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很簡單,毒娘子及她口中的小姐根本就是不該存活在世間的惡人。"莊主同女兒宣佈。
這話一出,白素素就知道她贏了,一個惡人如何能與她爭奪嚴磊?
"此事事關重大,咱們可得好好計量。"二爺輕道。
莊主夫人頗有同感的點頭。"沒錯!這回千萬不能輕易放過她們。"斬草一定要除根,否則定會衍生不少麻煩。
"爹,女兒猜想,嚴老夫人肯定不知此事,咱們有必要告訴她。"白素素貼心提醒。
只要嚴老夫人知道了,不怕嚴磊會不知情,屆時她倒要看看,嫉惡如仇的他可會選擇那個女人?
"不錯。"莊主頷首,覺得女兒說得是。
"娘,你可以多說些有關毒娘子的事嗎?我好想知道。"白素素破涕為笑的扯著母親撒嬌,知道的愈多,所掌握的籌碼也愈多。
呵,她說過這個仇她一定會報,只是啊只是,沒想到機會來得這樣快,呵!呵!
莊主夫人覺得女兒知道的更多就會更加小心,自是毫無保留的將所有事情道出,好讓女兒清清楚楚。
莊主則和二爺開始策劃如何制住毒娘子及她口中的小姐,此事不容一點疏忽,他們得知會嚴家堡,雙方好好討論過才行。
連日來接到家書催促著嚴磊快些回嚴家堡,書信中是沒說明什麼事,只說有要事等著他回去處理,且非他不可,他沒有辦法,唯有向輕煙說明。
"你又要回嚴家堡了?"他們不過相聚短短數日,他又要再次離去,她好捨不得見他離開,偏又不能強將他留下,這一分離,不知要幾日後才能再次相見,唉!
"嗯,堡內有急事非要我回去處理不可,對不起。"嚴磊好生抱歉,輕吻她的眉尾。
"幾日後你會再回來?"她捨不得和他分離太久,每一刻的分離,對她而言都是折磨。
"在不知道事情有多棘手之前,我也無法確定。但我保證,只要事情一處理完,我會飛也似的回到你身邊。"怕她不信,他忙道。
"傻瓜,我相信你。"她輕輕一笑,免除他的緊張。
"你能信我,我最是開心。"他高興笑著,摟著她倚著竹輕輕搖著、哄著。
輕煙倚著他,臉上盛滿幸福的表情。
"多希望時光就停留在此刻,永遠不要前進。"他有感而發。
如此幸福、如此快樂、如此輕鬆、如此自在,他彷彿過著完全不相同的人生。
"我也希望如此。"她輕道。如此一來,他便不會離開她了。
"在我離開的這段期間,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明白嗎?"要擔心的事太多,怕會有人來找她麻煩,怕她又會陷入以往不快樂的日子……唉!唉!愈想愈是放不下心離開。
"好。"她乖順回答,不論他說什麼她都會說好.不會有任何違背,她要的是保有現下和樂的氣氛,好在這段分離的日子裡慢慢回味。
"輕煙,跟我回去可好?"他忍不住開口要求。
"不了,你這次回去是有要事待辦,我跟著你只會造成你的困擾,我不想你在處理要事時,一方面還要為我掛心。"
跟著他到嚴家堡,那對她而言是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會令她感到不安,加上他若有事外出處理,任她一人留在嚴家堡,恐怕會待不下去,為避免造成雙力困擾,不如讓她留在此處。
"你放心,我待在這裡很好,姥姥會照顧我的。"
"唉!我知道你說的都對,但我偏就是捨不得你。"她的顧慮是對的,母親尚未接受她,如果貿然將她帶回嚴家堡,恐怕會讓她受委屈,他不忍心看到她受委屈,唯有按捺滿腔思。
"我會想你的,磊。"她盈盈淺笑。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輕煙。"她的話帶給他更多鼓舞,也讓他對這段感情更有信心。這回無論如何,他都會說服母親同意讓輕煙進門,也好一併解決白素素的問題,一次的傷害已是太多,他不許她再出現傷害輕煙。
她但笑不語。
"輕煙,下次回來,我將會為你帶來好消息,我希望屆時你已做好心理準備,等著成為嚴家大媳婦兒。"他提醒她,到時可不許說沒準備好或不嫁他之類的話。
輕煙聞言美顏泛紅,眼波流轉,所有情意盡在其中。下回她會給他肯定的答覆,不再讓他等不到想要的答案,只是此事暫且保密,在下回他給予她驚喜之際,她也要給他個驚喜。
嚴磊輕喟,俯身給她一記狂熱的熱吻,以吻訴說著分離的苦痛與不捨,濃濃綿綿帶出更多的愛意。
持續了好久好久,嚴磊這才捨得放開已遭他吻得紅腫的朱唇。
"等我回來,一定要等我。"明知道她不可能跑掉,他仍是不放心要求。
"好,我等你,不管多久都等你。"她輕聲許下承諾,永不背棄。
聽她如此許下諾言,他再次激切的吻上她的唇,恣意纏綿,直到兩人喘不過氣來,這才相互抵著額,分享彼此的氣息。
"我有東西要給你。"輕煙急喘著氣道。
"什麼?"
