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她同時亦代表著失去她,這是多麼殘忍的代價,他痛苦極了。「心蕾……但願這不會是我今生最後悔的決定。」他悲傷地說,然後決然地脫去他身上的袍子。
她的呼吸為之一窒,雙頰瞬間緋紅,他正如她一直以為的那麼粗獷俊美。她大膽地注視他結實健美的身軀,那褐色的飽滿的胸膛上是一塊塊隆起而均勻的肌肉,像絲緞一樣泛著光澤,他的肩膀寬得不可思議,結實的肌肉使她聯想到一頭豹子,他壯碩結實的身軀使她呼吸急促,特別是當她將目光往下移時,他那看來堅硬結實的小腹令她心跳加速,這樣高大俊挺的男人,終於要抱她了,她不禁渾身發燙心蕩神馳……
他俯下身來,以一種優雅的溫柔的速度,將她身上的衣衫全數除去,她聞到他身上的體味,曖昧卻十分誘人……
當她終於赤裸地躺在他身下時,他凝視那完美的胴體,心不由得為之一震,她的膚色白皙透明得令人驚奇,那圓潤的曲線散逸著誘人的氣息。
「我要撫遍妳身上的每一寸肌膚……」他熱情地低語,然後俯身壓上她柔軟的身軀,他親吻她的唇,她則熱情地響應,她的舌頭在他口中十分溫暖,她則是閉起眼睛感受肌膚貼著肌膚的溫軟觸感,他的身體那麼燙,幾乎要將她融化,他在她光滑的頸上留下一串細碎的吻,她主動地用雙臂環住他的腰,她能感覺他火熱的肌膚和他的力量,當他攻擊她柔軟的胸脯,含住那嬌羞的蓓蕾時,她發出甜蜜的呻吟,她的身體顫抖,寒毛直豎,多麼悸動的感受,他的肌肉平滑堅硬得像似鋼鐵,她緊緊地擁抱住他。
他略微粗糙的手貪婪地撫摸她的乳房,他擠進她雙腿問,堅硬的下體抵住她兩腿交接處,那銷魂的感覺使他發出滿足的輕歎,同時一陣戰慄通過她的背脊。她清楚地感受到他火熱勃起的慾望,當他悍然地抵著她濕潤柔軟的私處時,她懼怕卻又亢奮的顫抖。
他俯視她,他的聲音因激情而變得嗄啞低沉。「現在停止還來得及……」他的下顎緊繃,他的額頭佈滿汗水。
她雙眸春意流動,雙頰艷紅,她顫抖地說:「不,你要敢停止,我會恨你。」她警告他。
她夾住他的雙腿,他不由得抽了口氣,感受她的濕滑和自己的勃熱,他雙手抓緊她的臀部,該死,讓他們一起下地獄吧。他蠻悍地往她體內深處戳入,她大叫一聲,她的痛苦和他的快感一樣強烈。
他明白自己弄痛了她,但他更清楚停止只會令她延長那痛楚,他毫不遲疑地加重那撞擊的力量,穿透她處女的屏障。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低吟出聲。他緊繃的慾望令她窄小的幽道疼痛莫名。
「適應我……」他親吻她淚濕的眼眶,然後將她的雙手拉開,圍在他的脖子上,他的膝蓋把她的大腿推得更開,他的雙手滑至她臀下,把她更拉近自己,悸動地感覺她溫熱的體液親密地包圍著他。「心蕾,我永遠會記得這甜美的一刻……」
他開始緩緩地在她身體裡蠕動,一寸寸地挺入再退出,她感到一股莫名的快感從他們結合的地方燃燒起來,他不停的親吻她淚濕了的面頰,她情不自禁地逐漸將他深深抱緊,快感在她體內逐步成形,隨著他那魅惑人心的節奏,他一次次地充滿她,讓她經歷甜美刺激的震動,她不敢相信她的身體能將他的巨大完全吞沒,然而它的確正在發生,那交合是那麼的緊密,引起她體內一波又一波的歡愉,當那一波又一波的歡愉在她體內逐漸擴散,她開始有一股想尖叫的衝動,他撞擊她的動作越來越兇猛、越來越深入,她緊摟他雙肩,他有力地充滿她,一次再一次,那神秘的節奏讓她徹底的崩潰,沉淪而迷失……
突然他張開嘴覆住她的唇,他加速那撞擊的力道,在她幾乎以為自己要亢奮得死去時,在那璀璨的高峰,他悍然地重重擊入她溫軟的最深處,她同時吞下他暴烈的吼聲,隨即他在她顫抖的深處打起顫來,溫熱的體液注滿她緊縮的體內,完美地和她契合……
她心滿意足地合上眼睛癱軟在床褥上,她的四肢百骸像浸過了甜美的汁液,又酥又麻,這真是太銷魂太痛快的滋味了。
「心蕾?」莫紹擎緊張地搖晃她。「心蕾!」她死了嗎?他惶恐地瞪著她的面容。
