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看了一眼外頭的機器人,他在牢房裡己待了近兩個星期,機器人的步伐他數得一清二楚,何時能躲過機器人與電腦的偵查他也算得仔仔細細。
沒錯!他是故意束手就擒的,?的是混進悔園救出首腦。
在沒人注意到他的時候,他偷偷的丟了個引爆器在複合式玻璃裡,並且以電腦控制電腦,製作出他被機器人監視的畫面,讓電腦傳送到監控室,這樣就算爆破牢房、解決掉機器人,也不怕東窗事發。
他悄悄的部署好一切,等到機器人們一致來到他的牢房外時,輕輕的按下引爆鈕, 聲響正如他所預期的,小到不易讓人聽見。
機器人因牢房被引爆,準備拿起光速槍對付克林時,他早已拿出預先藏好的機器人斷電系統,輕輕一按,所有的機器人立刻失去電力,動彈不得。
克林冷笑著把機器人斷電系統收起來。他能有這麼多逃獄工具得感謝搜身人員,他們沒注意到他把工具植入耳環裡,耳環是他特製的,外表看來只不過是個小小的飾品, 構不成威脅,可惜他們忘了,克林是恐怖分子組織的機械人員,所有高科技品都難不倒他,只要他願意,可以在一個小時內利用手邊的東西製造出殺傷力強大的武器。
擺平機器人後,他利用電腦偵測地形,奔至首腦所在的牢房。在牢房裡靜坐的恐怖分子組織首腦──查克,聽到外頭傳來細碎的聲響,平靜的睜 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正是心腹大將克林,絲毫不感到意外。
「你來了。」查克中氣十足的說。他站起身來,讓血路暢通。
「是的,王!請恕屬下來遲。」克林跪在查克面前請罪。
在組織裡,他們稱首腦為王。
查克豪邁的大笑,並扶起他,「不遲,我知道只要有你在的一天,任誰都動不了我 們。」查克一直很欣賞克林的智慧,當他與所有的手下被抓後,一得知克林不在其中, 他便知道,待在牢房的日子不會太久,果然不出所料,克林根快就來救他了。
「謝謝王。」克林遞給他一把槍。「屬下唯恐保護不周,這是讓王防身用的。」
「好槍!不愧是機械天才的作品。克林,才多久不見,你的智慧是愈來愈高了。」 查克讚賞的把玩著手槍,要他想像手槍的威力,恐怕窮其腦力也難及,得親自試試才知道。
克林領著查克走出迷宮般的悔園,一路上行經各牢房,克林是見一個放一個。他企圖製造混亂,牽絆住公共安全警察,讓他與查克有更多的時間逃離悔園。
被克林放出來的犯人東奔西跑,原本他們是想跟在克林與查克身後走出悔園,但礙於他們的名聲與手上的槍,只好打消念頭,自個兒逃命去,若是運氣好的話,相信能找到出口的。
凡妮莎一進舞廳就看到他了。他是那麼的耀眼,教人想不注意也難,她相信在場的每一個女孩都帶著餓狼般的眼神看他。
她不想再看到他,沉著臉,二話不說的掉頭就走。
「喂!喂!你上哪兒?」小錘子不明就裡的在後頭喊。
凡妮莎不理會小錘子的叫喚,只想趕緊逃離。
「我在此鄭重的警告你,別再靠近凡妮莎,她跟你不同類,明白嗎?」陰沉沉的聲 音由小錘子身後傳來,他渾身一震的回頭看來者何人。
「什麼叫不同類?!」小錘子顫聲的問。杭特的表情讓他嚇得牙關打戰,不過他向 來是有疑問就問,絕不讓疑惑困擾他到隔天。
「她是人類,而你是敗類,所以我說你們不同類。你若再靠近她,我絕對會對你不 客氣。」杭特刻意瞄了一眼小錘子的穿著,一個大男人竟穿著薄紗!他厭惡的努努嘴, 想不透凡妮莎怎會與娘娘腔交往,她的品味愈來愈差了。
「敗類?!我不是敗類,我是堂堂正正的人類。」難得發脾氣的小錘子氣得大叫, 不忘糾正杭特的「語誤」。
「看看你自己,全身上下哪點像人類?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會穿得跟你一樣,你成 天吃喝玩樂,不覺得有愧於家人跟社會嗎?」虧杭特敢這麼說,從前的他不也是成天吃 喝玩樂?若不是維多把公司交給他打理,還不知他玩到哪裡去了呢!
