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諾……」
躺在床上的冰冰似乎聽到他們的對話似的睜開雙眼,她瞪著眼前的人,「斐諾?」
「是我,」他驚喜地握住她的手,「我沒事!」
她掙扎著坐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真的沒事?我不是在作夢吧?」
「真的是我……」他難過地撫著她憔悴的臉龐,「對不起……」
「斐諾!」她哭著投入他的懷抱,仔仔看著他們,終於放心地呼出一口
氣!
這裡已經不需要她了。 ,
她微微—笑,打開房門走了出去,現在該是到真正需要她的地方去了!
☆ ☆ ☆
邢憐生趕到飯店門口時正好見到仔仔,他連忙衝上去:「他們——」
「沒事了。」她安心地點點頭,挽住他的手,「讓他們安靜相處吧!我想
他們一定有很多事需要私下解決的,就像我們一樣。」
「我們?」
地斜睨著他,「難道不是嗎?」
他微微苦笑:「大概是吧!」
這時轉播台的人正說出:;「今年的冠軍是:代表美國的「火狐」。」
他一怔。
「邢憐生?」
他搖搖頭,「仔仔,我還有事要做,你先在這裡等我,我很快會向來的。「他草草說著,人已經迅速地轉了出去。
「邢憐生?」仔仔莫名其妙地嚷了起來,他已經消失了!「什麼事這麼重要?」她不解地看著電視,上面的「火狐」有一頭致命的紅髮!
「「火狐」?」她喃喃自語地:「會是這個嗎?」
☆ ☆ ☆
他趕到山坡上,賽會正要結束,場面—片凌亂,可是那輛紅色的車子仍停在場中央,一大群人圍繞著它。他注視著車旁的女人,那不是火狐!至少不是他印象中的火狐!
他沈思著打量那有著—頭紅髮的女人,記憶中的火孤的確有—頭紅髮,可不是「她」,而是「他」!
當年的火狐已經不年輕了,而眼前這個女人年紀卻不大,是什麼地方出了差錯?小海沒理由跟他開這個玩笑,他們的情報也不會有誤,那是什麼地方出了問題?
邢憐生思考三二秒鐘,決定按照原定計畫進行,說不定他是用了愉天換日的戲想騙過別人的耳目他開始下山,來到他所把準備的地方,那是個轉角處,火狐的必經之處。 ☆ ☆ ☆
「小海!你不是說要保護仔仔的嗎?」海兒無聊至極地在房間裡打轉,「在這裡怎麼保護她?」
「她現在不需要我們保護了。」他盯著電視,目不轉睛地欣賞著剛剛賽車
的重播。
「為什麼?」
「因為邢憐生會保護她。」
海兒不耐煩地將小臉湊到他的面前,擋住他的視線,「邢憐生自身都難保
了,還能保護誰?」
「不會的。」他推開他的臉,「邢憐生也沒有危險。」 「你到底在說什麼?」她氣呼呼地關掉電視,「大老遠跑來看電視的
嗎?『
「海兒,你讓我看嘛!」他抗議地叫了起來:「很精彩耶!『
「先把話說清楚,要看再看!」
小海無奈地坐了起來,「好好好!因為現在的火狐已經不是過去的火狐
了!真正的火狐已經死了,現在繼任的人是他的女兒,她是個好人,這樣可以了吧?」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她瞪著他。
「剛到的時候。」他打開電視又躺回床上。
海兒氣嘟嘟地打開門。
「你去哪?」
「去找帥哥陪我玩!你抱著你的電視去死吧!」她大叫!
「海兒!」他嚷了起來,立刻追了出去,臨走前還有些不捨地看了看電視最後一眼,「等等我,海兒……」
看電視?呵!沒那麼好的命吧!
哈哈!
☆ ☆ ☆
他到底到什麼地方去了?該不會真的去找那個紅髮美女吧?仔仔漫無目的地遊蕩在小山坡上,怎麼覺得眼前的景色出奇的熟悉?
她什麼時候來過這個地方?她蹙起眉怪異地想著,小山坡上的景色她怎麼像是在夢中來過似的?
夢?
仔仔搖搖頭,不會這麼巧吧?
前面下會正巧有個轉彎吧?
她蹙著眉走到站前方的小丘陵上—看—— 她怔怔地望著跟前的景象,「真的有個轉彎?」她下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情景,接下來呢?
—頭紅髮在她的腦海中閃過,紅髮?
她張大了嘴!紅髮美女?!
