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氣了?真是好笑,幹嘛吃自己的醋?」她存心逗牧白,一隻手不安分地指著他快嘟起的嘴巴;原來他是這麼的好玩,也會氣得嘟嘴啊!
牧白根本就沒仔細聽她說些什麼,只是沒好氣地別過臉去,如果他聽清楚,老早就笑逐顏開,哪裡需要喝自己的乾醋?
「我說老公啊!你剛才保護我的樣子真是帥斃了,你是我的偶像,是我的英雄廠她並不在意牧白給她臉色看,反而笑笑地接著他說。
何敏軒輕咳一聲,別過臉去,又來了!每天都要上演恩愛鏡頭,他們不覺得累,他可看得眼睛都快抽筋了。
「我還是去看看詮威傷得怎樣了。」何敏軒喃喃自語著,走向被眾人圍住的余詮威。雖說剛才他有責任提醒余詮威別太過火,但他的個性就是愛看戲,所以才很「勉強」的當了一次壞人,現在是他當「好人」的時候,誰教他是個醫生呢。
李志常看了正在親熱的新婚夫婦一眼後,決定趁這混亂的最佳時機「落跑」,他可不想被一群女人包圍,當然是趕緊腳底抹油溜了。
原本這場婚宴應該是最完美的,卻被石悟軒給破壞了,所幸當事人一點都不在意,反而樂得不得了,難得出席這麼特別的婚宴,看來所有都不會忘記今晚的精采畫面。
顏三郎的妻子李夢蝶對跟前發生的情況一點都不感到驚訝,她早該料到有柔柔的地方就不得安寧,會發生事情是遲早的,只是她沒料到也把浚浚牽扯其中,看來浚浚也只好自認「識姊不清」了。
「你要帶我去哪?讓我下車。」浚浚有絲慌亂地叫嚷著。他這種舉動是否就叫作綁架?不過她現在沒心情擔心那個,他的車速快得嚇人,一個不小心,他們極有可能成為車下亡魂。
悟軒悶不吭聲,他在嫉妒!他不許任何人碰浚浚,就連看她也不成,也不許她對任何男人微笑,只要一見她對其他男人微笑,他就會有心痛的感覺。既然見不得別人對她好,也不願見她對別人好,又不想再有心痛的感覺,所以他決定把她帶走,不讓她再接近任何男人,她的眼中只能有他,其他人都滾一邊去!
「我……我又不認識你,快停車!」浚浚看著他冷冽的眼神,渾身充滿寒意。
「石悟軒!」他冷冷地說出自己的名字。沒想到她的記性這麼差,連他的名字都記不住,他暗自下定決心,一定要讓她牢記他的名字,一刻也不能忘。
「什麼?」她一時愣住了,她當然知道他叫石悟軒,他幹嘛要重新告訴她他的名字?哦!她知道了,他一定是為了那句不認識才又說一遍。不過他也太奇怪了,就算知道他的名字,又代表什麼?她依舊不認識他,他對她而言還是個陌生人啊!
「你這麼做是不對的!你這樣做妨礙了人身自由,我可以告你的,讓我下車。」她試著跟他講理。
「你儘管去告我,我不在乎,要不要我現在就載你去警察局?」他的口氣好像在說一件與他不相干的事般不在乎。
「你……你……」她真的是同到元賴了,由他腳表情可以得知,他根本就不怕她上警察局告他,浚浚氣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有緊握拳頭,以免控制不住自己而往他那張俊臉揮去。
「要不要下車?」他把車停在警察局門口,轉頭看她。
「什麼?要!」浚浚以為他肯讓她走,連忙開了車門衝出去,結果一下車,卻發現自己站在警察局門口。
他瘋了!徹徹底底的瘋了!居然真的載她到警察局來。
悟軒也開了車門下車,他把雙手插進口袋,盯著她看。
浚浚被他看得不知所措,要進去也不是,不進去似乎又會被看扁了,她猶豫不決地看著他。
「你根本就不瞭解我,為什麼把我從宴會中綁架出來?如果你是想拯救我免於余詮威的狼吻,我在此謝謝你。」她好不容易找回聲音,打破彼此的沉默。
「不許你提他的名字!」余詮威只不過是握過她的手,她就馬上記住他的名字,這讓悟軒火冒三丈。
「什麼?誰?哦!你是說余詮威,我為什麼不能提他的名字?嘴長在我臉上,我愛提誰是我的事,與你無關!」怪了,他有什麼資格管她顏浚浚的事?瞧他說得好像她是他的私人物品,她才不吃這一套!
