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子一顫。
陸沂嘴角掛著一絲笑容,大手繼而滑進她的雙腿間。
希卉不由得打了記冷顫,抓住他不詭的大掌,驚愕地望著他,「你……」
「我怎麼樣?」他俊逸的臉孔微微仰起。
「請你溫柔一點……」她放棄抵抗的輕輕鬆開手,任由他一步步的進佔。
「呵!我會的。」勾起唇,他再次俯身吻住她的小嘴與她的舌交纏戲耍,汲取她每一分甜美。
情不自禁下,她終於忍不住發出嬌吟……當她聽見自己淫浪的聲音時,簡直無地自容。
終於,他再也按捺不住慾望,察覺她已為他準備好後,猛地壓縛住她,將自己挺入……
「啊!」她輕吟一聲,渾身抽緊,那股無以形容的痛幾乎撕碎了她。
陸沂亦倒抽口氣,他還以為這一年多來,她早就——
「你……為什麼要騙我?」他目光一冷。
「那已經不重要了。」她別開臉喘息著。
他目光一凜,繼而抓緊她的雙腿,狂肆的衝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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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沂望著從浴室梳洗出來的希卉,輕聲說:「抱歉,我該溫柔點,但我失控了。」
她染紅雙頰,低頭不說話。
「你對你父親知道多少?」他突然又問。
「什麼意思?」她摸摸自己熱燙的瞼,不敢直視他。
「在你印象中,他一直就這麼有錢嗎?」陸沂瞇起眸,望著她那雙閃避的眸子。
「這與你無關。」希卉不希望他顧左右而言他,「我倒想問你,你之前開的條件,我也做到了,你履不履行承諾?」
「放心,我一向說到做到。」他也站起,將外套穿上。
「那就好,我回去了。」她拿起皮包。
「我送你。」
「不必,我可以自己回去。」希卉毫不遲疑的拒絕,無法再和他相處下去,怕自己的一顆心又會陷落。
「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還是讓我送你回去吧!」陸沂抓住她的手腕,不讓她一個人離開。
一路上,兩人很少交談,直到沈克祥的住處外,他看著屋裡漆黑一片,「這麼晚了,有人幫你開門嗎?」
「我有鑰匙。」她睨了他一眼。
「那就好,我走了。」陸沂神情複雜的望她一眼,「再見。」而後發動車子離開。
直到他的車子消失在那端,希卉走到大門外,卻頓在那兒。天知道她根本沒有鑰匙,或許按門鈴會有僕人應門,但必定會被莎莉挖苦,說她一有錢就徹夜不歸、墮落了。
抬頭看看這幢位於市區不遠的花園別墅,造價不低,陸沂會那樣問也是正常的,這些當真是解不開的謎團。
「唉!」她還真沒用,明明已決定離開他,可卻演變成這樣,還把自己整個人給賠進去。
她只是想完成爸爸交付的任務嗎?不,當然不是,她心底清楚,倘若換成別人,她是抵死也不會答應這種荒謬的條件。
輕喟了口氣,她坐在門外的石階上,仰首看著月亮……她甚至懶得看表,不知道現在到底幾點了。
為什麼她會覺得這麼空虛,連看見月亮被烏雲遮住都想落淚?
想著想著,她居然鼻酸了……
吱——
突然,有輛車在她面前緊急煞車,嚇了她一大跳!
