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問或不問?討厭!討厭!討厭的古蒼鐸!存心吊她胃口,可惡!令夜她一定會被這個問題困擾得整夜輾轉難眠,氣死人了。
「喂,剛剛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事?速速道來吧!」她再也忍耐不住,衝至古蒼鐸面前擋住他的視線。
古蒼鐸咧嘴燦笑,他早算準她捺不住性子,肯定會開口問他,果然不到五分鐘,她立即送上門來,讓他親手為她種下懷疑的因子。
「照方才屠仲麒與歐涵霓相處的情形看來,我發覺歐涵霓好像不怎麼喜歡屠仲麒。」
「是啊!歐涵霓一臉不願與屠仲麒過分靠近的樣子,她好像真的不喜歡屠仲麒耶!」的確,她沒有忽略歐涵霓刻意拉開與屠仲麒之間距離的舉動,而屠仲麒又死皮賴臉地纏住她。
心思轉了轉,愈想愈驚駭,歐涵霓會不會回頭跟她搶李孟儒啊?頓時腦中警鈴大作,糟了!她搶得過歐涵霓嗎?她已經敗給歐涵霓一次,不再想成為歐涵霓的手下敗將。
對了,差點忘了她手中握有歐涵霓與屠仲麒交往的第一手消息,但那又如何?她太天真了,每個人都有選擇最佳伴侶的權利,屠仲麒充其量只不過是歐涵霓在路上撿到的小石子,遇上大石子、好石子,歐涵霓當然會選擇內心所要的,就算她卑劣的公佈歐歐涵霓的新戀情又能怎樣?不過是顯出她的可悲罷了。
言語不是用來攻擊人的武器,而且嚴格說起來歐插霓不曾欺負過她,亦不曾做對不起她的事,李盂儒也有選擇對象的權利,她怎能小人的做出危害歐涵霓的事?
倘若她做了,她才會真正不恥自身的行為。對!要談戀愛就該談得光明正大,不是以誣陷他人來成就自己。
「役關係,如果她要吃回頭草,我會再次與她公平競爭的。」她的心境已經過由惡魔至天使的轉變,畢竟她做不出惡毒的事來,還是投靠了可愛的天使,讓自己的心變得更加美好。
她的話讓古蒼鐸另眼相看,本以為她會氣得哇哇叫,誓言非整倒歐涵霓不可;沒想到她挺善良的;稱得上是個好女孩。
「假如歐涵霓有心跟你爭,你恐怕爭不過她。」他說的是事實,雖然不知存的是啥心態,有些卑鄙的打擊她的信心,但不吐不快。
「我知道應該要用公平的競爭,就算失敗也敗得光彩。」
「歐涵霓在同性圈中人緣不太好吧?」可想而知的。
「是啊,誰能忍受身邊站個比自己好看百倍的人。」
這個說辭還算保守;事實上歐涵霓的風評可謂跌到谷底,鹹魚難翻身。饒是如此,追求她的男性依然絡繹不絕。
「對了,你怎麼會那麼關心她?該不會你也喜歡上她了吧?」思及這個可能性,她的心不由自主地發酸,口氣跟著不佳,不斷咒罵他是個見異思遷、狼性大發的色情狂。
「喜歡她?」古蒼鐸重複她的話,搖頭失笑。他倒不認為自己適合與歐涵霓那樣的女孩交往,喜歡她的男人太多了,他何需湊一腳?更何況她身邊杵了個防賊甚嚴的守財奴,誰要追求她得先斗倒屠仲麒才行。
「我就知道,你們男人最愛以貌取人,其實歐涵霓也不是十全十美,說不定她身上有你難以忍受的缺點,等你娶了她就會後悔莫及……」心頭悶悶又酸得厲害,本來不願道歐涵霓是非,卻因為古蒼鐸擺出對歐涵霓頗具好感的模樣,讓她口不擇言地批評歐涵霓。
她不願去正規自己為何要那麼做,只曉得關不上嘴巴,僅能不停的以豈語攻擊他人,好讓心底舒坦些。其實說了一人堆歐涵霓的壞話,她心中亦有愧疚,老覺得自己做了件非常糟糕的事,但她管不住嘴巴啊!
「說完了嗎?」古蒼鐸好笑的聽著她發酸的言詞,猛然發覺她對他的在意,空虛的心霎時變得飽實,四肢百骸無一處不舒爽。
他暗白竊笑,原來吃醋的不只他一人。
等等,他才投有吃醋。開玩笑,又沒喜歡上她何來吃醋之說?他寧死都不承認對她有那麼一丁點感覺,絕對沒有。
「怎麼,你還想聽更八卦的嗎?」有關歐涵霓的各種謠言傳遍整個校園,隨便挑出一兩則便足以教他打退堂鼓。只是他笑得那麼開心幹嘛?又沒將人把上,無聊!
