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要一個女人時,對方必定是在清醒的狀態下。我享受征服的樂趣,而你絕不會首開先例,我會讓你心甘情願臣服於我身下,我想那過程會加倍有趣且刺激,所以方纔我沒在此要你。你說我怎能為了一時的快感,而放棄往後的歡樂?」如鷹般的利眸虎視眈眈地望著上好的獵物。
為他的自大,袁紅綃瞪了他好半晌,久久不發一言。既然他自信滿滿,那她會給他個血淋淋的教訓,讓他明瞭,她不是能任他隨意掌控的。
段逸軒看穿她眼底的堅決,很好!他就是要激起她的鬥志,否則與個沒鬥志的人玩遊戲有峆樂趣可言?
他攔腰抱起她,兩人平視,望進對方的眼,袁紅綃卻探索不進他的靈魂,他過於陰沉,往往以笑容隱藏住他的內心,讓人永遠無法瞭解這種人下一步會做什麼。
段逸軒坦然面對她的采索,嘴角仍舊是掛著一派優閒的笑容,早料到她絕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四目相交,起先袁紅綃意在鬥氣,孰知段逸軒看她的目光愈來愈赤裸,黑眸中寫滿了要她的慾望,彷彿此刻她正全身赤裸地任他宰割,僵持愈久,袁紅綃愈不安,胸口中屯積許多怒意,怒氣愈多,頰上的表情愈多變化,她已不再是冷漠地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袁紅綃了。
終於袁紅綃先挫敗的移開目光,不再看他那雙色迷迷的邪眼。
贏得勝利的段逸軒不在意與旁人分享他的歡樂,豪爽的朗笑聲刺耳的充斥在袁紅綃的耳畔,聲聲譏笑她的落敗,同時讓她對往後的交手倍心動搖,他不是能讓人輕易駕馭的男人,她頁能全身而退嗎?她不禁產生懷疑。
段逸軒旁若無人地抱著袁紅綃,與傅雷鈞、饒書安一道踏進城裡最大的興隆客棧,他身著黑衫,即使手中抱著袁紅綃仍不減王者之風。俊美無儔的長相迷煞客棧裡眾多姑娘家,男人們則鷘懾於他無形中散發出的氣勢,不時的以眼角覷望,沒膽直剌剌的盯著他看,生怕不小心觸怒虎威。
偎在他懷中的袁紅綃不知是有意或無意,先是臉部朝向段逸軒的胸膛,再加上如絲般的秀髮覆住臉龐,教旁人看不出她是何方柙聖。
一紅一黑深深的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有人不禁竊竊私語,臆測著會不會是搶親,搶了個羞答答的新娘子。
眾女含妒望著小鳥依人的袁紅綃,恨不得取而代之,她們私心認為段逸軒櫰中的女子肯定丑若東施,才不敢以臉示人。
店小二見貴客來臨,趕忙上前招呼,領他們到整間客棧挸野最好,能看遍所有人動作的二樓包廂中,慇勤的招待,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段逸軒一行人來到二樓的包廂後,他終於放下倚在櫰中的袁紅綃讓她落坐於身畔。
袁紅綃的容貌引來店小二的鷘呼與抽氣聲,在興隆客棧裡工作近十年,看遍不下百位美人兒,但沒有一位比得上眼前的紅衣女子,她美得教人驚為天人,懷疑著她是否為仙子下凡。
身中醉熏香的袁紅綃儘管落坐,身子仍像無骨似的需要人扶持,她硬是想激起些微的氣力不讓自己出醜,無奈身子卻似有意識筆百的往後倒。沒有預期的疼痛,結實有力的手臂立即把她拉進懷中,袁紅綃張開疲憊的雙眸,不意外的瞧見那雙黑眸。
「姑娘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請大夫過來瞧瞧?」方才美人兒在他眼前倒下,店小二差點衝上前去接住,若非黑衫男子動作迅速,恐怕此刻他已美人入懷,唉!店小二可惜的在心底歎了口氣。
「不必了,她不過是想引起我的注意力罷了。」段逸軒狂妄的當著店小二的面俯身親吻袁紅綃,不在乎他的舉動已嚇傻老實人了。
傅雷鈞與饒書安像沒看見,聲音平穩的吩咐店小二送上佳餚,他們喚了好幾聲,店小二才如夢初醒的甩甩頭,記下他們點的菜餚離開,心底對美人兒的評價已把她歸類於不正經的女人。
被當作妓女對待,袁紅綃羞忿的想推開段逸軒的箝制。段逸軒帶著她趕了大半天的路,在馬背上振的她頭昏眼花,加上醉熏香的藥效行遍四肢百駭,試想一個原本擁有神力的人,一日之間卻力氣盡失,連個小娃兒都比不上,會有怎樣的心情?雖然沒有表現在臉上,但她的內心充滿了不安與焦慮,她甚至不明白為何段逸軒不撿小路行走,偏挑繁華熱鬧的大街,他不是過街老鼠嗎?
