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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頁     沈葦

  袁紅綃緊抿著唇不讓他得逞,段逸軒黑眸中亮光一閃,手欺上她的胸脯,袁紅綃因心鷘微啟唇,溫熱的酒液便如人無人之境佔據她的唇腔,注入她虛冷的腹中,段逸軒得逞的吻去她唇邊溢出的酒液,抵住她的額得意輕笑。

  他的粗魯蠻橫讓她寒了心,冰冷的心底有個不知名的地方正隱隱作疼,她卻找不出原因來,只曉得她好痛苦、好痛苦,想快點離開他,或許這痛就不會再延續下去。

  「你恨我?」眼對眼,段逸軒瞧見美眸中閃爍的恨意,鬱悶屯積在胸腔間,他卻笑了,笑意中帶著不為人知的蒼涼。

  「我恨你好久、好久了。」袁紅綃寒聲道。

  「還不夠,我要你恨我一輩子!」戀戀不捨的唇攀上她小巧的耳垂。若能讓她恨到生生世世更好!他要她心中永遠有他段逸軒的存在,不容她忘記!

  「既然如此,我不要讓你得償所願,我不會再恨你。」嘴角噙著笑意,袁紅綃故意反抗他。

  「不再恨我,是想愛我嗎?」他抵著她的唇低喃。

  此話一出,兩人同時楞住,四日相對,滿室寂然,受這個陌生的字眼緊緊纏繞住兩人,讓他們既驚且懼。

  愛!他為何要突然提到那怪異的字眼?段逸軒啞然,莫非他的心其實在期盼她愛他?不!不會的。他趕忙甩開駭人聽聞的猜測。

  地想愛他嗎?袁紅綃傻了,可心底不知名的地方卻為此激動狂喊,喊著什麼?她沒勇氣細聽,她怕!怕聽到的是她不能接受的答案,她寧可關上雙耳,漠粯心底的呼喊。

  「為何不回話?被我猜中了?」過了好半晌,段逸軒澀著聲問,不可否認,他是有所期待的。

  「不!你沒猜中。我不愛你,也不恨你,只會把你當作過客。」她苦澀的說著違心之論。與他如此親密之後,怎麼可能把他當作過客看待,他將會是她最深遠、不可探觸的回憶。

  過客!她的意思是離開後就會馬上把他拋在腦後囉?沒這麼便宜的事,他會讓她牢牢記住他。

  「區區一名過客能在你身上留下這麼多激情的痕跡?能讓你的手腕上套著屬於我的標記?」他笑著指她身上的吻痕與白玉環。

  「終有一天我定能想出法子取下白玉環,而激情的痕跡,目前是唯有你能留下,正好滿足了你的虛榮心,但往後不論是誰都會有機會取而代之,畢竟未來的路還長得很,不可預測。」她笑吟吟地訴說離開後不會傻得為他守身。

  以她的才貌,將來不怕沒男人愛上她,何苦癡癡盼望一顆不屬於她的心不知何時會前來臨辛?況且她不愛他,更沒理由守身。

  段逸軒的雙掌有股掐死她的慾望,享受過男女問的親密後,她是再也不能沒有男人了嗎?不管是誰她一律來者不拒,那他不如殺了她,以免她為世間婦人帶來壞榜樣。

  想歸想,段逸軒仍沒表現出來,修長有力的手指把玩著她如絲的秀髮,享受著髮絲纏繞手指的親密感。

  「我先預祝你的獵男行動無往不利。」口是心非說著違心之論,他絕不會讓她知道他有多在乎、不滿別的男人碰「他的」女人。

  黑眸閃過殺機。合該他有先見之明,早怖好局,讓她在離開後世不會跟別的野男人有所接觸,因為她會死於非命!

  「謝謝你,我如是希望。」笑容滿面接受段逸軒的祝賀,而她的心卻如遭人狠狠撕碎般刺痛著。

  「再過一陣子我就還你自由。」不該再守著同一個女人,是換口味的時候了。既然他們之間沒有情愛牽扯,應無牽掛鬆開雙手,放她高飛。

  不過離開後,她該有心理准侑,畢竟他賜予的並非康莊大道,而是荊棘和猛獸密佈的險境,想活下來不是易事,全憑她的造化,不關他的事,他不會心軟插手救她的。

  「希望你記住曾說過的話,不要反悔。」當真正獲得自由時,她才發覺她的心並未為此雀躍,甚至有一絲愁悵在心底徘徊,地想走嗎?離得開他嗎?沒有他的日子她能再回復從前的袁紅綃嗎?,連串的疑問問倒她,為即將離開的日子感到悵惶不安與不捨。

  她究竟捨不下什麼?是……他嗎?不!她是對人平淡的袁紅綃,她會走得瀟灑,不帶遺憾!

  「我不曾做過出爾反爾的事,你大可放心。」會後悔的事他從來不做,放她走,他不悔!

