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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頁     沈曼奴

  聽起來,他像是要勸她別跟丁雨凡在一起。

  韓冰雪側頭看他,他的臉自自然然的面對前方,表情很真誠。

  記得丁雨凡說過,文任仁是個太過完美的人。韓冰雪此時才隱隱約約的察覺到他的優異。

  好與壞,兩者放在一起哪一項比較突出?

  為什麼當丁雨凡和文任仁同時出現在她面前.她的心思是被前者完全捕攫住?

  丁雨凡天生的優異條件吸引所有女性的目光。而他也沉醉於一次又一次的征服中。文任仁收回定於前方某一點的視線,轉而看著她,道:「你柔弱,卻不造作。這一點,很容易令你身邊的男人動心。」

  韓冰雪別開眼,不願放任自己接受他瞳中的柔情。

  「你的朋友,似乎也和雨凡……」

  手上那袋東西,砰地掉落在地!

  韓冰雪急忙拾起,「我……真不小心……」

  丁雨凡和何曉琪?還是和蔡伊齡?或者,他和她們兩個都……」

  見到她儼然受了傷的神態,文任仁不禁小生歉意。平聲告訴她:「男性總是拒絕不了女孩子特有的溫香艷玉般的軀體。」

  韓冰雪咬住下唇,輕輕搖了搖頭。其實,沒什麼好意外的……

  「我無意左右你對某些人事的想法。只是希望你有心理準備。」想拍拍她肩膀的手停在半空中,猶豫了一下,收了回來。「好好保護自己,別傷很大深。」

  安靜了一會兒的屋內,又開始傳出聲響--

  「過分!你太過分了!」

  瓷器破碎的聲音及說話聲清晰可聞,裡頭的人似乎已將吵架陣地轉移到客廳。

  「掃乾淨。」丁雨凡指著地上的碎片,冷冷說道。

  女子一揮手,「手擺出一張酷臉。我不怕。」走到他面前,抬眼瞪視他,「你有沒有良心啊?我怎麼對你,你有怎麼對我?禽獸!」

  丁雨凡後退坐在沙發上,泰然自若中,帶著有的傲氣勾視著身前女子,反問她:「愛上禽獸的女人豈不是比禽獸還不如!」

  女子的心情已經十分不穩了,這下又被他激得更爆烈!