「是嗎?」他寒著臉,緩緩地走向浚浚!她心裡一驚,不自覺向後退了幾步。就在她還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強吻了她。
浚浚先是一愣,隨即想起她怎能平白無故地被一個陌生人強吻?於是使頸想推開他,可是悟軒摟得緊緊的,無論她怎麼推就是推不開,一氣之下,她用力地咬了他的唇。
他並沒有如她所預期的馬上放開她,而是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放開她;浚浚被這強烈的一吻震撼住,呆呆地看著他用手把嘴邊的血絲擦掉。
「你是我的,你跑不掉了!」他向她宣稱,在浚浚還呆愣著時,用力把她拉上車,揚長而去。
第四章
她被關起來了!
浚浚氣炸了!他竟然罔顧人權,不經她同意就把她帶到這棟位於郊區的別墅關了起來。
她屬於自己,是獨立的個體,他居然敢厚著臉皮指稱她屬於他,開玩笑!她又不是小狗、小貓,只因他一句她是他的,她就得被關在這兒,這算什麼!
浚浚氣得直踹門要他開門,可是悟軒理都不理,最後她氣得受不了,只有努力地破壞房內設備;她的怒氣一發洩,原本美麗的房間頓時變得殘破不堪。
不錯?這就是她的個性——火爆。
「石悟軒,你神經病!快把我放出去!」破壞完之後她開始喊話,「如果你再不放我出去,我就要讓你的管家知道你有多惡劣。」
當她喊完,原以為悟軒會回她一、兩句,沒想到他居然連大氣都不吭一聲!他的表現只有更加深她的怒氣。
「當心明天會有一大批警察來抓你!我父母絕不會放過你的,你會技判死刑!在枝判刑之前,你會先上報紙頭條!你會使你爺爺蒙羞,事業將一落千丈!然後會有一群小人藉機謀奪你的家產,你將會一元所有!」她已替悟軒設想好他將會遲到的情形,可借他依舊不為所動,讓她像個白癡似的叫個不停。
最後她喉嚨啞了,力氣也沒了,只有坐在地上直喘氣,試著讓自己平穩下來。
該死!她從來不以為自己會遇到這種事,只有柔柔才會;有腦袋爪子的人都會去綁架美麗的柔柔,只有腦筋「啪帶」的人,才會笨得來綁架粗魯的她。
柔柔才適合當被魔王囚禁的美麗公主,而她根本不適合,因為她是不可能安安分分地被關起來的,她只會使關她的人更加痛苦而已,她絕對不是個好犯人!
可惡!她氣得用力錘了地板一下,覺得一下不足以發洩她的怒氣,又加重力道錘了許多下,一邊錘打還不忘咒罵石悟軒。
浚浚錘了好一陣子,因為手太痛便停了下來,開始思索石悟軒為什麼要綁架她。
過了好久她才想出來石悟軒一定是在見到柔柔之後,立刻愛上她,可惜柔柔己嫁給牧白,他在一氣之下只好擄走她,以便用來威脅柔柔。
真是個十足的小人!他一定是知道善良的柔柔絕不會見死不救,才會用這種最下流的方法來強迫柔柔順從。
哼!基於姊妹之情,她不能讓柔弱的柔柔受委屈,柔柔理當嫁給她所愛的人,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而且她也不能對不起姊夫。
想來想去,浚浚決定自力救濟,反正從小到大她就一直在幫柔柔解決問題,她就不信這回難得了她!
原本今晚她都已經想好不要到柔柔他們的新房門口去站崗,並不是想偷聽裡面在做……些什麼,而是她想阻止別人鬧洞房,可是……可是她被卑鄙的小人給綁架了!
他害她不能守護著柔柔,這是他最大的罪惡c想到這兒,浚浚恨不得把石悟軒給千刀萬刮,他害她對不起柔柔!
單純的她完全沒想到悟軒若是喜歡上柔柔,又怎麼會強吻她?她一心思考著逃跑的方法。
一轉頭,她瞥見窗口有棵大樹……
悟軒就待在浚浚隔壁的房間,好不容易,她房裡終於安靜了下來,原來她的個性是這麼凶捍,這更加引起他的興趣。
把她綁來這兒似乎是太衝動了,但他就是不願見她與別的男人有所關係,只有出此下策;只要把她關著,她就永遠都不會離開他了。
他輕啜著酒,酒精刺激到嘴唇的傷口,他不禁微皺下眉頭。她就像只小野貓,力氣不如人便用咬的,他想著不覺搖頭失笑。
不知顏三郎會有什麼反應?每個人都看到是他把浚浚給帶走的。
心底有個聲音問他: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