"這個。"只見輕煙拿出一隻錦盒交給他。
"這是什麼?"他好奇的想打開來看。
雪白小手阻止的按在錦盒上。"先別看。"
"為什麼?"他不解,她不是說送給他,為何又不能看。
"先放你那兒,等我說可以看時你再看,你願意答應我的要求嗎?"她曾狠狠的掙扎過,考慮著是否要將東西交予他;可每每想到他談及被邪彌勒打敗時的神情,她便心痛不已,她希望能幫助他,所以決意將錦盒的東西送他,她心想他們已是如此情投意合,將東西送給他應不要緊。
只是目前尚不是打開的好時機.她希望等他自嚴家堡返回時,他們再一道兒打開。
他挑眉問:"既然如此,你為何要先給我?"這算是在考驗他的信用嗎?
"我也不知道,但我就是想先交給你。"她輕輕的笑著.也不明白自己為何會這麼做。
"好!我答應你,我會替你保管這錦盒,當你說可以打開看時,我再打開來,如果你沒說可以看。那我就一輩子都不打開。"他對自己可是很有信心,他不會當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嗯,我信任你。"她給予獎賞的在他的唇上印下輕輕一吻,無所畏懼的將代表生命安危的錦盒交給了他。
"再這樣下去,恐怕我一輩子都離不開你。"他長歎打趣道,很喜歡她突來的主動。
輕煙僅是輕輕的笑著、笑著。
交握的一雙手牽引著兩顆心,他們早已認定對方,不管有多少難韙擺放在眼前,他們會一同擊敗難題,攜手共度今生。
無怨無悔!
當嚴磊趕回嚴家堡,面對他的是嚴肅緊張的氣氛,每個人上的表情都如臨大敵、嚴陣以待,教他以為堡內出事了,急忙奔人。
一奔人大廳,便見母親、弟弟們以及綠柳山莊的人都到了,所有人像是在等他歸來。見到白素素也在場,他猜想可能是白素素在眾人面前告了他的狀,不過他並不意,大夥兒都在也好,正好可以把事情攤開來講。
"磊兒,你可回來了。"嚴老夫人率先開口,她早被白素素父女帶來的消息給氣得不知該怎麼好好罵她的寶貝兒子了。
在初得到消息那幾日,堡內所有人皆已承受她的怒火波及,唯獨始作俑者逍遙在外,她狠狠的瞪了長子一眼。
"娘,你們這麼急著找我回來,究竟有何要事!"擺出這三堂會審的架勢是要嚇他嗎?
嚴焱偷偷的朝他使眼色,要他先別太沖,看清狀況再說,可惜嚴磊沒去注意小弟的暗示,站得直挺挺的,一副天塌下來有他頂的氣勢。
"我讓你回來,是想同你談談你那位輕煙姑娘的事。"嚴老夫人在講到輕煙的名字時,語氣裡含有隱藏不去厭惡。
"我也想和娘談談,既然綠柳山莊的各位都在場,那是再好不過的了。"他環視四周的人,把話說清清楚楚。
"嚴少俠,我想你還不清楚事實的真相。"綠柳山莊的二爺開口了。
白素素藉著飲茶的動作掩去嘴角的笑靨。
"什麼意思?"事實的真相?什麼真相?
"磊兒,我問你,你究竟知不知道那位輕煙姑娘的身份?"嚴老夫人劈頭問道,她相信她的寶貝兒子是被蒙在鼓裡.他不可能會真的愛上向天仇的女兒。
"她的身份?她不過是名尋常女子,豈會有啥特殊身份?"他一愣。先前他早同母親解釋過了,輕煙是名孤女,並非江湖人士系出名門,母親何以再問一次?
嚴老夫人再問:"那她姓啥名啥你可知道?"
"她叫輕煙。"
"輕煙是她的名,但姓啥?她可有告訴過你?人總都會有個姓氏的不是嗎?"嚴老夫人嚴厲地挑挑眉。
"她沒說過,我不以為這事有多重要。"經母親這一問,他這才想起自己未曾問過她的姓氏,而她也不曾提起,可他看不出這事有多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