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隼人嘲弄地揚起嘴角。「是你的偷聽技巧太爛了。」
聞言,喬安娜難堪的漲紅了臉,從來沒有二個男人會如此對她不假辭色,她在心底暗暗發誓,她一定要馴服陸隼人。
「那麼我問你,你覺得我長得如何?」喬安娜充滿自信地抬起下巴。
陸隼人不置可否的瞥了她一眼。
「要我說實話嗎?」
「當然。」喬安娜對自己的長相十分有信心,而且她的身材也是一級棒。
「那麼我會說,在我的眼中你很普通。」
沒錯,喬安娜長得很美,身材也很惹火,可是,也僅只如此而已。
如果要他選擇的話,他寧可選擇……老天,他怎麼又想起了宋可尋那丫頭?
「你……」喬安娜氣炸了,她從來沒受過這樣的恥辱。「陸隼人,你不是個紳士!」
「我從來就不是。」陸隼人坦然承認。「而且是你要聽真話的。」
喬安娜不相信,她的魅力竟然會在陸華人的面前無用武之地。
「我會讓你改觀的。」
自信滿滿地說完,喬安娜即一廂情願以手環住陸隼人的脖子,湊上自己香艷的紅唇。
陸隼人本想推開她,但他念頭一轉,想知道宋可尋和喬安娜的吻有什麼差別,為什麼他當時會如此迷戀宋可尋的唇瓣。
喬安娜見陸隼人沒有抗拒,她以為他也那個意思,於是吻得更放蕩,而且身體也像八爪章魚似的整個攀住陸隼人。
許久以後,喬安娜喘著氣激情難耐地道:
「跟我到我的房間去,我會讓你忘了其他所有的女人。」 』
「夠了。」
陸隼人冷漠地推開喬安娜,試驗已經結束,他對喬安娜挑逗性十足的吻一點感覺也沒有,和他吻宋可尋時全然不同。
「為什麼?」喬安娜不明白,剛剛明明一切都好好的,可是他說變臉就變臉,難道他是嫌她的吻不好嗎?不!喬安娜馬上推翻了這個念頭。
陸隼人依然不改冷酷的臉色,他道:
「也許這裡或房裡藏了攝影機,我可不想被逼著娶你。」
「你還是得娶我,陸隼人。」喬安娜肯定地道:「只要是我想要的,一定會得到手。」
陸年人瞥了她一眼,心裡想著,她果然是個被寵壞的千金小姐。
「別忘了,我已有一個論及婚嫁的女友。」
「我很懷疑,真的有那個女人嗎?」喬安娜壓根兒就不相信。「我想爸爸也不相信,所以他才會以那種法試驗你。」
陸隼人給了她一個好看的笑臉,「隨你怎麼說。」
喬安娜差點被他的笑臉奪走了魂魄,她從來不知道原來一個男人可以笑得那麼好看,唉!陸隼人本身就是個罪惡。
「如果你在爸爸為我舉辦的宴會那天沒有帶著你的女伴一·塊兒出現的話,你就得接受我。」
而且,她萬分期待那一天的到來,她已經等不及要嘗一嘗被那一雙強健手臂擁抱的滋味了。
而陸隼人只以另一個奪魂的笑容來回答她,奪魂攝魄又冷酷無比的笑容。
※ ※ ※ ※ ※ ※ ※ ※ ※
陸隼人沒料到會看見喬飛在他的屋子裡,而且正和宋可尋有說有笑。
「你……」
當陸隼人開門進入屋子看到這一幕時,他想開口問喬飛怎麼會在這裡,可是,宋可尋看到他的反應更快,她不悅的蹙緊眉嘟起嘴道:
「陸隼人,你來幹什麼?」
「我來幹什麼?你這句話問得好笑至極,我不能回自己的屋子嗎?」不知為什麼,在宋可尋的面前,他的語氣就尖酸刻薄了起來,尤其是在撞見她和喬飛和諧的樣子後,他的心裡更不舒。
「這是你的屋子。」宋可尋失聲叫道,她轉頭面對喬飛,眼中不再有笑意。「你老實告訴我,這裡真是陸隼人的地方嗎?」
「這……」喬飛恐怕是最難堪的一個。「唉!沒錯。」
「你是他的朋友?」她臉色蒼白,表情嚴肅得不能再嚴肅。喬飛則是一副人事不妙的表情。「沒錯。」
「再見!」宋可尋丟下這句話,就頭也不回的準備奪門而出。
「慢著。」陸隼人雙手環胸,悠悠哉哉的開口:「在你離開前可否先將我的睡衣還給我?」
「你的睡衣?」宋可尋低頭看著穿在自己身上的衣服,如果可以的話,她真想馬上將這套睡衣脫下來還他,但是……
「隼人。」喬飛覺得陸隼人太不近情理了,他明明只想讓宋可尋難堪而已。
「我的衣服呢?」宋可尋咬著下唇問。
「在……」喬飛根本不曉得在哪裡。
「在烘衣機裡。」陸隼人回答她。
聞言,宋可尋心裡覺得彷彿有什麼事情不對勁,可是她只想著要快點將陸隼人的睡衣還給他,所以也沒有再細想下去。
「我馬上將你的睡衣還你。」宋可尋厭惡地道。「烘衣機在哪裡?」
陸隼人比了個方向。
幸好宋可尋的濕衣服已經烘乾,她走進浴室換下衣服後,將睡衣丟向陸隼人。
「我可以走了嗎?」
「請便,」
陸隼人知道宋可尋會回家,一開始他覺得她的家已不安全了,但現在想想,如果那些歹徒以為她已經葬身海底,也許她的家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
「再見,不,最好不見。」
宋可尋向他扮了個鬼臉,轉身走出去。
「嘖!她這是對待恩人的態度嗎?」陸隼人這句話應該算是抱怨吧!