「我……」小錘子被說得啞口無言,摸著自己的鼻子不知該如何辯解。
見威脅已達到效果,杭特不再理會小錘子,逕自邁開步伐往外走,他知道凡妮莎走 不遠的。
杭特在大街上逮到凡妮莎時,她正與一名陌生男子搭訕,要對方帶她走。
「別碰我的女人!」杭特鐵青著臉把凡妮莎拉進懷裡。他不理會她的掙扎,凶神惡 煞般的瞪著準備帶凡妮莎走的男子。
「我……我……」陌生男子被杭特身上所散發出的肅殺氣焰嚇著了,支吾了半天,駕著飛車逃跑。
杭特滿意的看著陌生男子離去。
「放開我!」凡妮莎像只小貓一樣又踢又咬,使勁地想甩掉杭特的鉗制。
「麻煩你表現得文明點好嗎?」他低下頭看著懷中野蠻的小貓,她像沒半點重量般 的掛在他懷中,他這才意識到,從前自己一直把她當成小豬,然而她沒有豬的重量,有 的是小貓般的體態。
「文明?!你敢跟我說文明?該文明的人是你,不是我!誰是你的女人?我幾時變 成你的女人了,我怎會不知道?先生!你未免大自作主張了吧?你不覺得應該事先通知 我一聲嗎?」她先是提高聲音質問他,繼而以嘲諷的口氣損他。
該死!他是蠻牛嗎?任憑她怎麼踢、怎麼咬、怎麼扭,硬是掙脫不開,不!說他是 蠻牛還算客氣了,應當說他是吸血水蛭才對。
「我自認比你文明許多,至少我不像小貓、小狗,不懂得用腦子,只會用牙齒與爪 子。」他輕鬆的抱著凡妮莎上了他的飛車。
一進飛車,他就用力的把她扔進座椅裡,絲毫不懂憐香惜玉,事實上他是被她的舉 止所激怒。她的行為讓他想起了琥珀,終於明白當初維多麼何會氣得渾身冒火,如今他 也有股想扁人的衝動,當然,不會是想扁陌生男子,他明白,罪魁禍首是她,她該?自 己的所作所?付出代價。
被用力扔進座椅裡的凡妮莎疼得齜牙咧嘴,她忍住即將奪眶而出的淚水,委屈的揉 著可能瘀青的小屁屁。
杭特把路程與時速輸入電腦後,便專心的注視前方,彷彿車上只有他一人。
「你神經錯亂了嗎?我問你,我什麼時候變成「你的女人」了?,」她忿忿的踹他一腳,不乘機報點小仇怎麼行?
「收斂一下,否則等會兒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杭特警告她。不知死活的小妮子, 難道她看不出他正在氣頭上,恨不得馬上海扁她一頓?
凡妮莎嘴裡唸唸有辭的放棄再踹他的念頭。她並不呆,知道再報仇一定會死無葬身 之處,她可是挺識相的,雖說畏懼強權滿丟臉的,但她至少已用言詞替自己扳回一點點 面子。
「你已經二十三歲,算得上是個女人,雖然外表不像。」
杭特緩緩的說,顯然對她的行為感到不解。「而我目前是你的監護人,所以說你是 我的女人並不?過。」
凡妮莎聽了恨不得賞他一記大鍋貼,他就不會把話說清楚嗎?幹嘛把意思簡縮成會 令人誤解的說詞?她氣得吭不出聲音來,一半是怕被揍,另一半則是暫時找不到話來罵他。
回到杭特的家,凡妮莎用力的甩開他的鉗制,美眸帶火的瞪視著他。
「你帶我回來幹嘛?」她不客氣的問,揉揉被抓疼的小手。
杭特坐在沙發上,把她的舉動收入眼中。呵!見他竟有絲快感,總不能每次都是他 氣得半死,她卻站在一旁看戲吧?!
要氣也該兩人一起氣才有看頭。
「帶你回來是希望你能好好的約束自己的行為。」他說出重點。
「約束自己的行為?!我不認為自己的行為有何偏差。」她既不偷又不搶,算得上 行為端正,有何好約束的?
「真的沒有偏差嗎?若沒有,對於同居一事你做何解釋?」
杭特做出洗耳恭聽的表情,等著她申辯。
「你少八股了,在這個時代同居算什麼?老頑固一個!」她雖與小錘子同居,可沒 辦事啊!只有心術不正的人才會想歪,而杭特是個心懷不軌的人。她不愉快的睨了他一 眼,他自個的行為也好不到哪兒去,雖沒跟人同居,卻與不少人辦過事。
「你還辯!敢跟我說同居不算什麼,萬一有了孩子怎麼辦?
你以為未婚生子了不起嗎?若你敢給我未婚生子,我一定揪著你的頭髮讓你跪在小 孩面前懺悔,因為有你這種不負責任的母親,才會讓小孩沒有父親。」他開始想像凡妮 莎跪在地上向寶寶懺悔的情形,真是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