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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瑚與秦未央終於看不下去了,他們聯手強勢地將嫿漓帶回「靈幻居」。
可她仍舊是鬱鬱寡歡、不展笑顏,彷似一幅無生命的畫在風中飄揚,偶爾灑下了幾串淚,才能確定她還有靈氣在。
「嫿漓,別這樣,你快變回人形,咱們好姊妹說說話、聊一聊嘛!」花芸和於蕎飛待在嫿漓的屋裡,對著牆上那幅畫說了將近三個時辰的話,可依然等不到半點兒回應。
「花芸姊,我看我們還是讓她靜一靜吧!一年多了,她沒聽過我們半句話,不會在這一時半刻恢復的。」
於蕎飛蹙起眉,看著案上那張就快完成的畫像,很明顯的,上頭的人就是嵐岳。可見嫿漓都是趁夜深人靜之時才變回人形,為嵐岳作畫。
「唉!真不知她何時才能像從前那般教我們畫畫,和我們一塊兒遊街?」花芸搖搖頭,只好照於蕎飛的意思,先行離開屋子。
當她們一走,嫿漓這才動了下,她徐徐從畫中走出,獨自坐在椅子上,無神的開始磨墨,繼續著案上那幅尚未完成的畫像。
就在她眼含著淚,一筆一畫的勾勒完成時,畫中人突地一動,嚇了她一跳!
她還以為是自己日思夜夢的結果,不信的揉了下眼,就在下一筆要點上之際,畫中人居然又動了一下!
「嵐岳!是你嗎?真是你嗎?」她欣喜若狂地對著畫紙叫道。
「漓兒,是我。」
畫中的嵐岳對著她笑,慢慢從畫裡現身出來。
「你……你怎麼……怎麼……」嫿漓不知該如何形容此刻自己心底的震驚,她本來應該開心的,可見他變成這樣,她又於心不忍。
他是將成為一國之君的人,而非變成一個畫中影呀!
「你放心,我還是個活生生的人。」他笑意盎然地擁緊她。
「那你為何……」她仍不敢相信的伸手撫觸他的心口。倘若是人,心跳是緩和有序的。「啊,你果然是人!可為何……」
「我去天庭與天帝會面,他說只要我在棋技上戰勝他,便可允我一個要求,因此我答應了這項比試,可這一戰就大戰了數百回合,想不到待分出勝負時,竟已是一年後了。」嵐岳輕拂過她的秀髮。
「什麼?你竟然……」她何其有幸,能得到郎君如斯對待。
「再累也無所謂,只要能跟你在一起就好。」
「可我不是人,天帝不會答應的。」嫿漓推開他,愁思又覆上眉間。
「但天帝被我的真情感召,他答應了。」
「什麼!」她倏然轉身,難以相信的望著他。
「不過,他也說了,我今生身負治國重責,且責無旁貸,不得假手於他人,所以我得完成今生的職責。」他盯著她道:「你可願意等我?!」
「願意願意,八百年都等了,何況是這幾十年呢?」嫿漓動容地撲進他懷中,緊攬他的腰。
「天帝還特准我可以常來這兒看你。」
「真的?」這下嫿漓已別無所求了。
她興奮得緊抓住他的雙臂,他卻大喊了一聲,「好痛!」
「你怎麼了?」她連忙放手,緊張的看著他。
「我手疼。」他咬牙硬撐。
她覺得奇怪。「手怎麼會疼呢?」
「這場棋下得太久,都快受不了了。」現在想想,他幾乎清醒的時候都在動腦。但每每在他想放棄的同時,他就會想起她,好鼓勵自己繼續支撐下去。
還好,他總算是熬過來了!
「我幫你揉揉吧!」她輕輕揉著他的手臂。
「漓兒,今天能見到你,所有的苦都不算什麼了。」他捧起她的小臉,柔柔地看進她的眼底。
「我也是,不過苦的人是你。」她害躁地低下頭。
「不,真正苦的人是你,天帝已在我腦中喚出你我過往的一切,我全明白,也全清楚了。」
「嵐岳……」她眼眶蓄滿喜悅的淚水。
「不准哭,以後就跟著我,我絕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的。」嵐岳攬她入懷,細聞她的髮香。
「不委屈,跟著你我從不覺得委屈。」她抬起螓首,回吻他的唇,並伸舌舔舐著他剛毅的下顎。
「漓兒,別惹我,我這一上天庭可是禁慾太久,怕會傷了你。」他按住她不聽話的柔荑,壓抑著嗓音道。
「我不怕,我也要你。」嫿漓拉開他的手,小手慢慢爬上他早已堅挺的胯下。
「呃--」他閉上眼,深吸了口氣。
「我愛你……」她俯下頭,埋首在他腿間,對他施以愛的魔咒。
「你真是個小妖精,看我怎麼回報你。」
嵐岳將她壓在床榻上,瞬間拉開彼此的衣物。裸裎相擁的兩人展現出他們最深摯的情意,與綿延不斷的愛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