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情況不對勁!警鈴響得那麼大聲,照理說所有人都會被吵醒一探究竟,為何華梟沒出現?!
她明明記得他今晚留在家裡,並沒有出門啊!
糟!出事了!
她心一驚,拔腿奔向主臥室,阿樣也同時動作。
「呃?你們兩個是怎麼了?」李媽不明究理揚聲問道。
「我們去看看少爺醒了沒。」阿祥丟下話,根本不管其他人怎麼想他和秦舞狐。
快!快!快!快到華梟身邊去,他們恐怕是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秦舞狐凜著一張小臉快速奔跑,她的時間不多,既然對方有心觸動警鈴,便表示他們打算速戰速決,但,來的人究竟是誰?
身後的阿樣和她有著相同的疑問,明明封家和司馬家都派出人了,為何還會有人故意闖入?
一連串的疑問浮上兩人心頭,但誰也沒心情討論,僅想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華梟身邊。
「糟!門鎖著。」像是跑了一世紀之久,其實不過是短短五分鐘罷了;兩人終於來到主臥室前,而且雙耳也已聽見裡頭傳來激烈的打鬥聲,她急著想開門衝入卻發現門已上鎖。
「讓開。」阿祥叫了一聲,也沒管她是讓了沒,逕自以身體將厚重的門扉撞開。
門甫一撞開,秦舞狐便看見華梟被十來個人包圍住,她馬上射出銀色飛刀襲向闖入者。
「你來了?」華梟偷了個空間。
「嗯,你沒事吧?」秦舞狐望了他一眼,發現他身上有些小傷口時,那鮮紅的血刺傷了她的眼及她的心。
可惡!這群人未免太過囂張,到底是哪路人馬?
「他們是誰?」阿樣跟著進來,在沒拿到螭龍玉鎖前,他會保護華梟的安危。
「阿祥,你不認得?」秦舞狐相信以表哥的正直,是不會使出這樣下流的手段來,所以她直覺地將來人聯想到司馬家去。
「你是什麼意思?!我當然不認識他們。」遭人懷疑,阿樣火大地瞪了她一眼。
領命要搶回螭龍玉鎖的十來個人見華梟有幫手出現,個個更是小心謹慎,方才僅有華梟一人,他們就對付得挺吃力,沒能在最佳的時機取得螭龍玉鎖,現下華梟又多了兩個幫手,想拿到螭龍玉鎖恐怕是難上加難。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警察也快趕到了,該死!他們得放手一搏才行。
華梟忽然開口道:「我想他們應是司馬射派來的人,對吧?」司馬射的動作夠快了,他白天才接到駱子平的警告,司馬射的人馬晚上就立刻出動,效率頗高。
「司馬射?!」是他?阿祥在得知答案後,臉色更是氣極敗壞。
「難道司馬朗日打算和司馬射聯手?」哼!被逮著小辮子了吧?秦舞狐以身護著華梟,不讓阿樣過於靠近。
見她處處維護的小動作,說不感動是騙人的,但他是個大男人,若讓一個弱女子保護,事情傳了出去,豈不是笑掉旁人大牙?所以華梟堅定地將她推至身後,改由自己來保護她。
「喂,你在做什麼?現在很危險耶!」她急著想保護他,他知是不知?
「別怕,不會有事的。」華梟回頭對她笑了笑,身軀仍是堅守則——保護她。
「誰怕了,我才不怕司馬家那些卑鄙小人。」她哼了哼。
「喂!姓秦的你說話客氣點,我家主子不可能與司馬射聯手,你別胡說八道。
「哦?」她很是懷疑地看著阿祥。
華梟笑了笑,沒介入他們的對話,他倒是要聽聽阿樣怎麼說,也好對司馬朗日及司馬射這對同父異母的兄弟有個底。
「如果我家主子真和司馬射合作,我不可能不知情。」阿祥相信司馬朗日。
「是哦!」見阿樣氣成這樣,秦舞狐才沒對他窮追猛打,她拍了拍華梟的肩,以引他注意。
「什麼?」華梟依舊專心地面對著敵人。
「你信不信阿祥的說詞?」她這話問得極為清晰,是刻意讓阿祥聽見。
「我相信司馬朗目和司馬射並沒有合年這次的計劃。」光看阿祥和對方沒有任何互動的感覺,即可知曉。
「謝謝。」華梟的信任令阿樣很是感激,他的名聲可以受辱,但他主子可不能。
「哼!你們廢話少說,華梟,你到底交不交出螭龍玉鎖。」敵方領頭的人終於沉不住氣地叫喝。
「你休想!」秦舞狐率先跳出來拒絕,開玩笑,螭龍玉鎖是她要的,怎能給司馬射奪去!?
