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麼了?」她一臉緊張地望著他。
「噓--別說話……讓我在這兒歇會兒。」他打了一個酒嗝,雙眼無焦距地直視著嫿漓,「你知不知道,大哥今兒個心底好難過?」
「怎麼了?」聽他這不著邊際的說辭,嫿漓一頭霧水。
「算了--不會有人明白的。」他苦悶地揉著太陽穴。
「你喝酒了?」自從他進屋後,嫿漓便聞到他身上傳來一股濃濃的酒味,連忙為他倒了一杯水,「喝杯水吧!可以緩緩宿醉的難受。」
嵐岳抬起眼睫,凝視她好半晌,忽而淺淺一笑!「如果……如果曉曉能像你對我這麼體貼,不知該有多好?」
「我……」她驀地紅了雙頰,垂著小臉,略帶苦澀的說道:「凌姑娘對你也不錯啊!這陣子你不都是去她那兒閒聊嗎?想必你們的感情定有進展。」
「算了,你知道我今天看見誰了?」他瞇起眸子,神情帶著悲愴。
「誰?」
「是斯恩牧,他來了!」他擰著眉,目露紅色星芒,「今天他也至凌府拜訪,他和曉曉兩人親暱的模樣當真刺激了我。」他懊惱的趴伏在桌面上,猛捶自己的大腿。
嫿漓一瞧,著急的握住他的手,「別這樣了--」
「他們甚至在我面前論及婚嫁,讓我心痛極了!」嵐岳握緊雙拳,神情、眉宇都染著一抹慍色,「酒呢?酒在哪裡?我要喝酒……我要喝個痛快--」
「別這樣,你不能再喝了。」嫿漓猛搖頭,他現在已有七八分醉,倘若再這麼喝下去,那還得了!
「為什麼連你也不願意聽我的?我不過是想喝酒,你為什麼要阻止我?」
嵐岳直搖晃著她的身子,眼中的苦澀讓她看得好心疼。
她沒轍了,只好順了他的意,「好,我這就去拿酒。」
她想站起身,嵐岳卻倏地抱緊她,「別走……別離開我……曉曉,你別走,你可知道我對你的心?」
嵐岳迷迷糊糊的話語刺激了嫿漓的心。「放開我,我不是曉曉啊!」她垂淚喊道。
好不容易等他放開了她,卻仍聽見他喃喃自語,「為什麼……為什麼你感受不到我的心?」
嫿漓不禁也想反問,為什麼他也看不見她眼裡的真情?
「酒--酒--」他赫然大叫。
嫿漓趕緊將酒捧上,「酒在這兒。」
嵐岳接過酒,二話不說的仰頭一口灌下,那副牛飲的模樣讓她十分擔憂。
「你這麼喝是不行的。」她拉住他的手。
「別管我,讓我喝……我要喝個痛快!」嵐岳一手揮開她。
現在的他已失去平日的溫文儒雅,滿心的苦痛讓他的五官變得猙獰,讓她看得心痛不已。
「嵐岳,你醒醒啊!」她受不了的對他大吼,淚水滂沱落下。
「你……你是誰?」他昏昏沉沉的抬眼望著她,腦子被酒精侵蝕得已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也辨不清眼前的人是誰了。
「我……我是嫿漓。」她真不敢相信他會為了凌曉曉醉成這樣。
「嫿漓……哦,是漓妹嘛!」他撇嘴笑了笑。
「你還知道我?」她心底一障雀躍,那表示他心底還有她的存在。
如今她什麼都不奢求,只要他心底的某部分容得下她的影子,別全部都讓凌曉曉估據了就好。
「當然……」他打了個酒嗝,對她笑了下。
「別喝了,我帶你回你的寢宮。」嫿漓站起身,吃力的拉著他的手,打算扶他回去。
他腳步卻踉蹌了下,重心不穩的撲倒在她身上,兩人雙雙跌倒在地。
「啊--」她吃疼地大喊一聲,隨即又問:「你有沒有摔疼了哪兒?」
「你怎麼搞的啊?」他疼得皺緊眉頭。
「對不起,是我沒扶穩你。」嫿漓再一次的用力扶起他,但他身材魁梧,骨架硬實,重得不得了。
他扶著她站起身!突然說道:「曉曉,我一定壓疼你了。」
曉曉?她的喉頭頓時窒住,就要難以呼吸了……
「沒……沒關係。」她不想再辯解了,只好忍住心底的疼痛說話。
「你好溫柔。」他瞇起眸子,細細瞧著眼前那如花似玉的美顏,臉上的笑容好溫和、好俊逸。
「別再說了,你醉了,快回去睡吧!」嫿漓用力撐起他的身子,以笑容掩飾她心底的苦痛。
他醉了,但一心惦念的還是只有凌曉曉,而自己在他心底卻只是「漓妹」罷了。
