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揚起笑容,拿出暗藏的哥羅芳,準備將華梟迷昏,好將螭龍玉鎖順利拿到手。
遠遠的,秦舞狐便瞧見他由懷中拿出不知名的東西,她暗叫聲糟,以華梟一副睡死的模樣看來,他是無法清醒地躲過這一次。
她得幫他!咬著牙,她準備潛入華梟房內,和黑衣人大打出手。
在她尚未推開門跑進去前,床上原本該是睡熟的人突然有了動靜,在黑衣人要將浸有哥羅芳的手帕放在他的口鼻上時,他已迅速翻身抓住來人的手。
「小狐狸,先前下迷藥不成,現在打算改用哥羅芳?」早在對方潛進來時,他已知曉,只是默不出聲,想看看她究竟要做什麼。
噴! 嘖!,太令他失望了,又是迷藥又是哥羅芳的,她怎不換換另一個會教他開心的手法,例如——美人計。
黑衣人沒料到會被他擒拿住,愣了愣。
「咦?小狐狸,你該不會是為了早點取得螭龍玉鎖,日夜鍛煉身體,所以把自己的皮膚及骨骼練得那麼粗?」華梟也愣住了,為掌下不再柔軟的肌膚…………不對勁,黑暗的室內使他無法清楚看清來人模樣,但印象中,小狐狸可沒這麼高壯。
所以來人不是小狐狸!
「笨蛋!」秦舞狐忍不住低罵出聲,真是夠了,兩個人體型差那麼多他都可以認錯,簡直是笨到家。
「你是誰?!」一清楚他不是小狐狸後,華梟立刻變臉,緊抓住對方的手不放,質問道。
此時,秦舞狐也推門進房。
「你總算知道那人不是我了吧?」她沒好氣道。
黑衣人見他們倆前後夾攻,也顯得有些慌了,硬是不肯開口說話,在瞥見繫在華梟脖子上等著引誘秦舞狐上勾的螭龍玉鎖時,乾脆不顧一切,直接動手行搶。
「沒那麼簡單。」華梟迅速格開他的手,不讓他有機會取得螭龍玉鎖。
『哼!華梟,看看他是誰!」秦舞狐見他有能力應付,直接打開主臥室的大燈,想瞧瞧來人面貌。若是封家的人馬,也好在痛扁過後,放他一馬;但若不是,嘿!嘿!她可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敢和她秦舞狐爭相搶奪螭龍玉鎖,可是得付出代價的。
「好!如你所願。」華梟笑了笑,張開五爪意欲抓下黑衣人的面罩。
黑衣人一驚,忙著閃躲。
華梟似是貓捉耗子般,直耍著黑衣人玩,若他真要摘下對方的面罩,豈容對方閃躲得開來。
「你別玩了!」秦舞狐心底急得要死,他卻老神在在的跟黑衣人玩遊戲,氣煞她也。
「遵命!」見她快被他氣炸,他便收斂起笑鬧的心情,直接拉下對方的面罩,使對方無處可藏。
面罩一拿下來,黑衣人馬上要用手擋,卻已經來不及了。
秦舞狐先他一步跑上前看清他的相貌。「你是園丁阿樣!」她立即認出對方來。
「看來我身邊的人都得逐一清查過才行。」華梟心有所感。
「哼!」阿祥哼了聲,大有威武不能屈的氣勢。
「你是誰派來的?!』秦舞狐則狐假虎威地大聲質問。
華梟也沒干涉,由著她去。
阿祥雖是受擒,可沒半點求饒的意思,頭仰得高高的,一臉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教人見了就有氣。
「說話啊!」秦舞狐氣得想打他。
可惜阿祥還是不肯吐出半個字來。
「你不是封家的人。」她以很肯定的語氣說道。
「這麼說來,你是司馬家的人嘍!」華梟見她無法使阿樣屈服,便與她一搭一唱。
阿樣怔了下,還是不回話。
「說話啊!你啞了。』華梟拍了下阿樣的頭。
阿祥被他重拍後雖然有點頭昏眼花,但仍然堅守原則,不說就是不說。
「哼!一定是司馬朗日那個卑鄙小人才幹得出這種事來,不用問了!」秦舞狐在批評敵人時可是嘴下不留情。
「沒錯!司馬朗日的確卑鄙。」華梟頗有同感地贊同道。每個人都有他卑鄙的地方,不過是大小之別,司馬朗日自是不會高尚到哪兒去。
「我就說嘛!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手下,哈!還用哥羅芳咧!可恥。」在批判對手時,她完全不去想自己也曾用過下迷藥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也是。」這個時候,華梟很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
阿祥咬著牙,瞪著他們倆,臉頰不斷抽搐地聽他們兩個對他最崇拜的主子的批評。
「那個司馬朗日鐵定是黔驢技窮,再也想不出辦法來,只好靠阿樣假扮園丁混進華家。」有了華梟的助陣,她愈說愈快活。
「……對。」華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阿祥,小狐狸的立場和阿樣應是一樣,在她嘲笑和馬朗日的同時,也彷彿嘲笑了封爵一般,他該不該提醒她不要太過囂張?
