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教白傲霜會那麼倒楣。對、沒錯!那是白傲霜太倒楣了。
「不是我害的,冬兒,你也看到是她自己倒楣撞上石柱,和我沒有關係。」
說完,太子妃轉身就想逃跑。
「可是……」冬兒看著昏倒在地的白傲霜有些於心不忍。「就這麼不管她嗎?」
「難道你要等著人家來抓我們嗎?要走不走隨你,但到時可別拖我下水。」
太子妃最後一次警告冬兒,然後頭也不回地快步離開現場。
「太子妃,等等我呀!」
冬兒也不想被認為是殺人兇手,雖然她心裡覺得對白傲霜過意不去,但如今保命最
重要。
皇后才剛喝了一口茶,就聽見殿外傳來一陣嘈雜聲,她好奇地詢問慌忙跑進來的夏
喜。
「外面是怎麼回事?」
「啟稟娘娘,方才宮內的守衛發現白姑娘倒在接近宮門的地方,她的頭好像受了
傷。」夏喜回答。
「什麼?!」
皇后大驚失色,白傲霜在皇宮內受了傷,封亦寒知道的話一定會很生氣,這可怎麼
辦才好?
「夏喜,你快命人將白傲霜移到我的寢宮,並且去將御醫請來。」
「遵命。」
夏喜照著皇后的命令將白傲霜移進皇后的寢宮,並且請來御醫。
經過御醫詳細的診斷後,皇后顯得頗為關心的詢問御醫說:
「大夫,白姑娘的傷勢如何?」
「白姑娘頭上的傷已無大礙,只是……」御醫欲言又止。
「只是什麼?大夫你不妨直言。」
「不知娘娘是否知道,白姑娘已經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御醫以詢問代替回答。
「當真?」皇后吃驚地問,她記得白傲霜離開了家也還沒有一個月,那她肚子裡的
胎兒到底是誰的?
「微臣絕不敢說假話。」御醫指天立誓。
「你下去吧!」皇后仍然處於震驚中。
「是。」
皇后凝視著緊閉雙眼的白傲霜,心裡真是百味交雜,她一直思索著該拿白傲霜如何
是好。
白傲霜眼皮動了動,緩緩地醒了過來,皇后一見她醒了就迫不及待地問:
「你肚裡的孩子是誰的?」
「什麼?」白傲霜不明白她的意思。
「難道你不曉得自己已懷有一個多月的身孕嗎?」皇后驚訝地問。
「我……」白傲霜不敢置信地撫摸著自己仍舊平坦的肚子。
「孩子是誰的?」皇后又問一次,她非知道白傲霜肚裡的孩兒是不是封亦寒的不可。
面對這樣的質問,即使溫柔如白傲霜也不免露出不悅的臉色。
「如果我說是封亦寒的,你會相信嗎?」
「哀家聽說你與丁家老二的關係曖昧不明,孩子該不會是他的吧?」皇后質疑。
太過份了,她白傲霜豈是那種水性楊花、朝秦暮楚的人,不過外面的傳聞不就是如
此嗎?也莫怪皇后不相信她的清白。
「這件事我再辯解也沒用,總有一天你會知道我是個怎樣的女人。」
「哀家不會讓亦寒娶一個懷著來路不明胎兒的女人為妃,所以哀家要抓馬上離開亦
寒。」皇后鐵了心腸說道。
原本她還以為可以慢慢的勸白傲霜,但在白傲霜懷著身孕的情況下,此事攸關重大,
因此她非當機立斷不可。
只是皇后一定沒想到她根本無法送走白傲霜,因為干預她決定的人馬上就出現了。
「娘娘,毓德王爺在殿外求見。」夏喜端著一碗湯藥進來並對皇后說道。
「他來得還真不是時候。」即使如此,皇后還是沒有耽擱的往外面走去,並且吩咐
夏喜說:「夏喜,你先服侍白姑娘喝藥。」
「遵命。」
夏喜將那碗藥拿到白傲霜的面前恭敬地請她喝下,然而白傲霜卻將臉撇向一邊
「我不想喝,你拿走吧!」
「白姑娘,這是皇后的命令,你非遵旨不可。」夏喜將藥端到白傲霜眼前。
白傲霜還是十分堅持地說:
「我真的喝不下,你拿走吧!」
「白姑娘,為了你體內的胎兒,夏喜求你將藥喝了吧!那可是王爺的骨肉。」
「你相信……」白傲霜詫異地問,皇后不相信她,可是這個宮女卻相信她。
夏莒點點頭說:
「我不清楚你是個怎樣的女人,但我相信毓德王爺的眼光,他所選擇的伴侶絕對是
最好的。」
白傲霜從夏喜的眼光中看到全然的崇敬,又是個敵不過封亦寒魅力的女人,她暗暗
地歎了口氣,想起了那個握有權勢的女人,她開口問夏喜說:
「皇后和亦寒到底是怎樣的關係?」
她會在意封亦寒和皇后的關係,是否表示封亦寒在她的心中已佔有很重要的地位?
