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不是田佳佳嗎?」
他們所在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田府裡所有人的一舉一動,而殷宓就意外的看到了田佳佳。
木曉陽語氣平淡的回答:「我沒有告訴你嗎?田大人正是田佳佳的堂哥,她現在就寄住在田府。」
「哼!我現在總算知道你為何一再不准我來了,我是不是破壞了你和田佳佳兩人的幽會?」殷宓酸溜溜地道。
「如果要和田佳佳幽會,我倒寧願和你幽會哩!」木曉陽笑了笑。
「你……」殷宓忍不住大發嬌嘎。
「噓,別被發現了!」木曉陽可不想前功盡棄。
「誰教你……」
殷宓也不是故意的,誰教木曉陽講了些令人臉紅心跳的話。
「你說,我們這樣像不像幽會?」木曉陽在她的耳畔低語。
「哪有蚊子那麼多的幽會?」殷宓白了他一眼,「你都不知道,蚊子咬得我手臂好癢。」
「我看看。」
木曉陽輕抓起殷宓的手,從她的手指一路吻上去,讓殷宓的臉差點冒火。
「你幹什麼?」她急忙抽回手,他也不看看現在的時間、地點,淨做些奇怪的事。
此時,突然有道黑影縱身飛過田府的屋簷,原本在調戲殷宓的木曉陽立刻低叫道:「來了。」
「果然被我給猜中了吧!」殷宓的語氣裡難掩得意。
「千萬別打草驚蛇。」
木曉陽和殷宓跟著那道黑影到了田府某個房間,看著黑影熟練的先以迷藥迷昏房裡的人,然後再輕鬆地進房裡行竊。
那行竊的方式對殷宓來說非常熟悉,她好像看到另一個自己似的。
為什麼?為什麼冒充者會那麼清楚她行竊時的方式?
正當她心頭湧起一連串疑問之際,冒牌貨已完成目的轉身離去。
「你往哪裡走?」
冒充者一離開田府,就被尾隨在後的木曉陽和殷宓給攔了下來。
「喂!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冒充我?」殷宓首先問道。
也不曉得那冒充者是不是看不起她,他並沒有回答殷宓的問話。
冒充者臉上蒙著面巾,以至於殷宓無法看清他的長相。
「不說話?那麼我只好掀開你臉上的面巾,好好的看清你的長相。」
說罷,殷宓就性急的動起手。
木曉陽也只好跟著動手,幫殷宓對付蒙面冒充者。
由於他們是兩人聯手,很快就分出勝負。敗下陣來的蒙面冒充者將他偷得的鐵盒子丟給殷宓,趁著她接過盒子的瞬間逃之天天。
「可惡,竟讓他給跑了。」殷宓不禁扼腕,並回頭以責備的口吻對木曉陽道:「你為什麼不追?」
「我擔心你一個人會發生危險。」對木曉陽而言,殷宓的安危勝過一切。
「拜託,我又不是弱女子。」殷宓說著,想起冒充者丟給她的盒子,不禁好奇地說:「你猜盒子裡會是什麼東西?」
話才一說完,殷宓就迫不及待的打開盒子
「等一等。」
木曉陽出聲阻止,他覺得凡事還是小心一點比較好,可是,他的制止還是慢了一步,殷宓已經打開了盒子。
「啊!」
出乎他們意料之外的,就在殷展將盒子打開的同時,盒子裡竟射出類似細針的暗器,而那暗器就射中殷宓的肩膀。
「宓兒……」
木曉陽自責一時的疏忽,以至於犯下這個致命的錯誤。
如今最要緊的是將暗器給拔下。
於是,木曉陽便扶著殷宓要她忍著點,便迅速地拔起暗器。
然而,令木曉陽很在意的一件事,就是盒子裡怎麼會有暗器?
莫非……
如果他猜得沒錯的話,暗器恐怕是田府裡的人為了防妙手神偷行竊而設下的陷阱,結果竟陰錯陽差的射中殷宓。
難道……這是殷宓命中注定的劫數嗎?
見殷宓的臉色愈來愈蒼白,他關心地問道:「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針上……似乎有……毒……」殷宓感覺到頭正有一股強烈的暈眩感襲來。
「可惡!」
他早該想到的,田府的人狡詐又陰險,他們一定會在暗器餵上毒藥。
木曉陽霍地撕開殷宓的衣裳。
「你……你幹什麼?」殷宓緊抓著衣服。
「我要吸掉你傷口的毒血。」
說著,木曉陽低頭便將嘴湊上殷宓的傷口,將毒血一口一口的吸吮出來吐掉。
他竟然做到這種地步,搞得不好他也會和她一樣中毒耶!
「你……你會中毒……」殷宓大大的喘口氣。
「那不是正好嗎?黃泉路上我們也有個伴。」木曉陽故作輕鬆地道。
「為什麼……」殷宓氣若游絲地道。
她想問的是,他為何能如此輕鬆的說出這種事?