阿樣開始恨得牙癢癢的,雙手不住緊握成拳。
「我是沒看過那個司馬朗日啦!不過我想他一定是個不怎麼樣的人,否則怎會用這麼蹙腳的手下。」她繼續發表高論,再怎麼比,都是她的表哥比較高貴、比較聰明,司馬朗日算得了什麼,滾一邊涼快去吧!
華梟再次看了她一眼,阿樣是蹙腳沒錯,但她也……好不到哪兒去,不是嗎?所有的話他都悶在心底,沒將實話道出,免得把她氣到吐血,屆時不好過的人可就變成他了。
「你說夠了沒?!我的主子又是哪裡不好?你可沒見過他,依我看來,封爵才是縮頭烏龜,只敢躲在幕後執行命令,佯裝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模樣,一個大男人他羞不羞?」是可忍?孰不可忍!阿祥氣爆了,很好,要比較是嗎?他對封爵可也有一肚子的不滿,真要說,他可不會說輸她。
「你說什麼?!我表哥可是器宇軒昂的人中之龍,你怎能這麼說他?!哼!他那高潔的氣質當然是你們那司馬土匪所比不上的。」吼!吼!吼!氣死她了,該死的阿祥竟然敢批評她最敬愛的表哥,他該糟了。
「封爵根本只是個笑裡藏刀的小人!」阿樣不服氣地問嘴,哼!竟然說他的主子是土匪,該死!
「司馬朗日蟑頭鼠目!」
「封爵是個娘娘腔!」
「司馬朗日粗魯不文!」
華梟鬆開對阿樣的鉗制,感歎地看著他們兩個一來一往.由他們兩個對話的情形即可證實傳言不假,封家和司馬家的確是大大的不對盤,他們根本是恨不得對方消失。
他倒了杯紅酒,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們兩個對駕;了不起!罵了這麼久他們口還不渴、而爭吵的字句也沒重複過,教他看了,實在忍不住想為他們兩個鼓掌叫好。
秦舞狐和阿祥兩人又吵了好一陣,最後秦舞狐語氣堅定地撂下很話。「哼!最後螭龍玉鎖鐵定會回到我們封家,司馬家還邊也甭想沾。」
她驕傲地仰起頭來,睥睨地斜視氣得發抖的阿樣。
「呸!你大話先別那麼早說,鹿死誰手還不知道,我家主子可是智勇雙全,螭龍玉鎖絕對會重新回到司馬家的懷抱。」阿祥才不認輸呢!開玩笑,他們想了螭龍玉鎖那麼久,怎能讓封家;佔去便宜。
「好!到時我們就來看。」他怒火奔騰地瞪向阿樣。
「好!」阿樣瞪口去,不怕瞪輸她。
完了?呼!他們兩個終於吵完了,他也正好將一杯紅酒給品嚐完。
「華梟,螭龍玉鎖我要定了。」秦舞狐跳到他面前宣誓,是故意做給阿樣看。
「華先生,我會來拿回屬於司馬家的螭龍玉鎖。」阿樣不甘示弱,他是無法獻上美人計,但他有的是自信,不論得嘗試多少次,他都要將螭龍玉鎖拿回去。
「哼!」兩人異口同聲,瞪了對方一眼,復又各自別過頭去。
頭大了,看他們倆吵成這樣,華梟便可預期未來的日子肯定會過得很精彩。至於阿祥,他也沒打算趕他走,反正讓阿樣留下來無所謂,一來可以增加許多樂趣,二來會讓小狐狸更加有警覺性。
呵!這樣子小狐狸更會為了螭龍玉鎖而黏在他身邊,不肯離去了。他卑鄙嗎?是的,他是卑鄙,為了得到想要的,他可以卑鄙百次、干次、萬次,所以說,他和封爵、司馬郎日是同一種人,只是他們表現卑鄙的方式不同罷了。 ##################
打從得知敵方人馬也滲透進華家後,秦舞狐便開始戰戰兢兢,一有空檔就守在華梟身邊,生怕會被阿祥搶得先機。
她那老母雞緊護著小雛雞的動作,一一看在華梟眼底,他非但沒有反對,反而很喜歡她這麼做;這麼一來,除去上班時間外,他便可以時時刻刻見到她了。
呵!這正是培養感情的最佳時刻,不是嗎?
「我跟你說,司馬家沒有一個好人,所以你得小心阿樣才行。」夜晚;她潛入他房裡對他諄諄教誨,就怕他一個不小心上了阿樣的當,雙手奉上螭龍玉鎖。
「哦?」瞧她一臉不屑的模樣,即可曉得封家和司馬家有多麼的水火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