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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頁     詩雅

  楊月蓁冷冷的笑著。突然,她毫無預警的走向歐陽凜,然後勾住他的脖子就是一記熱吻。

  這一吻,吻得歐陽凜莫名其妙。

  卻吻得讓米雪兒咬牙切齒。

  楊月蓁就是要向這個女人宣示自己的所有權,她如果連米雪兒這點小伎倆都看不出來的話,不是白活了這三百多年。

  「我信任凜,他的過去我無權千涉,但他現在有了我,幹嘛還去調戲次級品。」看樣子她對自己更有信心。

  「你竟敢說我是次級品。」米雪兒尖叫。她好歹也是個大美人,竟然被比喻成次級品。

  楊月蓁拍手道:

  「幸好你還有自知之明。」

  米雪兒覺得這對她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為什麼楊月蓁在目睹那曖昧的一幕後還能如此冷靜?挫敗使得她失去理智,只想以傷害對方來滿足自己。

  她瘋了似的朝楊月蓁抓去,眼見尖利的指甲就要劃破楊月蓁那張冷艷的臉。

  「月娃娃,小心!」歐陽凜想阻止米雪兒瘋狂的行徑,但……

  楊月蓁的動作更快,她拿出一把刀子就往米雪兒的手劃去,刀一落下,即將米雪兒尖長的指甲修得整整齊齊的,刀法可謂相當俐落。

  雖然米雪兒毫髮無傷,但已夠嚇得她屁滾尿流了。她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哇!殺人呀!」

  「要傷人之前先掂掂自己的斤兩。」楊月蓁道:「你現在的身份只是個宮女,最好做好份內的工作,否則你將會是我這個新上任的王后放逐的第一個人。」

  「是,是。」

  米雪兒已經開始後悔招惹楊月蓁這個強悍又有暴力傾向的女人,她不等楊月蓁或歐陽凜下令,就很識相的滾出了他們的視線。

  看著這出鬧劇,歐陽凜覺得哭笑不得,她當真連一點英雄救美的機會都不讓他表現,就自己解決了。

  不過,想必米雪兒再也不敢招惹這隻母老虎了。

  「來我的寢宮還帶著這種『凶器』,不好吧?」歐陽凜拿下楊月蓁手上的刀子。

  「我一直都是隨身攜帶的。」

  從以前到現在,她都習慣自己保護自己,因此總是隨身帶著刀子防身。

  歐陽凜笑了笑,隨手將刀子丟下道:

  「現在你有了我的保護,就不需要這種危險的東西了。」

  「你要保護我?」

  她一向不扮演被保護的角色,歐陽凜是第一個說要保護她的男性,不過感覺還滿窩心就是了。

  歐陽凜認真地說:

  「剛才我真的好擔心,以為你會一氣之下就離開我,以為我就要失去你了。」

  「我的確很生氣,但我怎麼能讓那女人如意。唉!誰教你那麼有女人緣。」楊月蓁板起臉道:「也許我該考慮還要不要嫁給你。」

  由於錯在於他,歐陽凜只有求饒的份。

  「全是我的錯,但我真的沒想到會這樣,如果你不高興的話,我可以將米雪兒  送走,或者替她找個歸宿。」

  楊月蓁卻覺得不妥。

  「我可不要讓人覺得我是個愛吃醋的王后。」

  「那你說該怎麼辦才好呢?」歐陽凜將問題丟給她,看她要怎麼解決。

  楊月蓁浮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她偎入歐陽凜的懷抱,在頸間廝磨之際,她在歐陽凜的脖子上留下一個明顯的吻痕道:

  「我要在你身上留下屬於我的印記,讓別人休想覬覦你。」

  歐陽凜哈哈大笑道:

  「如果吻痕消失了呢?」

  「那麼我就再補上新的。」楊月蓁說。

  「我必須承認,你這個方法我很喜歡,不過,我要求公平對待。」歐陽凜邪惡地說。

  「公平?」

  「像這樣。」

  歐陽凜身子一傾,兩人就雙雙倒向寢宮的腥紅大床上。他也依樣畫葫蘆的在楊月蓁的胸前留下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吻痕。

  「這一點都不公平。」楊月蓁抗議道:「我才在你身上留下一個印記而已。」

  「你儘管放馬過來呀!」

  於是,他們就在彼此的身上留下更多的「印記」,然而最後當然不是區區的吻痕就能了事。

  當激情過後,一切又恢復了平靜。歐陽凜擁著他的至愛道:

  「這份幸福來得就像是奇跡一般,我真怕當奇跡不再時,就會失去你。」

  楊月蓁滿足地閉上眼睛,在睡著之前,她開口說道:

