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可素偶要請你的酒都已經調好了,你一定要賞光喝完才准走。」秦巧仙將調酒師遞過來的酒送到他面前。
秦觀陽巴不得趕快閃人,只好無奈的將眼前的酒接下來,帥氣的一仰而盡。
咳!咳!咳!
秦觀陽狼狽的咳了幾聲,強忍想將灌進胃中的毒液嘔出的慾望。
那杯酒比他那個變態秘書所泡出來的噁心咖啡更噁心百倍以上!除了噁心以外,還又麻又辣。
不能想!不能再想了!秦觀陽喝斥自己。
越想就越噁心,越想吐!
「陽,你怎麼啦?」女伴被他扭曲的臉嚇壞了。
「活該。」秦巧仙竊笑的低語。
聲音雖然細微,還夾雜在熱門音樂中,自小練武術的秦觀陽仍然清楚聽見了。他不得不懷疑他心目中的天使是故意惡整他的。
仔細觀察她充滿靈氣的脫俗氣質,他對自己眼光再次充滿了信心。
他怎麼也想不透,他的天使為什麼才第一次見面就看他不順眼?
「羊?湘,看來有人把這兒當成動物園了。」秦巧仙故意的大聲說,週遭客人的目光全聚集了過來。
她本想裝草包美人嚇走他,以杜絕後患。可是見到他忽然警覺的審視眼光,她就明白露餡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現出原形,把在公司所受的窩囊氣一次討回來。
「仙老闆,您也未免不識情趣了,那是人家的暱名。」調酒師也湊上一腳。誰讓他是美麗的秦巧仙的仰慕者呢!他自然幫她幫到底羅。
柳湘緹美麗溫柔的雙眼忽然蒙上黯淡的色彩。他走了,這是他這些日子以來最早離去的一次。
為什麼呢?
眼前的精彩表演再也引不起她的興致了,可是為了怕秦巧仙分心,她小心地掩藏自己心裡的落寞,集中注意力聽著他們一來一往的對話。
「暱名?羊還不如馬來得合適!」秦巧仙更加惡毒的批評。他分明就是一隻噁心的種馬嘛!
「小姐,請問我和你有仇嗎?還是欠你錢忘了還?」終於等到那股難受的氣味稍微消退後,秦觀陽問出心中的疑惑。
「陽,還跟她囉唆什麼呀!我們走了啦。」女伴眼見秦觀陽的注意力又被拉走了,趕緊嬌嗲的說。
「就是呀!還是您愛上我請您喝的飲料,想再來一杯呀?」秦巧仙朝他拋了一記媚眼。
「別吵。」秦觀陽丟了一記警告的眼光給他帶來的女伴後,忍氣吞聲、和顏悅色的提醒秦巧仙,「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呵,你問你的,我可沒義務回答你哦!」秦巧仙伸出右手食指晃了晃,不客氣的堵了回去。
「給我一個理由。」秦觀陽不死心的拋下女伴,坐到她身旁的空位上。
「哼!」秦巧仙帥氣的撇過臉,甩都不甩他。
「陽!」女伴撒嬌的搖搖秦觀陽的手,企圖喚起他的注意力。
「囉唆!你自己先回去。」秦觀陽陰狠的瞪了她一眼,不耐煩的下令。
「先生,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以身作則這句話呀?」秦巧仙更為諷刺的睇了他一眼。
「你......」秦觀陽一聽為之氣結,久久吐不話來。最後只能對著無辜的女伴大吼:「還不快滾!」
女伴嚇得臉色慘白,趕緊依言離去。
「真是奇怪,怎麼你對她講的話,正好都是我想對你說的話呀!」秦巧仙故作天真的一臉崇拜地望著他。
「你......」秦觀陽氣得牙癢癢的,直想對她破口大罵,可是話到嘴邊就是出不了口,最後只好獨自生悶氣。
「我怎麼樣?」秦巧仙擺明了不甩他,壓根兒不把高傲的他看在眼裡。
「我終會把你追到手。」秦觀陽撂下豪語。
「等下輩子吧!」她還不想年紀輕輕就染上AIDS哩!
「湘,你怎麼了?」秦巧仙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柳湘緹清亮的雙眸蒙上些許陰影。
回頭一望,那個媲美流浪漢的男人果然不見了。
「沒什麼。太晚了,你也該回去休息了,明天一早還要上班呢。」柳湘緹溫柔的說著。
「我送你回去吧!」秦觀陽立刻把握時機。
「抱歉得很,我相信我男朋友不會介意送我一程。」白癡才給他機會哩!「湘,掣呢?」秦巧仙故意嬌媚的問著,企圖加深他的誤解。
「他在樓上,我去叫他下來。」柳湘緹柔聲的說著,並動手解下身上的圍裙。柳掣這兩天恰巧回來探望唯一的親人--他的姐姐柳湘緹。
「不用了,我聽見美女的呼喚,已經自己下來了。」柳掣正好來到吧檯前。他本想下樓來接手柳湘緹的工作,好讓她早點休息,剛好聽見柳湘緹要上樓找他的話。
「嗨!大帥哥,好久不見了,你有沒有很想我呀?」秦巧仙故意偎進柳掣的懷裡撒嬌,雙手更拉下他的頸子,在他俊秀的臉上印下鮮紅的口紅印。
「當然!」柳掣相當配合的回她一個友誼性的吻。他一直不願接受外國交換學生的優厚條件,寧可待在台灣陪伴相依為命的姊姊,甚至被恥笑有嚴重的戀姊情結也不在乎。
「有多想?」秦巧仙巧笑倩兮的進一步問。
「很想,很想,這樣可以了嗎?」雖然不知道她在玩什麼把戲,柳掣仍然含笑的配合著。
從她身旁那位臉色益發鐵青的男人握緊的拳頭和冒火的雙眼,柳掣大致猜到八、九分了。
又是個被拒的可憐男人!
