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惡的吐露出他的最終目的,溫熱的氣息再度侵佔她的呼吸、籠罩住整個臉龐,讓她迷失其中,為他坦白的話語而暈紅了臉。
「你……」想照他又想不出好的字句來,她根本是被他露骨的表白驚得無法啟齒,事實上她純潔的腦袋瓜已受到污染,腦海不受控制的浮現出一幕幕旖旎纏綿的畫面,好不羞煞人也。
「我下流,且只對你一人下流。」屠仲麒輕笑。對她有慾念是正常的反應,假如沒有,他不是太監就是不愛她。不過下流歸下流,他尚能控制體內狂猛的野獸不侵犯她。
歐涵霓已羞得不知所措。完了,腦袋瓜是一幕幕他對她下流,與她對他下流的畫面,正是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怎麼不說話?是同意我對你下流?」他故意逗著懷中羞怯的佳人,此刻的她嬌羞得讓人快忍不住想將她擄進最近的一家賓館內憐愛呵寵,他心猿意馬地盯著嬌艷的臉龐看。
「我沒……」為了不洩漏好色的綺念,歐涵霓趕忙反駁,但話僅說了一半,其餘皆納入屠仲麒的口中。
屠仲麒以吻止饑,貪婪的舌溜進她的幽香中,與之追逐嬉戲。本想抗議的歐涵霓陶醉在熱吻當中,早將抗議之聲拋至千里外,深深且熱切的與屠仲麒共譜美妙的樂章。
距離他們不遠處,一雙填滿厭惡與憤怒的眼正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可惡!不要臉的婊子!居然拒絕我而就屠仲麒那無用的小子,我就不信屠仲麒比我強。」李盂儒雙手掄拳,怒不可遏。
想他苦苦追求歐涵霓未果,不斷以鮮花、甜言蜜語企圖打動芳心,所得到的結果竟連相偕參加個聖誕舞會她都不願意;沒想到事隔不久,竟會被他撞見她與屠仲麒接吻的畫面。
難道在她眼中他就不如傻氣、呆板的屠仲麒嗎?不,他不相信!明明他比屠仲麒來得優秀、俊朗,歐涵霓沒理由捨他就屠仲麒,他鐵定是眼花看錯了。
「咦,那不是屠仲麒與歐涵霓嗎?我的天啊!兩個最不可能在一起的人怎麼會當街擁吻?莫非世界末日即將到臨?」一名男子不敢置信的驚叫出聲,打破了李孟儒的自我欺騙。
李盂儒的身體隨著他們炙熱的吻益形僵硬,他恨得咬牙切齒,巴不得馬上衝上前去強行分開緊貼的兩具身軀。
「他們竟然在人來人往的市區接吻,實在勇氣可嘉。」男子嘖嘖有聲地讚歎著,若非親眼所見,打死他也不會相信歐涵霓會喜歡屠仲麒那一類的男人。
「不是勇氣可嘉,而是人盡可夫。」李孟儒含恨地吐出怨言。
「什麼意思?」男子好奇地問。
「意思很簡單,歐涵霓不過是個有錢就可以上的婊子,屠仲麒給她錢,她當然肯跟他接吻,沒啥好意外的。」他沒風度的惡意譭謗歐涵霓。
「是嗎?你怎會曉得?」男子皺皺眉不知該不該相信李孟儒的話。
「怎會不曉得?有關歐涵霓的傳聞難道你沒聽過嗎?」李孟儒故意提及有關歐涵霓不實的傳言,讓男子對他的指控深信不疑。
男子仔細回想過去所有有關歐涵霓的謠言,舉凡被富商包養、到酒店當公主、色誘教授……每一項皆將她的品格操守貶到最低,她的確是有可能為了錢而勉強自己與屠仲麒交往。
「沒錯吧!」李孟儒見男子相信了他的話,揚起得意的笑,「相信我,等屠仲麒的錢被她搾光後,他們就會分手了。」
「對了,既然你知道歐涵霓是見錢眼開的女人,為何先前會追求她?」以李孟儒的條件足以找到比歐涵霓更好的女孩匹配,他怎會獨鍾歐涵霓?這件事著實令男子百思不得其解。
「先前我也不曉得她的真面目,只當外界所傳的謠言是惡意中傷,結果在我提出與她交往的要求後;沒想到她竟要求我出錢紆困,因此我看穿了她的真面目,打消與她交往的念頭。」撒下漫天大謊,他將歐涵霓的名聲破壞得益加徹底。
「難怪她的穿著打扮皆不俗,原來金錢全是出賣色相得來的。」男子咋舌低嚷,虧歐涵霓無論在校內或校外皆有成打的男孩追求,美女當前,誰還管得了有關她的謠言,假如眾人知曉謠言屬實,不知會做何感想?是拿金錢與她交際呢?或是從此對她死心?