  「放心,我們在一起是天意,沒有人能違背天意拆散我們。」

  第十章

  楊月蓁試穿著一件件的禮服,每穿一件就引來一陣驚呼,大家都直誇說好看。

  試穿了一整天,看的人不累,當事人已經累慘了,所以當楊月蓁試穿過所有的禮服並選定了幾件喜歡的之後,她大大的鬆了口氣。

  「你們都下去吧。」

  楊月蓁遣退了所有人,正準備休息之際,沈萍端了一盅東西走進月殿。

  「月蓁小姐,試穿了一整天的衣服,你一定累了吧!陛下體貼你,命我送補品來給你吃。」沈萍將補品端到楊月蓁面前,熱絡地道。

  不知何故,她一聞到補品的味道就想吐,是害喜嗎?可是已好久不曾這樣了。

  「我不吃,你拿下去吧!」

  「可是這是陛下賞賜的,你不喝他會責怪我的。」沈萍看來憂心忡忡。「月蓁小姐,難道你還在介意我當初騙你的事嗎?」

  「不……」

  楊月蓁才想否認,沈萍就急著說:

  「當初我是害怕我和孩子不能再得到陛下的照顧才會撤這個謊,你能原諒我嗎?」

  「那件事我已經忘了。」楊月蓁歎了口氣。為了證明她並不介意那件事,她只好喝了幾口湯。

  「好喝嗎?」沈萍笑著問。

  味道怪怪的,歐陽凜怎麼會送這東西來給她?她看向沈萍,覺得沈萍的笑容愈來愈詭異。

  是她的錯覺嗎?

  突然,她覺得腹痛如絞,「這……這補品有毒?!」

  「這是我特地為你準備的,你只能怪自己太輕敵了。」沈萍大笑道。

  「為什麼?」楊月蓁痛苦的抱著肚子倒了下去。可是她無法理解,她和沈萍之間並無深仇大恨,沈萍何以會痛下殺手?

  沈萍笑而不答,無視於楊月蓁的痛苦,她拿起放置於一旁的結婚禮服,就在楊月蓁的面前換上。

  「哈,我才是最適合這個國家的王后,而我的兒子將會是王儲,我會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沒有人能阻礙我得到這一切。」

  她在鏡子前端詳又端詳,還高興地跳起舞來。

  這個人瘋了。楊月蓁冒著冷汗得到這個結論,這是她在陷入昏迷之前的最後意識。

  誰……來救救我!

  三百多年來,她首次感覺到死亡的威脅。

  真是諷刺啊!這三百多年來她無時不想追隨紅月王而去,但這一刻,她卻不想死,在她重新獲得人間的至愛後,她不想死呀!

  ***************

  在歐陽凜得知楊月蓁中毒生命垂危時,兇手早已不知去向。

  他相當震怒,緊急叫來御醫救治楊月蓁,但御醫卻束手無策。

  「什麼叫沒有辦法?」

  看著楊月蓁發黑的嘴唇,加上她一直昏迷不醒,歐陽凜真是心痛極了。

  「陛下,請您節哀。」御醫慚愧地說。

  「什麼節哀,月娃娃還沒死呢!一定有辦法的。」歐陽凜不相信楊月蓁會這麼離他而去,他們再一天就要舉行婚禮了啊!

  可是還有什麼辦法?

  「陛下,宮外有人求見。」

  就在歐陽凜為楊月蓁的事煩惱不堪之際,侍衛進來通報道。

  「不管是誰我都不見。」他現在哪有心情見任何人。

  「可是……」那通報的侍者吞吞吐吐的。

  「你怎麼還不走?」此刻,歐陽凜的脾氣已無法控制。他不悅地皺起眉。

  「可是……」侍者跪下來道:「可是來人是月蓁小姐的朋友。」

  「月娃娃的朋友?」歐陽凜驀地從座椅上彈跳起來。「快請他們進來。」

  「是。」

  歐陽凜知道侍者口中的朋友會是誰,而他們其中不就有一個名醫嗎?

  如果博清揚真如傳說中的精通醫術,那麼也許……不,一定!楊月蓁就一定有救了。

  終於盼到了他們一行人走到門口,歐陽凜立刻衝過去抓住傅清揚的手急道:

  「快、快、快跟我走。」

  「喂!歐陽先生,你要把我們清揚拉去哪裡?」藍羽臣納悶地問。

  傅清揚見歐陽凜十萬火急的模樣,也好奇地問: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怎麼沒看到月蓁?」

  「月娃娃中毒了,現在還昏迷不醒。」歐陽凜著急地解釋。

  「什麼?怎麼會發生這種事?」

  幾個人異口同聲地發問。

  傅清揚見歐陽凜憂心忡忡的模樣,知道事態嚴重,他要大家先稍安勿躁,然後對歐陽凜說:

  「現在先帶我去看看月蓁的情況。」

  「我就是要你去呀!」

  歐陽凜領著他們一行人進入月殿內室。

  楊月蓁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嘴唇發白,完全沒有意識。

  傅清揚上前仔細的檢查了楊月蓁的身體狀況,許久後才回頭對眾人道:

  「那個下毒之人心腸很狠,如果沒有解藥的話,月蓁恐怕活不過明天。」

  「到底是誰下的毒手?」藍羽臣氣憤地說。若讓他知道是誰,他一定要將對方干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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