「當然可以。」秦巧仙笑倒在柳掣的懷裡。
「你們該走了吧!」柳湘緹溫柔的聲音提醒著似乎玩上癮的兩人。
「當然。」柳掣扶正秦巧仙癱軟在他身上的身子。
「走羅!」秦巧仙調戲的拍拍柳掣俊逸的臉龐,才優雅的撈起高腳椅上的黑色皮包。
「路上小心。」柳湘緹不忘叮嚀著。
「我知道。」柳掣和秦巧仙朝柳湘緹揮揮手,就親密的相擁而去。
柳湘緹看著秦觀陽急起直追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喃喃自語:「看來仙八成在劫難逃了。」
※ ※ ※
這日,鍾傑又醉到不省人事了。
只是,這回他不是醉倒在酒吧裡,而是倒在店門外的垃圾堆邊。
負責去倒垃圾的小陳回來就狀似說笑的講給她聽。其實天天在酒吧裡和柳湘緹共事,小陳早就看出一點端倪了,只是他不是一個嘴雜的男人,所以一直沒有說破罷了。
想當然耳,柳湘緹當然又將狼狽的鍾傑「撿」回家了。
看著他渾身的污穢和刺鼻的惡臭味,柳湘緹到柳掣的房裡拿了一套休閒服走回他的身邊,放在一旁。
轉身走向浴室,從裡頭端了一盆溫水和一條從未使用過的毛巾重回他的身旁。
緩緩的解開他身上的扣子,費力的脫下他發出陣陣惡臭的襯衫。
柳湘緹一點也不意外的看見他有一副健美的體格,她的手指小心翼翼的觸摸了一下,就像被電到一般立刻縮了回來。
深呼吸了幾下,收斂恍惚的心神,她將手伸到他腰間的皮帶,遲疑了一會兒,惡臭味讓她繼續了手邊的動作。
好不容易滿身大汗的脫下他的長褲,柳湘緹才稍微鬆了一口氣。盯著他最後一件貼身衣物,她猶豫著該不脫下它。
掙扎許久之後,柳湘緹還是決定將它一併脫下,徹底清潔一番。
臉紅心跳的脫下他身上最後一遮蔽物,柳湘緹又深呼吸了幾下,才開始將毛巾浸濕,仔細的替他擦起身子。
換了四、五次水,柳湘緹才將鍾傑全身上下清潔完畢。
最後,她乾脆連他的頭髮都替他洗乾淨了,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想幫他連鬍鬚都剃了。
鍾傑此刻已經不若一開始的滿身惡臭,渾身散發著原始的體香,柳湘緹拿著柳掣尚未穿過的內褲,再次心跳加速,像個花癡一樣的猛盯著鍾傑高低起伏的胸膛。
好不容易終於鼓足勇氣的柳湘緹以閃電般的速度幫鍾傑穿上內褲,這時,她才有勇氣將他全身上下徹底的欣賞一遍。
溫潤的小手似有自己的意識一般,輕柔的撫上他健美的胸肌,手指間傳來厚實、堅硬的觸感讓柳湘緹覺得被電了一下,可是這回她並沒有縮回手。
「嗯......」鍾傑動了一下,柳湘緹來不及縮回的手瞬間僵住。
過了一會兒,鍾傑一直沒有其他的反應,柳湘緹才鬆了一口氣,纖纖玉手卻仍捨不得收回。
但是為了怕他因此得到感冒,她不得不收回手,拿起長褲幫他套上,說時遲那時快,鍾傑忽然坐起身握住柳湘緹正替他套長褲到大腿間的手。
「纖纖,另離開我。」鍾傑無助的低喃。
昏暗中的他忽然覺得一直溫柔的撫摸他的溫暖的小手消失了,讓他一度溫暖的心再次陷入絕望的冰寒中。
所以當柳湘緹的手不小心觸及他的大腿時,他立刻緊捉住她。
柳湘緹無言的任他握住她的小手,因為她明白對一個意識不清醒的人說什麼都沒用。
「纖纖......」鍾傑忽然一使勁,將柳湘緹拉入懷中。緩緩的睜開迷濛的醉眼,將自己的唇印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