她的推拒並未對段逸軒造成影響,他與傅雷鈞、鐃書安自顧自的喝茶聊天,有說有笑。
「放我下來!」遲頓的甩甩渾沌的腦袋瓜子,她清晰地道。
三個男人因她突然開口而有志一同地轉頭看她,段逸軒輕拍她的嫩頰,隨後朝傅雷鈞與饒書安眨眨眼,臉上的表情似說:看吧!女人就愛無理取鬧。傅雷鈞、饒書安意會的笑了,三人繼續先前的話題,不理會她的要求。
袁紅綃氣極攻心,差點厥過去。
「我說放我下來!」她略提高聲音加強語氣。
「目前咱們不在房裡,怎好讓你當著眾人的面臣服我腳下呢?忍忍!待會兒回房後,看你要求我怎樣憐愛你都行。」他故意弄擰她的意思,把話曲解得曖昧不明,造成他人眾多聯想。
「袁姑娘的興致真好,令兒個激烈的運動量都沒能累垮你,實令在下佩服,改口定當向袁姑娘討教。」斯文的饒書安加入話題,惡意的順著段逸軒的話尾說著仿真兩可的話。
今兒個早上段逸軒與袁紅綃有無在野地裡交合,他自是清楚得很,段逸軒不屑與個沒反抗能力的女人共赴巫山。
聞言袁紅綃氣得鼻息翕張,美眸冒火,若非此刻她毫無反抗能力,肯定會端水沖上前去要求饒書安洗洗嘴。惡臭熏天~「的確是好本事。」傅雷鈞贊同道,在馬背上折騰大半天,又中了毒,她竟然還有精神表達她的情緒,了不起!
「因為她有個好師父。」段逸軒不客氣地居功道。
袁紅綃的俏臉瞬間變黑,淫邪好色的人不會有斯文有禮的朋友,真是一丘之貉。
突地樓下傳來熱鬧的聲響,似來了不少來頭不小的人,瞧掌櫃與店小二招呼的那股熱和勁,再傻的人也想得到。
段逸軒、饒書安與傅雷鈞皆不是好奇心強盛的人,店小二端上一盤盤美味可口的菜餚立即吸引了他們全部的注意力,管它樓下來的是誰,填好肚皮才是最重要的。
「師父,我想還是快些讓大師兄上袁刀門迎娶袁紅綃,以免夜長夢多,大師兄一顆心夜夜不得安穩。」華山派的三弟子如是建議。
喧嘩的吵鬧聲加上他們不可一世的態度,教人不注意也難,而袁紅綃這個名字總算讓樓上的人有了反應,段逸軒揚眉看著懷中震驚的人兒。
有趣的事即將發生!傅雷鈞與饒書安互使個眼色,饒書安朝樓下一瞥,準確無誤的找出毛登端,他那又喜又悲的窩囊樣太顯眼,一看便知易幻生給了他一個難忘的教訓。
華山派的人來了!袁紅綃思緒百迥千轉,思量著是否要開口向華山派的人求救,照理說來她算是半個華山派的人,華山派絕不會見死不救,這正是脫身最好的機會,反正她已決定要嫁給毛登端,讓他英雄救美不是更好?她不動聲色地準備揚聲大喊。
段逸軒早一步視破她的企圖,只手筘住她的下巴道:「聰明的人往往自恃才智而做出傻事來,而你是聰明人還是傻子?坦白告訴你,就算樓下聚滿八大門派的高手,依然不會是我們三人的對手,你打錯如意算盤了,我想應該讓你的末婚夫婿看看你如何在眾人面前紅杏出牆。」一手摟著她纖細的腰肢,另一手則置在她的頭顱後面,段逸軒熱烈但不含糊的吻住她因驚訝而微啟的朱唇,長舌如人無人之境恣意逗弄著丁香舌,熱情奔放馳騁在沒人到達過的櫻唇內。
袁紅綃如遭雷擊般愣在原地,他那高超熟練的接吻技巧熏醉了她柔軟的唇舌,腦中五彩繽紛,理不清令夕是何夕,急喘粗重的呼吸迴盪在兩人耳畔,袁紅綃陶醉到甚至連雙手緊摟著段逸軒都一無所覺。
饒書安見他們兩人打得火熱,沒忘段逸軒話中含意,拿起桌上的一顆花生米以食指彈出,奔向岳掌門的面門。
岳掌門警覺地躍身接住,反射花生米向原先來處,花生米有了岳掌門深厚內力的助力飛向鐃書安。岳掌門要對方非死即傷,所以花生米夾著高強的殺傷力衝向饒書安,但饒書安不是省油的燈,大氣不喘以竹筷優雅的夾住花生米,鑲進身後的牆壁內。
「何方小賊?還不速速現身!」樓下的華山派弟子見師父道人偷襲,紛紛拔出劍來叫喊。
客棧裡的其它客人見狀,為免無辜受到波及,銀子尚來不及給便紛紛衝向大門逃命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