☆ ☆ ☆
「老大,有個傢伙來找麻煩了!」
她微徽蹙眉聽著電話,另一隻手握著方向盤,「什麼人?不是已經說過不作買賣了嗎?又是誰惹的麻煩?」
「不是的!是以前和你父親有恩怨的一個傢伙,他追殺前任老大很多年了!」
「是嗎?現在人在哪裡?你怎麼會知道的?」
「是個朋友說的,他們還不知道老大已經過世了,他現在正在賽車場……」
她沈默地關上電話。賽車場?那為什麼沒有對她動手?
她的父親生前有許多的仇人,她知道的,繼承了他就必須連過去的恩恩怨惡也—並繼承,現在正是她替父親還債的時候!
車子開到轉角處突然顛簸了一下,她連忙踩住煞車!
「下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陰鬱地在外面說著。
她沒看到人卻知道正有一把槍對著她,她只好下車,「是誰?」
「你是誰?」
「火狐。」
「火狐是個男人。「
「那是過去的火狐,我父親已經過世了。」她仔細聽著聲音的來源處,黃
昏了,風大得她很難分清楚聲音到底是從哪裡發出來的。
「你是他的女兒?」
「對!我已經繼承了他,不過我們也已經收手了,現在的火狐下做犯法的
事?」
對方沈吟了一會兒,似乎正在考慮什麼似的。
「你和我父親有什麼恩怨?」她仍追查著聲音的來源。這是個高手!她居然無法找出他來!如果他想要地死,現在她早已經是—具屍體了!
「既然他已經死了,我想我跟他之間就沒有恩怨了。」說話的人走了出來,他隱身的地方竟就在她的正前方!「你……」她詫異得幾乎說不出來話!
邢憐生微微一笑,眼前的女人有張足以傾倒眾生的面孔,這是個好人,他直覺
「我父親欠了你什麼?」她說著,打量著他,那是個東西方混血的男人,
一個好看迷人的男人——一個對她已沒有惡意的男人。
「我怎麼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他的屍體是我親手埋的。」她苦笑一聲,她的父親是在一個軍事基地的資料室中發病死的
「邢憐生點點頭,「我不能說我很抱歉,對我來說我很高興他死了,不必我親自動手。我願意相信你。」
「你是誰?」
「邢憐生。」
她怔怔地望著他,她曾聽她的父親說過,若這世界上有任何人可以殺得了他,那必是邢憐生!
她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年輕,他和自己的歲數相差下多!她一直以為足以叫她父親恐懼的人會是個……
她也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樣的人,但她絕沒想到會是眼前這樣的男人!
「你知道我?」
她澀澀一笑,「當然知道,你是這世界上唯一叫我父親害怕的人。」
☆ ☆ ☆
真的是他們,仔仔站在小山坡上凝視著下面的情景,邢憐生正和那個紅髮美女說著話。
接下來會怎麼樣?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心裡有種恐懼的感覺慢慢地蔓延著,她說不出來是什麼,只知道不會是有趣的事。
「想啊!仔仔快想!」她焦急地想著,立在那裡一動也不敢動,萬一她做錯了什麼事怎麼辦?
接下來……接下來……
她的眼前突然閃過—把槍——
隱在草叢之中的槍——
她猛然拔腿往他們的方向衝了過去!「邢憐生!邢憐生!」
☆ ☆ ☆
「那是你的朋友嗎?」她突然指著他的身後說著。
他回頭一看:「仔仔?」
仔仔朝他的方向衝過來,像在叫喊著什麼。
「什麼?她……」他一怔!突然將身旁的女人猛力一推!「危險!」
槍聲在大風中幾乎聽下到!他只覺得子彈劃過他們的頭頂!
仔仟大驚失色地衝了過來!他拚命叫著:「趴下!仔仔!」
他身邊的女人突然發難地撲向他們對面的草叢,他不顧一切地起身跑向仔仔:「仔伃——」
「邢憐生!」她嚇得臉色發白,「你沒事吧?」她焦急地審視著他,「有沒有怎麼樣?」
「我沒事。」他說著連忙轉身,紅髮女郎已經將草叢中的人揪了出來。
「是我的人。」
「你的人要殺你?」
「不是的,我是怕老大有危險所以……」開槍的人急急答辯著:「如果我知道他不會傷害你,我就不會開槍了!」
邢憐生鬆了口氣,「我應該為了這件事再追殺你十年嗎?」
她笑了起來,「最奸不要,這件事我會記得,任何時候有需要,『火狐』隨時聽候差遺。」
他也笑了起來,伸出手和她握了握,「我希望我永遠都沒有這種需要。」
她點點頭朝仔仔微笑,「那我就先走了,謝謝你們。」
她說完,便帶著她的人上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