  袁紅綃唇邊掛著醉人的笑容,半垂著眼瞼,忽地,掀開漂亮的眼瞼,青蔥五指再次描著他的輪廓,似想深深記憶他在她指下的感覺。

  她溫柔的手指在他的臉龐上遊走,他的眼莫測高深地盯著她,似想記下她醉人的一面。會說出放她自由的話有一半是因被對她強烈的佔有慾給駭著了,且堡內的人因她長久滯留而不安,所以他給自己無法後悔的機會,斷絕後路,直接告知她要放她離開。

  段逸軒笑了,笑得迷離,把她漫走眉峰的手拉至她的頭頂,另一隻手則不慌不忙的撥開她的罩衣,傾身吻她點燃火焰,他要記下她在他身下的反應與感覺,她是他所遇過最與他心靈契合的女人,可惜紅顏薄命,他親手毀了她!教別的男人唯能飲恨記下她的容顏以茲懷念。

  段逸軒貪歡的個性袁紅綃早已習慣,她熱情的反應他的挑逗,離開後,她也需要一些回憶供她度過漫長歲月--如果她能活到老的話。

  第七章

  段逸軒決意讓袁紅綃離開段家堡的消息在眾人口耳交談中如火如荼地蔓延開來,每人莫不歡欣鼓舞,慶幸著他們可敬的堡主終於恢復原貌,不再受狐狸精誘惑,迷戀美色。

  饒書安有些訝異,原先段逸軒堅持要留下袁紅綃,且不許旁人過問他的決定,怎麼一夕間全變了樣?是袁紅綃服侍得不夠好嗎?還是段逸軒想通也厭倦了?又或者袁紅綃真是樓宇凡派出的細作?不!不可能,若她是細作早被段逸軒一掌打死,怎會單單驅離她了事?不管答案是什麼,他都不會問,若話一句,他尊重段逸軒的決定。

  傅雷鈞倒沒饒書安想的多,他挺開心袁紅綃就要離開段家堡,起碼段家堡可以恢復往日的平靜,堡內的僕傭不再無心職務,成天討論那女人做過啥事,或到過哪邊。

  段楚沛的反應比旁人大,他不相信本來說要當他後娘的袁紅綃真捨得走,是他對父親每天說她壞話奏效了嗎?還是父親不喜歡她了?

  想了老半天,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段楚沛決定去問袁紅綃本人比較快,且他還能刺探袁紅綃是否真想離開,有無斷絕對父親的癡心妄想。

  來到袁紅綃居住的西廂房,見地無所事事坐在窗戶邊,沒收拾行李的動作,他心猛然一驚,暗忖,她該不會是反悔丁吧?

  「你不足明天要離開嗎?怎麼還不收拾行囊?沒人幫你是不是?我可以幫忙。」他捲起衣袖,自告奮勇。

  袁紅綃好笑看著他巴不得馬上送走她的動作,其實他是個很可愛的孩子,比起他的父親要正直多了,一顆心單純得很,讓人可一目瞭然,而他父親的心過於復雛,無論她怎麼瞧就是瞧不出他的心來,若要間恐怕也間不出真實的答案吧!

  惁起段逸軒便讓她的笑容縳為苦澀,甚至帶有淡淡的哀怨,他真的很絕情,昨日說要讓她走,只給她一天喘息的時間,明日她就得乾淨俐落的走出段家堡,他不許她有所遲疑與留戀,她亦不想在他心底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趁著令日做最後的巡澧,要好好的記下待了近兩個月的西廂房,這兒的一草一木、一池一景她皆不放過,一一烙印在腦海中,待明日要來時她就不會再有所依戀了。

  「我來時一個人兩手空空,走時又怎會多出行李來?」晃晃空蕩蕩的雙手,美麗潔白的白玉環立即現出,她望著白玉環,臉上的笑容斂去,縱使她離開了,這對手銬仍是緊緊銬住她啊!

  「難怪你一個人無聊的待在這兒。」段楚沛恍然大悟,見到她手腕上的白玉環,記憶如潮水湧現,他沒忘父親曾拿那對白玉環給他欣賞過,說白玉環有靈性會親自擇選有緣人,遇危難時會發揮作用保護主人。可是上回在必殺林中,白玉環怎沒發揮作用?是傳說騙人嗎?他搔頭想。

  「是啊!我不能當你後娘,你一定很失望囉!」為了驅離心中的悲傷,袁紅綃故態復明地逗著段楚沛。

  「誰說我失望了叫我高興都來不及哩,你最好快走,我可不想再見到你。」段楚沛板著臉雙手扠腰叫嚷。

  「往後是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她沒忘段逸軒曾在華山派面前假傳她意殺害毛登端,岳掌門肯定不會任事情船過水無痕,自己有沒有命回袁刀門還是個問題呢!她嘲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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