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感情為基礎,怎麼做呀?
突然,她身子一僵,凝神回首過往的一切,從小到大,縱使是親生父母,她也不曾有過任何的感情波動呀!
曾有不少人追求她,可她從未有接受任何的意思,只因他們激發不起她任何的感情波動,她似乎沒有辦法對任何人產生感情。
這代表什麼?她是個沒有感情的人嗎?無情也無愛?
「斷情絕愛」這四個字,似針般刺痛她的心。
這句話糾纏她多年,那是紅衣女子決裂的話語。
通常夢醒後,夢中的景像她都記得不是很清楚,此刻卻浮現她的腦中,這代表什麼?紅衣女子決定要斷情絕愛嗎?可是這又與她何干?
難道……她也斷絕所有的情與愛嗎?猛然的領悟,一陣寒冷襲上心頭,揪痛她的心。
究竟,她要斷什麼情、絕什麼愛?她與紅衣女子之間又有何關聯?
「你找我?」水高大的身形踏入房中,睨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簡如花,笑意緩緩浮上嘴角。
「慕容復」這個身份是為了方便在人間尋找她,二十年前適巧見到十歲的慕容復車禍當場喪命,心念一起便施咒附在他身上,成為他行走人間的替身,若他有事離開便由水行群的元神進入,代理事務。
「我陪你一晚,你真的會放我走?」簡如花正色問道,條件必須先談妥。
他點點頭,「若證明你不是她,就算你想留,我也會轟你走。」
「這是不可能的,因為我根本不是她!」簡如花瞪著他說,這傢伙實在太自大了。
「如此有把握?」
「如果我見過你,我定有印象,可我對你絲毫印象也無,所以,我絕對沒有見過你。
「是嗎?」
「若不是被你困在這裡,無法逃脫,我才不會答應你這無體的要求。」她的語氣裡有明顯的氣憤。
他眸底閃過一抹光芒,凝視著她的臉龐,戲謔道:「你可以賭呀!或許哪天我心情好,會網開一面放你走。」
「要等多久?」簡如花沒好氣的問,看他毫無誠意的模樣,就知道他只是說說而已,她不用當真。
「人老珠黃,皮膚皺得像沙皮狗時,或許我就會放你走。」水閒閒的回道,惹得她撇嘴哼聲。
「過分!」到那時她還能做什麼?恐怕連走個幾步路都會氣喘吁吁。
「為了想離開而獻身,這會不會太委屈你?」他話裡有著惡意的逗弄,想惹火她,貪戀她氣怒的活潑模樣。
「你少貓哭耗子假慈悲!若不是這裡守衛森嚴,你以為我願意呀!」她忿忿的踢著腳旁那堆八卦雜誌,「我真不明白,你有那麼多的女人,為什麼一定要纏著我呢!該不會是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毛病吧?」
他如願以償的在她眸中瞧見紅色的火光,心情甚佳的微笑,眸光瞥向那堆雜誌,朝她笑道:「我的身體狀況非常好,你不需擔心你的『性福』。」
「你……」聽出他話中之意,她小臉一熱,隨即嘟著小嘴。
「有件事情我要先跟你說清楚。如果證明你是我要找的人,你必須待在我的身邊,直到我喊停,才可離去,明白嗎?」
「這你不用擔心,永遠不會有這麼一天的。」
「事情還是先說清楚,遊戲規矩要明白列出來才好。還有,小火兒,你千萬切記,永遠不要喜歡我或愛上我!明白嗎?愛上我,自討苦吃的人可是你自己。」他殘忍的加上一句。
「你作夢!我絕對不會愛上你!」簡如花杏眼圓瞪,氣憤的吼道。
這人簡直莫名其妙,無緣無故的纏上她,竟還警告她不准動情,簡直囂張得令人髮指。
「不會最好,就怕你口是心非,一旦和我上過床後,便情不自禁的愛上我,那我可就麻煩了。瞧!」他指著那堆雜誌,態度自大道:「女人總是輕易愛上我!」
「別人或許會,但你放一百二十個心,我簡如花,絕對不會!」她怒氣沖沖的反駁,眸光紅得像晚霞。
她不會傷心,那他呢?誰來確保他的心安全無虞呢?
