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看見陸隼人身旁的女伴後她停下腳步,他果然帶了個醜小鴨來了。
「宋可尋?她怎麼也來了?」在喬安娜身後的於蒿遠驚慌不已。
宋可尋?那不是陸隼人的那個女伴的名字嗎?喬安娜回頭問:
「你認識她?」
「豈止是認識她,你最好小心她一點。」於蒿遠又警告她。
喬安娜卻覺得於蒿遠太緊張了。
「她再怎麼看都只是個平凡女孩而已,難不成她還有三頭六臂?」
「她是唯一能讓你一無所有的人。」
「什麼?」喬安娜又看向宋可尋,還是看不出她有汁麼好怕的。「我不相信。」
「你最好相信。」
於蒿遠沒料到宋可尋會和陸隼人在一起,他不想和他們打照面,因此暫時退到休息室裡。
喬安娜不信邪,她踩著自以為高貴優雅的步伐風情萬種的走向陸隼人。
「隼人,你怎麼那麼慢才來,讓人家等得好心急哦!」喬安娜撒嬌的說。
「安娜。」喬釋天因女兒不莊、重的行為而出聲制止她,並且轉頭看向陸隼人的女伴。「這位就是你說的那個女孩。」
「她現在已經是我的未婚妻了。」陸隼人摟著宋可尋的肩道。
聞言,喬釋天有點發火,陸年人這麼做無疑是向他挑釁。
「她的家世如何?」
「可尋並沒有什麼顯赫的家世,不過我愛她,這勝過一切;」陸隼人說得鏗鏘有力。
陸隼人的確很有勇氣,敢對喬釋天這樣說話,宋可尋是愈來愈佩服他了。
「你是說我喬釋天的女兒比不上一個普通女子嗎?」喬釋天瞇起眼睛,陸隼人也未免太不把他放在眼裡了。
陸隼人無禮地迎視他,態度從容自然。
「我認為可尋和我是最適合的。」
「隼人,你說錯了,血統是很重要的,這個女孩配不上你。」喬釋天當著宋可尋的面直截了當的說。
宋可尋忍耐了很久,而現在,她再也忍不住了,她生氣的站出來指著喬釋天道:
「臭老頭,我不知道你有多偉人,但是我和陸隼人相不相配根本不用你管,你不覺得自己太雞婆了嗎?」
「你……」這二十年來,從沒有一個人敢以這種不敬的語氣面對喬釋天,一時之間他竟然不知該如何反應。
宋可尋又繼續說:
「還說什麼血統血統的,我只知道狗才需要血統證明書。」
會場響起了一片抽氣聲,就連陸隼人也忍不住倒抽一口氣,他不知帶宋可尋來是對是錯,不過,他真想為宋可尋的勇氣喝采。
「你說我是狗嗎?」喬安娜跺著腳尖叫。
「我可沒有這樣說。」她沒說過的事她才不會承認呢!
結果最先笑出來的竟然是喬釋天,他轉頭對陸隼人說道:
「不錯,至少她還有一項優點,隼人,我不會再管你的事了,免得又被叫臭老頭。」
「爸爸!」喬安娜簡直不敢相信,她待在喬釋天身邊的這段時間,從沒見過喬釋天如此開懷大笑過,宋可尋是怎麼辦到的?「你真的不管了嗎?可是,我和隼人的事怎麼辦?」
喬釋天無可奈何的輕拍喬安娜的肩道:
「我無法勉強隼人愛你,安娜,算了吧!爸爸會介紹其他的優秀青年給你認識,至於這—次,你就死心吧!爸爸幫不了你。」
「不!我不要其他人,我只要陸隼人。」
喬安娜哭著跑出會場大廳。
「安娜……」喬釋天知道自己太寵女兒了,他因為二十年來沒照顧女兒,覺得虧欠她,因此就什麼都順著她的意,可是他現在已經後悔,也許他不該讓安娜再這麼任性下去了。
「對不起,你們請自便、」喬釋天說完,便迫不及待的去追女兒了。
第六章
「隼人,你還真大膽。」喬釋天走後,喬飛馬上過來和陸隼人、宋可尋攀談。
「還比不上你吧!喬飛。」陸隼人意有所指地諷刺道。自從上次喬飛對宋可尋強暴未遂後,陸隼人就沒再和他說過話。而對於那件事,宋可尋這個火爆女孩當然不會這麼輕易饒過喬飛。「喬飛,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請問為什麼不敢出現在你面前?」喬飛厚著臉皮問。「你對我……」
宋可尋想說話,但馬上就被陸隼人阻止,此刻並不是興師問罪的好時機,會場內有好幾十雙耳朵呢!
