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和王爺……」其實翠兒多多少少能猜出白傲霜和封亦寒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白傲霜打斷她的話,交代她:「別再同我提封亦寒的事,我要將他徹底忘掉,你也
別向任何人說有關他的事。」
「是。」
翠兒聽話的點頭,既然白傲霜不想說,她也絕對不會多嘴。
在外頭過了二夜,白傲霜只得對丁家的人說她住在佛寺裡,所幸丁家的人都沒有懷
疑。
就在她以為自己又可以恢復以往平靜無波的生活時,封亦寒竟在幾日後光臨丁府。
封亦寒駕臨丁府,最高興的莫過於丁大人和丁如玉了,他們哪裡知道封亦寒的心裡
在想些什麼。
只有白傲霜懷疑他的動機,但地也只能選擇對他避不見面,然而她卻不確定自己這
麼做有用嗎?
丁府當然免不了又是大擺筵席,而且丁府的主子們為了迎接這位嬌貴的王爺幾乎全
部出席。
只除了白傲霜,她避封亦寒猶恕不及,又怎會自動出現在他面前。
「丁大人,今日本王的心情很好,你就將你的家人全叫出來,如此也比較熱鬧一
點。」封亦寒提議。
「王爺,我的家人全在這裡。」丁大人如此回答。
沒錯,丁天人、丁元熙、丁如玉全都在這兒,但卻少了一位令封亦寒魂牽夢縈的佳
人。
「是嗎?」封亦寒的語氣裡淨是質疑。
「爹,你忘了我那傲霜嫂子了嗎?」丁元熙開口提醒。
丁大人這才恍然大悟,可是卻也只是隨口說著:
「我的確差點忘了傲霜,但她喜歡待在房裡,咱們就別管她了。」
「那怎麼行,丁大人。」封亦寒語氣裡有著不容置喙的堅持。「我希望丁府的每個
人都出席這次的筵席。」
「好。」
既然封亦寒堅持,他實在不需要和他過意不去,他招來一名侍女,要她去叫少夫人
來一塊兒用餐。
既然是丁大人的命令,白傲霜即使再不願意也得露個臉不可。
沒多久,白傲霜就一身樸素的出現在眾人面前,她坐在最末位,可是卻發覺有一道
熾熱的眼光不時的看向她,白傲霜不需要抬頭就知道那放肆的目光屬於誰。
丁大人幾杯黃湯下肚後,就藉著幾分醉意對封亦寒說道:
「王爺,老臣聽說是您向刑部大人求情才使得我能官復原職,還有我這不肖子才能
被釋放出來,我無以為報,只有讓小女以身相許。」
「爹!」丁如玉聞言羞答答的低下頭。
封亦寒沒料到丁大人會如此直接地提出來,如果拒絕好像太不給面子了,因此他只
好淡淡地道:
「丁大人,你喝醉了。」
「不,我沒有喝醉,您對咱們家的大恩大德,只有讓小女如玉服侍您一輩子來報
答。」丁大人又道。
提到報答,封亦寒露出一抹笑意道:
「丁大人,你用不著客氣,本王已得到應得的報酬了。」
聽得懂這句話的大概只有白傲霜了吧!她怕封亦寒說出更大膽的話來,一不小心就
讓手裡的碗掉到了地上。
「傲霜,在王爺面前,你太失禮了。」丁夫人不悅地斥責媳婦。
「對不起。」白傲霜祈求的看向封亦寒,拜託他別再說什麼啟人疑竇的話出來。
此時,丁元熙開口替白傲霜說話:
「娘,有什麼關係,王爺要是娶了如玉,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然後,他又對封亦寒說:
「王爺,我家如玉可是出名的美女,你能娶到她算你運氣好,不過說起美女,我們
丁家真正的美女應是傲霜嫂子才對。」
「二哥!」丁如玉聞言氣得踝腳,她最恨別人說她比不上白傲霜,更何況還是在封
亦寒的面前說。
「我說的可是事實。」丁元熙才不理會丁如玉的抗議。
封亦寒聽見丁元熙稱讚白傲霜,心裡一點也不高興,他一點也不喜歡丁元熙看白傲
霜時的眼神。
「丁大人,感謝你今日的款待,本王也該告辭了。」封亦寒客套地說道。
他今日來丁府完全是為了見白傲霜,可不是為了看他們丁家人的醜態。
丁如玉眼見心上人這麼快就要走了,連忙開口挽留他:
「王爺,您要走了?是不是我們招待不周?」
「是啊!王爺,外面正下著雨呢!您今日就索性住在丁府吧!」丁大人也極力地勸
說。
丁元熙半是嘲諷地道:
「王爺,你的面子可真大,要我爹和妹子留人可不容易哪!你說是不是,嫂子?」
他就是要白傲霜開口,她無奈之下只好點頭虛應了兩聲。
