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仔這才—臉無辜地高舉雙手停下來:「我站住了。』
那男人緊張地用槍比比空中少爺,「你,去通知機長轉向,飛回美國去,不准亂來!我的同志已經控制了前面了,如果你不照我的話做,我真的會開槍的!」他的冷汗涔涔地滴落下來,持槍的手有些顫抖,話—說完又緊張地比比仔仔,深怕她又有什麼驚人之舉。仔仔無辜地扮個鬼臉,「我很乖啊!不過我有個問題,既然你要到美國,為什麼要搭這班飛機?乾脆下要上飛機不就得了?!』
「你懂什麼?住口!』他氣得奔到她的面前舉起槍,眼看就要打下來——
仔仔雙眼一閉,準備承受重擊,沒想到等了三秒鐘還是沒事,她偷偷地睜開雙眼——
邢憐生穩穩地握住了對方的手,表情平靜得令人懷疑他到底知不知道面對的是什麼樣的恐怖份子?!
「我不喜歡有人在我的面前打人。」他的聲音輕柔卻有種致命的權威和壓迫感。「收回你的槍,萬—走火了可就不好玩了。」
「放開我!不然我要開槍了!要死大家—起死!」男人痛得大叫!
「我想這是代表你不願意照我的話做?!」邢憐生微微—笑,所有的人都還來不及反應,他已經反手—拍——
男人的慘叫聲響起!那把槍已經落在地上。
邢憐生將槍拾了起來,扔給尚愣在—旁的少爺,「找人把他綁起來吧!」
「可是……可是他的夥伴……」
「他只有—個人。」邢憐生微笑著轉向仔仔,表情仍是—派的平靜,彷彿什麼事都沒發生過—樣!「你沒事吧?」
仔仔一臉的崇拜:「哇!你好厲害!可是你怎麼知道他只有一個人?」
「因為如果還有其他的人,早就會出來了,不會讓他一個人面對這種狀況。」邢憐生看著她,這個孩子比他所想的更有勇氣,原先他只以為她是個像洋娃娃般美麗的孩子,可是她的表現卻讓他改變了他對她的印象,除非他是誤將她的愚昧當作勇氣。
「我可以坐下來嗎?」仔仔居然這樣問他,已走到她身邊的歐陽冰冰不由得呻吟了一聲!
她怎麼會有這樣不擇手段的妹妹?!那個可憐蟲倒楣得成了仔仔的工具。如果要她說,她認為世界上不會有任何恐怖份子比得上仔仔!
邢憐生看了歐陽冰冰一眼,「歐陽小姐?」
「我得先回我的位子休息一下了,你知道像我這樣的女子是禁不起任何刺激的。」她搖搖頭歎息一聲,仔仔對她扮個鬼臉。
「慢走。」她淘氣地回答。
「仔仔——唉——」冰冰無奈地歎氣,「唉——」
☆ ☆ ☆
「小海,為什麼他還沒到?」海兒有些不耐煩地說著,不停地望著飛機場的公告板,「沒有說飛機會誤點啊!」
「有人劫機啊!』他閒閒地看著報紙,彷彿在說一件每天都會發生的事似的。
「你怎麼知道?』海兒瞪著他,和小海在一起的日子裡,她早已習慣他經常出人意料的「驚奇」,無論何時何地他都能未卜先知似的,她總是不明白他怎麼可以幾乎什麼事都知道?!
「你沒看見跑道上已經有一大堆警察了嗎?記者也都準備好了,很快他就到了。真是的,到台灣還要給我一個禮物。」戚小海微微地笑了笑,「他就是這個樣子,所到之處烽火連天。」
「這是在說你吧?!」海兒啼笑皆非地,小海似乎還不明白他自己的問題才嚴重!有他的地方想安靜才難!
「我?!」他訝異地望著她,一臉被冒犯的不服氣:「我是正義的使者、是非的仲裁者耶!」
冷海兒不客氣地大笑三聲。她的樣子那麼可愛,表情那麼誇張,令旁邊的人不由得將視線轉到她的身上,可是她卻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反正她早已習慣了,和小海在—起想不引人注目也難1
世界上必須在乎的事太多了,如果每天都注意這些,那他們還活著做什麼?!
「海兒!」小海叫了起來:「你好像很不以為然的樣子?」
「不是「好像」,是「根本」很不以為然。」海兒笑得腰都直不起來了,「想不出來世界上居然還有人比你還會惹事的!邢憐生只要不讓你整到翻掉,就算他運氣好的了!」
「我要和你斷絕關係!」
「請便!」她還是在笑。
記得當年的寶兒說過—句話:世界上大概只有海兒制得住小海了!