「也許她根本不知道你是她的恩人。」老實,喬飛是有一點內疚啦!不過,如果重來一次的話,他還是會選擇欺騙。
陸隼人挑起他的眉毛道:
「如果我不是她的恩人,那誰才是她的恩人?你嗎?」
聽了陸隼人的話,喬飛倒抽了一口氣,陸隼人的頭腦太敏銳了,似乎沒有什麼事瞞得了他。
「這……你不追出去嗎?」
「我追出去幹嘛?你沒看到她很恨我嗎?」隼人白了他一眼,「我看想追出去的是你吧!」
「裝酷是沒用的,隼人,這場遊戲我贏定了。」喬飛說完便實現了陸隼人的話,追了出去。
「遊戲?哼!才不是遊戲。」
陸隼人拿著宋可尋穿過的睡衣那上面已經染上她的味道,屬於宋可尋的獨特味道。
而僅只是聞著那味道,竟然就會讓他心蕩馳。
※ ※ ※ ※ ※ ※ ※ ※ ※
「可尋,等等我,請聽我說。」喬飛氣喘吁吁的追上宋可尋。宋可尋根本不理會喬飛,她還在氣頭上。「沒什麼好說的。」我以為我們已經算是朋友了。」喬飛擋在宋可尋的前面,強迫她正視他。
宋可尋瞪著他,咬牙恨恨地道:
「你是陸隼人的朋友』,就絕對不會是我的朋友。」
「這對我不公平,可尋。」喬飛無辜的抗議。「你憎恨的人是隼人,我並沒有做什麼該被你憎恨的事,而你卻連我也—塊兒憎恨上了,這對我極不公平。」
「你是陸隼人的朋友。」宋可尋說道,似乎這就是喬飛的原罪。
「沒錯,我是隼人的朋友,以後我也不想要改變這層關係,可是隼人是隼人,我是我,我所做的事隼人不見得同意,隼人所做的事我也不見得同意,即使是朋友,我們的想法也未必相同。」
聞言,宋可尋啞口無言,喬飛說話她無法反駁,他說得沒錯,她氣的人是陸隼人,而喬飛充其量只不過是遷怒而已。
喬飛又繼續道:
「我不知道你和陸隼人之間有什麼過節,不過,請別把氣出在我身上。」
「對不起。」宋可尋低下頭道歉,引起喬飛的不悅是她的錯,是她太不懂事了。「陸隼人所做的壞事的確和你沒有關係。」
「能告訴我隼人他做了什麼嗎?」見宋可尋語氣緩和,喬飛也浮起了微笑。
宋可尋正好想找個人來傾吐她心中的鬱悶情緒,所以也就毫不隱瞞的對喬飛訴說他的「好友』』陸隼人所幹的好事。
她告訴喬飛,陸隼人如何幫於蒿遠脫罪,如何在法庭外毫無羞恥的揚長而去。
「他是個惡魔。」宋可尋忿忿地說了結論。
「原來如此,這很像隼人會做的事。」喬飛以一副很瞭解陸隼人的模樣說道。「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吧!隼人就要成為於蒿遠的女婿。」
「什麼?」宋可尋震驚不已,她的心一陣絞痛,而她將這種現象解釋為她不甘心惡人得意。
沒錯,只是這樣而已。
喬飛進一步解釋:「既然,那女人並不是於蒿遠的親生女兒,而是他的養女,不過她的親生父親來頭更大。」
宋可尋表情呆愣的等著他繼續說下去,而喬飛也很合作的繼續說道:
「聽過喬釋天嗎?」
「嗯。」宋可尋幾乎是反射性的點頭,她當然聽過喬釋天這個名字。
喬釋天他白手起家,靠著一個人的力量成就一番偉大的事業,如今他的一句活就足以影響國內政治和經濟,無淪白道或者黑道對於喬釋天這個人都是敬若神祇,然而宋可尋對喬釋天的印象全都來自宋志洋的剪報,她的養父非常崇拜喬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