「哼!難不成你以為她有良好的家世嗎?」如果她是千金小姐早傳遍校園,哪容得了有心人士在她身上大作文章?
「是啊!我還聽說她的家人窮得住在鐵皮蓋的違章建築內哩!」可憐喔
!據說歐涵霓的父母雙雙臥病在床,唯一的妹妹還智能不足,所以她便以出賣靈肉賺取金錢掩飾自卑感。
是!憑她低下的家世與卑賤的行為哪配得上高貴的他?將來他要娶的妻子不論在家世、品德、教養、容貌各方面都要高上等,下等人連替他提鞋、洗腳都不配,污穢的歐涵霓不配靠近他五百公尺之內。
「跟她玩玩即可不必認真,不過依我看,屠仲麒那書獃子大概已笨得陷下去,無法挽救了。」李盂儒不屑的撇撇嘴,譏笑屠仲麒的癡傻。
「嗯。」男子贊同地附和。
同時在市區撞見屠仲麒與歐涵霓接吻的不只他們兩人,但每人的反應倒是相一致,都顯得十分震驚與不信。
呵!可以預期得到開學後校園內又會八卦滿天飛,掀起狂風暴而打得人暈頭轉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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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涵霓,回家去,別賴在我家。」言殊凡語氣冷颼,不悅地睨著死賴在她房內的歐涵霓。
昨夜硬被毆涵霓由被窩中挖起,只為載大小姐上山,她是不清楚大小姐有何風雅嗜好非得在寒冷的冬夜上山,但就苦了她,騎在前頭為大小姐擋風不說,回到家後又得接受歐馭凡的追問,她究竟是招誰惹誰來著?
唉!千錯萬錯,錯在不該住在姓歐的隔壁,結識了姓歐的一家只是讓她平順的命運變得乖舛罷了。
「殊凡,我們是好朋友,你怎能在我愁容滿面時無情的趕我回家?難道你不想關切一下我這個好友嗎?」在言殊凡面前,歐涵霓永遠溫馴得像只小貓,因為言殊凡是她最要好的朋友。
「我不是你的好朋友,當然能無情的趕你回家。」她不厭其煩地再次提醒歐涵霓。到底要地說幾次歐涵霓才能面對現實,承認她們倆根本不是「好」朋友?
「殊凡,我希望以後你嫁到我家別欺負我這個可憐的小姑,否則我哥會很難做人的。」她的私心早被言殊凡發現,於是善心大發地提點,她哥哥可是事業繁忙的青年實業家,沒多餘的時間料理芝麻綠豆大的家庭糾紛。
「天!不要再把我跟你哥扯在一塊兒,你是嫌我昨夜被他煩得不夠嗎?」被審判了一夜,言殊凡睡眠不足,沒好氣地朝她低吼。
「我哥煩你?他是不是跟你表白?」歐涵霓倏地精神一振,美眸閃閃發亮。
「錯。他是來質問我深更半夜載你上哪兒去。我問你,你是哪根神經不對勁,非要上山不可?」她更是精神錯亂地答應了歐涵霓的要求載她上山,早該料到有歐涵霓在的場合絕對避不了災難,她居然還笨得自攬上身,簡直是脫線到家。
「去看個朋友。」唉!她哥怎麼笨得不懂利用時機呢?她垂頭喪氣好不失望。
「什麼朋友需要你大半夜趕上山探視?男朋友?」言殊凡挑眉,近來沒聽說她交男朋友的謠言啊!但言殊凡想不出其他可能性,尤其歐涵霓的女性朋友光用一根手指就可數完了,而她就是那個很倒霉的ONLYONE。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昨夜的她太衝動,未經大腦思考便匆匆上山,結果竟是騙局一場,她投注在屠仲麒身上的關懷過多了,該收些回來。
「講清楚。」言殊凡雙手環胸地低喝。
「殊凡,你曉不曉得屠仲麒這個人?」
「他啊!你該不會是想告訴我,你昨夜上山為的就是他吧?」
「對啊!」歐涵霓大方承認,毫不扭捏造作。
「你以前不是很討厭他嗎?怎會又與他有交集?」以歐涵霓對屠仲麒的厭惡,她當然訝異這是怎麼回事。
「原來你早就曉得屠仲麒就是幼稚園的土匪頭子,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呢?」早告訴她也好讓她機靈的與屠仲麒保持距離,也就不會傻傻的落入土匪頭子的陷阱內動彈不得。
「我哪曉得他對你仍不死心?不過看你咋夜急著會情郎的模樣,想必你是不後悔與他重逢,既然如此,我有說沒說對你而言都無差別。」早在幼稚園時她便曉得屠仲麒對歐涵霓有意思,因為她向來被姓屠的視為眼中釘,三不五時找她的碴,原因僅在於小公主粘她粘得死緊,於是姓屠的將她視為情敵一號,天曉得她是何其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