  「我說不過你……沒有人說得過你……沒有人奈何得了你……」她憤怒地撲壓在他身上,「我跟你拼了!」揮拳捶揍他。

  待在外頭,只聞其聲而見不著真正情景的韓冰雪,非常緊張地看向文任仁。

  文任仁以眼神示意她別擔心。「丁田凡應付得來。」他說。

  「你幹什麼?」丁雨凡使勁推開黏壓在自己身上,並且胡亂揮拳的女子。「神經病!」

  他用的力道不輕,女子直到背部抵上了牆,才停止後退。

  甩開遮住了視線的亂髮,她切齒問道:「我神經病?那你是什麼?」

  丁雨凡以鼻發出輕嗤,「你不都說我是禽獸了嗎?」

  「你……」他滿不在乎的模樣愈亦激怒了她。「變態!淫蟲!」

  她一一將平台櫃上的擺飾用力扔到地上,宜洩胸中無限憤恨。

  「你鬧夠了沒有?」丁雨凡冷繃著臉,站起身。

  「沒有!」她用力狂吼,早顧不得一名成年人該有的沉著穩重。紅著眼看他,「我要你給我一個交代!」

  女子點了點頭,深吸口氣,道:「你想怎麼樣?」「我想怎麼樣?」丁雨凡愣了一下。這問題留給他發問才對吧?」

  他開始笑。由嘴唇地單純上揚,到張開口發出笑聲;復由捧腹大笑,到翻倒在沙發上無法自己地猛笑。「喔,我地天啊……」

  「別笑……」

  「是你……咳……把我逗笑的……咳咳……」他笑岔了氣。

  「不准你笑我!不准笑--」女子不甘受辱,抓起一張鐵椅後,衝向珍藏許多名家酒品地酒櫃,奮力地砸玻璃!一下……兩下……她發了瘋似地猛砸。

  由特殊材質製成的堅硬玻璃,逐漸承受不了撞擊而有了裂痕。

  「你這個神經病!」眼看屋內裝潢就快被破壞殆盡,丁雨凡自然也就笑不出來了。他上前將她手下的椅子搶下,「冷靜一點,不然就別再待在這裡!」

  女子怒目和他對視。經過方纔的激烈動作,她的胸部一起一伏地喘息著。

  待呼吸緩和了些,她轉身走開,不過不是走向門口,而是走到通往陽台的落地窗前。

  她地手輕抓住門窗前飄逸地布幔,回頭看了丁雨凡眼後,緊皺眉眼,使勁全力將一大片窗簾扯弄得落下一大半。

  「你幹什麼?」見她想攫壞所有的窗簾,丁雨凡氣得衝上來抱住她的身子,打開鋁門窗,作狀要將她丟出陽台,「別逼我把你扔出去!」

  女子緊緊抱住他頸項,捶打他後背,哭道:「為什麼?你為什麼跟她上床?你明知道我跟她是最好的朋友--」

  丁雨凡鬆開抱在她腰間的手,將她推離身邊,回身走向客廳中心。

  女子跟在他身後追問,「你跟多少女子胡搞,我不想管也管不著!但是你為什麼跟她?為什麼?」

  丁雨凡抓起茶几上的煙盒,大刺刺地坐在沙發上,嘴上叼了只姻,「她也問過我為什麼『先』跟你而不是『先』跟她。」

  女子抹去不爭氣的淚水,哽聲問:「你怎麼回答?」

  「我回答她,遲早有一天,你也會來問我,為什麼已經跟你做了卻又還跟她做。」燃亮煙,極放肆的吞吐雲霧,漫不經心地瞟她一眼,「我說的很準;做得,也很公平吧!」

  「你不是人!你是禽獸!」兩手憤怒地在空氣中亂揮,要是女人,你都能搞、你都想搞,是不是?」

  「煩請你自重。」

  「恐怕不只有女人……」她以鄙視的眸光打量他,「你也跟男人搞吧?你也跟文任仁搞過上百次、無數次了吧……啊--」

  丁雨凡狠狠甩了她一巴掌,她整個人重心往有側移了數步才又站穩。

  「滾。」

  「不用你趕!像你這種人……」她撫著左頰,嚷道:「該被拖去槍斃--」含淚跑向大門。出了門口,她看見文任仁。臉上的痛楚正是因為出言侮辱了他才挨打的,停在原地,心中掙軋著要不要跟他道歉。

  突然,看見他身旁還站了一個女孩。女孩以憐憫的眼光看著自己。她很可憐?她很可憐嗎?聽見剛才情況的人,都覺得她很可憐的吧?

  天殺的!她才不要別人同情,尤其是這個故作姿態的女人!

  她眼神一厲,出手推了對方一把,「傻女人……你也是一大堆傻女人裡的其中一個吧!」

  韓冰雪看看她完全沒了理性的恐怖形狀,不敢相信一名年輕女子的面容會憔悴、扭曲成這樣。

  「白癡!」女子張舞起爪牙,撲向韓冰雪。

  「你怎麼……」她發動攻擊的速度快得連文任仁也阻止不了。

  女子以銳利的指甲,頻頻欲撕毀韓冰雪的臉。韓冰雪以肘護臉,未料對方轉而扯抓她的長髮!在韓冰雪的喊疼聲中,她用力的拉扯下一攝細發,然後奮揮了兩拳,摑得韓冰雪暈頭轉向地撞上牆板。「白癡!見我這樣,你還不走?或者--你看戲看得很開心?好呀,你得意呀!但你又能保證自己能開心多久?能得意多久?」抬起手又想打人。

  文任仁即時扣住她手腕,「你冷靜點!」

  「你讓開!我在教她別變成了一個我呀!」既然雙手被制住,她索性抬起腳--

  「你!」文任仁以身子護住韓冰雪,所以被女子的高跟鞋踹中的是他的小腿骨。

  「躲在男人背後,一副軟弱不堪、我見猶憐的樣子。我最討厭這樣的女人了。」

  「別這樣,你……你……」

  文任仁兩手被女子咬破了血肉而放鬆了力氣。女子趁機越過他,繼續逼打縮在牆邊的韓冰雪。「賤女人!笨女人!笨女人!笨……」

  韓冰雪由直立,漸漸被打得縮蹲下身子。手上的袋子破了,東西灑了一地。伸手想撿起腳旁的魚罐頭,一隻高跟鞋猛地踩住她手掌,她痛得不顧一切地抽回手,在四根指頭嚴重的破了皮。

  「別這樣!」文任仁環抱住女子的上半身,制止她再揮打韓冰雪。

  「別碰我!」她咆哮。

  「你太過分!她何其無辜,你卻……啊……」手臂上又被烙上深紅的齒痕。

  「男人全是大混蛋!」吼完後,她終於離開了丁宅。

  文任仁蹲在韓冰雪身旁,「還好吧?」

  韓冰雪未答。靜靜地撿起落在地上的東西。

  文任仁抬頭看向門口,丁雨凡一直站在那裡。

  丁雨凡對著他笑,下巴一揚指了指女子離去的方向,道:「為免她去撞一國兩制,麻煩你了。」

  文任仁面無表情地起身離開。

  韓冰雪抱著一堆東西站了起來,看著丁雨凡自己隨即進入門內。

  韓冰雪跟著入內。關上門,換上室內拖鞋,發現客廳亂得像經歷過一場大浩劫。

  也的確是經歷了一場大浩劫。

  走在前頭的丁雨凡突然回身抱住她。她捧在地上的東西立刻又掉了一地。

  「早叫你把頭髮剪掉。你不聽,這下被扯得亂七八糟了吧?」他緊緊抱著她。臉埋入她顎下聞她的頸香。「乖寶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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