即使夏喜知道些什麼,她恐怕也不敢說出來吧!她只是對白傲霜說:
「白姑娘,你千萬別多心了,皇后和王爺絕不像外界所傳言的那樣,否則皇上也不
會容忍的。」
然而,夏喜這麼說只讓封亦寒和皇后的關係彷彿罩上迷霧般更撲朔迷離。
皇后和封亦寒的關係,最清楚的除了當事人之外就再也沒有別人。
「娘娘,請將傲霜還我。」一見到皇后,封亦寒即開門見山地開口請求。
他回王府後,翠兒就憂慮地稟告他,說是白傲霜被皇宮裡的人帶走了,封亦寒馬上
就知道這是何人所為,因此他此刻才會在皇后的寢宮裡。
「亦寒,你又怎知白傲霜在哀家的寢宮裡?」皇后好整以暇地問。
封亦寒立即回答說:「除了你之外,我實在想不出還有誰膽敢自我的王府將傲霜帶
走。」
「好吧!哀家承認,此時白傲霜的確在哀家的寢宮中,但你還不能將她帶走。」皇
後承認。
「為什麼?」
皇后明知封亦寒會很生氣,但有些事她又非說不可。「因為發生了點事,傲霜的頭
部受了點傷,而且……」
果然,封亦寒等不及皇后說完,就勃然大怒地說:
「什麼?!你竟然讓傲霜受了傷。」
「先聽哀家說完,傲霜的傷沒什麼大礙,我已經請御醫來替她診治過,不過御醫說
她已經懷有一個多月的身孕。」
「是嗎?太好了!」封亦寒轉怒為喜,他就要有下一代了。
皇后瞧著他的反應,不得不潑他冷水。
「看你如此高興,你就那麼確定她肚裡的孩子是你的?」
「絕對是我的,因為我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同時也是唯一的男人。」封亦寒仍掩不
住嘴角的笑意。
聞言,皇后蹙著眉冷冷地說:「你在說笑嗎?眾人皆知白傲霜是個寡婦,她是丁家
的媳婦,因為貪慕虛榮才會跟了你,她的品格亂七八糟,這樣的女人,你竟然說你是她
的第一個男人。」
皇后的語氣裡多的是輕蔑,封亦寒忍不住維護起自己心愛的女人。
「你不覺得傲霜的遭遇和你很像嗎?只是傲霜更冰清玉潔。」
「你……」皇后顯然因這句話而受到很大的傷害,封亦寒的話讓她想起了不堪回首
的過往。
封亦寒更進一步反駁皇后說:
「當年你拋夫棄子只為了永保富貴榮華,這樣的你有資格看輕傲霜嗎?」
對於皇后的過去,除了皇上之外,也只有封亦寒最清楚。
皇后咬了咬下唇,神情悲傷她說:
「你至今還不能原諒我嗎?吾兒。」
第七章
「你還在怪我嗎?吾兒?」
皇后為何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這都要從封亦寒出生之前說起。
皇后的本名叫封麗華,她長得非常美麗,十四歲開始就有許多人到家裡提親,最後
封家的老爺選擇一名大將軍之子作為封麗華的夫婿。
可是沒想到當時的皇帝也耳聞封麗華的艷名,不顧眾臣反對就強納封麗華為妃。
也不知是否真的為紅顏禍水,被奪走未婚妻的大將軍之子成了眾人笑柄,懷恨在心
的他於是策動一場政變。
最後政變成功,大將軍之子殺盡皇宮成員,自己成為新皇帝,並且如願迎娶封麗華
為後。
可是,封麗華卻已懷有前朝皇帝的皇子,在封麗華的苦苦哀求下,新皇帝並沒有趕
盡殺絕,只將甫出生的皇子送走。
而邢名皇子也就是封亦寒。
面對皇后的詢問,封亦寒只是冷漠地說:
「我現在已經不怪你也不怨你,只求你別反對我和傲霜的婚事。」
「我反對有用嗎?」皇后自嘲地問道。
「是沒用。」封亦寒老實承認。
「亦寒,你明明可以選擇更好的,以你高貴的血統應該配個公主,我甚至可以勸皇
上禪位於你。」皇后一心只想彌補封亦寒。
「娘娘,以後請別再說這些。」封亦寒正色道:「傲霜在哪裡?無論你說什麼,我
今天一定要將傲霜帶回去。」
說完,封亦寒就大膽直闖皇后寢宮,果然見到了躺在床上的白傲霜。
「王爺,你……」
夏喜見到封亦寒直闖進皇后寢宮,出聲想制止他,但已經來不及。
封亦寒抱起白傲霜,回頭對追進來的皇后說道:「娘娘,我帶傲霜走了,希望下次
你要召見她時能先知會我一聲。」
「亦寒,你不……」
皇后想阻止他,但根本沒有用,封亦塞已將白傲霜穩穩地抱在自己的懷裡並轉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