「你怎麼還不進去?」車門打開,陸沂快步走出來,「現在幾點了你知不知道,一個女孩子在這裡坐著有多危險。」
「你!你怎麼還沒走?」希卉錯愕地看著他。
「應該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吧?」陸沂走近她一看,發現她居然眼眶泛紅,眼角還有淚水。
「你……你怎麼了!」陸沂抬起她的下顎。
「我沒事。」希卉趕緊別開臉。
「你哭了?」他瞇起眸盯著她,「沒帶鑰匙是不是?我就知道。」
陸沂眉頭深深一皺,走到大門前就要為她按門鈴,但希卉卻動作更快地奔過去阻止他,「不要——」
「為什麼?」
「有她在。」她咬咬下唇。
「誰?」他發覺她似乎心神不寧。
「莎莉。」她狠狠的瞪著他。
陸沂仰起下顎,淡淡一笑,「你怕我跟她見面之後會藕斷絲連嗎?如果真是這樣,你就該好好把握住我才是。」
「少臭美,我才不在乎你們會不會藕斷絲連,我只是不喜歡她而已。」希卉鼓著腮,對他哼了聲。
「好吧!那就跟我來。」他握住她的手往車上帶。
「你要幹嘛?」希卉掙扎了下,最後還是被他推進車裡。
「既然沒地方去又不想回家,就去我那裡住一晚吧!」他繞到另一頭,快步走進駕駛座,以平穩的速度往前開。
「你以為你這麼做我會感激你?」她的口氣仍未緩和。
「我沒要你感激我,看在……你的第一次給了我的情分上,我也不能不管你,離我住處還很遠,你可以先閉眼休息一下。」陸沂直視眼方路況。
希卉抿緊唇,回頭看著他,「剛剛你怎麼會折回來?」
「因為我知道你沒鑰匙。」他直說。
她不解地問:「你怎麼知道?」
「我只要盯著你的眼睛,就知道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陸沂輕哼了聲。
「最好是。」她輕哼,一點也不信。
他彎起唇,隨即吹起口哨;希卉則閉上眼,本想休息一會兒就好,可卻累得睡著了。
轉首望了眼她酣睡的臉,陸沂的眸光不自覺變得深邃又多情。
他調回視線,踩下油門,加速朝前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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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住處,陸沂停下車,輕道:「起來了,希卉。」
她張開惺忪雙眼,望著有些熟悉的景物,「到了嗎?」
「嗯,上樓去吧!」陸沂先行下車,為她打開車門。
希卉看看他,「說真的,你很有紳士風度,從以前就這樣,難怪會吸引這麼多女人。」
「呵!謝了,這是你成為沈克祥的女兒後,第一次讚美我。」他拉著她的手往電梯走去。
上了樓,他開門讓她走進去,希卉問道:「是我上次睡的那間客房嗎?」
「嗯,你後來放在房裡的衣服,我還留在衣櫃裡,你可以先洗個澡再睡。」他站在自己的房門邊說道。
「我知道,謝謝。」她垂下臉,便朝客房走去。
「希卉……」他突然喊住。
「嗯?」她回頭看著他。
「晚安,祝你有個好夢。」陸沂對她勾唇笑了笑,這才旋開門步進房間。
希卉無奈地目送著他進去,這才搖搖頭步進房間。
找出衣服,淋浴梳洗過後,穿上那件熟悉的睡衣,她很快的入睡了。
不知過了多久,大門外響起電鈴聲。
昨晚失眠,早起跑跑步機的陸沂前去將大門打開,「舅舅,你一早來有什麼事嗎?」
「你在運動?」於義光看他身著運動衫,還流了滿身汗。
「小聲點,希卉還在睡。」他指著客房。
「你是說沈希卉,她在這裡?」於義光皺眉,「這是怎麼回事?」
「還不就是要我加入飛利。」陸沂爬爬頭髮。
「她果真來找你談了。」於義光走進裡面,坐在沙發上,「結果怎麼樣?」
「我答應了。」
「你是該答應。」於義光瞇起眸道:「要對付沈克祥那種人,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陸沂沒回應,又回到跑步機前,打開開關,繼續運動。
「她知道內情嗎?」
「她怎麼可能知道。」
「說的也是,她根本不知道她父親是個什麼樣的小人。只要我們把資料拿到手,我勸你離開她,不要再被她影響你的事業了。」於義光雙手抱胸地說。
「這事你不用管,我自有主張。」陸沂又跑了十幾分鐘後才問:「吃過早餐沒?」
「吃過了。」
「我去廚房做個三明治,要不要吃一個?」陸沂關了跑步機。
「不用了,我等會兒有個約會,順道經過你這裡才過來看看你,那我走了。」於義光說完便離開了。
這時在客房裡的希卉,站在門邊聽著他們的談話,滿是狐疑地走了出去,「你們剛剛說些什麼?」
陸沂瞇起眸望著她,「你聽見些什麼?」
「什麼內情?你們又要對付誰?」她冷睇著他,「說,你到底在進行什麼不為人知的事!」
「我——」陸沂本想告訴她關於她父親的事,卻又怕她一時承受不住,「沒你的事,你別多心。」
「多心?你想對付我爸是不是?」她赫然瞪大眼,「哦……我知道了,你是因為莎莉?」
「你胡說八道什麼。」他氣得雙手一叉,「你能不能理智一點?」
「要我理智一點?!好,那我就等著看你要耍什麼花招。」希卉丟下這話,便快步出了大門離開。
「希卉——」陸沂氣得一拳落在門框上,懊惱的揉著眉心,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已經提醒她了,她卻傻得不知提防,而他又怎麼忍心在她剛得到父愛之際,將沈克祥的所作所為都告訴她?
而她又如何承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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