封亦寒看著丁元熙和白傲霜眉來眼去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白傲霜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裡,難怪她不願意成為他的王妃。
「既然你們都這麼說了,那本王就聽你們的話留下來。」封亦寒的心裡決定了一件
事。
今晚,他會讓白傲霜回憶起他們前幾天在一起的時光是多麼甜蜜。
封亦寒打算偷偷潛入白傲霜的閨房,誰知有人和他有相同的想法,而且比他還早行
動。
丁元熙藉著酒意闖進白傲霜的房間。
「有事嗎?」白傲霜一見是他,馬上板起了不悅的臉色。
丁元熙一身的酒氣,笑嘻嘻地道:
「沒事就不能來嗎?我的好嫂子,我是來撫慰你寂寞難耐的芳心。」
說著,他竟輕佻的想抱住白傲霜,白傲霜躲過他的輕薄,一臉正色道:
「請你自重。」
「自重?哼!別以為你和毓德王爺暗地裡干的醜事我不知道。」丁元熙冷哼道:
「那天你乘著王府的馬車回來我就在懷疑,今晚看著你們的態度我就更篤定了,你和他
之間肯定有曖昧。」
「你……別胡說。」白傲霜沒想到丁元熙會觀察得如此入微。
「我還以為你有多冰清玉潔,原來也和外頭那些妓女沒啥兩樣。」
丁元熙終於抓住了她,並且立刻就猴急的往她的衣襟扯。
「不……」
白傲霜使力推開他並往門外跑,但她還沒碰到門就又落入丁元熙手裡。
「想逃?你以為能逃得掉嗎?」丁元熙邪笑道。
「救命!翠兒,快來。」
身體受制,白傲霜只好扯著嗓子呼叫隔壁的翠兒,但丁元熙卻又讓她的希望落空了。
「這裡是府裡最偏僻的院落,翠兒已經被我支開,你就算是喊破喉嚨也沒人會來救
你。」
丁元熙仗著自己的力氣比白傲霜大,一把將白傲霜拋向床上,邪笑地俯身欲一親芳
澤。
但是,就在此時,有個人自背後抓住了他。
「你想幹什麼?」
「你……」丁元熙一回頭就看見封亦寒那張震怒的臉孔。
「你想對別人的女人幹什麼?」封亦寒又寒著臉問了一次。
他說的「別人」指的不是其他人而是他自己,他可不認為白傲霜是丁令熙的女人。
丁元熙不敢向封亦寒發脾氣,他將所有的怒氣全都轉向了白傲霜。
「你還敢說自己和他沒有關係嗎?不守婦道的賤女人。」
「你嘴巴最好放乾淨一點,因為你侮辱她等於是侮辱我。」
封亦寒說完就往丁元熙那令人作嘔的臉用力打下去,只聽見丁元熙發出了殺豬般的
叫聲。
丁元熙平時都仗著自己孔武有力以及父親的勢力胡作非為,即使是上一次的刑部大
人之子事件他也能全身而退,所以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的淒慘。
「你敢打我,我要將你們的醜事說出來。」丁元熙威脅。
「我們什麼醜事?」封亦寒邊說邊繼續打,他早就看丁元熙不順眼。
「你……你們給我記住。」
丟下這麼一句話,丁元熙選擇了懦夫的行為──逃之夭夭。
丁元熙一走,封亦寒立刻關心地走近詢問她:
「你有沒有怎樣,那傢伙沒有傷害你吧?」
「沒事。」白傲霜又好奇地問:「對了,你怎麼會剛好來這裡?」
封亦寒所住的客房和白傲霜的房間距離很遠,他不可能會聽到她的求救聲。
「如果我說今晚月色很美,我剛好出來散步,你相不相信?」封亦寒有絲尷尬的說。
「別說笑了。」
白傲霜不相信封亦寒有花月下漫步這種閒情逸致,而且即使他要散步也絕不可能散
步到她房裡來。
「好吧!我承認會來到你的房中絕不是偶然,我來是因為忘不了那天的事。」既然
白傲霜想追根究柢,地也就老貿說了。
「王爺,咱們已經扯平了,求你別再來擾亂我的生活了。」
白傲霜只想平平靜靜的度日,可是封亦寒卻一再的來干擾她。
封亦寒卻也有他自己的想法:
「如果我今天沒來的話,你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嗎?丁元熙那傢伙垂涎你,明眼人都
可以看得出來,你以為憑自己柔弱的力量抵擋得住他嗎?」
「我……」白傲霜非常明白她根本無法對抗丁元熙,就像是現在,她的身體都還因
為剛才的事而在發著抖呢!
「跟我走,傲霜,我無法容忍剛才的事再度發生。」封亦寒道。
「不行,我愛令熙哥,我要為他守住丁家。」白傲霜道,不過她更像是要說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