「我對她不存半點遐想,君子不奪人所好,她該是屠仲麒的。」所謂的「不奪人所好」是指他對那樣東西不感興趣,若他想要,哪管得了小人、君子之別,照樣先搶過來再說。
「是嗎?」朱丹毓撇撇嘴,一副不相信的模樣,屠仲麒若守得住佳人,就不叫屠仲麒了。
「我言盡於此,信不信由你。」他懶得與她再為個不相干之人爭論。
朱丹毓哼了哼,滿腔不悅地橫躺在沙發上。
古蒼鐸突的走到她身畔蹲下來,情深意濃地握住她的小手。為此,她的心漏跳了好多拍,既歡喜又惶恐地盯著古蒼鐸著,心底有股期盼,或許能由他嘴中聽到她想聽的話。而她想聽什麼話?……總而言之,等他說出來,她就知道了。
最後,朱丹毓終於率先打破沉默,羞紅著臉說:「你要幹什麼?」古蒼鐸輕撫著她的髮絲,以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說:「我想……等一下趁機離開。」霎時,整個腦袋轟地一聲,震得她幾乎控制不住狂跳的心;誰知接下來的話卻是說要離開,馬上又將她打回十八層地獄。她愣愣的獨自品嚐遊覽天堂與地獄的感覺,這感覺一點都不好受,如果可以選擇,她寧可擇其一,不管是天堂或地獄都行,不願在短短三秒間歷經狂喜與狂悲。
可惡!這是什麼世界?他連說句簡單的話都要誑她,為何不一口氣將話說完,偏偏要停頓那麼一下下,可知她的心為此懸蕩、激狂、期待?哀怨的望了監視器一眼,全都是它的錯。古蒼鐸若非要表演給該死的監視者看,也不會慷慨對她施予柔情,而她就不會表錯情、會錯意了,所以她將一切過錯都推到那台無辜的監視器上。
「你聽清楚了嗎?」古蒼鐸懷疑地問道。她為何一臉拙樣?要離開了,她不是該很高興的嗎?
「有,非常、非常之清楚。」她恨得咬牙切齒。
「很好。待會兒你千萬別睡著了。」他輕拍她的臉頰,當然這也是做戲給監視器看的。
哼!既然他愛表演,不如來個勁爆的。朱丹毓藕臂攬住他的頸項,用力將他往前一帶,朱唇準確無誤的點住他的唇。
她突來的獻吻讓古蒼鐸愣了一下,隨即掌拄全局,唇邊勾起一抹邪笑,熱烈加深這個吻,不讓她牽著鼻子走。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原是充滿算計的吻,經古蒼鐸掌控後,變得熱情、纏綿,他們愈吻愈熱烈,慾望之火冉冉上升,足以將兩人的理智焚燬,飢渴的大掌撫上她柔軟的妖軀,她吐氣如蘭,任由他炙熱灼人的薄唇啃食她細嫩的肌膚。
置身於激情的漩渦中,朱丹毓早昏了頭分不清東北西南,亦想不起當初她要的只是輕輕一吻,並未想要發展到如此深入。
厚實的大掌撫過她每一寸肌膚,她立即敏感的泛起雞皮疙瘩,使得初嘗情愛的她禁不住輕輕呻吟出聲。』
她的嬌吟及時喚回古蒼鐸的理智,他極力克制興致高昂的下半身,奮力由她的胸脯中抬首,瞧見她受情慾影響的嬌顏,驀地看癡了。此時的她顯現了出乎意外的美,宛若伊甸園中吃了蘋果的夏娃,亟欲引誘亞當。
不行!他不能仗著豐富的經驗引誘她偷嘗禁果。發揮出高超的自制力,拉攏早被他拉至胸部下方的衣服,強迫自己移開視線,不再盯著她誘人的嬌軀看。
「怎麼了?」得不到舒解的炙熱焚燒著她的身軀,朱丹毓半瞇著眼不解他為何突然停下來。
「我們不能上演活色生香的春宮片供人免費觀賞。」古蒼鐸一邊說一邊幫她理順被弄亂的髮絲。
「啊!」及時停下到口的驚呼。天啊!她忘了!
她本意不在此,不過是想戲弄一下以報復他。但這跟她想要的結果相差十萬八千里,還差點跟他辦起事來。
好險!好險!她拍胸慶幸著沒有鑄下大錯,趕忙低頭看看有無服裝不整。嗯,衣服全乖乖的待在原處沒有亂跑……不,正確的說法是古蒼鋒讓它們亂跑後又讓它們重新歸隊。
古蒼鐸亦垂首整理服裝,藉此避免流露出死盯著她的嬌顏看的蠢相。天曉得今日的地就像個思春小子,顧不得時間、場合,衝動的想吃下她,還好最終沒依下半身的反應衝動行事,不然事後便不知該如何向她解釋有關他的行為。
「嗯……咳,我想……我想這件事……你我都有責任……不如我們……我們就當作沒發生過……不要再提起。」支支吾吾好不容易把話說完,她的臉已紅似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