難道前世的錯誤就得延續到今生?直到現在,她才體驗到這種相見不相識,又無法投人他懷裡的苦痛。
嫿漓辛辛苦苦的將他扶到他的寢宮,守衛關心的上前即問:「大殿下怎麼了?」
「他喝醉了。」嫿漓趨緊解釋,「我能扶他進去嗎?」
「當然可以,那就有勞嫿漓姑娘了。」
她對守衛點點頭,吃力的將嵐岳扶進他的寢房,這時他醉得幾乎不省人事了。
「你快躺好,我去倒杯水給你喝,這樣會舒服一點。」她好不容易將他送上床,想為他倒杯茶醒醒酒。
「別……別走……」他急急拉住她,「我知道你急著去見斯恩牧,但能不能多……多陪我一下?」
很明顯的,他又將她當作凌曉曉了。
「好,我陪你,你安心躺著,我給你倒杯熱茶好不好?」她忍不住落了淚,卻仍梗著聲音安撫他的情緒。
「嗯!」他終於點頭了。
嫿漓趕緊衝到桌邊為他倒茶,但顫抖的手卻讓她無法將水倒進杯內,反而一直溢出杯外。
「討厭!」她咬著唇,咒罵著自己。「早知道他愛的人是曉曉,我還哭什麼勁兒啊?」
她一邊哭,一邊安慰著自己,卻突然聽到內室傳來一聲聲的呼喊,「曉曉--你去哪兒了?曉曉……」
嫿漓趕緊端著熱茶進去,坐在床畔,將茶杯抵著他的唇,「喝點熱茶,你就不會那麼不舒服了。」
他心不甘、情不願地喝了幾口茶,又抬頭看她,「好了,我不喝了。」
「再喝點吧!」她勸道。
「我不要--」他用力一揮,茶水竟不慎的濺得她一身都是。
「啊!」嫿漓站起身,趕緊拿手絹擦擦身上的衣服。「你怎麼可以這樣?要我怎麼對你才好?」但看他那張醺醉的臉孔,她又不好對他說什麼,只好又走近他,「來,要不要再喝點?」
「不……」他瞇起眸子望著她,「曉曉,你坐著,陪我說說話。」
「好,你想聊什麼?」她撫著胸口,微微的笑著。
「我想告訴你,我喜歡你。」嵐岳握著她的手,酒意濃烈的道:「可你從不放在心上。」
「我放在心上的。」她真想以「嫿漓」的身份告訴他她心底的情愫。
「有嗎?」他苦歎地搖搖頭。
「有,我真的愛你!愛你好久好久,這世上沒人比我更愛你了。」她緊緊抱著他,小臉抵在他胸前,摩擦他溫熱的胸口。
平常他清醒時,她不能向他坦白什麼,只有在他酒醉時,才能向他表示心底那濃得化不開的真情摯愛。
「真的嗎?」嵐岳反抓住她的手,「曉曉,你是愛我的?」
「我……」她不是凌曉曉,而是嫿漓呀!可見他心痛如此,她又不想打碎他的夢……
「你說,你是不是愛我的?」他啞著嗓音,急促地重複。
「對,我愛你,永生不悔。」她用力點點頭,心像被火燒般的刺痛。
「太好了!」嵐岳激動的抱緊她,大膽地吻上她的唇,她的唇冰冰涼涼的,還帶著甜甜的香味,令他忍不住深吮細舔,想以驃悍的熱情駕馭她的感官。
「嗯……」嫿漓被他吻得渾身酥軟,明知道不對,卻又不想推拒他。
「你愛我是嗎?」嵐岳的大手慢慢撫上她的身子,沿著她凹凸有致的身段開始摸索。
嫿漓閉上眼,感受他的手緩緩在她身上遊走,「我愛你……永永遠遠地愛你,至死不渝。」
昏昏沉沉的嵐岳耳聞嫿漓的愛語,心神一動,更加狂熾地撫揉她的胸,抓住她的衣襟用力拉扯。
嫣紅染上她的雙頰,她渾身緊繃。不敢亂動,深怕自己一個抽息,他便在她眼前消失了。
「你的肌膚其美、真滑……」嵐岳用力一扯,她的衣衫瞬間便裂了開來,露出一片白皙的雪胸。
她倒抽了一口氣,身子不由自主的開始輕顫,屏息等待著他接下來的動作。
「你真的好美……」他情不自禁的扯開她艷紅色的抹胸,雙目赤紅地盯著她的胸前,呼吸也變得益加急促--
「嵐岳……」
瞬間,他的手已覆上她的頸項,再緩緩地滑到她的胸前,一把握住她的雙峰,拇指不斷在那粉色蓓蕾上輕輕捻弄著,而後他居然以唇代手,一口吮著那瑰麗的粉暈。
「嗯……」嫿漓忍不住嚶嚀一聲,酥軟、戰慄的感覺竄過她的全身,隨著他唇舌挑逗的動作加劇,她早已是香汗淋漓,她閉住氣,強忍住這股緊繃的熾烈熱潮,心底已漸漸起了一股原始慾望的歡愉。
「我愛你……曉曉……」他的雙手忘情的愛撫她的身子,嘴裡也逸出了這聲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