「你說什麼?」木曉陽聽不清楚。
「嗯……」
殷宓已沒有力氣說出任何話,她的視線愈來愈模糊,直到她毫無知覺地陷入黑暗之中。
「宓兒、宓兒……」
無論本曉陽如何叫喚,殷宓都沒有醒過來回應他,她始終昏迷不醒。
木曉陽緊張地抱著殷宓。「宓兒,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讓你死,我這就帶你回飛劍山莊。」
說著,他一刻都不敢停留,抱起殷宓就往飛劍山莊奔去。
第七章
殷宓因肩上的毒傷而昏迷不醒,半夜被請來看病的大夫開了藥方,且說只能暫時抑製毒性,還是要拿到解藥才能完全痊癒。
「解藥?」
儘管木曉陽知道田府有解藥,可要他如何向田府拿解藥?只要他一開口,不就擺明殷宓和妙手神偷脫離不了關係嗎?
可是,沒有解藥的話,殷宓可能會……
他該怎麼辦?
「那麼莊主,我先走了。」大夫說完就走了。
木曉陽連頭都沒抬,他只專注於眼前的人兒。
「趕快醒來吧!宓兒。」他的手輕撫過殷宓額前的頭髮。
此時,殷宓的身體動了一下,並發出囈語:「唔……不要走。」
殷宓的手碰觸到他的,或許她根本不知道他是誰,不過,他仍然柔聲說道:
「我不會走,只要你開口了我就不會走,我不會讓你有孤單的感覺。」
「莊主,藥熬好了。」
有個丫環端一碗藥走了進來,木曉陽接過藥碗後扶起殷宓。
「宓兒,喝藥了。」
殷宓還是昏迷不醒,根本無法自己喝藥。
木曉陽思忖一下,便以嘴巴餵她,他先喝了一口藥後,立即將藥餵進殷宓的嘴裡。
「唔……」
殷宓早不醒晚不醒,竟在這個時候醒了過來,她被迫吞下難喝的藥汁後,以些微的力氣推開木曉陽,並怒視著他。
「你怎麼可以趁我昏迷的時候,對我……」
「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木曉陽不得不為自己的行為辯白:「我只是餵你喝藥,難道你以為我會趁你昏迷的時候強吻你嗎?更何況,我們又不是沒有接吻過,你幹嘛那麼緊張?」
「我……我昏迷了多久?」
舔到她口中還殘留著的苦澀藥味,證明木曉陽並沒有騙她,是她誤會了他,可她也無法坦然地向木曉陽道歉。
「一個晚上。」
木曉陽沒有提及這一個晚上他有多難熬。
「在我昏迷的時候,總感到有人陪著,那個人就是你吧!」
「你一定希望陪著你的是高宇軒吧!」
「不……」老實說,她已經好久沒有想到高宇軒了,如今她心裡想的淨是……
殷捧將頭靠在他的胸前,心裡想著該不該告訴他,其實她最近想的都是他。
「你……不要緊吧?」木曉陽以為她又不舒服,因此緊張地問道。
「嗯,讓我靠一下。」殷宓不自覺地偎緊他,心裡有著滿滿的疑惑,為什麼靠在木曉陽的胸前會那麼舒服呢?舒服得令她想一直這樣的依偎著他,直到永遠。
可是,事實總是教人失望。
有個冒失鬼硬生生地闖入,破壞了一切。
「我要見木大哥,你們這些該死的下人別擋住我的路。」
在田佳佳還沒進門之前就可以聽到她驕縱的聲音,而她進門所見的一幕則不禁令她咬牙切齒的想大叫。
她居然看到殷宓不要臉的靠在木曉陽胸前,企圖誘惑他。
「你還來幹什麼?」木曉陽不高興地問。
他當然不高興,因為田佳佳打擾了他和殷宓,再則,殷宓之所以會受傷和田府脫不了關係。因為這兩件事,他無法對田佳佳和顏悅色。
「木大哥,你不要有了新人忘舊人。」田佳佳埋怨地瞠他一眼。
「什麼新人舊人?」木曉陽的語氣還是一樣冷淡。「我沒空理你。」
如果是別人被木曉陽這麼一說,恐怕早就識趣的離去;然而,田佳佳卻一古腦兒地將這股怨氣移轉到殷宓的身上。
「都是你害的。」說完,田佳佳也不管後果,就衝上前去攻擊殷宓。
殷宓被她突如其來的攻擊震愣住,若是在平常,她根本不會將田佳佳的花拳繡腿放在眼裡,可照她現在虛弱的程度來看,她只能靠木曉陽了。
「你幹什麼?宓兒她受傷了。」木曉陽抓住田佳佳的手大吼。
「咦,她受傷了?怎麼受傷的?」
「這件事你別管,出去!」擔心殷宓是妙手神偷的秘密外洩,木曉陽嚴厲地對田佳佳下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