他搖搖頭,怎麼!原來她有預知能力的?!
對海兒他可是—點辦法都沒有,俗話說世上—物克—物還真是有道理,至少他也只拿海兒沒法子。
海兒四下張望著,看看手錶,他們已比原定的時間晚了半個小時了。「我去問問櫃檯的小姐。」
「何必問?」他咕噥著將報紙拿起來遮住臉。他可不希望讓警方的人發現他在這裡,天知道他們已經恨死他了,上次烈火和薩非的事都還餘韻未消呢!現在他在這裡出現,他們一定會以為又是他搗的蛋!真冤枉!
「小海!」
「小聲一點啦!你怕人家不認識我啊?!」他連忙作手勢示意地將音量降低。
「做什麼?你做了什麼虧心事怕人家知道嗎?」海兒莫名其妙地:「還是,你以為你是劉德華嗎?」
小海瞪著她,「我真後悔認識你!」
海兒不甘示弱地回瞪他,「彼此彼此!你到底要不要聽我的消息?」
「我正在聽啊!」
「劫機!就像你所說的!預言家先生。」她坐了下來,一臉的不開心。
「我不是早說了嗎?你就為了告訴我這個?」
「就算我知道其他的事我也不告訴你!你這只惡劣的豬!」她罵道。
小海翻翻白眼,海兒真的是不能得罪的。「好嘛!算我錯了好不好?可是我是真的不希望有人知道我在這裡的啊!這麼多的警察,上次烈火的事都還沒結束呢!他們要是看到我在這裡一定又會胡思亂想的啊!」他委屈地說著著:「你也知道的嘛!」
「知道又怎麼樣?知道你就可以對我這麼凶嗎?」她氣嘟嘟地嚷著:「我也是一時情急啊!」
「可是我已經說了對不起了啊!」他索性將手上的報紙放下來,
「喲!小海、海兒,你們轉移戰場了啊?!怎麼跑到飛機場這裡來吵架?」
「要你管!」他們異口同聲地叫道!
調查局的劉恆似笑非笑地望著他們,「我也不想管,如果你真的要我說的話,我根本不希望再見到你們。」
小海呻吟一聲,橫了正在扮鬼臉的海兒—眼。「嗨!劉大哥,這麼巧啊?」
「哈!真是好巧!』他不懷好意地坐了下來,「我也很奇怪,怎麼我每次執行任務的時候都會這麼「巧」的遇見你們?這該不會是什麼魔法吧?!」
「當然不會,這真的是巧合!我和海兒只不過是來接一個朋友而已。」小海哭笑不得地回答:「如果我說這是真的,我想你大概也不會相信吧?!」
他點點頭,「那要看你接的是什麼朋友啊!該不會正巧叫邢憐生吧?!」
他們對望一眼,「唉——」
☆ ☆ ☆
「飛機誤點了。」歐陽先生看了看手錶,「他們已經遲了半個鐘頭了。」
端莊雍容的歐陽夫人端坐在位子上,「斐諾已經去問櫃檯了,說不定很快就會到了。」
「斐諾……」
「怎麼?」
歐陽先生搖搖頭,「你想他知不知道冰冰的事?」
歐陽夫人有些意外地:「你怎麼會突然想起這件事?」
「他已經對我說過他的心意了,他說他想娶冰冰。」他微微笑了笑,「他們在一起也很多年了。」
「那很好啊!冰冰的年紀也不小了,如果她同意的話,我看不出有什麼不可以的。」她的表情和藹而溫柔:「斐諾會好好對她的。」
「可是——」他停了下來,斐諾已走了回來,表情凝重地開口:
「伯父伯母,——好像出事了。」
「我們沒出事,是仔仔和冰冰出事了吧?!」歐陽動微笑著說:「什麼事?該不會是仔仔又臨時改變主意不回來了吧?!」
「不是——」斐諾猶豫了三秒鐘,「好像是劫機——」
「劫撓?」他們嚇了—大跳:「怎麼會?那現在怎麼樣了?」
「還不知道,櫃檯的人不肯說。」他焦急地望著四周的環境,試圖找到一個可以給他答案的人,然後他突然眼光一亮,「你們等一下,我看到一個朋友,他可以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斐諾!」他們叫了起來,他已慌忙地離開,
「怎麼會——唉!」歐陽勤緊張起來,「有仔仔的地方就有麻煩!」
「劉恆!」斐諾大叫著:「劉恆!」
他一怔,回頭一看,「斐諾?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來接機的!現在到底是怎麼問事?」他焦急地問著:「既然你來了,你一定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對下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