「喬飛,我們之間的帳先欠著,今天是喬先生的宴會,我不想惹事。」陸隼人道,總有一天他一定會讓喬飛對侵犯宋可尋的事付出代價。
「你不想惹事?哼!你當眾拒絕娶安娜,讓伯父當丟臉,這還不算惹事嗎?」
「伯父?」宋可尋不解,喬飛所說的「伯父」可是喬釋天?
陸隼人開口替她解答疑惑:
「喬飛是喬釋天的侄子。」
「原來你也是個大有來頭的人物。」宋可尋總算瞭解了,難怪喬飛敢如此胡作非為。
「我雖然是喬釋天的侄子,可是我從來沒有得到他的任何幫助,和你身邊這位大帥哥不同。」喬飛忿忿不平地說道。
他父母雙亡,從小由喬釋天栽培長大,喬釋天本來只有他一個親人,他一直以為總有—天自己能得到喬氏的一切,可是……
陸隼人出現了,他的才能讓喬釋天賞識,喬釋天對陸隼人的資助甚至比喬飛這個有血緣關係的親人更多。
後來,喬安娜出現了,喬飛就連血緣關係這個優勢也喪失了,因為喬釋天一定會將財產留給自己的女兒。
喬飛覺得自己真是個悲劇人物。
「喬釋天知道陸隼人比你有才能。」宋可尋中肯地說道。
「哼!要才能我怎麼會沒有,如果我能得到伯父全力幫助,我也能表現出才能來。」喬飛自信滿滿地道。「只是伯父自始至終都瞧扁了我。」
宋可尋不贊同喬飛的觀點。
「所謂的才能,應該是不管處於優勢或是劣勢都能發揮出來才對。」
「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還這麼伶牙俐齒,不過女孩子還是要文靜聽話一點比較可愛。」
一向自認口才不錯的喬飛,竟然也有說不過宋可尋的時候,他摸摸鼻子,自討沒趣的離開了。
就在此時,喬釋天和喬安娜這兩位主人再度回來會場,喬安娜的表情已平靜許多,但感情受挫的傷痕恐怕要多些時日才能平復。
「各位貴賓。」喬釋天牽著喬安娜的手到會場中間,拿著麥克風道「感謝各位今天撥冗前來,各位大概都已知道,今天我辦這場宴會是為了向各位介紹我失蹤多年的女兒喬安娜,希望各位能多多照顧她,關愛她。」
喬釋天當介紹喬安娜,如此一來她的地位可說是穩如泰山了。
「謝謝,謝謝大家。」在人的鼓掌聲中,喬安娜容光煥發的說道。
喬釋天拿出當初喬安娜拿來相認的珠寶盒。
「這個珠寶盒是我送給我當時的秘書,也就是安娜的母親的定情之物,裡面有我送她的珍珠項煉,現在我就當著人的面打開它。安娜,鑰匙呢?」
「鑰匙?」喬安娜一臉迷惑。「什麼鑰匙?」
「打開珠寶盒的鑰匙,這麼重要的東西,你母親應該有交給你才對。」
喬安娜不知所措的搖頭再搖頭,她根本沒聽過鑰匙的事,於蒿遠也沒告訴她,她從來不知道原來打開珠寶盒還需要鑰匙。
「我……我沒有,說不……定是在……對了,—定是在我養父那兒。」
「去把於蒿遠找來。」喬釋天氣急敗壞命令下屬,他一直以為珠寶盒的鑰匙在喬安娜身上,沒想到竟然節外生枝。
在人忙著找於蒿遠的同時,陸隼人卻覺得事情不單純,他當初就覺得不太對勁,喬釋天認這個女兒實在認得太草率了。
宋可尋的想法也和陸隼人差不多,只不過她想的是另一件事。
她看著那雕刻精美的珠寶盒,覺得珠寶盒上的花紋很熟悉。然後她幾乎沒花多少時間就想到了,她下意識地隔著衣服摸摸她此刻掛在脖子上的項墜子,那是一把鑰匙,而且花紋和喬釋天手上所拿的珠寶盒一模一樣。
這未免也太巧合了。
她想起宋志洋說過的話,她胸前的這把鑰匙關係著她的身世,莫非……
可是,如果她現在將鑰匙的事說出來的話,說不定會被當成小偷,所以她什麼也沒說。
沒多久,那位下屬慌慌張張的回來說到處都找不到於蒿遠,而且他也沒有從大門口走出去。
「怎麼會這樣?」喬釋天狐疑的看向喬安娜,心裡種下疑惑的因子。
「我……我不知道。」喬安娜猛搖頭,她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她只是聽從於蒿遠的安排。
喬釋天不是傻子,他也看出了事情的不對勁,喬安娜沒有鑰匙,加上於蒿遠莫名其妙的失蹤,這顯示出一個可能……
難道安娜不是他的女兒?可是DNA的報告上明明顯示出她就是他的女兒沒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無論如何,於蒿遠一定知道什麼內幕。
「不管用什麼方法,去把於蒿遠給我找出來!」喬釋天面無表情的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