意。」
「你妹妹?」
「你少裝蒜!剛才在環亞你硬拉著她去跳舞,又被她不停踩到腳的那個,就是我最小的妹妹!」
「哦。」原來她看到了。「可是,她很可愛、很讓人疼……」
「你不准打她的主意!」她拿抱枕敲他。
「噢。」他意思意思痛呼一聲。「為什麼不准?」
「我妹妹涉世未深、單純又善良,她不懂你那些成人的遊戲,不准你把魔爪伸向我妹妹,不然我打斷你的手。」她惡狠狠的威脅。
魔爪?她說的太嚴重了吧,他忍住笑。
「可是,通常花花公子遇上清純少女,就會從此洗心革面、專情如一的做個好丈夫……」
「你不行。」她跪在沙發上,居高的俯視著他。「像你這種花花公子最好娶不到老婆,直接爛掉就算了,用不著犧牲一個清純少女來拯救,那叫浪費、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我有那麼差嗎?」嘖,她脾氣真的很差,批評真的很不留餘地。哎哎,他大概真的有被虐待狂,不然怎麼會覺得盛怒的她,特別真誠可愛呢?
「你是沒有哪裡不差!」她惡毒的批評。「聽到了沒,不准你打我妹妹的王意。」
「好吧。」他歎氣,雙手悄悄扶住她的腰後,一本正經地問:「那打你的主意可不可以?」
什麼?她呆了一秒。「不行!」
「為什麼不行?你不是什麼清純、無辜、善良、涉世未深的少女,你是個說話很毒的記者,配我這個世故的男人,不是正好?」他的眼神像刻意放電般鎮定著她的眼。
「誰要配你?」糟糕,他的眼神一開始專注的看她,她就忘了自己該理直氣壯些什麼了。
她心慌了。
Chen低笑,如果他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就不配稱作情場老手了。
直率又不留餘地的個性,讓她處在任何時候,都不會是個挨打的弱者;但面對男女之事,她絕對比她口中那個單純、善良的妹妹還要稚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