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甜蜜地笑了起來,用一生一世的溫柔吻他。
答案都寫在彼此的深情中了!
「我真不敢相信我會來做這種事!」宗撼搖搖頭,壓低了聲音說著,他身旁的賀東反常的沉默著。「怎麼了?你今天的心情好像不太好。昨天你不是去找國恩嗎?怎麼?又吵架了?」
「能吵架倒還好,她根本不在。」賀東悶悶地說著:「天知道她跑到哪裡去了!」
「她沒去找你嗎?」
「找我?哈——」他突然楞了一下。「什麼意思?她去找我?你怎麼知道?」
宗撼笑了起來。笑容裡有無限的滿足。「昨天我和錡齊在一起,她說的,她說國恩很早就去找你了。」
賀東傻眼的楞在那裡。「難怪她今天一見到我就好像我和她有仇似的,理都不理我!」
「等一下你有得解釋了。」宗撼幸災樂禍的笑著。
賀東歎了口氣,原來兩個人的默契太好也不是什麼好事!
「她們進去多久了?」
「快二十分鐘了。」他有氣無力地回答,光是想國思生氣的樣子他就什麼勁都沒有了!
宗撼蹙起了眉,「怎麼還沒出來?」
賀東這才警覺到她們進去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會不會是發生什麼事了?」
宗撼坐立不安地守在車上,這個地方是政府官員的宿舍,也只有他們有這麼大的膽子敢進去偷東西。
錡齊說這只是個遊戲而已,即使被抓到也沒什麼關係的,可是為什麼這麼久了還沒動靜?
「怎麼辦?水平也沒出來,我覺得事情有點奇怪!」賀東不安的看著手錶,「三十分鐘了!」
宗撼考慮了三秒鐘,「我們進去。」
「錡齊!你那裡有沒有?」國恩緊張地問著。
「沒有。」錡齊悄悄移到她的身邊。「他明明說是在這間書房的!為什麼沒有?」
「說不定他後悔了。」
「不會的,上校不是這種人。」錡齊看了看手錶,「時間快到了,再找不到就要功虧一簣了!」
「水平還可以拖住他幾分鐘。」
「我不是擔心水平,我擔心的是宗撼和賀東!」
國恩忿忿地睹道:「那種臭男人被抓到最好!」
錡齊莫名其妙地望著她,動作仍沒停下來。「怎麼回事?」
她沒回答,指指外面的燈光,「好像有人來了!」
她們連忙躲到書桌底下。
「來!來!來!進來我的書房看看。這裡的書雖然不是最多的,可是絕對是最珍貴的!有很多書現在都絕版了。」上校招呼著走了進來,「你要是喜歡我可以借給你看。」
水平緊張地笑了笑:「不用了!我正要考大學,補習班的功課都念不完了。」
「沒關係。來!我還有一樣寶貝可以給你看。」上校將其中一個書架上的書移開,「你看!這是我藏寶貝的地方,有很多好東西喔!」
她們躲在桌子底下不停地祈禱,幸好剛剛沒找到,要不然在就走不了了!
「這個煙斗漂亮吧?」上校欣賞的看著那支玉煙斗。「這是我從一個老朋友那裡贏來的,很珍貴喔!現在還有人想偷它呢!不過我藏在這裡保證她們找不到。」
水平仍是緊張地、不停地想離開這個地方,萬一錡齊和國恩還在這裡怎麼辦?東西還在,表示她們很可能仍在這個房間裡——「張伯伯,我想……我想看你的古董槍!其實我這次來就是想看你的古董槍的!你不是打過仗嗎?我們現在正要考歷史……」她拚命地想著理由:「呃!現在的歷史題目都很活,我想如果可以說說你的故事給我聽的話,那我一定會考得不錯的!」
「你要聽我說故事?」上校顯然很驚訝。「現在的孩子還肯聽我們這些老廢物說故事的實在太少了!」他開心得笑了起來,「來!到我的收藏室來,裡面的故事可以說上三天三夜呢!」
水平終於鬆了一口氣,點點頭和他一起走出書房。
等他們出去之後椅齊和國恩才翻翻白眼吐出一口長氣——「嚇死我了!」
「幸好水平支走了他!」
「糟了!」錡齊叫了起來:「時間已經過了。我們快走!」
國恩點點頭,順手將仍放在桌上的煙斗放入口袋。「真的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她們才要出去,書房的窗口卻出現兩個人影。
「慘了!」錡齊輕叫:「他們!唉——」
「誰在那裡?」突然有人大叫起來:「站住!不許動!」
錡齊和國恩氣得跺腳!「真笨!」
「你們也好不到哪裡去啊!」書房的門開了,上校和垂頭喪氣的水平出現在她們面前。
「這下全完了!」她們呻吟著。
「沒關係,有我啊!」老將笑嘻嘻的聲音出現,他趴在書房窗戶的玻璃上。「我在這裡。」
「這算什麼嘛!」他們異口同聲的的大叫!
「這叫邪不勝正!」
「老將!」
他心滿意足的抽著他心愛的煙斗,像個老朋友一樣撫著煙斗平滑的表面。
孩子們都回去了,他們吵吵鬧鬧的,也恩恩愛愛的離開了,人家不是說不是冤家不聚頭嗎?那兩對小冤家大概就是最佳的寫照吧。
他總算沒有做錯!其實凡事天定,即使他沒有刻意安排,老天爺也不會虧待任何人的。
只不過他老了,總是看不過去那些老是碰不到面,卻又應該在一起的孩子們!
一個在天涯、一個在海角,老是碰不上!唉呀!急死人了。
他笑了起來,氣不過就自己動手啦!
現在這個樣子多好——
「不要抽了,有害身體的。」將軍夫人把他嘴上的煙斗拿開,有些埋怨地:「好不容易把它送出去,結果那幾個孩子又把它找回來!」
老將無辜地望著她。「那不是我的錯,我已經好久沒見到它了!今天晚上難道不能破例嗎?」
「不行。」她溫柔卻堅定地。「該休息了。」
歎口氣,委委屈屈的站了起來,眼光充滿了難捨之情。
將軍夫人又好氣又好笑地:「去啊!」
「唉——」老將無奈地垂下頭,冤家——誰說不是呢?
她歎息著望著他的背影,悠悠地笑起來。「冤家。」
甜蜜、快樂、永恆的冤家,總是會相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