「晚上我會來找你。」他冷著聲道,似風般的消失。
第八章
會後悔嗎?簡如花不下百次的問著自已。
她坐在按摩浴缸中,嫣紅的玫瑰花瓣浮在水面上,小手撈起泡沫,若有所思的看著它。
輕輕約吹氣,任它飄走,唇畔浮上一抹淡淡的笑意。
若是與他共度一晚,便能結束囚禁,又何苦堅守清白之軀呢?利用它換來自由,豈不是更有價值,更有意義。反正這世上沒有任何人能進駐她心中,重要到她肯為他堅守貞潔。
掬起泛著淡淡玫瑰花香的水灑在臉上,任溫熱的水滑下臉龐,迷茫的眸子,半合著凝視煙霧瀰漫的前方。
突地,她察覺到一抹帶著掠奪的眸光,火熱的投射在自己身上,她警戒的微微弓起身子,雙眸朝目光來源處望去。
她望入一雙深邃的眸子,邪肆的笑意掛在他俊逸非凡的臉龐上,高大的身形半依在門口,目光眨也不眨的直視著她。
一股畏懼湧上心頭,並迅速的朝四肢百骸竄去。
他就像只威猛的野獸,虎視耽耽的瞅著身為獵物的她,打量著如何將她撕裂後吞入腹裡。眸光如火的凝視著她,只見她烏黑的秀髮綁在腦後,幾綹髮絲落到額前,她的臉龐被熱氣熏蒸得更加粉艷。
微露出水面的雪白香肩,浴池底下若隱若現的雪白嬌軀,在在吸引著他的目光。
水站直身子,優閒的邁開腳步,朝浴缸走來,手指俐落的脫掉西裝外套,用力扔到角落,嘴角噙著邪氣的笑意。
「你不要過來!」簡如花驚恐的尖叫著,企圖將身子藏在泡沫底下。
他坐在離她最邁的浴缸邊,解開襯衫的鈕扣,極其緩慢脫去時──
「不許脫!」她尖叫著阻止。他半裸露的身子帶給她冰冷的恐懼,應允共度一晚是一回事,她可沒有答應要和他洗鴛鴦浴。
「不脫我怎麼洗?」他一臉無辜的反問,不理會她的拒絕,逕自將襯衫脫下來,拋到角落處。
「要洗,你自己洗。你先出去,我不洗了!」整張小臉已經快全埋在泡沫裡,溫熱的水氣將她的小臉熏得火紅。面對他半裸的身子,她感到一股從未有過的惶恐,羞怯得不知要看向哪裡。
「小火兒,不要告訴我,你害怕了,後悔了。」他曖昧又戲謔的說,大手探入浴缸裡,輕輕搖動著水。
「我……我哪有後悔!」
水挑起濃眉,「那現在為何拒絕?」
「我是答應跟你……跟你發生親密的關係,可那是在床上,而且……」理直氣壯的話語,不知為何在迎上他異常森冷的眸光後,轉換成濃濃的心虛。
「而且如何?」他輕柔的問。趁她沒有注意時,撥開水面的泡沫,讓她的嬌軀映入眼裡,暗自讚歎著她的美麗。
「而且,那只有……幾分鐘而已。」她的臉幾乎要埋進水中,不敢相信自己竟會說出這些羞人的話。
「幾分鐘而已?」他濃眉高高揚起,眸光中閃著不懷好意,傾身在她耳邊,緩緩說道:「今晚,我會糾正你錯誤的觀念。」
見他身子逼近,簡如花下意識的往後仰,愕然的發現原本掩住身子的泡沫,全被他撥開,小臉更是紅艷,眸光埋怨的迎上他,怒喝:「你是個壞人!」
「為了你,我寧願是壞人,我的小火兒。」他一手箝住她的雙手,另一隻手將渾身濕淋淋的她從水中撈起。
「住手!我……」簡如花驚呼。
他眼神威脅的瞪著她,讓她滿腹的抗議全化成空氣飄散,任由他霸道的將她包入浴巾中,然後抱在懷裡往房間走去。
知道他想做什麼後,她的心跳登時如擂鼓,緊張和惶恐填滿心房,她不安的低聲說:「我還沒有洗好……」
「你已經洗了兩個小時。」他眸光如鷹的盯著她,不容她找藉口推拒。
將她的身子扔到大床上,他結實的身子立即欺上去,眸光如烈焰的瞅著她,粗糙的手輕柔的撫著她細膩無瑕的臉。
他的體溫與重量,刺激著她的身心,渾身如同軟化般的使不上力,異樣陌生的觸感,讓她忍不住喘息。
「等……等一下……」與他的接觸讓她心惶惶不安,想逃的念頭油然而生。
「怎麼,後悔了?」他眼裡有著譏嘲和憤怒,「沒有人可以在我面前出爾反爾後,還可以全身而退的,我絕不容許有這種事情發生。」
「可是……我會……怕……」她輕輕的搖頭,眼裡有明顯的懼意。
「害怕待會發生的事嗎?」他嘲笑的口吻裡有掩不住的疼惜。
他將她亟欲反抗的小手緊扣在頭上,堅硬的身子緊貼著她,感受到她的戰慄,唇角微揚笑意,眸底含著深沉的慾望鎖住她驚惶的眸子。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他低聲的保證。
他的大手從她的臉愛撫般輕柔的往下移動,來到她胸前豐盈處,突然停下來,充滿魅力的笑意迎上她的眸光,然後他移開目光看向雪白的豐盈上那兩朵粉紅色的蓓蕾,她的心一震,蓓蕾也像花兒般顫抖不已。