聽見他恐懼的咆嚷,她微笑地睜開眼。
他著急的探視她。「有沒有哪兒不舒服?妳沒事吧?」老天,他恐懼極了。
「我快樂得差點死掉!不,我沒事……」她慵懶地坐起身來伸個懶腰。「事實上,我舒服極了。」忽地她有些困惑地望著莫紹擎。「我不是中了離歡散嗎?你確定我們已經結合了?你有沒有漏掉哪個步驟?」她天真地問。
莫紹擎不解地瞪著她,他們面面相覷,然後——他爆笑出聲,將她摟進懷裡。
容心蕾愣了一下,跟著亦笑不可抑,她埋進他懷中聽他喜悅的大笑聲。
「該死,我們被騙了!」他又氣又笑。「妳明白了嗎?」
「我們真蠢是不是?」她樂極了,根本沒有什麼離歡散。
「真可惡——」他懊惱地親吻她額頭。「莫慎太狡猾了!怪不得我找遍醫書,就是查不到什麼離歡散。」他大笑後,炯炯地俯視她潮紅的面頰,他讚歎地道。「心蕾,妳的勇敢拯救了我們。」
「我只是豁出去而已……或者——」她俏皮地笑道。「你可以說我是色慾熏心。」
他親吻她鼻尖。「不論如何,我再也不放妳走了。」
「多現實,有利用價值了就說得這麼爽快!」她恢復那伶牙俐齒的本事。
他心滿意足地環緊她的身子。「鳳兒說對了,有一件東西是飛雲堡沒有的……」
「什麼?」她仰起美麗的臉。
「蕾蕾……」他覆上她的嘴,低沉嗄啞地重複說著好聽的話兒。「蕾蕾——我愛妳……」
——全書完
後記
人事如飛塵
世上人事無窮,越干越做不了。我輩光陰有限,越閒越見清高。
這真是飛雪近期深切的體認,人事擾攘,一人有一種聲音,一人有一人的期待和觀點,道德倫理,世俗教條。真心話難求,就如知心人之難遇。有時簡單的一件事卻不能按自己的意思進行,沉悶的挫折感積壓在胸口。有時想放肆的按自己的標的過活,卻又不忍令他人傷心,每個人用他自以為是的好意要求他人照做,一件件加起來卻是當事人的一種壓力。
究竟我們是為誰而活?究竟這是誰要走的人生?有沒有人想過,我們是否有權力去干涉他人的生活方武?只因為你覺得那是對的,是為她好的,是不是就能以此而左右她的想法?
每個人不都是獨立的個體嗎?然而最近的我卻挫折地發現——一個人若是想認真誠實地堅持自己的原則或想法,往往會惹得身旁的人雞飛狗跳。因此,不得不藏起自己的本性,虛偽地迎合他人。退讓再退讓,漸漸的就連笑容也變得慘白。
不可否認地,我選擇從事寫稿的行業和我的厭世有極大的關聯,飛雪畢生的心願,便是能遺離人群,逍遙快活地過著隱世的生活。我不喜歡是非,也不怎麼樂意讓人來關心我的生活,我亦不好客,更討厭應酬。粗茶淡飯勝過汲汲營營求來的錦衣玉食,世人重視珍寶,我卻寶貝剎那寧靜。故最怕逢年過節,故最厭擁擠。我的熱鬧便是在我的心底,可恨的是我終究不能恣意而為,真的很氣自己懦弱得不夠狠心去堅持自己的原則。總是要逼著自己去幹一些人情世故的事,真的好令我喪氣。
在飛雪的書房,貼著飛雪鍾愛的一首詩,那是飛雪今生所求的境界,不知有沒有人跟我一般鍾愛自由避世的生活,如果有,願我們共勉之——
今生所求為何?
一問屋,六尺地,雖沒莊嚴倒也精緻。蒲作團,衣作被,日裡可坐,夜間可睡。
燈一盞,香一炷,石磬數聲,木魚幾擊。龕常關,門常閉,好人放來,壞人迴避。
發不除,葷不忌,道人心腸,儒者服制。不貪名,不圖利,了清靜緣,作解脫計。
無掛礙,無拘繫,閒便入來,忙使出去。省閒非,省閒氣,也不遊方,也不避世。
在家出家,在世出世。佛何人?佛何處?此即上乘,此即三昧。
日復日,歲復歲,翠我今生,任他後裔。
活動小啟
關於上回單飛雪加辦的第二回寫笑話終回篇,禮物已經寄出。在此公佈得獎者前三名。
第一名,是字體很清秀、內容粉勁爆的高雄美眉——小泥(為啥沒寫真名?)
她寫了一個關於威而鋼的笑話,一位婦人看見新聞說威而鋼有多好多好,因她丈夫已經「不行」粉久了,於是她就偷偷瞞著先生去買了威而鋼,但是又怕叫先生吃,先生會覺得自尊粉受傷,所以她就偷偷趁丈夫去上班還沒回家時,把威而鋼放進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