「作夢吧!」阿樣不落她後地跟著捍衛螭龍玉鎖,哼!螭龍玉鎖可是屬於他主子的,誰都不准搶。
華梟好笑地看著他們兩個相同的動作,看來他們捍衛螭龍玉鎖的決心比捍衛他在來得強。
人不如玉哪!
「好!大家上,拿回螭龍玉鎖!」一聲吆喝下,所有人蜂擁而上。
見他們來勢洶洶,而且還掏出槍來,打算以槍制伏他們,逼迫他們乖乖交出螭龍玉鎖;秦舞狐見狀冷冷一哼,立刻射出手中的飛刀,教他們不得猖狂。
在飛刀射出的同時,華梟及阿樣也一同動作,華梟拿起桌上的筆,一支支射向一隻隻不安分執槍的手。
阿祥則是拿起隨手可得的所有東西一一攻向來人,毫不手下留情,反正他們是司馬射的手下,不打白不打。
一時間,刀光槍影好不熱鬧,被打得萬分狼狽的司馬射人馬怒不可遏,也不管旁人生死,既然有槍在手,自是要活用它。
於是乎槍聲大起,他們三人在閃躲之餘,一方面得想辦法讓敵方不再卑鄙的使用槍枝。
「快點交出螭龍玉鎖來,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了。」敵方領頭的人大喝。
秦舞狐和華梟一同躲在沙發後,兩人互看彼此一眼,並沒有給予對方任何回應,反正警察就快要來了,即使對方再囂張也囂張不了多久。
秦舞狐緊捏著手中的銀色飛刀,汗,一滴滴流淌下,突地,一雙黝黑的大掌探過來,溫柔的為她拭汗。
她發怔看著他細柔的動作,他的神情自在,彷彿沒有發生任何事一般。
「你?!」她反握住他的手,發現他頰上有道血痕,是被子彈擦過的痕跡,她顫抖著小手,輕輕地為他拭血。
「沒事的,一點小傷。」他不以為意地聳聳肩,是確定過她毫髮無傷,否則他定不會放過所有膽敢傷她的人。
阿樣沒好氣地看著還有心情談情說愛的兩人。噴!都什麼時候了,難不成他們打算做一對亡命鴛鴦?算了!算了,不如他善心大發,幫他們留意點對方動向,省得他們真成了一對同命鴛鴦。
「可惡,他們居然敢傷了你!」她氣死了!她不覺得這是小傷 反正傷了他就是不對。
「呵!別氣,別氣,我沒事。」看著她氣呼呼的可愛模樣,他覺得她好可愛、好可愛,好想將她緊緊擁在懷中,永遠都不放。
心意隨想隨做,雙臂將她緊緊擁在懷中,讓彼此的氣息交融在一塊兒。
阿樣翻了翻白眼,直搖頭,虧得他們有那個心情,嘖!
就在兩方僵持不下時,遠遠的傳來警鳴聲,警方終於趕到了。
「撤!」敵方首領見最好的時機已過,再留下來只會惹來麻煩,忙命令其他人趕快撤離。
所有人便聽從他的命令,暫且撤出華家,等待下回有機會,再來取回螭龍玉鎖。
待他們全部撤離後,華梟及秦舞狐尚來不及起身察看現場的滿目瘡痍時,李媽已偕同幾名手持棍棒的高壯男傭闖了進來。
第七章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李媽瞪大眼,驚魂未定地看著遭槍彈掃射過的主臥室,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方纔他們在大廳聽見槍聲,又久不見秦小小和阿祥出現,就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沒事,不過是來了群搶匪。」華梟為了不讓李媽受到更大的驚嚇,試著將事情淡化。
秦舞狐則是悶不吭聲,因為李媽出現得太快,使得她來不及收拾之前她所射出的飛刀,怎麼辦?警察就要來了,飛刀上都有她的指紋,這下子看她如何解釋才好?究竟要怎麼樣才能不著痕跡的把飛刀全部收好?她可是想得一個頭兩個大。
阿祥則是暗自慶幸,他可是以隨手可取的物品來擊退那群人,並沒有使用特定的武器,警方是不會盤問到他身上來的。
「最近搶匪也未免太過猖獗,居然直接拿槍掃射,唉!世風日下。」
李媽聽了直搖頭歎氣。
趁著沒人注意,秦舞狐小心翼翼地彎腰撿拾她所射出的飛刀,她可得仔細點,一把都不能遺漏。
「趴在地上的那個……不是小小嗎?」李媽眼尖的發現她詭異的行為,不禁驚呼道。
李媽話一說出,所有人便將焦點集中在行為鬼祟的秦小小身上,她身形一僵,皮笑肉不笑地轉身看向大家,在轉身之際又拾回一把飛刀。
呵!應該全都撿齊了吧?希望沒有遺漏,她不住的在心底祈禱。
「小小,你剛剛在做什麼?」李媽疑惑地問,怎麼她現下看小小,怎麼看就怎麼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